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餘然隻能代替殷晏,幾乎在心裏有了雙倍的擔心。但是這種擔心並沒辦法和殷晏說,所以也許在他眼中自己的行為確實有點反常?餘然下意識去看殷晏的表情, 想通過這個判斷一下殷晏目前的想法。但是殷晏臉上似乎並沒有任何懷疑的情緒, 反而看起來有點……有點……有點什麽呢?餘然看著殷晏那副明明看起來周身氣壓是低的,可是那情緒又似乎並不是對著他的表情。突然, 腦中靈光一閃,他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又帶著幾分遲疑說,“你……吃醋了?”說完, 餘然又覺得不可能, 畢竟剛才那個電話不是在說崔敏敏的事嗎, 怎麽會吃醋,難道還能吃崔敏敏的醋?然而, 餘然剛在心裏否決了這個猜測,就聽見殷晏“嗬”的冷笑了一聲,“他們,也配?”餘然,“……”我隻是隨口說的,你為什麽能連“他們”都出來了, 這真的不是變相承認嗎?而且就這表情,加這句話,就很有反派下一秒要被打臉的標準套路感。不過現在是他自己在打自己的臉。餘然就……也不知道自己該擺出個什麽表情,隻能看著殷晏。殷晏說完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有問題。他平時是絕不會出這種錯的。殷晏看著餘然,覺得自己一旦遇上和他相關的事就容易被情緒左右,不小心就會出點差錯。但是就在不久前他甚至連情緒波動都很少,哪怕自己死而複生,他也不過是驚訝了一瞬,之後便像是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隻靜靜看著事情按他已經經曆過的那些軌跡重複發展的。而餘然的出現就像是一個意外,直接打破了他所熟知的那些軌跡,後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也打破了自己那毫無波瀾的心。但是,這種感覺卻意外的並不壞。殷晏這麽想著,心裏剛才那種因為想到了那一群人突然而來的不高興的情緒慢慢的淡了一些。不管有多少人覬覦餘然,餘然都已經是他的人了,他們難道還能從自己手上把人搶走嗎?他抬起手,揉了揉餘然的頭發說道,“都怪我的然然太招人喜歡了。”想到宋言川他們那一瞬間的感覺,殷晏並沒有立即反應過來那是有點醋了,直到被餘然說破,他下意識反駁。不過這件事既然被戳破了,殷晏倒也覺得不在意了。這麽一句話就算是幹幹脆脆承認了。他說著話,眼神落進餘然的眼睛裏。他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個突然出現的意外。餘然不知道為什麽就被殷晏這樣的眼神看得慢慢臉燙了起來,直到被殷晏按在沙發上吻得喘不過氣來,他腦子裏滿滿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明明不就是接了保鏢一個電話嗎?怎麽事情好像又開始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了?餘然“唔……”了一聲,趁著殷晏鬆開他時,喘著氣說道,“崔……崔敏敏。”這才是他們一開始討論的事情好嗎?餘然覺得自己十分不忘初心。殷晏見這種時候了,餘然還這麽關心這件事,他在餘然唇上輕輕咬了一口,低低的嗓音在餘然耳邊道,“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想別人?”然後餘然就沒有心思再想別的人了。直到保鏢那邊再次傳來消息時,餘然都已經被殷晏從沙發抱到了床上。電話……自然也是沒人接的。殷晏就看了一眼,然後就繼續了。直到完事後,殷晏重新把電話撥回去時,餘然已經被殷晏重新穿好了衣服,抱著坐在了他的腿上。因為還是白天,殷晏倒也沒太過分,一次就放過了他,雖然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但餘然倒也不至於太累,就屁股涼颼颼的,感覺有點漏風,整個人也懶洋洋的不想動。聽到電話裏負責去看崔敏敏動向的人說她是去了監獄後,他也隻是隨意的“哦”了一聲。崔敏敏去監獄能幹什麽?也就是見宋言川了,所以他們先前的猜測並沒有錯,憑崔敏敏想不出這種主意,背後的人應該就是宋言川了。殷晏剛剛把人吃了,聽到宋言川那名字也不覺得那麽礙眼了,尤其是餘然的反應更讓他心情愉悅了幾分。自己真是昏了頭了,這些人有什麽好在意的呢?殷晏對著電話那頭吩咐道,“繼續盯著,看她出去後會和什麽人接觸。”監獄裏兩人的對話,沒辦法探聽,但是宋言川如今人在裏麵,不管他想做什麽都必然隻能通過外人的手去做。如今看來,崔敏敏大概是在他眼中最好利用的那個。……宋言川隔著一層玻璃看著在他麵前忍不住哭出來的人,他在電話那頭溫聲道,“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崔敏敏搖搖頭,但是對上宋言川似乎藏著無限關切的眼神又忍不住說道,“是我爸,他居然想把我趕出家門,就因為我得罪了殷晏嗎?還是因為我不願意順他的意去聯姻換取公司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