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人聽著林啟明的怪笑,除了多門,剩下的三個人都紛紛搓了搓胳膊,這貨總是時不時發神經,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看著他和多門交談,一定是從那張檔案中瞅出來一些白玲沒看出來的信息,對此鄭朝陽和郝平川並不懷疑,因為林啟明神童的稱號也不是蓋的,發現點東西不足為奇。


    這下有看頭了,白玲這點有點背啊,昨天被多門上了一課,今天難道要讓林啟明教一下嗎?


    白玲也是感受到鄭朝陽和郝平川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貨色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臉色有點泛紅,看著林啟明的賤笑,一方麵也是有點好笑,林啟明的小心眼,並不是故意刁難。


    另一方麵也是恨自己不爭氣,畢竟檔案自己來來回回翻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什麽有用信息,結果林啟明和多門一拿到手,憋了一眼,就發現了什麽線索。


    這可真夠打擊人的。


    看著檔案傳到鄭朝陽和郝平川的手裏,郝平川不出所料的呆若木雞,一臉迷茫。


    但是看著鄭朝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白玲心中滿是悲涼,難道我現在是和郝平川一檔嗎?


    達咩,我不要啊!


    郝平川:感覺受到冒犯。


    看著林啟明臉上一幅你快問我啊,問我我就告訴你線索是什麽?


    白玲在此給了他一個白眼,小屁孩,看把你得意的,想讓我求你,門都沒有!


    朝著多門說道:“多門同誌,請問你是發現什麽信息了嗎?方便說一下嗎?”


    多門看了一眼林啟明,感覺他不在意,雖然自己看一眼也能知道,但畢竟是人家先看見的,不過既然不在意,那就勞煩我老人家吧!


    “白組長,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這個瞎貓在北平應該有一個相好的!”


    聽到這裏,白玲腦裏靈光一現,似是抓住了什麽,但是又有點勉強。


    郝平川則是來回翻看檔案,疑惑的說道:“那寫相好的了?”


    多門也是無奈,真是個蠻子,除了打仗,人情世故,生活常識你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放下勺子,拿走郝平川手裏的檔案,平攤在桌子上麵,指著其中的一句話念到:“將所獲贓物交與鼓樓謝衛氏藏匿。”


    念完,對著郝平川問道:“瞎貓叫啥呀?”


    郝平川不帶猶豫的說道:“你傻啊,剛說完,李富貴。”一邊說,一邊指著檔案上的記載。


    多門點了點頭,我傻,我傻,我以後在和你這個沒腦子的折騰,我才是真的傻。


    直接露出勝利者的蔑笑,問了一個他有把握郝平川答不出來的問題:“那這個謝衛氏從哪兒來得?”


    果然,郝平川不確定的說:“她媽?”


    聽到郝平川的答案,林朝陽本來期待著他被點撥之後能說出什麽來,結果沒有期待就沒有傷害,直接低頭:“嗐!”


    多門也震驚了,這是何人部將,如此勇猛,沒救了。


    林啟明也是被這答案震驚一整年,按說不應該啊。現在就謝衛氏這種叫法還是比較盛行的,就像賈張氏,都叫到70年代還未斷絕,可以說就這個叫法,甚至是當今底層社會的主流。


    直至第一次人口普查的時候,對於女性權益得到重視,鼓勵互相稱呼名字,但是對於老人的效果並不是很好。


    但是郝平川直接搞這麽一出,眾人是萬萬沒想到的。


    抬頭對著白玲笑著說道:“白組長,你在毛熊那裏呆的時間長了,對這些敏感度不夠。“”


    然後收起笑臉,對著郝平川解釋:“謝衛氏,說的是姓衛的嫁到姓謝的家裏,如果這是他媽媽,瞎貓不應該姓謝嗎?


    檔案上寫的他又無兒無女,父母早亡,這謝衛氏弄不好就是他相好的。”


    林啟明此時也是嘖嘖嘴,又發現了一名寡婦愛好者。


    咋滴,這北平的和寡婦是熬上了嗎?曹賊定都不是在許昌嗎?為什麽這裏魏武遺風這麽盛行?要說風水不對,這也不科學啊,這是帝都啊!


    哦,都講風水了,還說個屁的科學。果然優秀的文化都是會傳播的,魏武遺風,誠不欺我。


    鄭朝陽躺在沙發上,說道:“沒錯,隻要逮住這謝衛氏,沒準能找到瞎貓。”


    郝平川一臉嚴肅:“找到瞎貓,就知道誰殺了萬林生。”


    多門此時也終於知道林啟明這小王八蛋為什麽不出風頭了,有郝平川這個豬隊友,解釋下來是真夠累的。


    聽到郝平川的總結,知道終於給他說明白了,直接翻著白眼,仰躺在沙發上,捧了一句哏:“郝組長英明。”


    感覺到手銬的拉拽,聽著多門嘲諷的捧哏,郝平川也是仰躺:“多爺辛苦。”


    林啟明看到這一幕,知道這倆能安穩一段時間了。拿出手銬鑰匙,直接拋了過去:“二位都不容易。”


    多門眼疾手快,直接接住鑰匙,打開了自己手上的鐐銬,然後又把鑰匙拋了回來。


    林啟明接到後,直接把鑰匙塞到兜裏,對於郝平川的目瞪口呆,仿若未見。


    而是轉頭看向已經明白前因後果的白玲,說道:“白姐,你這還是不夠深入群眾啊!看來抽時間,還得讓老鄭帶你去吃點爆肚,配點臭豆腐,然後來點豆汁順順。”


    聽著林啟明的陶侃,白玲雪白的臉上有泛起了紅色,但是鄭朝陽的臉色卻是煞白起來。


    林啟明這個老六,真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轉移注意力,出賣戰友真是一點都不猶豫。


    白玲卻是很快的鎮靜下來,臉上雖然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很坦然對著屋子裏的人說道:“啟明同誌說得對,我還是不夠了解這些最基本的常識情況,不然像謝衛氏這麽明顯的線索,自己卻視而不見。


    不然見你們之前,我應該就布置下去了,這位謝衛氏的衣食住行咱們應該都掌握到了。


    自己批評,以後希望能和多門同誌交流學習,也謝謝啟明同誌給我上的一課,


    有機會我請你喝豆汁,我記得上次你是不是沒有喝盡興,這次一定要你喝暢快了。”


    屋子裏頓時響起了歡快的笑聲,當然除了林啟明,犯賤過頭的結果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玲見到林啟明可憐巴巴的表情,頓時笑的更開心:“那調查謝衛氏,找瞎貓的事情還是交給多門同誌,你看看需要多少人,找林啟明和郝平川要。


    咱們幾個還得在分析分析這個保警總隊的情況,這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聽到此話,屋裏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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