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祡和蕭重陽兩人最後離開當鋪的時候,韓掌櫃一直送到了門外,他臉上滿是歡喜,店裏的夥計還以為是自家主人為收回欠款開心,並沒有多想。


    方祡如今手中除了那本秘籍,還有一塊黑色玉佩,以及一把破損的長劍,這是韓掌櫃執拗要送與兩人的,直言隻為和兩位客卿結善緣。


    這把長劍是一把黃品下級的靈器,而且有所破損,方祡並沒看得上,不過因為那本秘籍的原因,方祡他們還是收下了,有總比沒有強,給蕭重陽或者朱奇瑞用來練習那門劍道法術還是不錯的。


    而那一塊黑色玉佩,方祡兩人沒有看出什麽名堂,隻是在這上麵刻著“玄清”兩字,若不仔細看還有些看不出來,這讓方祡想起來他儲物戒角落裏的那五枚黑色珠子,都應該有些來頭。


    不同的是,他能從那珠子上能感受到靈力,而這玉佩上什麽也沒有感受到,於是便索性將這令牌和他五枚黑珠子扔在了一起。


    方祡兩人在馬車之上,不由一陣感慨,實話說,今日這一趟,他們真不敢想會有這般機遇,方祡更是打趣蕭重陽道:“蕭叔,真沒想到,你才是所有人中最歐皇的那一個。”


    “歐皇,什麽歐皇?”蕭重陽是聽不懂的,不過他猜測應該是說他運氣好的意思吧,畢竟這個任務是他挑選的,誰也不曾想到,一個簡單的沒什麽難度的討債委托,能牽扯出這麽一大機緣。


    “蕭叔,那玉佩雖然看不出什麽名堂來,不過顯然不是俗物,先放我戒指裏麵,到時候誰要是知道什麽用了盡管找我要。這一本秘籍我們幾人都可以修煉,不知道張叔願不願意修煉這劍法。至於這柄飛劍,雖然破損,但也還有幾分黃品靈器的威力,蕭叔拿去練習那劍法還是不錯的。”


    方祡將那柄破損長劍交給了蕭重陽,蕭重陽自然不會客氣,收下了這把看著有點破的長劍,如今他可真是要刀劍雙絕了。


    又是一時辰多的路程,當兩人回到商會大碗樓委托大廳的時候,發現前麵竟分外熱鬧,似乎是有什麽人在裏麵起了衝突,兩人往裏麵擠了進去,竟發現這大廳裏麵對峙的幾人中,赫然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張叔張叔,什麽情況?”


    方祡連忙和蕭重陽走上前去,那對峙的其中一方,自是張紅纓和朱奇瑞。


    “還不是他娘希匹的......”


    朱奇瑞正要和方祡兩人細說,卻是被對麵一人大喝打斷:“你還敢口出不敬,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朱奇瑞朝那人瞪了一眼,然後放低聲音繼續說道:“我和大哥這不是完成了委托嗎,剛回到這大廳結清懸賞,哪知道會碰到這幾號鳥人,聽說也是商會的什麽什麽客卿,一見麵就野人長野人短,娘希匹的,各種指桑罵槐,聽得老子不爽,要不是在這大廳裏,老子早就砍他丫的。”


    朱奇瑞的描述沒有任何添油加醋,方祡兩人也是一聽就能明白,這一夥人就是特意來找茬的。


    方祡轉頭打量起了對方幾人,心中不由一凜,那被圍在中間的中年人,一身修為在他的感知中深不可測,顯然絕不是和他們一般的煉氣境低階修士,這人他們得罪不起。


    方祡連忙看向滿是戒備神色的張紅纓,張紅纓顯然也是能感知到對方實力的,不過他沒有任何畏縮,隻是一言不發的提防著對麵那幾人。


    顯然張紅纓對於自己等人莫名受辱也是非常不忿,隻是他並不像朱奇瑞那般神經大條,他不會去將兩方矛盾擴大,但也不去阻止朱奇瑞還嘴,畢竟同為客卿,該有的尊嚴他還是要維護的。


    “野人就是野人,來到四方城不曉得收起野人的性子,實力不怎的,對修行前輩卻不懂得絲毫尊重,這種人怎麽配當我們商會的客卿!”


    對麵那一夥人之中有一個年輕些的修行者仗著自己身後有大佬撐場,麵對方祡四人可謂是火力全開,這人的實力和方祡差不多,應該也就煉氣境二層左右,但著實是非常囂張。


    方祡一直在心中默念著“忍”“忍”“忍”,然後準備拉著蕭重陽張紅纓,以及快要暴跳如雷的朱奇瑞離開,卻沒料到竟有人會為他們出聲。


    “你這話,是認為本主事的眼睛瞎了?還是對本主事的安排有意見?”


