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身患絕症，選擇開掛造福世界 作者：眼睛裏的貓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些小車回家的照片和視頻，熱度逐漸超過了對自動駕駛的抵製。
人們饒有興致的在話題中發言，甚至有等的有些焦急的用戶從中找到了自己訂購車輛的照片。
畢竟噴塗訂製的價格並不貴，大部分人都熱衷於將自己的愛好和愛車捆綁在一起。
這些車輛外觀有的是自家寵物的照片，有的是喜歡的動漫人物，有的是威武不凡的遊戲角色……
還有一些看似隻有中年人才會喜歡的荷花圖案和警示名言，自強不息的詞語和瀟灑豪放的詩句，構成了福龍車花裏胡哨的外觀。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倒黴蛋的愛車遭受了無法避免的交通事故，在收到軟件中的延誤補償之後隻能再次翹首等待。
……
樊光誌是金陵一名出租車司機，他從二十來歲就幹這行，在家家戶戶沒有車的年代，會開車是一項了不得的技能，他也因此成為相親市場的香餑餑，娶了附近最漂亮的姑娘。
如今的他已經年過五十，常年開車也落下了腰椎突出、肥胖等職業病，頭發也禿了，不複當年帥小夥。
作為本地土著，福龍汽車剛出現在大街小巷上便被眾多出租車司機所知曉，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款車的優勢。
駕駛技術熟練，和這些開了幾十年車的老司機相比技術也不遑多讓。
司機群裏最近都是在討論這款車，他們也總聽到網絡上關於司機行業要失業的預測，一些家裏的頂梁柱開始焦慮起來。
司機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從一開始輕鬆月入幾萬，再到後來的萬八千，現在到手一月也就六七千，這還是連軸轉才能拿到的收入。
樊光誌家境還行，在發展起來的那些年，自家房子拆遷了好幾套，現在靠收房租也能維持生活。
可同行業其他人並沒有這般幸運，他們背著房貸養著孩子，壓力很大。
【這個福龍車根本不給活路，不如砸他們幾輛車泄憤！】
樊光誌知道群裏說話的這個人，他平時就情緒不穩定，之前剛出共享單車時也將好幾輛自行車丟進河裏出氣。
好在後來他發現共享單車並不能影響到出租車的生意，大部分原本選擇打車的人們並不喜歡風吹日曬，而原本騎車的人們找不到車會選擇公交甚至步行，也不是出租車的精準客戶。
樊光誌雖然並不喜歡這個人，但還是好心在群裏提醒著。
【違法的事咱們不能幹，聽說來福公司對於維權這塊非常注重，他們的法律顧問特別專業。
前兩天那個什麽林總不是說會對出租車司機開放萬物互聯模塊麽，要不先試試有沒有效果？】
然而別人並沒有領會他的好意，反而發語音嘲諷道:
“樊哥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家裏好幾套房在那頂著，萬物互聯模塊不就是用來忽悠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的麽，指不定裝一個要好幾萬，幾年都不一定回本，這是拿我們當豬仔坑！你家裏條件好，要不你先裝上替兄弟們試試水？”
群裏個別人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附和著。
樊光誌氣不打一處來，這些人真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他氣呼呼的關閉群聊，準備眼不見為淨。
“滴滴。”微信提示音響起，樊光誌定睛一看，發現是小劉的私聊。
小劉是剛入行沒幾年的小年輕，之前樊光誌帶了他幾天，兩人交情還不錯。
