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蘇子言搖頭,我他媽一個大男人,誰喜歡天天被人抱著走。“小時候哥哥抱我,長大了我抱哥哥。”公子羽歪頭想了想道:“這是哥哥曾經答應阿羽的。”“……”蘇子言頭疼不己。他默默對小金毛道:“我要混亂了,看這貨這認真的小眼神,再這樣下去,我會覺得我真有這麽一個弟弟。毛毛,你再仔細想想,我確定沒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弟弟?”“沒有。”蘇子言徹底鬆了一口氣,要不是毛毛斬釘截鐵的語氣,他都快要被公子羽給洗腦了。“好吧,我知道了!我可能剛好跟公子羽的哥哥很像,他把我當成他哥哥的替身了。”半晌,蘇子言又玩笑道:“咱們大概拿了一個古早版德國骨科耽美文的劇本。”小金毛點頭:“這家夥確實有嚴重的戀兄情結。”“不過還好,隻是精神上的戀兄,並沒有升級到肉/體,這點我很滿意。”沒有對他動手動腳,這是蘇子言最安心的一點。……公子羽抱著他出了蒼梧殿,禦劍下了九荑山,直往極東之巔而去。到的時候,太陽正衝破最後一絲屏障,冒出金燦燦的小半個頭來,給予這黑暗的世間一點溫暖,一點光亮。入秋的初晨寒冷無比,盡管被公子羽裹了一層厚披風,蘇子言卻依舊有些冷,他哈了兩口氣,隻得低頭把披風裹得更緊一點。坐在身旁的公子羽見到他發絲上結了細細的霜,不由靠近想將它拂下來。可他突然的靠近,卻嚇到了蘇子言。他條件反射般伸手推開公子羽湊近的臉,不可避免的將他搭落在左側額頭上的大片留海弄亂。恍惚間一條猙獰的疤痕落入蘇子言眼底。讓他瞬間瞪大了雙眼,條件反射般站起身,盡管手腕上的銀鏈讓他如壓泰山,他卻依舊不要命般踉踉蹌蹌的往前逃去。記憶裏快要被遺忘的一幕,那個被他刻意格式化的一幕,卻被這條蜈蚣蛇一樣的疤痕,給硬生生的挖了出來。……蘇子言連滾帶爬地往前逃,腦海中突兀的回憶起某個不太美的夢。公子羽?阿羽?紅衣?疤痕?艸!這貨不就是夢裏強他的那變/態?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和地雷,非常感謝。第17章 被顧未寒廢掉靈根,推下懸崖那晚,他做了一個噩夢一般恐怖的春天夢。夢裏,那人不顧他的反對,對他用盡了手段,極盡折/磨,把他翻來覆去各種煎餅。而那人一身紅衣,長得像師尊,額角上有一條猙獰的疤痕。現在想來……那人竟然是公子羽?艸!當夢想照現時,簡直不要太可怕。蘇子言要瘋了,不要命的往前逃著,盡管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有些涼的懷抱。耳邊更是響起微怒且泛冷的嗓音:“哥哥要去哪?”蘇子言邊掙紮邊尖叫:“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斷袖,我沒有龍陽之好,我不要被滴/蠟,不要合/歡鈴,不要被壓……”“哥哥究竟在說什麽?”公子羽一臉疑惑,他用力掰過蘇子言的臉,讓他正視自己的眼睛。蘇子言卻瘋魔了一般,紅著眼睛張嘴狠狠咬住了近在眼前的手,上下牙關用力,恨不得咬下他半塊肉。公子羽沒有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伸著手任他咬。冰涼的液體通過牙關進入口腔,濃濃的鐵鏽味中,又有絲絲回甘。公子羽的血似乎有鎮定的作用,幾大口冰涼的血液入肚後,蘇子言的情緒竟然穩定了一點。見他眼中的赤色全部退下之後,公子羽才輕聲道:“哥哥在害怕什麽,……什麽是斷袖?什麽是龍陽之好?滴/蠟又是什麽?”還用力咬著他手的蘇子言:“……”呆愣片刻,不由鬆開了牙關,見他一臉不是作假的疑惑模樣。蘇子言問:“你真不知道?”“知道什麽?”這貨……是裝的?還是真的沒有生理常識?蘇子言把心一,用著狗膽小心翼翼試探道:“那個,公子羽啊……你想不想……咳……想不想上我?”“什麽?”公子羽一臉迷蒙懵懂之色。蘇子言心下一定,卻依舊指著自己還沾著血液的唇,道:“那你想不想……呃!咬我嘴巴?”他記得,夢裏那貨還挺凶殘的,對著他的嘴巴又咬又啃,當初醒來之後仿佛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