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著,僵持得在場的妖都不敢說話,連天珠都忍不住轉過頭來看向宋楚玉。突然,一丈雪一聲笑。“你與我一位故人很像。”宋楚玉:?燕也愣了愣,看向宋楚玉,想不出來一丈雪那個時期到底有什麽人與他很是相像。宋楚玉原著都沒看完就被扔進來了,更是不知道。“很奇怪嗎?”一丈雪站起身來,將手中短杖往天上一扔,再猛地往空中一抓,將短杖抓在手中,看向宋楚玉:“不然你看看我,是不是與你有幾分相似。”“是有幾分。”宋楚玉垂眼。一丈雪笑起來,笑得他那層層薄紗的白衣領子一抖一抖的,主要是大v領有點要開不開的樣子。他轉頭看向天珠,問:“天珠,你說說看,像不像。”“有七八分像,隻是那位更加冷冽,不會與人如此親近。”天珠說著,看了燕一眼。所以這就是先前天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算了不說的東西嗎?宋楚玉有些不知道說什麽。而且,他們神神秘秘,自說自話到現在,宋楚玉都還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誰。“你若是一直住在妖界,想是不知道他是誰。”一丈雪說著,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宋楚玉一眼,倒是叫宋楚玉有些已經被發現的錯覺。“他是人,是劍修,不過早就飛升了。”一丈雪轉過身一步步回到位置上,懶懶地坐下,輕抬眼皮,不知想到什麽,笑道:“我留戀人間,想想倒是許多年未見他了。”宋楚玉總有種他們關係不簡單的錯覺。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發現燕對他有超出師徒之情意外的奇怪感情後,宋楚玉看這些還挺準。主要是直覺。看著就不對勁。一丈雪原本還有些懶散,可就在他一不小心瞥見宋楚玉腰間青白玉的時候,卻是愣了愣。天珠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一丈雪身上,自然捕捉到了這微妙的變化。“王上,是有何處不妥嗎?”天珠生怕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歪了歪頭,問。一丈雪搖搖頭,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宋楚玉身邊,俯視著他,問:“你腰間這塊玉,哪裏來的。”一丈雪都不坐著了,天珠哪裏敢坐著。隻見天珠也連忙站起身來,匆匆趕到一丈雪身邊,見他在看宋楚玉腰間的青白玉,想起來方才本命燈顯示的本體。她笑著解釋說:“王上,這位小友的本體,就是青白玉。”“你是不知道,他有一塊青白玉,與這塊幾乎沒有分別。要說不一樣的,該是這一塊青白玉上邊多了許多裂痕。”一丈雪皺起眉來,用靈識探了探那塊青白玉。不知道是不是一丈雪的靈識侵入本體,宋楚玉一瞬間隻感覺到頭痛欲裂。燕見狀,一伸手把宋楚玉按進懷裏,抬起另一隻手,將斷魂招出來,直指著一丈雪。“斷魂刀,你……”一丈雪眼底暗了暗,一瞬間明白了什麽,最終卻是笑出聲來,說:“不愧是你族,這般護短。”“你那位故人,到底是誰?”燕看了宋楚玉一眼,見對方的痛感絲毫未減,抬頭看向天上的月亮,才發現今夜正逢月圓。“千重月。”一丈雪說著,對天珠說:“給他們安排間房,叫他們好好休息休息。”“還是甲字監牢嗎?”天珠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當是平常那般把人關起來。一丈雪聞言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地點了一下天珠的鼻尖,笑道:“是客房,不是監牢。”天珠這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有些尷尬地垂下頭,應了一聲,對燕說了一聲請,便走在了前頭。燕將宋楚玉打橫抱起,快步跟在天珠身後。宋楚玉雖說不太清醒,但到底還是有意識的。發現燕將自己抱起來的時候,宋楚玉的心情是很複雜的。背起來也好,不要公主抱啊!這樣很奇怪。宋楚玉感到頭禿。真的得跟小徒弟好好談談,不要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子。到了房間內,燕回頭看了天珠一眼,突然問:“我記得每回賞燈大會,都會許獲勝者瞧一瞧你興寧坊的寶貝。”“是,有這個規矩。”提起興寧坊的寶貝,天珠話語中帶上幾分小得意,笑著說:“瞧你妖侶挺不舒服的,明兒我讓人來帶你們去看。”“天珠城主不親自帶我們去嗎?”燕笑著問。“明兒陪王上到火源州去一趟,沒空。”天珠提起一丈雪,神色倒是比平時還要柔和一些。燕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隻是借口宋楚玉實在不舒服,便轉身進了屋,抬腳將門關上。這段時間的月圓之夜,大多數時候宋楚玉都是靠著燕的血續命的。宋楚玉起先還不知道,後來燕坦白之後,倒也是光明正大給他喂血。這次宋楚玉痛得躺在床上,縮成一團,可燕卻遲遲未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