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 作者:慵不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回家,齊貞言也找齊宥說此事:“再過幾個月,我要陪陛下去京郊射獵,你們國子監也有名額,你報個名兒,我們一起去。”齊宥沒直接否掉,從善如流的點點頭:“好啊。”“太後的壽誕也要到了,雖說我們是前朝臣子,此事也不能疏忽。”齊鳴泰道:“我看陛下的意思,也是想把此事大操大辦起來。”齊宥一噎:“爹,你確定猜對陛下心思了麽?我聽外頭的言語,都是說陛下和太後母子失和的……”齊宥覺得自家爹腦子有泡,要是自己有這麽個偏心眼到不顧自己死活的媽,自己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更別說想給她辦個風風光光的壽誕了。“你們小孩子懂什麽?”齊鳴泰歎口氣:“陛下要是真的像表麵那般冷漠,倒是最好的,可惜啊!我看查山之變的大虧,陛下是白吃了。”齊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聽出了老爹是在說暴君有人情味。齊宥懵了:“爹,他都幾次三番羞辱你,還把您兒子直接綁到排雲台了,您還能為他說話呢?”齊鳴泰刁鑽奇特的洗白角度超過了人類理解的極限,齊宥不想試圖理解,直想敲開老爹腦殼看看裏麵裝了啥。“我也是先帝的顧命大臣,算起來也是看著陛下長大的,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齊鳴泰搖搖頭:“自詡冷漠,卻最為多情,我至今記得陛下從蒙古回來,頂著飛雪跑到我麵前,揪著我的衣襟,帶著哭腔質問我從京城到蒙古的那些大臣真的是母後派去的麽?真的是母後不要他了麽?”“那時陛下剛從蒙古殺回京城,尚且發著高燒,事後他解釋說當時情緒激動才說了那幾句胡話,但我卻覺得那幾句話才是他最想問的。”最想問的不是誰執掌了天下,不是京城的局勢如何,是母親到底有沒有不顧自己的生死,是母親為何會那般冷漠的對待自己……畢竟當時的所謂陛下,也隻有十幾歲罷了。可惜問前者,尚且有人侃侃而談給予答案。問後者,等到的隻能是無盡的沉默和歎息。齊鳴泰陷入追憶,惘然道:“我還記得,當時我提醒陛下及時進宮去給太後請安報平安,他當時還不願去,說是自己在蒙古黑了糙了許多,將養幾日再進宮不遲,可惜後來接風宴上,太後的眼睛裏還是隻有趙王,根本沒過問陛下幾句,陛下究竟是黑了還是瘦了,太後根本不關心。”齊鳴泰喝口茶,緩緩道:“隻可惜到了如今,陛下也難放下對太後的執念和期待。”“陛下從趙王手裏奪回皇位,囚禁廢帝趙王後,太後便一氣之下去了莫愁山吃齋念佛,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在宮中過生辰。”齊貞言也道:“陛下定是想要用心,也想讓太後開心的。”齊宥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想起書裏的場景,心竟然開始隱隱作痛:“照您這麽說,太後有什麽心願,陛下為了讓她老人家開心,定會竭力滿足的?”齊貞言點點頭:“再說陛下貴為一國之主,也沒什麽心願是他不能完成的吧?”齊宥緩緩抬頭,輕聲道:“若是……太後想放出趙王呢?”齊鳴泰和齊貞言皆是一怔,不可置信的望向齊宥。第28章 太後沒過幾日就到了太後壽誕, 齊宥一早就被雍熾宣進宮陪宴。齊宥看著滿是喜慶的宮闈,憂心忡忡地撅嘴道:“我現在是國子監的學生,參加太後生辰於理不合吧。”雍熾一臉理所當然:“你是朕的人, 太後壽誕自然要露麵。”齊宥哼一聲, 瞧瞧這宛如霸總的語錄,這不是明明白白的道德綁架麽?齊宥雖是局外人, 也能看出雍熾對太後生辰真的很在意,從選壽禮到擬定出席名單, 事事親曆親為,知曉太後喜歡西城的戲班子,特地命人尋了來給太後驚喜。雍熾對在意的人, 可真是用心的緊。“想什麽呢?”齊宥一抬眸, 看到雍熾拿著玉帶對他擺手, 才從沉思裏回過神, 認命地走過去接過帶子給他係上。自從上次在國子監裏齊宥給雍熾係了帶子, 雍熾便一發不可收拾, 隻要齊宥在場, 係帶的活兒準會牢牢地落在他頭上。如果隻是係帶子這般簡單, 齊宥也不說什麽了,隻可惜每次他一上前,雍熾便如狼似虎的借機抱住,齊宥係帶子又不熟練, 每次都會便宜雍熾抱個半晌。雍熾彎唇,好整以暇的望著環住自己腰身的齊宥, 誰知這次還未等到他來得及做什麽,玉帶的係扣便哢噠響起。齊宥有點小雀躍的聲音隨即傳來:“陛下,臣係好了。”???雍熾抱著齊宥, 悶悶道:“你這次好快。”這次隻是手巧,但齊宥有自認完美的現成理由:“重臣貴眷都在外頭等陛下主持大典,臣自然不敢拖延。”雍熾悶悶不樂地放開他:“朕都不急,你急什麽?”說罷,雍熾心思急轉,望著齊宥半晌,麵上忽然現出一抹笑意:“阿宥今日不想拖延,如此快就能係好帶子,可見前些時日係帶溫吞笨拙,是有意為之,故意向朕撒嬌了?”齊宥望著恍然大悟般喜笑顏開的雍熾,憋得耳根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怎麽會有這般無恥又自大的人啊?雍熾看著他吃癟的模樣心頭一動,強自按捺住沒上前□□,狀若無事般走出宮門前往後宮。壽宴還未開始,太後的親族貴眷們齊聚一堂,有說說笑笑的婦人,有玩鬧追逐的孩子,也有容貌光鮮的年輕男女,他們紛紛圍著太後說吉祥話湊趣,望上去倒是有幾分人間煙火。隻是眾人一見雍熾進來,都紛紛站住腳停了腔,規規矩矩跪下請安。雍熾麵色含笑,等開宴後還手持酒杯給太後以及幾位長輩敬了酒,但在座的眾人皆知雍熾的狠戾手腕,即使他今日極為溫善,也無一人敢在席間說笑。甚至雍熾正當年華卻遲遲不立皇後,席間都無一人敢以長輩身份催問一句……齊宥遙望端坐高位,自斟自飲的雍熾,覺得當皇帝果然肆意,逢年過節沒一個親戚敢問敢惹,但想著雍熾在草原奔跑的笑臉,又在心底泛起揪痛,本性那麽愛玩愛鬧的一個人,要如何抵擋這一日日的形單影隻?太後處傳來一陣難得的笑語聲,齊宥抬頭,是雍熾在給太後送生辰禮。是雍熾前一個月就在尋的成色絕佳翡翠鐲子。太後笑著接過,擺弄著手上帶的舊鐲子道:“本宮這鐲子都戴了五六年,也該換個了。”“這個還是前幾年,辭兒去雲南當差時特地尋來的翡翠。”太後摘下舊鐲子,帶上雍熾新送的,抬起手腕笑道:“還是熾兒送的成色好些。”雍熾不語,唇角輕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