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湖畔,觸手怪一點點揭開方祡身上的衣物,露出了他縫在貼身衣服裏的內兜,那鼓鼓的東西,就在這內兜裏麵。


    隻是方祡為了防止裏麵的東西丟失,早就裏三圈外三圈,將這內兜縫得死死的,那觸手若想取出裏麵的東西,得暴力撕開這衣服才行。


    觸手嚐試著碰觸那鼓包,各種搗鼓之下都沒辦法將那東西掏出來,最後好似生氣了一般,四隻觸手抓狂地揮舞了起來。


    等它冷靜下來之後,再次探手朝著內兜抓去,不過這一次它的觸手之上閃耀著淡淡的光芒,卻是使出了靈能。


    隻是,在碰觸到內兜的時候,觸手怪好似觸電一般,迅速地收回了觸手,更是嚇得它整個身體都往後退了少許。


    這家夥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罵罵咧咧一般,最後控製著一大團水球懸到了方祡上方,好似要將他砸個透心涼。


    但是它好像又怕弄醒方祡,將這水球給扔回了湖裏麵,而它也隨之一個跳躍紮入湖中消失不見。


    過了許久,湖泊上遊好像有什麽東西,拖著一個不小的包裹在水裏遊了下來,等遊到方祡遠處的石灘邊,那個包裹就被一股力量拋上了岸。


    這包裹上係著一柄長刀,金鐵撞擊石子的聲響有些大,使得昏迷中的方祡都不由皺了皺眉頭。


    湖泊裏安靜了一會兒,見方祡並沒有醒過來,那晶瑩水流再次從湖中躍出,此時它重新化作剛才觸手怪的模樣,有模有樣地嚐試解開這個包裹,最後竟然還真的解開了。


    觸手怪探手在包裹之中一陣摸索,最後從中取出一個略小的包裹,這小包裹再次解開,它探手從裏麵取出一塊晶石一樣的東西,赫然便是方祡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下品靈石。


    觸手怪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顯得非常開心,又幻化出無數隻觸手,全都朝著包裹探去,最後一隻觸手拿著一塊靈石,回到了湖水中歡快蹦躂了起來,一時隻見上百顆靈石好像成精了一般,在湖水中盡情跳躍著。


    方祡要是知道自己辛苦攢下的靈石,就這麽被一掃而光,可能要直接氣得六竅生煙,那可是上百塊靈石啊,得開多少個寶箱啊!


    在湖泊看不見的深處,觸手怪拖著那一百多塊靈石,來到了一個洞窟之中,在這個洞穴裏,猶如巨龍的寶藏一般,鋪滿了無數的財寶礦石,全部都是價值貴重的物品。


    這觸手怪爬上了寶山之上,將手中的靈石一個一個珍重地擺放在了四周,而它最後整個身體化作一團水球,將一顆靈石包裹其中,直接吸收起了靈石內的靈氣。


    此時湖畔石灘上的方祡眉頭皺了皺,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自己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迷迷糊糊中又醒了過來。


    他疼痛依然,腦袋也同樣迷糊著,隻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昏迷了,身下蕩漾衝刷著他身體的冷水告訴他,若是再這般昏迷下去,他可能會再也醒不過來。


    方祡顫抖著睜開眼皮,視線從模糊慢慢變得清晰,他努力地掙紮著坐了起來,隻感覺雙手灼痛,渾身酸軟,胸腹難受,又饑餓難耐,腦袋也昏昏沉沉,但出乎意料的是,除此之外,全身上下竟沒有什麽太大的傷口。


    方祡回憶了一遍,自己從高處墜落河流後,在衝擊之下鬆開了鳥巢,再然後就是一通天旋地轉,最後就沒了意識。


    這簡直是老天保佑,在這種情況下都能險死還生,沒有被那湍急的河流,以及無處不在的岩石給絞個粉碎。


    他適應了一下狀況,然後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處湖泊邊上,陽光照耀,當是午時,身周沒有其他夥伴,也沒有任何敵人,隻有一個被打開了的包裹......嗯?


    看著這個熟悉的被打開的包裹,方祡先是一愣,沒想到會這麽巧和自己一起被衝擊到了這裏,但很快他就警惕了起來。


    這包裹他係得很緊,一般動物可沒辦法這般打開這個包裹,他再次仔細地打量四周,卻還是沒有找到任何人類或者野獸活動的痕跡。


    他艱難地站起身來,在站起來之後,一搖一晃地緩緩來到包裹前,發現包裹上的唐橫刀連刀帶鞘都還在,這把長刀自從他雙手受傷之後就一直和包裹綁在一起,見到這把刀他心中莫名有了一絲安全感。


    他伸手忍痛將橫刀握在手中,然後用力拔了出來,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他手中傳來,但是他狠狠地咬牙忍耐住了。


    利刃在手,為他更添幾分勇氣,他繼續查看包裹,裏麵就剩一些衣物藥物之類的東西,而他原本藏在裏麵的那袋靈石,已然不見。


    方祡差點跳起來,這裏麵可是150多顆下品靈石,他省吃儉用地攢下來,現在竟然全都不見了,頓感人生如斯,何苦來哉!


