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三國野史中,那多智近妖的諸葛孔明,曾是水鏡先生司馬徽的學生。孔明在司馬徽處苦學三年,臨近出師前,司馬徽故意刁難眾學子道:今日午時三刻前,誰能得到我的允許走出這個大門,誰就可以出師。


    按理說,這麽裝腔作勢故意刁難人的行為,屬實令人難繃。估計當時司馬徽的學生們聽到老師出了一道如此無理取鬧的題目時,都有種想打死他的衝動。


    可古代尊師重道是傳統,所以弟子們隻能不停的勸說司馬徽,想得到他的允許。可孔明之所以是孔明,那自然與眾不同。


    隻道孔明也不說好話,也不撒謊騙人。反而怒氣衝衝的指著司馬徽的鼻子痛罵道:吾師之教,吾心失望。願師自省,以複吾信。


    我來給大家翻譯一下,孔明是說:你個老逼登!收了我的學費還不好好教我,整天扯這些沒用的。rnm,退錢!


    當這句話說出口後,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諸葛孔明,成為第一個得到司馬徽允許離開的人。因為孔明若是在不滾蛋,司馬徽都想打死他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激怒你的人,也許並非是無意的。大部分讓你不爽的事情,其實都是他人的有意為之。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道理——談錢傷感情,退錢更是不可能的。所以司馬徽允許諸葛亮離開,大概率是說:退學費免談,滾!


    會京府城南阮誌五莊園,大清早的,仆人們都在輕掃昨夜的積雪。阮誌五摟著自己的嬌妻冰兒,站在閣樓的陽台處,麵色冷淡的望著那些勞作的仆人。


    “五爺,外麵冷,我們回屋吧。”


    冰兒身著華麗皮襖,緊緊依附於阮誌五的胸膛,嬌滴滴的吹著耳邊風。可阮誌五卻是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與她最大的不同是什麽?你永遠隻會依附他人,沒有自己的主見!即使出離了青樓,還是一股子的風塵氣!”


    “哼!我的確不是什麽好貨,我也從未說過我出身清白。那五爺您呢?魚找魚,蝦找蝦,爛魚自然配王八!你與我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可能是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冰兒吃準了阮誌五的脾氣秉性。她一個侍妾,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回懟阮誌五。


    “哈哈哈哈……”


    被自己身邊的小女嗆了幾句,阮誌五居然沒有動怒,反而開懷大笑道:“很好!你終於強硬了幾分,這才像她!保持下去,莫讓老夫失望!”


    自始至終,冰兒都是一個替代品。其實男人都是這樣,忘不掉年輕時生命中最難忘的女人。當一個五官相似的年輕女人出現在老男人麵前時,自然很容易得到寵幸。這也是為什麽,老男人包養年輕女人的比例常年居高不下。


    “義父!”


    正當阮誌五調教冰兒,如何才能更像他心目中的女人時,阮誌五的義子,老七傅生卻站在樓下高聲呼喊道:“府尹薛景綿求見!”


    “叫他候著!”


    霎時間,阮誌五仿佛爆發一股挺拔之氣,整個人就如一頭猛虎。不對,是猛虎中的猛虎!隻見阮誌五眼冒凶光,一把將纖細的冰兒摟入懷中,也不顧下顎的須髯雜亂,直接吻在冰兒的薄唇上,好似是在發泄著怒火。


    約麽一盞茶後,阮誌五摟著鬢發淩亂的冰兒走入會客廳。剛一進去,便見薛景綿身著不合身的常服,與黃世雲坐在大廳客位品茶。


    “五爺起的真早!”


    眼見阮誌五來了,薛景綿不鹹不淡的起身拱了拱手。阮誌五摟著冰兒的柳腰,嘴唇還沾染著冰兒的唇脂。通紅通紅的,就算阮誌五自己看不見,他身邊的女人還能看不見嗎?


    明知道薛景綿來了,阮誌五還與女人親熱,如此放蕩不修邊幅,擺明了是不給薛景綿麵子。當然,阮誌五從來就沒給過薛景綿麵子。


    若不是薛家的掌舵人是當今宰相,隻怕薛景綿這熊樣的,早就被阮誌五收拾的下台了。


    “薛大人起的也不晚。”


    阮誌五的眼線遍布會京府,就連巡捕司與巡城司都被他滲透了個七七八八。這一大早,薛景綿被李煥仙提著人頭嚇得跑路去何園,阮誌五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焦星岩的人頭,可是李煥仙提前讓阮誌五準備好的!


    “嗬嗬~”


    此時薛景綿,已經從李煥仙的‘人頭驚嚇’中緩了過來。在與何仲山溝通後,薛景綿便第一時間來到阮誌五的府上。至於原因?現在李煥仙已經與阮誌五穿一條褲子了,若叫他們雙‘賤’合璧。一個把持會京府民眾意識形態,一個仗著武藝高超整天搞事情想奪權,薛景綿哪裏還能有好日子過?


    所以今日來找阮誌五,就辦一件事——分化!


    隻見薛景綿輕笑一聲,大咧咧的坐在客位上說道:“五爺如今是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美人在懷,敵人肅清!又得朝堂萬分關照,無往而不利!”


    “敵人肅清?大人與何家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阮誌五故意的口不擇言,盡顯囂張之態。可薛景綿卻好似真的慫了一般,氣勢較之平常明顯弱了一大截,極其不情願的說道:“昨晚,我們沒能除掉展望春。如今,何家的花種被焚,來年春暖花開,產量定是不如五爺。看來這天下第一花販的名頭,還得是五爺您的。”


    “哈哈哈哈……”


    薛景綿看似無可奈何的恭維,令阮誌五十分受用,放聲大笑道:“薛大人此話何意?莫不是您要告知我阮某人——您,站錯了隊?”


    薛景綿、何仲山、阮誌五三方勢力看起來鬥得不可開交,實則他們隻是白手套、代理人罷了!真正在鬥的,是他們背後的勢力。


    “明說了吧!我是來講和的!”


    薛景綿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反而大咧咧的起身對阮誌五行了一禮。眼見府尹大人要認慫,阮誌五打算聽一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哪知還未等阮誌五開口,身旁的冰兒卻不合時宜的說道:“你們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把我們當成了什麽?主動權,不在你們手中!”


    “放肆!”


    話音一落,阮誌五當場變臉,惡狠狠的瞪著冰兒罵道:“你個婦道人家,哪裏輪得到你說話?給我滾到夥房燒菜去!”


    阮誌五與冰兒明顯是在唱雙簧!就冰兒這說詞,哪裏是一個青樓出身的女人能想得出來的?必定是早就準備好,就是故意薄薛景綿的麵子。


    隻見冰兒有些不知所謂的甩了甩袖子,隨後憤恨的看了阮誌五一眼,便走出大廳。看到女人遠去,阮誌五麵色如常道:“這賤婢最近愈發的不老實,叫大人看笑話了。走,去飯廳慢慢談。”


    “吃飯呀?也好!黃捕頭,你知道本官口味刁鑽,去夥房幫幫手吧!”


    一聽阮誌五要留自己吃飯,看來‘講和’這事有得談。但薛景綿多少有些信不過阮誌五,便叫一旁的黃世雲去夥房盯著點。


    “哈哈!”


    阮誌五笑了笑,起身走到薛景綿身前道:“把您的貼身護衛支開,不怕飯桌上對您不利嗎?”


    聽到阮誌五的玩笑話,薛景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向夥房看了一眼,同樣報以玩笑道:“比起動手,我更怕五爺您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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