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一轉眼,語氣又變得哀怨?齊宥直接去捏雍熾的臉:“陛下你真的是……狗臉摘毛說變就變。”雍熾攥住他手腕,壓低聲音:“說誰狗臉呢?”望著倏然逼近的雍熾,齊宥心裏一驚:“……”他以前都是腹誹,方才沒留意竟然脫口而出了。要完。齊宥立刻搖頭,雙眼眨巴眨巴:“這是俗語啊,大家都會說的,我可沒說陛下的臉是狗臉。”雍熾一臉不置可否。“而且狗是阿宥最喜歡的動物。”齊宥轉轉眼珠:“陛下也是我喜歡的人,自然不由的做個類比,結果發現很多相通之處”“為何要讓朕屈就它?”雍熾沒聽懂類比,但依稀明白點兒意思:“你喜歡朕,那以次類推,喜歡的的動物怎麽也要改成老虎一類。”“我就想要小狗。”齊宥哼哼唧唧:“我一直喜歡小狗,我爹爹不讓我養。”雍熾眼眸含了笑意:“隨你還不成?要小狗就小狗吧。”剛走到下個街口,就發現有人在沿街叫賣,籠子裏的幾隻小狗毛色柔亮,很是可愛。齊宥驚了:“這裏……怎麽還有賣狗的。”雍熾淡淡一笑,選了隻白色的小狗付了銀兩:“這是朕買下送阿宥的,帶回家放心養,你爹也不敢打它的。”齊宥立刻把軟乎乎的小白狗抱在懷裏,狗狗伸出嫩嫩的濕潤舌頭舔齊宥掌心,齊宥滿心柔軟,開始喜滋滋的幻想站在老爹麵前奉旨擼狗的畫麵。雍熾見他兩個手都被占用,立刻揪住小白狗的脖頸,也不管狗狗如何噫噫嗚嗚,直接丟給了身後的侍衛。齊宥還沒來得及反對,手已經被雍熾的大掌牢牢握住。齊宥正要說話,看到一邊的鋪子上擺著劍狀的豎條花燈,目光不由的被吸引。他記得原書中,雍熾幼時常和雍辭拿著這種花燈互相打鬧比劍法,以至於趙王聽到雍熾陣亡的消息,對著燈火出神許久。“這燈很別致。”齊宥望向雍熾:“你把這燈遣人給趙王。”“喲。”雍熾揉捏齊宥的臉,又要打趣他:“阿宥真有主事夫人的樣子,連朕的弟弟都開始管了?”齊宥的臉被揉搓得發紅,瞪他道:“……你送不送?”雍熾雙眸直勾勾看著他:“送!”齊宥看侍衛拿著那盞燈快速離去,才微微放下心。送盞燈溝通溝通感情,總歸沒壞處。齊宥看向雍熾:“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趙王?”“你說得不錯,蕭家行事確實古怪。”雍熾唇角噙上冷笑:“他們已有反意,隻是沒有名頭,他們不是盯上趙王了麽?讓他們狼狽為奸搭上線後,反狀顯露,朕再一網打盡。”齊宥一怔,雍熾既然已經開始忌憚蕭家,又把趙王留在京城,自然會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之所以按兵不動,隻怕還是因為想等趙王,所以才貓玩老鼠般旁觀。如今趙王沒去封地,蕭家又處處被掣肘,自然不是雍熾對手。齊宥猶豫:“你這不是把趙王推向不歸路麽……”趙王是雍熾胞弟,又有太後袒護,犯的任何罪狀都能大事化小。除了謀逆。若趙王真的和蕭家謀逆,那雍熾自然可以順理成章的除掉他,就連太後都說不出什麽。朝上那些總讚頌趙王的大臣,也可以順便打擊一波,甚至看哪個不順眼,也可以送上頂謀反的帽子的給他。“回京之後,趙王和蕭家聯係並不多。”齊宥搖頭道:“我覺得他並不是有野心的人,隻是不想被你擺布而已。”雍熾沉默,齊宥說的他自然也知曉,趙王回京後安心養傷,並不見外人,甚至在有意避嫌。雍熾冷哼一聲:“救駕一事難道不是他的主意?根子都是壞的,還能救?”“本是同根生。”齊宥看他一眼,戲謔道:“這麽說陛下的根子也是壞的。”雍熾掐他後腰,雙眼危險的眯起:“這麽久了……朕的壞不壞,你不知道啊?”齊宥一臉無辜,麵不改色:“這麽久了,我倒……也沒真的驗過吧。”雍熾語塞:“……”雖然兩個人從來沒正經幹過,但雍熾言語間總是兩人已雲雨多日的樣子,齊宥為了他的麵子也樂意配合,這麽直勾勾點出二人尚是清白還是第一次!雍熾悲涼的閉嘴,像個無法用實績證明自己多無敵的將軍。齊宥飛快地掃了雍熾胯/下一眼,捂嘴笑道:“當然,肯定不壞,也不會有不妥,我相信陛下。”雍熾胸膛起伏:“你……”齊宥一手給雍熾順氣,一手抓住他的手:“陛下說好了,日後阿宥向趙王示好,陛下你要配合我。”雍熾眼眸微動:“……好。”恰在此時,前麵走過兩個手提花燈,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孩。“今晚過後,再想逛夜會便要等到上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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