    一道身影從廳外走來,所有人紛紛為他讓開了一條通道,這人自然便是吾行商會四方分會的周博通主事。


    他來到大廳之內,冷眼掃視了一眾圍觀的商人和商會夥計,然後走到那名口出不遜的修行者喝道:“回答我,魯本恭魯執事!你身為一名執事,為何對本主事招攬的客卿出言不敬?”


    方祡此時才知道,對麵這一位咄咄逼人的修士,竟然還是商會內部成員,似乎這人是在巴結討好那名修為頗高的客卿。


    那名魯執事沒想到周博通會出麵為這幾個野人發聲,他也是一時口快,在商會裏麵周博通可大著他兩級,這四方城整個商會內部人員,都得聽周博通的調遣,更不用說,周博通的實力更不是他能得罪的。


    他連忙準備出言解釋,卻沒想到也有人出麵幫他解圍:“周道友,魯執事不過是為了商會的未來考慮罷了,你說,幾個完全不清楚來曆的野人,就這樣簡單加入了吾行商會,先不說他們脾性如何,萬一他們身負深仇大恨怎辦,要是他的敵人追責我們商會又會如何?”


    “嗬嗬,我也就是一個客卿,本來不該我來說這些的,我隻是為魯執事有些鳴不平罷了,他可都是為了商會著想呐,而且,新人加入商會,也該教導他們一些商會的規矩才是,見到本客卿前來,他們不行禮問候也就罷了,還占著委托處不肯讓開,連對前輩的一點尊重都沒,我可是很擔心他們將來,會為商會惹來天大的敵人呐。”


    這位為魯執事解圍的人,自然就是那位中年客卿,他一番顛倒黑白的話語,瞬間讓大廳裏的所有人都是心裏暗道“學會了”,連周博通也是一陣無言的沉默,最後隻能擠出一點點笑容。


    他笑容怪異地看著魯執事道:“這般看來,還是本主事誤會了魯執事,魯執事可真是,一片苦心呐!”


    而此時魯執事站在中年客卿和周博通中間,頗感覺有些進退兩難,他原本隻是想要討好一下中年客卿,沒想到會碰上周博通為那四個野人出頭,不過既然碰見了,他本來隻需要表示一下道歉的意思,周博通也不會拿他怎麽樣,畢竟他也是有些關係的,卻是沒想到他討好的中年客卿突然插上一腳為他說好話。


    這樣一下,他若是認錯就會得罪這客卿,若是不認錯,周博通接下來就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


    魯執事思量再三,突然好像想到了,臉色一變,連忙深深的一個低頭朝著周博通鞠躬道歉:“方才是屬下失言了,還請主事降罪!”


    聽到魯執事的話語,周博通還沒什麽反應,那中年客卿卻是生氣了,他狠狠瞪了一眼魯本恭,又轉頭看了看周博通,沒再說一句話,帶著一個青年人轉身便離開了委托大廳。


    而那些原本圍著中年客卿的一眾人中,沒想到竟大半都是魯本恭的手下,他們見自己等人主心骨都認錯了,全都跟著魯本恭一起低頭認錯。


    所謂法不責眾,況且,作為商會主事,應該不至於為了區區幾個低階修為的客卿,就處罰商會的內部人員吧。


    他們這些所謂的內部成員,可在朱洲總部有掛名,和那些商人之類的外部成員,以及流動性極大的客卿相比自然是有不少區別的。


    “哼,你們都給本主事滾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再有這般情況發生,別怪本主事不再給你們麵子。”對於這些人,周博通厲聲訓斥了一聲。


    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他在這裏施行自己的手段,以後總歸有他們的苦頭吃。


    不過周博通的這一行為在有些外人看來,可能會覺得他在包庇這些商會的內部成員,隻是誰都沒有出聲,畢竟事情又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況且,這也很正常不是麽,他們能理解能接受。


    很快,大廳之內圍觀的群眾就一一散去,而周博通則是指了指委托大廳邊上的小房間,示意方祡四人去那邊會談,他自然要和這幾人說點什麽。


    小房間裏,周博通和四人都坐在了椅子上,而周博通隨手在四周布置下一道禁製,應該是為了防止竊聽之類。


    隨後他對四人說道:“很抱歉各位,因為商會管理上的失職,讓你們遭受了這無妄之災,這事我也已經著人調查清楚了,這番也是前來和各位道友說明一下。”


    原來周博通其實更早些時候就發現了大廳裏的矛盾,不過他並沒有在不清楚具體情況的時候,就直接插手,而是安排手下去調查了一些事情。


    方祡四人全都安靜地等待後文,對於今天的遭遇,他們不氣憤是假的,不過氣憤歸氣憤,對於周博通也是非常感激,不然剛才那麽一會,他們就可能真把臉和尊嚴都給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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