【樊哥，我鄰居鄧大爺就在福龍工廠上班，他說這個互聯模塊真的能賺錢，價格還不貴，你要是想裝，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下載個來福軟件就能預約。】
樊光誌舒緩了眉頭，小劉的為人他還算了解，是個踏實的年輕人，看來這個模塊確實有過人之處。
給對方回複了個好的，他便開始搗鼓下載軟件，最後按照小劉的提示才找到預約按鈕。
加裝互聯模組雖然不複雜，但也不是沒有相關知識儲備的普通人就能自己安裝的，協助來福公司開展這項業務的是遍布全國的九州租車，這算是國內最大的租車公司，實際控股人是劉逑所在的劉家。
樊光誌和小劉商量了一下，挑選了雙方都比較順路的一家九州車行，約定一個小時之後過去。
等兩輛出租車抵達這家車行時，發現十分冷清。
雖然白天確實不是租車行營業的高峰期，但這生意明顯不對勁，就連日常需求的客戶也半天沒來一個。
百無聊賴玩著手機的夥計見兩位司機進來，熱情招呼道：“二位是想租什麽車，跑車、商務用車、婚車、各檔次轎車，我們這一應俱全。”
“我們是來裝那個來福公司的萬物互聯模塊的，你這能裝嗎？”
兩人都是見慣了南來北往各色客人的出租車司機，自然不會露怯，直截了當的說出目的。
夥計眼前一亮，連忙起身到櫃台處翻找，嘴裏不住念叨著：“有，當然有，哎呀，二位可是第一個來裝這個的，我還以為辛辛苦苦培訓了三天用不上了。”
說完他從櫃台下麵翻出來兩個巴掌大的小盒子，拆開包裝扯出線路就走向兩人的座駕。
“哎哎哎，等會兒，裝這個多少錢呐？”樊光誌連忙阻止了夥計的動作，張口詢問價格。
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告訴他，如果不問價格直接裝，付錢的時候一定有糾紛。
“兩百塊一台車，質保三年，免費換新。”
夥計看向二人，爽快告知價格。
“這麽......還挺便宜的哈，有什麽後續費用嗎，比如要插卡使用或者開vip之類的？”
“沒有，沒有任何額外的費用。”
“行，那裝上吧，謝謝小哥了。”
樊光誌心裏不由得嘀咕起來，原本害怕模塊售價高昂，如今反倒擔心價格便宜沒有效果。
見夥計在車上麻利的安裝，樊光誌和小劉低聲討論起來。
“這才二百塊錢，真的能賺錢嗎？”
“應該......能吧，鄧大爺說能就能，我相信他，他從來不把話說滿！”
過了短短五分鍾，車行夥計就示意兩人已經裝好，將車牌號輸入到對應的係統之後，他們手機裏的來福軟件就有了新的提示，可以通過軟件查看生產出來的算力。
付了錢走出車行，樊光誌和小劉蹲在馬路邊一邊抽煙一邊研究軟件裏對模塊的說明。
“通過車輛行駛軌跡產生算力......形成網絡覆蓋......唉呀，我怎麽看不懂，小劉你瞅瞅具體要咋弄？”
“樊大哥，我要是能弄明白也不至於來跑出租了，鄧大爺說隻要裝上開車就行，軟件裏會自動累積算力，可以換錢，不如我們跑幾單試試效果？”
“行，試試！”
兩人上了各自的車，道別之後興致衝衝的開始測試模塊效果。
一小時過後，樊光誌看著軟件裏的8g算力，點擊提現按鈕，隨即自己的銀行卡便收到了入賬16元的信息，他摸了摸光頭，點開手機自帶的計算機，開始笨拙的算了起來。
“一小時16塊，一天開10小時就是一百六，那麽一個月三十天就是......四千八？這麽多？”
他連忙退出計算器，點開小劉的微信，發送了一條語音：“小劉，我剛一個小時跑了幾個近單，來福軟件裏多了8g的算力，然後給了我十六塊，你那有多少哇？”
小劉很快也回複了一條語音：“我剛接了個到機場的單子，走的高速，累積12g算力，可以提現24塊，看來比例就是1:2，感覺還行。”
“這何止還行啊，這相當於收入翻了一倍，畢竟還不需要扣除加油錢！這小玩意作用還真大啊，估計一天就能把裝的二百塊給賺回來，謝了啊小劉，改天讓你嫂子給你做鴨子吃！”
樊光誌美滋滋的將對話框切出去，開始給熟悉的老夥計們安利這個互聯模組，大家起初半信半疑，但一聽價格覺得試試也行便紛紛下載了軟件。
樊光誌瞄了眼大群，見那幾個人還在裏麵怨天尤人的抱怨，一會兒說要去市裏投訴福龍工廠，一會兒說要給來福公司一點顏色看看，他冷哼一聲，默默關掉群聊沒有再打一個字，而知道模組收益消息的其他司機，都默契的沒有繼續發言。
