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人表麵上商量好了合作的事,實際上離開時剛和對方客套完彼此一轉頭都迅速恢複了冷臉,連臉上帶著幾分諷意的表情都差不多。因為商討的事涉及殷晏,兩人心中顧忌頗深,不僅選址是一家絕不會引起人注意的店,就連離開時兩人都一前一後隔了不短的時間。而實際上不管是殷晏還是餘然幾乎都潛意識默認了他們兩人會合作,所以也並不十分關心兩人到底有沒有見麵,又或者見了幾次麵。不過他們這種過分小心的行為倒是真的讓殷晏和餘然都沒注意到他們這次的見麵。餘然是因為殷晏這段時間仿佛在瘋狂展示自己的男友力,以至於他幾乎快被學校裏大家的祝福所淹沒了,所以即使他也有注意唐歡和沈錄的情況,但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心他們哪天在哪兒見了麵這種細節的事了。而殷晏看起來就更不在意這兩個人了,他像是完全get到了休假的真諦似的,看起來已經完全沉迷於接送餘然上下學,並接受大家吹兩人天生一對的彩虹屁當中了。甚至在兩人寫訂婚宴的邀請函時殷晏還告訴餘然可以多請一些學校關係好的人。餘然,“……”恐怕以前那些各種想辦法討好殷晏的人要是知道這樣就可以討好殷晏都要哭了。殷晏似乎看懂了餘然的想法,他接過餘然寫好的邀請函道,“以前我沒有家室,現在有你了,自然是不一樣的。”殷晏說這話時神色極其自然,看著就像是隨口說出的一樣。餘然聽著腦中也不自覺想到,對啊,以前他是個單身汪,別人自然沒辦法吹這種彩虹屁,現在這樣好像確實是因為自己。想著想著,餘然覺得心裏好像美滋滋了起來,臉上也不自覺帶上了笑容。殷晏低頭看見餘然抿著嘴不自覺笑起來的樣子,隻覺得他這樣看起來似乎甜滋滋的,他忍不住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在餘然轉過臉時,又將唇移到了他的唇上,親完低聲道,“果然是甜的。”第69章 什麽甜的?餘然覺得殷晏這段時間休假休的真是越來越……餘然也不知道殷晏這狀態該怎麽說, 就好像自己最近這段時間臉紅心跳的頻率超標了。此時殷晏的語氣讓他覺得自己的唇上似乎還有他的餘熱似的,他不自覺抿了一下唇,邀請函似乎也沒什麽心思寫了。餘然忍不住抬頭瞪了殷晏一眼, 故作惱火道, “邀請函還沒寫完呢。”就這種語氣,殷晏聽了非但沒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反而覺得這樣看起來有些口是心非的餘然簡直誘人極了,他眼神驀然深了幾分, 把餘然手底下的空白邀請函都推到了一邊,俯身,慢慢將人壓到了椅背上。“沒寫完就不寫了。”他在餘然耳邊低聲說道。邀請函自然是寫不成了。椅子空間太小, 沒一會兒, 殷晏雙臂輕輕一提就把人放到了桌子上。桌上的邀請函不一會兒就全都掉到了地上。隻是夫夫兩個這時都沒有人能分出神去管這些邀請函了。一直到第二天兩人重新想起來這些邀請函時,才發現這些邀請函廢了好幾張。不過這些本來就不可能完全按標準的份數送過來, 所以影響倒不是很大,隻是再重新坐在書桌前寫邀請函時,不管是看到坐著的椅子, 還是看到重新恢複整潔的書桌, 餘然總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再看看殷晏, 看起來就完全沒受影響。哦,不, 不對,他看著自己坐在書桌前的眼神似乎比起原來也更深了。餘然眼神和殷晏對視了幾秒,就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再繼續再這裏寫了,他雙手一抄,直接把所有邀請函都拿了起來,帶到客廳裏的茶幾前去寫了。殷晏也跟著餘然去了客廳, 餘然見狀直接分了一大半給殷晏,“這些你寫吧,我也沒什麽要邀請的人。”殷晏的訂婚宴,不管他們本人是什麽情況,但對外界來說大部分過來的還是衝著殷晏的,所以邀請函的大部分名額肯定還是要殷晏來完成。隻是殷晏這邊對於要邀請的人差不多都心裏有數了,昨天也就沒動手,而是先讓餘然好好考慮一下他打算請哪些人,不過最後考慮著考慮著就變成了別的事……餘然吸取昨天的教訓,覺得還是讓殷晏一起忙起來比較好,免得他突然腦子又跑偏了。殷晏看著手裏突然被塞過來的一堆邀請函,眼神在上麵停留了一會兒。想到今早起來看見的餘然肩胛骨處青的那兩塊,他默默拿起了筆。昨天確實是他的錯,他一時沒控製好。原木的桌子太硬了,餘然被自己放在那上麵,雖然後麵他及時又抱著他換了地方,但一醒來背上還是青了。殷晏在餘然對麵和餘然一樣坐在了地毯上。殷晏心中有數,寫起來很快,不一會兒他就寫了數十張。倒是餘然,除了他之前就確定要邀請的班長,導員等人,其他的他寫一個還要想一會兒,有些是和原身關係還算可以,但他穿過來後交際也不算特別多的人,還有些是在他被崔敏敏刻意搞出那些黑料後幫了他忙的人。殷晏這段時間在學校瘋狂秀恩愛,又說自己可以多邀請一些人,餘然後來就明白殷晏其實是想給自己正名了。畢竟自己在餘家從來就沒接觸過這個圈子裏的人,算起來他和殷晏兩人的交際圈子幾乎是不重合的,這也是當初崔敏敏敢上餘然學校論壇黑他的原因。所以即使兩人的訂婚宴什麽的辦的再好,可能對於餘然圈子裏的人來說這也隻是媒體報道上的一件事而已,真實性有待考究,而如今殷晏這樣做卻是可以讓兩個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他對餘然並不是一時興趣。這也可以變相警告一些人,以後對餘然的態度最好放尊重一些,避免再出現崔敏敏這種事。殷晏寫著看到餘然這幅皺眉沉思的樣子,又像是覺得手癢似的,抬起手在餘然頭上摸了一下,說,“隨便寫寫就可以了,你想到誰就寫誰。”餘然點了點頭,也沒發現殷晏其實是手癢想摸他頭。他還伸著脖子往殷晏那邊看了一眼,見是個不認識的人名就收回了視線,再一看殷晏手邊邀請函的高度都快是他的兩倍了,他就趕緊繼續想還應該請些什麽人了。這次沒有再發生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夫夫兩個對坐了一個上午總算是把邀請函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