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另外兩個,他甚至都沒有多看殷晏和餘然。殷晏也因此多看了沈錄兩眼。不多時,就有警察按照殷晏讓人報警所說的地點找到了這裏。不必多問,他們下意識就先看向了臉上帶傷的兩位。雖然已經鎖定了嫌疑目標,他們卻也沒妄下判斷,而是盡職的問道,“是你們報的警?”他們問時看的是沒受傷的餘然和沈錄,尤其是餘然,覺得他看起來最像是報警的。隻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問完就見到那個美少年旁邊的那個人說道,“唔,是我。”殷晏即使笑著,身上也帶著一股說不清陰沉感,加上一種多年上位者獨有的氣勢,完全不像是那種遇到打架鬥毆會看不過去報警的人。問話的警察聽到是殷晏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你是報警說這裏有人使用違禁藥品,還聚眾鬥毆嗎?能請你說一下情況嗎?”殷晏指著宋言川和唐歡,“鬥毆。”餘然配合的指了指在場的幾個人,“聚眾。”五六個人的聚眾也是很眾了。殷晏看了積極配合自己的餘然,忍不住揉了一下他的頭。警察,“……好的,那麽請問管控類藥品是什麽,現場現在有嗎?”這種規模的鬥毆也就是批評教育,最多拘留,還是藥物這個比較嚴重。宋言川的拳頭不自覺捏緊了,他控製著自己的視線不去看那個垃圾桶,不過他也知道如果殷晏早就知道了,那垃圾桶裏的也不一定是證據了。果然,隻聽殷晏說道,“東西我馬上讓人送過來,是一束花,裏麵噴灑了大量管控類可吸入麻醉劑。”這類藥品大都是用來綁架,拐賣的,警察聞言臉色變得慎重起來。不一會兒,殷晏的保鏢帶著一大束和宋言川扔掉的那束一模一樣的花走過來,把他交給了警察。宋言川當時想的是這類藥揮發很快,加上濃烈的花香遮掩,氣味也不容易被察覺,他也並不需要餘然徹底昏迷,隻要趁他有點暈暈沉沉的,再喂他喝下其他藥物就可以了。這樣事後也不容易被發現端倪。隻是他沒想到殷晏先是把花無聲無息的替換掉了,還特意好好保存了,現在花瓣上那些未幹的看著是為了增加美感的小水珠就是活生生的證據。警察對這些犯罪高發藥物都是敏感的,一聞就發現了問題。一行人直接被帶回了警察局做筆錄。一場晚會表演,幾個各懷心思的人,誰能想到最後的結果不是得償所願,而是一起坐在警察局裏呢?殷晏和餘然作為報案的人,做完筆錄就能離開了。他走過宋言川身邊的時候,宋言川忍不住說道,“小然,相信我,我不會害你。”也不知他這話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餘然。餘然看著他這副樣子,到底還是忍不住說道,“難道你要說這些都是殷晏陷害你嗎?”宋言川沉默了。如果對方不是殷晏,如果殷晏此時不在場,他會毫不猶豫的承認,可此時殷晏就站在他的身邊,所以他隻能沉默。但是沉默也分很多種,他的模樣讓人看不出是默認的感覺,倒是要是有人隻單純從兩人平時的風評來看的話,很容易覺得確實有可能一切都是殷晏故意設計的。雖然以殷晏的身份,好像沒必要設計一個小小的宋言川,不過誰叫這件事牽扯到了餘然呢,大家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餘然和殷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餘然對著這樣的宋言川徹底說不出話了。他“嗬嗬”笑了一聲道,“宋言川,你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還是你覺得不管你對餘然怎麽樣,他都會原諒你,所以隻要先得到了人,滿足了自己,其他的就無所謂了。”宋言川沒想到餘然會突然對自己說這種話,他看著餘然,解釋道,“不,小然,你在說什麽,你誤會了……”因為急於解釋,他也沒注意到餘然話裏的稱呼問題,沒注意到餘然說的不是自己,而是書裏那個人。他從來不認為書裏那個人最後是幸福的。被強-暴者嫁給了強-暴者怎麽可能真的像書裏寫的那樣不僅毫不在意還生活幸福。餘然聽著宋言川解釋的話,打斷道,“你不用說那麽多,事實到底怎麽樣,你自己知道,我隻最後說一句,如果有人把你想做的那些事都施加在你身上了,你會幸福甜蜜的接受嗎?”餘然說這句話時還看向了唐歡和沈錄。他們都下意識的錯開了視線。雖然他們此時還沒生出把餘然打斷腿,搞破產那些想法,但不知為何對於宋言川的所作所為他們內心竟覺得可以理解。餘然見到他們的態度,就猜到他們大概的想法了。就像宋言川還是選擇了下藥一樣,這幾位主角雖然目前還沒有做出更過分的事,可是他們的性格和三觀卻已經固定了,所以有些事如果按照書中劇情順其自然的話那就必定還是會發生的。他不覺得憑自己幾句話能改變什麽,也沒興趣做愛的教育,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之後就拉著殷晏離開了,先讓他們接受一波法律的教育吧。殷晏任由餘然拉著自己的手離開,一直到保鏢的車停在他們麵前,他才挑了一下眉說,“還不放?”餘然反應過來跟被燙了手似的一下子把殷晏的手鬆開了。殷晏,“……”這仿佛嫌棄一樣的動作,讓他臉迅速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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