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找不出錯處,因為大多數的狗血套路文都這樣。蘇子言笑完之後卻覺得很憋屈,他潛在意識裏也感覺很討厭,因為從頭至尾,從始至終,顧未寒他或許都是不願意的。這樣的話,和公子羽當初想強迫他有什麽區別,那種無能為力感真的很痛苦。小金毛還在問:“所以蘇蘇啊,這麽精彩的事,咱們不去看一看嗎?”“去,必須去,但是不是去看熱鬧。”蘇子言道:“毛毛,你消失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時半會我也跟你說不清,隻能告訴你,顧未寒舍命救了我兩次,我跟他一命換一命的話,還欠他一命,所以……”所以如果顧未寒跟那個薑星辰是真心愛慕的話,他不會插手,如果隻是被劇本套路、心不甘情不願,那他不能坐視不管。畢竟這已經不是書了,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顧未寒也不再是一個紙片人,他有血有肉,是一個會哭會笑活生生的人。蘇子言一點也不想他再被這種狗血劇情套路。……當初顧未寒出現在蒼梧殿禁製外,被公子羽抓到的時候,他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蘇子言心裏知道,顧未寒一定是來救自己的。顧未寒那麽聰明,他怎麽可能會故意來送死?而後來的一舉一動也證實了他的猜測。明知道沒有希望,顧未寒卻還是想要帶他走,明知會是死,卻依舊選擇毫不猶豫地擋在他麵前。盡管蘇子言也無數次的懷疑顧未寒的動機,明明之前他們也是敵人,恨不得互捅刀子的那種,可這次他又為什麽要救自己?蘇子言沒想出一點頭緒,但是既然顧未寒都這麽做了,那知恩圖報的自己,又怎麽會做得比他差?所以這次的普陀山秘境,他還真是非去不可了。既然要去,那就隻能去找雲仙了。蘇子言道:“毛毛,咱們去求師尊!”小金毛笑了笑,“感覺在你眼裏師尊就是個工具人,要用到他的時候才想起他,平日裏則是能不見就不見。”蘇子言沒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還不是因為他老板著臉,都這麽久了,我站在他身邊,還總感覺有些拘謹。”“我知道的,但是你這樣拘謹,等下怎麽求他?求人辦事,你這種態度可不行。”“那怎麽辦?”小金毛那針尖大小的眼睛滴溜溜轉了轉,道:“你就這樣……進入琉璃幻境後,看到人二話不說先撲上去,做成情不自禁、乳燕歸巢的那種樣子,讓他查覺到你對他深深的依戀。”“??”蘇子言一愣:“這不太好吧?”“你懂什麽,隻有身體最直接最原始的接觸,才能表現出你的那種熱情和崇拜,別害羞!你就把他當成你的老父親。”“真的可以這樣嗎?”“當然可以呀,你信我!”小金毛信誓旦旦,接著又繼續:“然後再說一些師徒之間比較親密的話,說你有多想他,讓他感覺到你的孝心和對他的在乎,……這世上誰不喜歡師慈子孝呀!他看到你這樣,或許會感動得流淚呢,你要想,他幾千年不出一次幻境,你要不用點特殊的辦法,怎麽能讓他出山。”“好像有道理,那我試試!”蘇子言立馬起身去找了雲仙,他這人吧,有時候臉皮薄,有時候卻也不要臉。他覺得小金毛說的對,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雲仙隻是看上去冰冷而已,又不會吃人,對著嚴肅的老父親拍拍彩虹屁而已,有什麽可害怕的?***他回了琉璃幻境。在山洞裏見到雲仙後,蘇子言還真像小金毛說的那樣,一把撲了上去,伸手抱著他的腰,臉上掛著甜甜的笑,使盡渾身解數開始表演起孝心來。“師尊,好久不見,徒兒想死您了,您有沒有想徒兒啊?”雲仙尊睜開眼,垂眸看著懷中冒出來的黑腦袋,半天沒回過神來。他顯然是被蘇子言這種大動作給嚇到了,一聲不吭,任由蘇子言在他懷中撲騰,任由他把自己整齊的衣裳弄亂。蘇子言見他不說話,隻得繼續:“徒兒修煉了三個月,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師尊。”“啊……師尊的懷抱雖然有點冷,但是在徒兒的心裏,這卻是世上最溫暖的地方。”“徒兒以前都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麽意思,直到這一次,徒兒修煉三個月沒見到師傅,發現簡直像有三年之久一般,啊啊啊啊……徒兒真是想死您了。”雲仙僵硬著背脊站在原地,一直如昆侖山巔雪的清冷麵容,此刻仿佛有一點點要雪崩的跡象,眉峰抖了抖,額頭的青筋更是突突跳個不停。看得小金毛心驚膽戰,它突然後悔出了這個餿主意。因為雲仙並沒有感動到流淚,反而一副青筋直跳的樣子,瞳孔比往日幽暗,連呼吸都重了幾分,那呼出來的冷氣裏仿佛都帶上了熱度。嚇得小金毛一跳,生怕他會忍不住,一掌拍死蘇子言。偏偏當事人毫無所察,裝作乖巧的樣子,眨著眼睛問:“師尊您怎麽不說話?您有在聽嗎?”“在聽。”雲仙或許真是被氣到了,連聲線都有一點崩。明明以前珍珠落玉盤的聲音,這會兒聽上去有點沙啞,仿佛被火燎了嗓子。小金毛嚇得瑟瑟發抖,躲進耳朵裏沒再說半句話。蘇子言卻還在繼續:“徒兒這麽想念師尊,那師尊有沒有想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