    片刻之後,方祡臉上的抓狂之色刹那消去,他一臉戒備的望著不遠處的湖泊,就在剛才,他好似從那湖泊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這波動一閃而逝,但這等靈力,絕對是尋常武者或者野獸所不能擁有的。


    所謂靈力波動,可以比喻成一種電磁波,在這電磁場中他體內真元能夠產生一定的感應。


    當然,這種波動,靈力的主人一般情況下都是可以壓製不散發的,就像方祡運行第九呼吸法之後,隻要不過分使用真元,其他人一般都感應不到他的靈力波動,也看不準他的境界和實力。


    靈力波動可以被隱藏,可以被幹擾甚至偽裝,也會隨著時間空間的拉長,慢慢衰弱消退,不過在修行者使用靈能或者真元發起攻擊的時候,這種波動是掩飾不了的。


    這些都是方祡凝練出真元之後慢慢摸索出來的,所以從湖底深處突然傳來的靈力波動,方祡第一個反應便是有敵人要偷襲他了,而且這個敵人實力非常恐怖。


    方祡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境界是如何具體劃分的,對於個體實力強弱的分析辨認,他也隻能通過感受到的靈力波動強弱,大概地進行估算對比。


    如果把靈氣貧瘠的天羅城或安居城附近,平均一立方米空間所蘊含的靈氣量算作1單位的話,那麽現在所處的湖泊附近地方,靈氣濃度已達到了5左右。


    通過靈力波動,方祡能夠感知到,那些鴿子蛋大小的下品靈石內所蘊含的靈氣應該有2萬單位,上品靈石所蘊含的靈氣更是有恐怖的數億單位。


    而他從最弱的凶獸身上所感知到的靈能強度,也就差不多值個一兩個下品靈石,至於張紅纓,他如今體內所蘊含的靈能,已經差不多和幾十個下品靈石的靈氣總量相當了,然而即使是張紅纓給他的感覺,都遠不及那湖底未知的存在恐怖。


    方祡手中提著刀,麵朝湖泊,一步一步後撤離開了湖畔,在他的觀察下,那湖水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好似沒有出現過任何異常。


    方祡可不管為何那存在沒有朝他發動攻擊,雖然也存在湖水下麵有寶物出世的可能,但他不想賭,況且,哪有寶物會偷人家靈石的。


    而等到方祡退出很遠的距離,湖中都沒再出現任何異常,這讓方祡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已產生錯覺了?


    但以防萬一,他不準備在這再待下去了,他要去尋找張紅纓等人,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於是果斷轉頭就離開了。


    但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方祡提著長刀,又回到了湖畔,他看著有些狼狽,一屁股坐在石灘之上,神色有一些氣餒。


    誰能想到啊家人們,他竟然連一隻兔子都打不過,那兔子太凶殘,那腿蹬人蹬得忒疼了,還會扔石頭,就跟炮彈似的,源源不斷,砸得他有一些鼻青臉腫。


    還好他往回跑路之後,這兔子沒有追上來,方祡癱在石子堆裏,心裏有一些茫然,為什麽他打不過一隻兔子,這隻是一隻尋常的凶獸啊,也許,是他受傷的原因?


    方祡很想把原因歸結到這上麵,但是他心裏明白,根本不是,他克服了自己怕疼的問題,手中橫刀劈砍得也算是虎虎生風,體內真元運轉得也順暢自然,這和傷勢絕對沒啥太大關係。


    以前跟著張紅纓幾人屁股後麵的時候,尤其是在達到他所謂的煉氣一重之時,他還覺得自己夠強了,能夠扮豬吃老虎了,什麽時候甚至還能來個一鳴驚人,這隊伍裏麵除了張叔之外舍我其誰。


    然而現實好像有些殘酷,蕭重陽幾人麵對那一隻兔子,即使不能夠就地斬殺,也不至於像他這般狼狽。


    方祡反思之下,很快總結了教訓,一是戰鬥經驗不足,二是空有真元沒有有效的攻擊手段,這總結還是很到位的,也是顯而易見的。


    回想一下,來到這世界已經一個多月,他不僅成了孤兒院一員,還抱上了張大腿,伴生兩個金手指,開局ur+ssr,大戰過凶獸,也見識過齷齪,強如張紅纓他都能給予一兩下指點,他這般開局,怎麽還是這般落魄,人家的穿越者這個時候都快要傲視群雄,迎娶白富美了。


    一定是他貪圖安逸了,是他懈怠了,他本來可以陪眾人一起在安居城苦練刀法,可以主動拿尋常野獸戰鬥練手,甚至舍得多花些靈石修煉,也能更快地提升實力,但他都沒有。


    方祡痛定思痛,然後振作了精神,剛站起來想要呐喊一聲,肚子卻先他一步發出了抗議。


    他摸摸肚子,哎,人是鐵飯是鋼,再怎麽躊躇滿誌都得先填飽肚子,身邊沒有了食物,他準備換一個方向再試一試,即使沒有出路,也好打隻野獸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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