很快金陵市民間就流傳出一個小道消息，打車要選那種安裝了銀白色小方塊的，這種出租車司機態度和藹，熱情洋溢，乘坐體驗很好，而那種沒有小方塊的則板著臉一副誰都欠他萬兒八千的模樣，讓人感到害怕。
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嚐到了甜頭之後，互聯模塊的優先也逐漸以金陵為中心開始傳播出去，網絡上關於自動駕駛的抵製也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第一位福龍車主也收到了自己的新車。
這位車主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特意從金陵前往前洲評測希爾酒店的博主樂淩。
他原本就是金陵人，自從上次在總統套房開啟直播收獲了大量粉絲之後，便一直偷偷的關注來福公司的一舉一動。
原本他並沒有換車的想法，是關係不錯的劉逑給出提示。
想著反正價格也不貴，他便在軟件開放訂購的第一時間手速飛快的全款下單兩輛滿配車輛，皮卡和suv各一輛。
由於沒有訂製個性化服務，他的車比其他人的交付速度要快許多，在第二天便自己出發，向他住處駛來。
福龍車廠距離樂淩在金陵市郊的自建院子並不遠，再加上省去了噴塗步驟，預計在中午便能抵達目的地。
軟件中可以實時看到已購車輛目前所在的位置和行動軌跡，樂淩見新車即將上門，便開啟了直播，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粉絲和網友。
“家人們！最近來福公司聯合龍騰集團共同研發的福龍汽車可謂是互聯網新星，所有人都對它們充滿了好奇，而我憑借飛快的手速搶購到兩種車型各一輛，看軟件上的軌跡馬上就要抵達我家了，下麵我將帶領大家從第一視角進行體驗！”
這對樂淩也是一個大膽的嚐試，以往他都是在各處酒店套房開啟直播，大部分粉絲也都是因為酒店相關才點擊關注，現在他要以全網第一個收到汽車的車主身份進行直播，不知道觀眾們是否買賬。
果不其然，看他直播內容與預想不符，部分粉絲有些失望，在彈幕裏吐槽他不務正業。
【我還以為是哪家酒店又被你光顧了，誰知道你居然要評測新車？沒事別在家裏待著，多出去走走！帝都新開了一家凱蒂酒店，快去試試！據說溫泉很棒！】
【啊？汽車？雖然你評測酒店很專業，但我並不覺得你能看出一輛車的好賴，連最基礎的評測工具都沒有，福龍汽車全部零件都是自己生產的，根本沒有參照物！你咋評？】
樂淩收起心底的尷尬，坦然麵對鏡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嗐，我確實對這方麵沒啥研究，但我也是開了很多年的車的老司機，可以從使用者的角度告訴大家體驗和感受，再說了，現在福龍車這麽火，我當然要蹭一蹭熱度了對不！”
真誠的話語反而引起了粉絲們的支持，彈幕滑動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樂子加油，測評汽車怎麽了，雖然不專業但其實大部分人都對那些數據不清楚，隻需要知道好不好開就行唄！】
【支持你，如果你收到車之後能拿出來給兄弟們抽獎就更好了！】
【你是咋搶到第一輛車的，手速也太快了吧！雖說有地區優勢，但也超過了全市的其他人，這就是單身的實力嗎？】
【啊？你還搶到了兩輛？我就晚進去十分鍾已經停止預售了，工廠說要等這一百萬訂單生產完才會繼續開放。】
【他不但搶到兩台，還搶的都是滿配，這些稀奇古怪的增值服務我聽都沒聽說過！】
樂淩一邊和粉絲們聊天一邊關注著手機裏新車的移動路線，見距離自己隻剩一公裏的時候，他便拉開房門，站在路邊，將鏡頭對準了遠方。
直播間裏的粉絲便看到兩台拉風的銀白色車輛緩慢的出現在屏幕裏。
“雖然知道福龍車能自動駕駛，但被自己找上門來還是覺得有些神奇！”
