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朗吟稱帝後,他官拜少卿,當時群臣都在請誅齊宥的奏折上簽字附議,他堅決不簽。此事讓魏九朝不容於朝,齊宥死後,魏九朝也離開京城,隨魏家去江浙隱居。也可以說是安好的結局。可他穿過來之後,很多事情都和原書不同。僅憑原書中魏九朝的結局,齊宥沒有自信他們一定會在今日逃脫。“他那天給你送花,什麽……什麽意思?”魏九朝頭腦漸漸昏沉:“還想讓你科舉考出好成績?”“哼,他啊,想變著法子提醒我侍寢的事兒。”齊宥聲音漸漸含糊:“他是在吃醋,其實他這個人,最幼稚了……”魏九朝:“?”是錯覺麽?他怎麽硬是聽出了一絲寵溺的味道?“他真的很幼稚。”齊宥聲音顫抖,隨著理智的模糊,刻意深埋在心底的畫麵漸漸浮現,搖頭道:“擺出人見人怕的模樣,威脅我做的,說到底也無非是喂……喂他楊梅,和他一起騎馬,少和旁人說話……”魏九朝:“???”閉嘴!他不想死到臨頭還吃狗糧!齊宥聲音很輕,如夢中絮語:“他當皇帝太久了……”太久了,久到已經習慣用威懾和壓迫實現目的。可是他對自己有何目的呢?忽視虛張聲勢的威嚇,他的所謂目的,無非是一件小事兒罷了——喜歡一個人,也想讓那個人喜歡自己。齊宥意識漸漸模糊,腦海中竟然還劃過一絲可笑的念頭。自己這次,似乎是真的不必再侍寢了。好冷啊,像是整個人被埋進了雪裏,連呼吸的都是冰渣,紮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生疼。齊宥把臉深深埋在胸口,忍不住想念他的懷抱,想念抵在他頸窩處的溫暖。齊宥喃喃道:“雍熾……”雍熾麵色冷厲,率人策馬朝東門趕去。東門台磯處是齊宥地圖上標注出的地點,此刻空無一人,暴雨如注,天色陰沉,荒涼得形如鬼魅。東門守衛亦沒有見到齊宥,想必是這些守衛到達時,齊宥已經離宮。雍熾反複思索,齊宥既然已經離宮,為何會沒有踏上如地圖中規劃的路線?難道他覺察出路線泄露,換了另一條路?自己派去跟隨他的兩個侍衛皆是高手,一隻手就能把齊宥抓回來。即使侍衛們不敢輕舉妄動,那眼睜睜看他換了另一條路,總會過來給自己報信。為何直到現在,也沒有二人的消息?正思索間,有侍衛跑來跪下稟道:“陛下,在前麵樹叢裏發現了兩個影衛的屍體,皆為暗器所傷,一刀致命。”大雨傾盆,眾人心裏都是一沉,明明是陛下宮中的人出逃,結果卻鬧出了人命,那就不再簡單。說句不好聽的,陛下要抓的人,恐怕……生死未卜了。察覺到危險氣息的臨近,蔣辰等人立時拔劍出鞘。大雨濕透了雍熾的玄色長袍,俊朗強健的身形被勾勒的淋漓盡致。他麵色陰戾,神態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揚鞭指著發現侍衛屍體的小路:“這條路通向何處?”“專供馬車運送食材器具,通向行宮北門。”屬下戰戰兢兢回話:“小公子出來的當口兒,應當會有冰車通過。”雍熾雙眸微眯,出東門後隻有兩條路,一條通往他守候的路口,一條通向北門。齊宥沒有走他所在的那條路,那隻能是走這條通往北門的路了。侍衛的屍體躺在通往北門的路上,且沒有被人搬動的痕跡,也說明了齊宥是往北門走的。也許是被迫,也許是自願。齊宥會是哪一種呢?若是自願,他明明已經從東門逃出來,為何要去北門?還是說他隻是經過北門,又有別的目的地?雍熾讓侍從沿著通往北門的路上尋找,自己則站在路邊,冷靜思索著。很快有人來報:“通往北門的路上不少人都看見了小公子的身影,說是他在冰車裏來回穿梭,像是要尋人。”冰車?雍熾立時想起齊宥地圖上的人名:“去把一個叫沛生的太監尋來。”沛生知道這是皇上,嚇得跪在地上磕頭,把事情都交代了個徹底。雍熾皺眉道:“那人是誰,可有名冊?”馮太監忙道:“老魏不是宮中的人,並未登記在冊,但是他在京城有鋪子,定然跑不了。”雍熾握緊拳頭,在雨中展開地形圖飛速查看。他敢斷定,齊宥定然還是在冰車中,且把馬車開走的人定然想置他於死地。那人不必把齊宥放出來,隻需要保證人在冰車裏帶夠一定時間,自然會斃命。而時間夠長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個是地方隱秘無人發現,一個是即使有人發現,也會因無法施救而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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