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的刀剛好穿過宋楚瑜的身體，刀尖上正滑落著一滴滴的血。宋楚玉朝宋楚瑜後方看去，正見半透明狀態的燕一步步走過來，且這半透明隨著他的行走正一點點消退，最後完全變回實體。這打臉也太快了。宋楚瑜的話都沒說完。說起來。宋楚瑜什麽時候會這一招的。不是說這幻術都是白老鬼搞的鬼嗎？宋楚玉想著，轉頭看向被天珠踩在地上的白老鬼。“他真的是白老鬼嗎？”宋楚玉有些懷疑。他甚至有個腦洞，比如說世界上根本沒有白老鬼這個人，一直都是宋楚瑜在一人飾演兩角。或者說，也許白老鬼是存在的，隻是宋楚瑜想要引他過來，方才殺了白老鬼，假扮成白老鬼的模樣。但是如果是宋楚瑜假扮對方，抑或一直都沒有這個人。那地上這個是什麽？“這家夥跟白老鬼勾結罷了。”天珠解釋道。嘖。怎麽感覺他們全都已經知道了。最後隻有他宋楚玉被蒙在鼓裏嗎？宋楚玉突然有點不太高興。“我猜的。”天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宋楚玉臉色有些不太對，開口解釋了一句。原來如此。那這麽說來，先前他宋楚玉的猜測也是有可能的。這麽想著，宋楚玉倒也沒有糾結那麽多。“師尊，在想什麽？”燕牽起宋楚玉的手，湊在對方耳邊，輕聲問。宋楚玉一轉過頭就看見燕正嗅著他脖頸間的氣息，耳朵尖一時有些紅。這樣不好吧，湊在這種地方。脖子怪癢的。宋楚玉別開眼，含糊地應了一聲：“沒什麽，就是在想這宋楚瑜跟白老鬼到底什麽關係。”“師尊想知道，直接問徒兒就好了。”燕聽到竟是在想這個，輕笑一聲，摩挲著對方的下巴尖，直盯著他的眼睛看。宋楚玉想著再別開眼，卻是被對方掰了回來。“師尊，徒兒方才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您，心中想得緊，師尊也不多讓徒兒瞧瞧，怎麽還躲呢。”燕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讓宋楚玉有些不忍心拒絕。可這話一聽也很歪理，看就看嘛，為什麽還不讓他別過頭？難道一定要深情對視嗎？這不好吧。這還在打架呢，這就開始了嗎？“好了，先處理宋楚瑜的事，等回家之後，師尊再……”宋楚玉想了想，發現自己似乎沒什麽好給對方的，想了半天想不出來什麽東西可以拿來哄對方，最後也隻能說：“等回家之後，師尊答應你一件事。”燕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捧著宋楚玉的臉，看了一眼嘴唇，略一猶豫，最後還是輕輕吻了吻額頭。“師尊說的，一言為定，不許騙我。”燕捧著宋楚玉的臉不放，死死盯著對方看，似乎在仔細辨認，生怕對方又是一個幻覺。“好，一言為定。”宋楚玉瞧著對方這高興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有些好笑。燕那如火一般濃烈的感情，他是不知道怎麽回應的。一開始他就沒有把燕當做徒弟來看，也沒有把對方當成情人看。從一開始，宋楚玉心底的燕，就是兩個字，主角。可到了今天，宋楚玉已經不能單單把燕看成是主角。無論他知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這個世界的人，這都沒有太大關係。在宋楚玉眼裏，燕已經不再是紙片人，而是成為了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會哭會痛，陪著宋楚玉一塊兒從種種危險中走來，那是活生生的燕。“師尊，師尊，你在想什麽？”燕見宋楚玉有些走神，連忙追問。宋楚玉搖搖頭，說：“沒什麽，你還是想想宋楚瑜的事怎麽處理吧。”“好。”燕點頭，方才轉頭看向宋楚瑜。宋楚瑜痛得整張臉煞白煞白的，看著燕一步步朝他走來，眼中少見的出現恐懼。“別過來，我是你師尊，我也是你師尊，我也帶過你教過你的！”宋楚瑜尖叫著，聲音都變了調，慢慢都寫著恐懼。“燕，你這個白眼狼！明明我也是你師尊！”宋楚瑜感受到刺穿自己身體的刀動了，剛想慶幸這刀終於走了，卻是感覺到從傷口處蔓延至全身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