樂淩滿臉期待的看著兩輛車停到自己麵前。
“滴，成功到達目的地，檢測到車輛所有人——樂淩，掃描成功，請驗收。”x2
人們饒有興致的在話題中發言，甚至有等的有些焦急的用戶從中找到了自己訂購車輛的照片。
畢竟噴塗訂製的價格並不貴，大部分人都熱衷於將自己的愛好和愛車捆綁在一起。
這些車輛外觀有的是自家寵物的照片，有的是喜歡的動漫人物，有的是威武不凡的遊戲角色……
還有一些看似隻有中年人才會喜歡的荷花圖案和警示名言，自強不息的詞語和瀟灑豪放的詩句，構成了福龍車花裏胡哨的外觀。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倒黴蛋的愛車遭受了無法避免的交通事故，在收到軟件中的延誤補償之後隻能再次翹首等待。
……
樊光誌是金陵一名出租車司機，他從二十來歲就幹這行，在家家戶戶沒有車的年代，會開車是一項了不得的技能，他也因此成為相親市場的香餑餑，娶了附近最漂亮的姑娘。
如今的他已經年過五十，常年開車也落下了腰椎突出、肥胖等職業病，頭發也禿了，不複當年帥小夥。
作為本地土著，福龍汽車剛出現在大街小巷上便被眾多出租車司機所知曉，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款車的優勢。
駕駛技術熟練，和這些開了幾十年車的老司機相比技術也不遑多讓。
司機群裏最近都是在討論這款車，他們也總聽到網絡上關於司機行業要失業的預測，一些家裏的頂梁柱開始焦慮起來。
司機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從一開始輕鬆月入幾萬，再到後來的萬八千，現在到手一月也就六七千，這還是連軸轉才能拿到的收入。
樊光誌家境還行，在發展起來的那些年，自家房子拆遷了好幾套，現在靠收房租也能維持生活。
可同行業其他人並沒有這般幸運，他們背著房貸養著孩子，壓力很大。
【這個福龍車根本不給活路，不如砸他們幾輛車泄憤！】
樊光誌知道群裏說話的這個人，他平時就情緒不穩定，之前剛出共享單車時也將好幾輛自行車丟進河裏出氣。
好在後來他發現共享單車並不能影響到出租車的生意，大部分原本選擇打車的人們並不喜歡風吹日曬，而原本騎車的人們找不到車會選擇公交甚至步行，也不是出租車的精準客戶。
樊光誌雖然並不喜歡這個人，但還是好心在群裏提醒著。
【違法的事咱們不能幹，聽說來福公司對於維權這塊非常注重，他們的法律顧問特別專業。
前兩天那個什麽林總不是說會對出租車司機開放萬物互聯模塊麽，要不先試試有沒有效果？】
然而別人並沒有領會他的好意，反而發語音嘲諷道:
“樊哥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家裏好幾套房在那頂著，萬物互聯模塊不就是用來忽悠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的麽，指不定裝一個要好幾萬，幾年都不一定回本，這是拿我們當豬仔坑！你家裏條件好，要不你先裝上替兄弟們試試水？”
群裏個別人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附和著。
樊光誌氣不打一處來，這些人真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他氣呼呼的關閉群聊，準備眼不見為淨。
“滴滴。”微信提示音響起，樊光誌定睛一看，發現是小劉的私聊。
小劉是剛入行沒幾年的小年輕，之前樊光誌帶了他幾天，兩人交情還不錯。
【樊哥，我鄰居鄧大爺就在福龍工廠上班，他說這個互聯模塊真的能賺錢，價格還不貴，你要是想裝，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下載個來福軟件就能預約。】
樊光誌舒緩了眉頭，小劉的為人他還算了解，是個踏實的年輕人，看來這個模塊確實有過人之處。
