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到了這裏,在燕發現自己景仰已久的師尊竟然就是幕後凶手之後就直接黑化了。可這一回宋楚玉來了,回到了原著師尊第一次偷偷奪取燕身上的真龍血之時,因為宋楚玉的出現而阻止了這件事的發生。沒有奪取真龍血,那燕就不會知道先前那些事是宋楚玉背後操作的。那隻要宋楚玉日後做一個好師尊,天天關心燕,想辦法感化他,日後就算他知道那些事,想來也會下手輕一點。大不了就坦白,自己不是宋楚玉。我不是,別殺我,不是我幹的。宋楚玉三連。現在麻煩的是,宋楚玉怎麽把這個徒弟從水牢裏帶回來。按照原著的劇情,燕是因為被宋楚玉誣陷殘害同門才進的水牢,起先在無極大殿上問罪的時候,燕是死也不認下這個罪名的。起先天璣閣閣主崔立人因燕是故人之友,還是宋楚玉的徒弟,想網開一麵,意思意思打一頓得了。可燕死也不認,這就要加上一條犯了錯還狡辯,不知悔改的罪名。再加上原來的宋楚玉在一旁煽風點火,說什麽燕不是故意的,日後一定不會再犯,還望閣主看在他的麵子上寬恕燕之類的。這樣的話聽在崔立人耳朵裏那是在請求他放燕一馬,偏偏燕不肯認錯,當著所有弟子的麵死強著。最後沒有辦法,以關進水牢好好給個教訓為名,崔立人把燕關進了水牢。在原著師尊的操作下,原本天璣閣就有許多人不喜歡燕,如今他進了水牢,自然是能落井下石就落井下石,可把燕折磨得不行,那是慘中之慘。一想到這些,宋楚玉就難受得不行,心中可是心疼燕。他想了許多辦法,最後得出的結論還是得找崔立人遊說,讓崔立人開口才能放燕出來。隻是……宋楚玉是個社恐。他該怎麽跟崔立人開口才不顯得自己很不像原著的師尊?宋楚玉開始回想起這個師尊是個什麽樣子的人。高冷,白發仙人,鳴劍宋楚玉,靈鶴劍仙宋長老……他隻知道燕的這個師尊很壞也很強,在這個還沒有人突破化神期的世界,元嬰中期的宋楚玉已經是處在了修真界的第一梯隊。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來!宋楚玉掐了個法決,把身上的白衣換成了淡青灰色長袍,試圖讓自己與書裏的宋楚玉有些不一樣。這時候天差不多快要亮了,宋楚玉算了算時辰,這會兒該是崔立人巡視弟子早課的時候。天璣閣弟子的早課那是相當的早,那簡直是賽高考,當年宋楚玉高三的時候都沒這麽早起床讀書的。站起身來的時候,宋楚玉聽見腰間響起玉石叮當的聲音,仔細一瞧,發現腰間掛了一塊青白玉。原著確實提過宋楚玉常年配著這塊玉,除了沐浴,他從來不會把這塊青白玉摘下來。就算這塊青白玉上邊有了裂痕,他也沒有摘下來換一塊的意思。宋楚玉邊走便拿起來看了一眼,摸著這有些暖的玉石,吐槽了一句:“什麽好東西,還戴著不肯摘。”現在的燕剛剛到築基後期,甚至境界還不是很穩,就被原著的師尊害進了水牢。原著裏邊燕甚至因為這位師尊,怒上心頭,險些走火入魔,跌了境界。想到這個,宋楚玉眼底暗了暗,心中不免又唾罵了原主一番,但一想到自己占了原主的身體,不免又有些別扭。所有弟子的早課在苦讀齋,要說為什麽叫這個名字,那得說到第一位給弟子上早課的長老。這位長老覺得這些齋啊、軒啊之類的地方,取個文縐縐好像很厲害的名字是沒有用的。像這個地方,是給所有弟子上早課的地方,這些弟子中有普通弟子,也有長老高徒,他們的水平層次不齊,有人知道陽春白雪,有人隻知下裏巴人。所以這位長老一拍桌案便給這處地方取了名字,就叫苦讀齋,時刻把苦讀兩個字擺在弟子們麵前,還通俗易懂,豈不美哉。原著的宋楚玉是不讚同這位長老的,甚至嗤之以鼻。他覺得就該取個高雅的名字,讓自己與那些庸俗之人有分別。宋楚玉自己倒是無所謂,不就是個名字嘛。到了苦讀齋門外,宋楚玉老遠便聽見裏邊傳來朗朗讀書聲,而崔立人則是站在外邊搖頭晃腦,跟著那讀書的節奏點著頭。“崔閣主。”原主的聲音很是清冷,許是因為冰屬性天靈根,宋楚玉似乎一開口便帶有一股寒意。崔立人轉身瞧見宋楚玉,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又怕二人說話打擾到苦讀齋裏的弟子讀書,生怕有弟子因兩耳皆聞窗外事而遭長老訓斥,便改用了傳音。“楚玉也來看娃娃們上早課?”崔立人生得魁梧,若是放在宋楚玉穿書之前,那就是妥妥的肌肉型男。但是宋楚玉有點看不懂,崔立人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在勁裝上搭一個好像沒什麽用的玄色肩甲。講道理,敵人打你的時候,看你隻穿了一個肩甲,那肯定不會再往肩甲上打。柿子都是挑軟的捏,為什麽要雞蛋碰石頭呢。宋楚玉在心底碎碎念著,卻發現崔立人在自己眼前揮了揮手,又喚了一次他的名字。“燕,我要帶回去。”憋了好一會,宋楚玉才憋出這句話。看起來很高冷地飄出這樣一句話,其實隻是因為他社恐,對著陌生人連話都說不利索,隻能盡量簡短地說。“那小子犯了這樣的大錯,你怎麽還要袒護他!”崔立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宋楚玉,仿佛宋楚玉是個很護短、不講理且偏心燕的師尊。“我隻是來通知你。”宋楚玉說完,轉頭看了崔立人一眼,便打算禦風離開。崔立人連忙扣住宋楚玉的手腕,見對方似乎不打算改變主意,歎了口氣:“那你……記得好好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