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四皇子府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混亂的場景。泰安帝蹙起了眉,顧斂看到泰安帝,委屈的撲過去,“父皇…”泰安帝原本對這個兒子是十分不喜的,尤其是他睡了自己的寵妃以後,他是恨不得沒有生過這個孽畜。然而現在顧斂撲過來一哭,那種孩子受了委屈來找父親哭訴的場景,奇異的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一絲父愛。泰安帝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難得的柔和,“斂兒這是受了什麽委屈?”顧斂委委屈屈的把事情說了。原來今兒他讀完了書,就想找個妾室樂嗬一下,結果剛準備衝進去,就感覺下/身一陣陣被啃噬般的疼痛。他還以為是被那個小妾暗算,直接讓人進來拖出去審問了,由於力度沒控製好,直接把人給弄死了。好在這時候他也沒覺得疼了。因為這一出,興致雖然稍微少了點,但他在這方麵一向需求大,又重新叫了人過來伺候。結果這一回,他才剛剛有點反應,那地方就再次開始發疼。這下子他也知道自己估計是哪裏出了問題,立馬找了太醫來看。然而,太醫不管怎麽檢查都沒有問題,但是他隻要一想和人歡好,立馬就開始發疼。一個最是重欲的人,結果一有反應就小兄弟痛,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第一個被他弄死的小妾他讓人拉出來鞭了屍,抽的看不出人型了才直接丟到了亂葬崗去了,同時讓人把他的親人都抓來審訊,讓人務必要審出解決方法來。而第二個侍寢的也被他在疼痛的時候給掐死了,過來檢查身體的太醫因為什麽也沒查出來,被他砸了好幾個茶盞。顧斂現在就如同一隻瘋狗,逮誰咬誰。直到泰安帝來,他才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嗷嗚嗷嗚的求皇帝幫忙,“父皇,您就讓國師過來幫兒臣看看吧!兒臣定然也是遭了邪祟,不然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一有反應就發痛,這確實是個男人都忍不了的隱疾。泰安帝頓時猶豫了,“這…國師昨兒才說今日起他要閉關練丹,這個月都不會出關了。”顧斂一聽,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國師之所以有這麽大的名聲,就是因為不但醫術高超,還能解決很多別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不管是生病還是遇到了邪祟,找國師都是皇親貴族們的第一選擇。當然,作為泰安帝的禦用國師,國師自然是十分難請的,也就顧斂仗著自己皇子的身份,敢開口就要國師過來。然而比起親兒子,泰安帝還是覺得自己的仙丹比較重要。畢竟他兒子有好多個,命卻隻有一條。等他能夠長生不死或者白日飛升了,也用不著兒子為他傳宗接代了。所以,泰安帝道,“斂兒啊,還是讓太醫先給你看看吧,以太醫們的見識,想必這點小問題不會治不好的。”見泰安帝是鐵了心不會叫國師過來了,顧斂也沒有法子,隻能讓太醫們先看。然而,所有的太醫看完,都麵麵相覷半響無語,顯然他們也沒有看出什麽問題來。一看他們的臉色,顧斂的臉就黑了,“廢物!”這時,一個老太醫狀著膽子道,“這…光是摸脈我等也看不出什麽來,要不,殿下讓我等看看患處?”顧斂下意識的握緊了衣裳,看著一個個滿臉褶子的老太醫,隻覺得怒火都快從頭頂冒了出來,“混蛋!你們這些醜東西也想看本皇子的身子!”老太醫連忙跪了下去,“不敢,臣等不敢…”泰安帝轉過頭,覺得這畫麵莫名的有些忍俊不禁。最後還是道,“皇兒,切莫忌疾諱醫。”顧斂看著泰安帝,委屈的差點沒有哭出來。最終,顧斂還是在泰安帝的勸說下,滿臉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讓一群滿臉褶子和胡子的老太醫圍著他的小弟弟打轉,期間還被一個老不羞伸手撥弄了幾下。那一刻,顧斂連把這群老太醫全拖出去砍了的心思都有了。泰安帝轉過頭,場麵太美,簡直不忍直視。然而經過了這麽一波折騰,太醫院的結果依舊是:沒病,隻是有點腎虛。顧斂差點沒從床上爆起殺人,連泰安帝在麵前也顧不上了,怒氣衝衝的指著太醫的鼻子就罵,“廢物,都是廢物!我們顧家養你們這群玩意兒都是幹什麽吃的!”泰安帝也皺起了眉頭,隻是他這皺眉是因為太醫的不作為,還是顧斂的暴躁脾氣就不得而知了。那麽多太醫都看不出所以然來,要不是泰安帝知道顧斂不可能用這種事情騙他,他都以為這是顧斂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而耍的手段了。作為皇帝,後宮的妃嬪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想出的法子簡直多不勝數,若是這事發生在妃嬪身上,他絕對會這麽以為。不過這事發生在顧斂身上,還是這麽一個理由,泰安帝相信他就算是裝病也不會裝不舉的。這可事關一個皇子的尊嚴。泰安帝確定,要不是這事出的太突然,估計顧斂連自個兒捂著都來不及,又怎麽會鬧成現在這樣?所以,這事就奇怪了,難不成是真遇到了什麽邪祟?心裏這麽想著,但泰安帝絕對不會表現出來。國師正在給他煉丹的要緊關頭,定然是不可能叫他出來給顧斂看病的。於是泰安帝道,“既然太醫們都說沒問題,想必是確實沒什麽問題的,正好皇兒也好趁著這機會養養身體,年紀輕輕的,莫要太過貪圖享樂。”顧斂:“……”讓他戒色,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偏偏皇帝的話他還不能反駁,隻能恭敬的謝恩。然後一轉身,就把太醫開的補藥統統都砸了出去。盡管四皇子的事情皇帝下了封口令,可是那天來的太醫那麽多,四皇子府又人口複雜,再加外界都在關注著四皇子府的一舉一動,事情還是很快傳了出去。背後也不知道幾方勢力出了手,四皇子不舉的事情,幾乎是一夜間就傳遍了整個京都。等趙家得到消息想要製止時,整個京都的三歲小兒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