給對方回複了個好的，他便開始搗鼓下載軟件，最後按照小劉的提示才找到預約按鈕。
加裝互聯模組雖然不複雜，但也不是沒有相關知識儲備的普通人就能自己安裝的，協助來福公司開展這項業務的是遍布全國的九州租車，這算是國內最大的租車公司，實際控股人是劉逑所在的劉家。
樊光誌和小劉商量了一下，挑選了雙方都比較順路的一家九州車行，約定一個小時之後過去。
等兩輛出租車抵達這家車行時，發現十分冷清。
雖然白天確實不是租車行營業的高峰期，但這生意明顯不對勁，就連日常需求的客戶也半天沒來一個。
百無聊賴玩著手機的夥計見兩位司機進來，熱情招呼道：“二位是想租什麽車，跑車、商務用車、婚車、各檔次轎車，我們這一應俱全。”
“我們是來裝那個來福公司的萬物互聯模塊的，你這能裝嗎？”
兩人都是見慣了南來北往各色客人的出租車司機，自然不會露怯，直截了當的說出目的。
夥計眼前一亮，連忙起身到櫃台處翻找，嘴裏不住念叨著：“有，當然有，哎呀，二位可是第一個來裝這個的，我還以為辛辛苦苦培訓了三天用不上了。”
說完他從櫃台下麵翻出來兩個巴掌大的小盒子，拆開包裝扯出線路就走向兩人的座駕。
“哎哎哎，等會兒，裝這個多少錢呐？”樊光誌連忙阻止了夥計的動作，張口詢問價格。
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告訴他，如果不問價格直接裝，付錢的時候一定有糾紛。
“兩百塊一台車，質保三年，免費換新。”
夥計看向二人，爽快告知價格。
“這麽......還挺便宜的哈，有什麽後續費用嗎，比如要插卡使用或者開vip之類的？”
“沒有，沒有任何額外的費用。”
“行，那裝上吧，謝謝小哥了。”
樊光誌心裏不由得嘀咕起來，原本害怕模塊售價高昂，如今反倒擔心價格便宜沒有效果。
見夥計在車上麻利的安裝，樊光誌和小劉低聲討論起來。
“這才二百塊錢，真的能賺錢嗎？”
“應該......能吧，鄧大爺說能就能，我相信他，他從來不把話說滿！”
過了短短五分鍾，車行夥計就示意兩人已經裝好，將車牌號輸入到對應的係統之後，他們手機裏的來福軟件就有了新的提示，可以通過軟件查看生產出來的算力。
付了錢走出車行，樊光誌和小劉蹲在馬路邊一邊抽煙一邊研究軟件裏對模塊的說明。
“通過車輛行駛軌跡產生算力......形成網絡覆蓋......唉呀，我怎麽看不懂，小劉你瞅瞅具體要咋弄？”
“樊大哥，我要是能弄明白也不至於來跑出租了，鄧大爺說隻要裝上開車就行，軟件裏會自動累積算力，可以換錢，不如我們跑幾單試試效果？”
“行，試試！”
兩人上了各自的車，道別之後興致衝衝的開始測試模塊效果。
一小時過後，樊光誌看著軟件裏的8g算力，點擊提現按鈕，隨即自己的銀行卡便收到了入賬16元的信息，他摸了摸光頭，點開手機自帶的計算機，開始笨拙的算了起來。
“一小時16塊，一天開10小時就是一百六，那麽一個月三十天就是......四千八？這麽多？”
他連忙退出計算器，點開小劉的微信，發送了一條語音：“小劉，我剛一個小時跑了幾個近單，來福軟件裏多了8g的算力，然後給了我十六塊，你那有多少哇？”
小劉很快也回複了一條語音：“我剛接了個到機場的單子，走的高速，累積12g算力，可以提現24塊，看來比例就是1:2，感覺還行。”
“這何止還行啊，這相當於收入翻了一倍，畢竟還不需要扣除加油錢！這小玩意作用還真大啊，估計一天就能把裝的二百塊給賺回來，謝了啊小劉，改天讓你嫂子給你做鴨子吃！”
樊光誌美滋滋的將對話框切出去，開始給熟悉的老夥計們安利這個互聯模組，大家起初半信半疑，但一聽價格覺得試試也行便紛紛下載了軟件。
樊光誌瞄了眼大群，見那幾個人還在裏麵怨天尤人的抱怨，一會兒說要去市裏投訴福龍工廠，一會兒說要給來福公司一點顏色看看，他冷哼一聲，默默關掉群聊沒有再打一個字，而知道模組收益消息的其他司機，都默契的沒有繼續發言。
很快金陵市民間就流傳出一個小道消息，打車要選那種安裝了銀白色小方塊的，這種出租車司機態度和藹，熱情洋溢，乘坐體驗很好，而那種沒有小方塊的則板著臉一副誰都欠他萬兒八千的模樣，讓人感到害怕。
