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馬皇後這才鬆了手。


    朱元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邊走,一邊埋怨的看過來:“咱說你也真是的……何必和咱較真?咱們都是一家人,咱是什麽脾氣你還不清楚?”


    馬皇後的眼神犀利了不少。


    那模樣大有你要再多說一句,一定滅了你的想法。


    “好好好,咱不說了,咱去麵壁思過!”


    翌日早晨,朱標醒了後,簡單的洗漱過後就來看朱雄英了。


    常氏守了他整整一夜,幾乎沒有好好休息。


    此刻看到朱標過來,連忙打起精神過來行禮。


    “平身吧,英兒如何了?”


    常氏回眸看了眼正睡得香的朱雄英,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晚上又發熱了,用了殿下給的辦法,熱度能控製住,隻是反反複複的,妾身實在是……”


    “無妨,醫療水平高,縱然擔心也無濟於事,不如且等等,隻要能控製住,病情不進展就好了。”


    “是。”


    朱標看過後,就打算出去了。


    左右朱雄英的病還需要幾日,自己繼續留在這裏也不好。


    剛走到門口,遇到了給朱雄英複診的大夫。


    大夫給朱標行禮:“草民參見……”


    “不必多禮,趕緊給世子看吧。”


    “是。”


    大夫立刻過去。


    朱標也跟了過來。


    大夫給朱雄英把脈後,皺起眉頭仔細的想著。


    常氏看他這樣,生怕朱雄英的病又嚴重,竟然擔心得哭出聲來。


    “嗚嗚。”


    朱標輕柔的拍著常氏的肩膀:“你無需擔心,咱們英兒有金甲神人護佑,定會否極泰來。”


    常氏的眼角掛著淚花,咬嘴唇努力的不泄露哽咽的聲音。


    片刻後,大夫語重心長的走到了朱標的麵前:“殿下,世子的病似乎透出些許古怪。”


    常氏著急的問:“何處古怪?”


    “感覺病是發出來了,可發熱一直持續,恐怕也……”


    “你就說,可有好轉?


    “好轉是有,但不多。”


    朱標:“依你看,要如何治療?”


    “先前方法,繼續就好。”


    朱標:“孤覺得,藥量還需要加大。”


    大夫也有擔心:“這藥量加重,對他並不是好事。日後若是又感風寒,恐怕就……”


    “那大夫覺得,持續下去就可?”


    大夫皺眉,思忖著要如何回答朱標的話。


    朱標:“孤看大夫這般,對這來勢洶洶的風寒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按照草民以往的行醫經驗,適當的藥量和適當的藥浴是不錯的,至於這人是否能……”


    就得看造化了。


    死於風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朱標鄙夷的勾唇,冷笑一聲:“你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卻來此置喙孤加大藥量對日後不好?若此劫英兒過不去,何談以後?”


    大夫心驚,連忙跪下:“草民知錯!”


    朱標揮手:“無妨,孤知道你的意思,但特殊時候,特殊辦法。起來吧。”


    “謝殿下。”


    起來的大夫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草民略有所知殿下先前不曾學過藥理,嚴重的風寒會致命,您怎就如此從容麵對,此方法可否是皇家的秘法?”


    如果是秘法,那他就不探究了。


    朱標雲淡風輕的回答:“不過是先前出門在外時看過類似的,知道些許罷了。”


    大夫狐疑的飛快的看了眼朱標,又迅速的低下頭來。


    朱標:“去配藥和熬藥把。”


    大夫頷首,轉身離去。


    這一日,朱雄英雖還在發熱,可精神明顯好轉,胃口也好轉不少。


    常氏繼續按照朱標所說的方法照顧朱雄英。


    再一日,朱雄英不發熱了,精神如常,胃口如常,咳嗽也好了不少。


    早晨大夫來看了以後,震驚得瞪大眼:“不曾想,殿下此舉當真有奇效。”


    朱標謙虛的笑著,溫潤的麵容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在一旁的朱元璋聞言,臉色變化又變化,仿佛無法接受這結果一般。


    馬皇後一臉欣慰的看來。


    早就同你說過了,相信標兒就好了,你卻不願意,如今結果在眼前,該相信了吧。


    “殿下可否將其中緣由告知草民,也好讓草民多一點經驗。”


    “好啊。”朱標欣然答應。


    在現代社會是有病毒,細菌這一說的,可是那時候沒有。


    而且以目前的條件,想要造出速度解決病毒的藥來也是不太可能的。


    那就隻能是通過加大藥量和不斷控製體溫來達到效果。


    雖說過程會痛苦一些,可到底是能達到目的的。


    他簡單的說了下類似病的生病原理,以及照顧注意的細節。


    大夫在一旁認真的聽著,不時在手上勾勾畫畫。


    待朱標說完後,大夫對朱標豎起大拇指:“殿下當真如傳言中一樣,無所不能啊,草民受教!”


    朱標淺淺笑著。


    目光從朱元璋身上略過,他的表情一下子就認真了起來。


    他走了過去。


    朱元璋冷冷的看了眼。重重的揮了下袖子。


    那模樣好像在說,你來幹什麽?


    但仔細的想一想,又感覺有點心虛。


    朱標:“父皇,現在您知道了吧。”


    朱元璋保持著姿勢,沒有回答朱標。


    馬皇後看看朱元璋又看看朱標,笑著為朱元璋回答:“他知道了,這種事情以後就交給你了。”


    “話說標兒,你為何知道加重藥量還有控製體溫就能控製住病情的?尋常用於散熱的手法不過是額頭上放一塊濕絲巾?”


    “那是因為,濕絲巾無法達到散熱的效果。熱,是渾身都有,光是一個地方散熱根本達不到效果。”


    但溫水和燒酒擦遍全身就不一樣。


    馬皇後了然的頷首,並對朱標豎起大拇指:“厲害。”


    朱標溫柔的笑了笑。


    朱雄英的病情控製住了,接下來就隻需要好好調養,不日就會痊愈。


    此行他們有要事,可不能再耽擱。


    下午點收拾好行囊的一行人就又出發了。


    騎馬的朱標在末尾四下看著。


    看路的同時也看這四周。


    到一個地方,他就將這個區域內的所有記錄下來,標注好地名。


    傍晚時分,朱標收到了西安府的密信。


    密信中說,西安府再被前朝餘孽攻打,如今局勢已經亂了。


    都指揮使司拚命抵抗,可仍落於下風且前朝餘孽對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已怨聲載道,情況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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