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強渾身無比劇痛,他隻剩哼哼聲,已叫不出聲音來。


    “你還老子德貴的命來。”


    楊子倫怒吼道,一刀捅入秦立強右腹。


    “你還老子阿泰的命來。”


    楊子倫唰地一刀捅入秦立強左胸。


    “你還程大人的胳膊來。”


    楊子倫一刀捅入秦立強右胸。


    “你還老子斥候營兄弟們的命來。”


    楊子倫怒吼道,一刀捅入秦立強的心窩。


    他不再說話,對著秦立強的心窩唰唰唰地連捅了七八刀。


    秦立強被捅得跟個破篩子似的,他兩眼瞪天,死得不能再死。


    ......


    楊子倫緩緩站起了身。


    他抬頭向天大聲喊道:“德貴,你看到沒得?老子幫你給他狗日的捅進去了。”


    嗬,嗬。


    喊完他仰天長嘯了起來。


    昂,昂。


    大黑馬也跟著昂首長嘯,這個短頭發男人啊,永遠都值得信賴。


    程峰、何國慶、廖天華等人的眼裏早已是熱淚如注,渾身不停地顫抖著。


    第三小隊的隊員們齊齊凝視著楊子倫,心中激動無比,這就是我們的野人哥啊!


    不管對手是胡騎還是修行者,他永遠無所畏懼。


    修行者大人?


    哼,不過也如此。


    看到了秦立強苦苦哀求饒命的樣子,趙飛、龍江、萬華的心裏同時升起了這個念頭。


    鄭天鐸和二師的軍士們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子倫。


    天呐,這個一師的金牌斥候竟如此膽大?


    他的戰力竟恐怖如斯?


    今後我就跟著倫哥混了,樊思成腦子裏隻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修行者又如何?


    當楊子倫把火亮的煙頭摁到秦立強臉上狠狠轉動時,這個畫麵讓丁琳琳、張海林驚駭不已。


    匹夫一怒,血流五步,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他倆齊齊想起了楊子倫說過的這句話。


    罵一句後就被捅一刀,白雲喬無法想象秦立強死前麵對的是什麽樣的恐懼。


    薛雪兒想起了楊子倫那晚的悲傷,原來這個男人心中的悲傷是如此之深,竟然需要這麽多刀才能化解?


    此刻,薛雪兒看向楊子倫的眼裏充滿了柔情。


    “楊隊長。”


    鄭天鐸喊道,示意這邊還有個修行者陳銘。


    楊子倫走了過去。


    “楊子倫,你不能殺我,那晚我沒有殺過你們斥候營任何一個人。”


    陳銘心中充滿了恐懼,慌亂地叫著。


    “哦,那誰給你證明?”


    楊子倫淡淡地問道。


    “他,他可以,他那晚射了我一箭。”


    陳銘指著楊三羊叫道。


    楊三羊點了點頭,那晚這個修行者一直在邊緣遊走,他有印象。


    “楊子倫,我連你們斥候營的人都沒傷過啊。”


    陳銘急急地說道:“我那晚連元力都沒敢用,就是做做樣子給秦立強看。”


    “你為什麽要做給他看?”


    楊子倫問道。


    “他們三個都是玄武堂的,秦立強又是領隊,我怕啊。”


    剛說完,陳銘又補充道:“我叫陳銘,是清河穀的修行者,樊師兄可以證明。”


    樊思成對楊子倫點了點頭。


    “好吧,斥候營這件事可以過去,那鄭夫人呢,你幹了什麽,嗯?”


    楊子倫語氣嚴厲起來,指了指鄭天鐸。


    “冤枉啊,我什麽都沒幹啊,也不敢啊,都是秦立強他們三個幹的啊。”


    陳銘嚎叫了起來。


    楊子倫轉向鄭天鐸,“鄭營長,可否請嫂夫人來一下?”


    鄭天鐸點了點頭,向一個下屬示意了一下。


    不一會,紅玉,就是鄭天鐸的小妾,急急地走了過來。


    “嫂夫人,不好意思,麻煩你一下。”


    楊子倫客氣地笑了笑,說道:“那天欺負你的幾個人,都已經被修理了。”


    “但這個家夥說他沒有欺負過你,想請你確認一下他說的是真是假。”


    紅玉盯著陳銘看了一會。


    陳銘心頭忐忑不安,生怕這婦人說自己有份。


    紅玉開口說道:“軍爺,那天他的確沒有欺負我,欺負我的是另外三個人。”


    陳銘聞聲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是,那天就是他出來把我拉到他們房間裏去的。”


    紅玉指著陳銘恨恨地說道。


    “我沒有辦法啊,是秦立強逼我的啊。”


    陳銘立刻大叫起來。


    楊子倫盯著陳銘,心道這樣的人也算是修行者大人?


    他緩緩地問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楊子倫,不要殺我,我想活,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陳銘不管不顧地叫道。


    秦立強死的樣子,已經把他嚇得心神崩潰。


    “好吧,不需要你做好多,就做兩件事你就可以活下去,然後繼續當你的修行者大人。”


    陳銘抬頭看向楊子倫。


    楊子倫指了指秦立強說道:“一,剛才這個哈批,說要賠兩百個金幣給我們。”


    “你去拿來,一百個金幣給鄭夫人作為賠償,一百個金幣給程營長作為對斥候營的賠償。”


    陳銘雞啄米般點頭,看起來第一件事並不難,他心中鬆了口氣。


    自己沒有那麽多金幣,但秦立強、冷亞甫他們肯定有的,去他們房間搜搜就好了。


    楊子倫繼續說道:“二,你向鄭夫人跪下、認錯,直到鄭夫人滿意為止。”


    修行者向普通婦人下跪?


    陳銘一時有點躊躇。


    “跪一哈都舍不得?看來你的命並不是楞個珍貴嘛。”


    楊子倫忍不住出聲嘲諷。


    啪的一聲。


    陳銘直直跪在了紅玉麵前。


    紅玉吃了一驚,下意識地讓開。


    楊子倫溫和地對紅玉說道:“嫂夫人,不要怕。”


    “修行者也是人,沒得三頭六臂,不管他是誰,隻要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


    紅玉看著這位渾身是血、卻又溫和自信的軍士,覺得自己的膽氣升了起來。


    “嫂夫人,你過來。”


    楊子倫讓紅玉站到了陳銘麵前。


    他唰地舉起了冷鋼大狗腿。


    陳銘一驚,急忙叫道:“楊子倫,你不是說不會殺我嗎?”


    “沒有要殺你,你龜兒給老子閉嘴。”


    楊子倫轉頭看向紅玉,說道:“嫂夫人,現在你用盡你全身的力氣,抽他的耳光。”


    “抽到你不想抽,抽到你沒有力氣,抽到你心中那口窩囊氣出掉為止。”


    “啊。”


    紅玉大吃一驚,轉頭看向鄭天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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