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它曾經是東羅馬帝國、拉丁帝國和奧斯曼帝國的首都。當然,這座屹立千年的古城,在21世紀,還有一個更加耳熟能詳的名字——伊斯坦布爾,土耳其首都。


    這座古城,地跨歐亞兩大洲,是土耳其政治、經濟、文化、交通中心,也是土耳其第一大城市,世界著名的旅遊勝地,繁華的國際大都市之一。


    不過它還有一個有趣的別名,萬貓之城。


    這座古城由於地處港口,所以那些跟隨船隻遠道而來的貓咪們一旦靠岸,便湧入城內。貓者,晝伏夜出,隱秘獵殺為生。


    就像,赤龍……與他的‘殺手工會’一樣。


    2014年2月,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爾,聖索菲亞大教堂。


    這是一個氣勢宏偉的長方形石頭建築,上麵有一個直徑31米的巨大的穹頂。建築底部四周有40個大玻璃窗,4座雄偉的拱門,是典型的拜占庭建築。


    人們來這裏朝聖,在這裏回味曆史的震撼。卻沒有人知道,這座宗教性質極其濃厚的古建築物,早已被一個傳承三千年的恐怖組織所占領——殺手工會。


    在夜幕低垂的都市中,一座巍峨的大教堂矗立於繁華與寂靜的交界處。它的尖頂刺破蒼穹,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威嚴。


    “當~”


    此刻,鍾聲悠揚,回蕩在空曠的街道上,預示著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即將到來。


    教堂大蒼穹頂,平時對外開放。可當午夜降臨之時,作為土耳其最負盛名的旅遊景點大教堂,卻主動開啟逐客令。大量身著穆斯林裝扮的阿拉伯人,友好的將遊客驅逐出教堂。


    在清場結束後,這些本該堅定信仰穆罕穆德的清教徒,卻將自己頭頂白色的‘戴斯塔爾’帽解下,隨後將翻領窄袖袍褪去,繼而一身黑色長衫,隱於黑暗。


    “噠噠噠噠……”


    一陣穩健的腳步聲響徹大教堂,好似暗夜死神於黑暗中現身。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教堂的巨大門前,他的出現就像是一幅精心構圖的畫麵,既突兀又協調。他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衣袂隨風輕舞,如同夜的使者,神秘而高貴。他的麵容被一頂寬邊帽遮掩,隻露出一雙深邃如夜空的眼睛,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男人,是赤龍的‘父親’。殺手界的傳奇教頭,一個令人生畏的名字,一個代表著死亡與終結的存在。他的到來,不是為了祈禱,也不是為了聆聽福音,而是為了他的‘作品’,為了他的‘兒子’。


    隨著男人的步伐緩緩邁入教堂,一股無形的壓力隨之彌漫開來。信徒們不自覺地退避三舍,修士們停下手中的工作,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位不速之客身上。


    此時的眾人,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那是一種混合了冷酷、決絕與不容置疑的權威氣場。


    “噠噠噠噠……”


    一路走來,男人沒有言語,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宣言。


    年僅21歲的赤龍此時正冷漠的跪在教堂大倉穹頂,雙手合十被一串十字念珠捆綁。一名阿拉伯少女被高高吊起於半空,腹部隆起,目光呆滯,猶如行屍走肉。


    赤龍與男人,皆隸屬殺手工會。他們的組織,傳承已久。以其高效、無情和幾乎無法追蹤的手法,成為了世間最令人畏懼的暗殺機構。


    他們的觸角遍布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們的行動總是精準而致命,就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優雅而又殘酷。


    “你來了。”


    赤龍閉著雙眼,感受到一股陰寒之氣從身後傳來。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赤龍身後,看著被吊起來的懷孕女人平靜的說道:“為何留下活口?”


    在這個莊嚴而神聖的教堂內,男人的出現無疑是對常規的顛覆,但他所代表的那種力量,那種超越常理的恐怖,卻在無形中強化了這座大教堂的神秘色彩,讓人不禁聯想到,即使是上帝的殿堂,也無法完全隔絕黑暗的侵襲。


    “她懷孕了。”


    赤龍虔誠的跪在月光下,學著穆斯林的樣子進行禱告。男人麵無表情的繞到女人身後,右手一抬,一旁的看守馬上遞來一把短筒獵槍。


    “砰!”


    “嘩啦!”


    槍聲響徹這佇立千年的建築,月光下無數白鴿驚飛遁走。濃重的血腥氣與內髒破碎後的氣息充斥在教堂蒼穹,為這古老的建築增添了一分殘忍的回憶。


    “滴答~滴答~滴答……”


    赤龍滿身皆是鮮血,雙手捧著一個早已成型的胎兒屍身,望著拽曳一地的內髒與還未完全崩斷的臍帶,眼中閃爍著怪異的亮晶。


    “帶去靜修。”


    男人掏出手帕,耐心的蹲在地上,將赤龍那滿是血汙的臉擦拭一番,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出教堂。


    七日後,暗無天日的靜修地牢中,赤龍全身幹裂的趴在沙地中,眼中的生氣正在逐漸消散。


    整整七天,米水不進。


    赤龍如今眼前皆是幻象,這是脫水後內髒衰竭的征兆。他的腦子裏不斷的出現銅鍾的聲音,好似有人蹲守在他的耳膜中不斷的敲打。


    他的胸口一陣陣的出現絞痛,他的四肢開始出現痙攣性的抽搐。他已經忘記了饑渴的感覺,因為他就快要死了。


    “兒子,我為你自傲。”


    忽而間,封閉空間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男人不知何時進入了這裏,手中端著一杯水,麵帶滿意微笑將赤龍扶起,看著赤龍急不可耐的痛飲,男人像欣賞自己的大作一般說道:“上一個撐足6天不飲不食的人,是三十年前的我。想不到三十年後,你超過了我。”


    說罷,男人像變戲法一般,左手在身後一晃,一盤熱氣騰騰香氣噴噴的包子就出現在赤龍麵前。


    “吃下去。”


    男人雖然一臉慈愛之相,可眼神卻無比冰冷。與其說是讓自己的愛子進食,不如說,是逼迫自己挑食的寵物吃東西。


    七天的米水不進,早已讓赤龍失去了理性。隻見他伸出肮髒的雙手,像野獸一般半跪於地,整張天貼在餐盤上,不斷的對那包子進行著撕咬。


    男人十分滿意赤龍如今的獸態,伸出右手輕撫赤龍的後腦,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堂課,你要學會的,是舍棄。舍棄軟弱,舍棄感覺。繼而,舍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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