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嚐到了甜頭之後，互聯模塊的優先也逐漸以金陵為中心開始傳播出去，網絡上關於自動駕駛的抵製也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第一位福龍車主也收到了自己的新車。
這位車主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特意從金陵前往前洲評測希爾酒店的博主樂淩。
他原本就是金陵人，自從上次在總統套房開啟直播收獲了大量粉絲之後，便一直偷偷的關注來福公司的一舉一動。
原本他並沒有換車的想法，是關係不錯的劉逑給出提示。
想著反正價格也不貴，他便在軟件開放訂購的第一時間手速飛快的全款下單兩輛滿配車輛，皮卡和suv各一輛。
由於沒有訂製個性化服務，他的車比其他人的交付速度要快許多，在第二天便自己出發，向他住處駛來。
福龍車廠距離樂淩在金陵市郊的自建院子並不遠，再加上省去了噴塗步驟，預計在中午便能抵達目的地。
軟件中可以實時看到已購車輛目前所在的位置和行動軌跡，樂淩見新車即將上門，便開啟了直播，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粉絲和網友。
“家人們！最近來福公司聯合龍騰集團共同研發的福龍汽車可謂是互聯網新星，所有人都對它們充滿了好奇，而我憑借飛快的手速搶購到兩種車型各一輛，看軟件上的軌跡馬上就要抵達我家了，下麵我將帶領大家從第一視角進行體驗！”
這對樂淩也是一個大膽的嚐試，以往他都是在各處酒店套房開啟直播，大部分粉絲也都是因為酒店相關才點擊關注，現在他要以全網第一個收到汽車的車主身份進行直播，不知道觀眾們是否買賬。
果不其然，看他直播內容與預想不符，部分粉絲有些失望，在彈幕裏吐槽他不務正業。
【我還以為是哪家酒店又被你光顧了，誰知道你居然要評測新車？沒事別在家裏待著，多出去走走！帝都新開了一家凱蒂酒店，快去試試！據說溫泉很棒！】
【啊？汽車？雖然你評測酒店很專業，但我並不覺得你能看出一輛車的好賴，連最基礎的評測工具都沒有，福龍汽車全部零件都是自己生產的，根本沒有參照物！你咋評？】
樂淩收起心底的尷尬，坦然麵對鏡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嗐，我確實對這方麵沒啥研究，但我也是開了很多年的車的老司機，可以從使用者的角度告訴大家體驗和感受，再說了，現在福龍車這麽火，我當然要蹭一蹭熱度了對不！”
真誠的話語反而引起了粉絲們的支持，彈幕滑動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樂子加油，測評汽車怎麽了，雖然不專業但其實大部分人都對那些數據不清楚，隻需要知道好不好開就行唄！】
【支持你，如果你收到車之後能拿出來給兄弟們抽獎就更好了！】
【你是咋搶到第一輛車的，手速也太快了吧！雖說有地區優勢，但也超過了全市的其他人，這就是單身的實力嗎？】
【啊？你還搶到了兩輛？我就晚進去十分鍾已經停止預售了，工廠說要等這一百萬訂單生產完才會繼續開放。】
【他不但搶到兩台，還搶的都是滿配，這些稀奇古怪的增值服務我聽都沒聽說過！】
樂淩一邊和粉絲們聊天一邊關注著手機裏新車的移動路線，見距離自己隻剩一公裏的時候，他便拉開房門，站在路邊，將鏡頭對準了遠方。
直播間裏的粉絲便看到兩台拉風的銀白色車輛緩慢的出現在屏幕裏。
“雖然知道福龍車能自動駕駛，但被自己找上門來還是覺得有些神奇！”
樂淩滿臉期待的看著兩輛車停到自己麵前。
“滴，成功到達目的地，檢測到車輛所有人——樂淩，掃描成功，請驗收。”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