孔翎鬆了口氣,眼睛微亮。  看來這幾日修養,他妖氣倒是恢複了不少,等到他突破禁製,看這寧霽還敢不敢如此對他。  孔翎想到這兒洋洋得意。  心中冷哼一聲後,靈識偷偷探進去,想要看看寧霽在哪兒。  然而出乎孔翎意外的是,他找了一圈卻都沒找到人。  咦,人呢?  這不是剛看見人進去嗎?  他心中有些奇怪。  難道是去了別的地方?  這內室總共兩間房間,孔翎以為寧霽在另一邊,剛要探出靈識去另一邊看看的時候。  忽然察覺到一股冷意。  這股冷淡的冰雪氣息很熟悉。  正當孔翎失望時。  下一刻,卻被一隻冰冷的手隔空捏住靈識。  寧霽這幾日一直能察覺到窺探的感覺。  不過……今日尤其濃烈一些。從他進了院子時,這感覺便愈發強烈。  他微微皺了皺眉,麵上不動聲色,直到那股靈識探進了房間,他才出手。  那是一股很弱小的生機勃勃的靈氣。  寧霽捉住之後才發覺,這與前幾日在沐浴時察覺到的那道靈識不一樣。  那道靈識上沾染著沉重的業氣。  雖未曾見過,但隻是感覺便已是令人不舒服許多。  而麵前這道……  寧霽皺了皺眉。  這是……外麵樹上的蛋?  “你想做什麽?”  他剛從水中出來,鴉羽半濕,語氣冰冷了些。  靈識最是脆弱經不得傷害,孔翎被劍氣刺的打了個寒顫。  一抬頭就發現他被正主捉住了。  這時候,氣氛降到了冰點。  孔翎靈識哆嗦著。  看到寧霽身上半濕後,才意識到……  等等,他剛才是在沐浴?  那他豈不是……?  他驚了一下。  寧霽已經不耐煩了。見這蛋貿然進入房間,不由眯了眯眼。  他覺得,自己或許對這蛋過於寬容了些。  孔翎回過神來身上一涼。  還來不及反應,便見那鴉羽發濕的劍尊眸中已經冷了下來。  這是寧霽動手的前兆。  生死危機之間,孔翎腦中極速轉著,忽然靈光乍現。  他連忙指向外麵,反應迅速的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找了一個借口。  靈識無法言語,隻能動作。  寧霽動作頓了頓,皺眉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了窗外桃花樹下不知何時出現的兩片魚鱗。  孔翎一口氣提起來,幸好自己記得昨夜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石桌上多了兩片魚鱗的事情。  要不然今天還糊弄不過去了。  他指出東西之後,裝作一副好心提醒的樣子,順勢安靜如雞。  因為這靈識不是之前那道帶著業氣的,而且這蛋指出了魚鱗。  寧霽目光頓了頓,倒是暫且放了他一馬。  也不管自己半濕的發,伸手輕點,那兩片魚鱗便到了手中。  “你是因為這個?”  他淡淡問。  孔翎憋屈撒謊點頭。  魚鱗入手涼涼的。  寧霽看了眼手中被握住後變得微弱的靈識,淡淡道:“我不喜歡被人窺探。”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若有下次。”  他停在這兒,語氣冰冷。  孔翎已經知道結果了,身上微微一抖。  “回去。”  寧霽見這蛋已經嚇的差不多,終於鬆了手。  孔翎見狀,連忙心有餘悸的回到了蛋身中。  ……  窗外黯淡了下來。  寧霽終於將目光定在了魚鱗上。  那兩片藍色的鱗片有些冰冷,等到寧霽拿到手中時,忽然發起了光。  解劍峰上沒有圈養魚類,這鱗片也不會自己上山。  唯一剩下的,便是有人送上來。  寧霽這些日子接觸過的,也隻有在雲州珍寶閣時的那兩條鮫人了。  看來,他們是逃出去了?  他眉梢頓了頓。  便見微光之後,那鱗片上出現一行小字。  “多謝尊上救命之恩。”  “——青離,青霧。”  這魚鱗有護心之效。  兩隻鮫人將這魚鱗送過來,是為了報恩。  青離,青霧。  這是他們的新名字?  寧霽皺了皺眉。  另一邊,山下小城中。  鮫人夜中離開玉清宗,在客棧後現出形來。  “樓主。”  青離對著一個坐在輪椅之上,藍衣銀發的青年行禮。  謝與卿抬起頭來,見他如此,便知道他這是去了玉清宗,手中微微頓了頓。  青離道:“現今要離開雲州,不知何時能再見到劍尊,我與弟弟二人之前曾得劍尊相救,所以便想著將鮫鱗留下。”  “還望樓主恕罪。”  兩人在逃出珍寶閣之後,本是想要回到海中的。  但是他們出身深海,又家世不顯,所得的修煉資源並不多。  在見識到恩人的能力之後,兩人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滿足於做一個普通的鮫人。  在孤月樓拋出橄欖枝之後,便也順勢加入了孤月樓。  他如實道來,本想著樓主也許會不開心。  誰知謝與卿卻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沒想到樓主居然什麽都不問。  青離有些詫異,但還是沒有多問。  在身後推著輪椅的吳罡此時卻主動道:“玉清宗這次九州大比帶隊之人是寧霽劍尊,我們亦是要前往東海。你與你那恩人還會再見麵的。  吳罡是孤月樓老人,他的話肯定是經過樓主授意的。  青離抬起頭來:  “可是樓主不是原本不準備去了嗎?”  他話音落下,便見一直未說話的謝與卿搖了搖頭。  他目光轉向桌邊的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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