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


    鄭朝陽正準備嗯一聲敷衍一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暴喝,嚇的他差點把豆漿都撒了。


    然後就看見氣喘籲籲的郝平川拿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走了進來,同時也看到了白玲和林啟明。


    他倒是沒有陰陽林啟明,革命工作嘛,誰有精力誰就多做點唄。


    郝平川一臉興奮的說道:“張孝先全撂了。”說著還把文件夾遞了過去,林啟明順手接過,開始打量起來,旁邊的鄭朝陽也伸出脖子瞅著裏麵的內容。


    看著上麵的名單,除了自己的在地下室查獲的名單,竟然還有不少其他收獲,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喲,有油條。”郝平川也是饑腸轆轆,捏起一根油條就往嘴裏送,然後嘟囔道:“這可真是條大魚,白玲同誌,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我聽偵訊處李處長說你監聽車最近可沒少找出光頭黨的秘密電台。


    行動組的那群戰士都說你的眼鏡就是孫猴子的眼鏡,火眼金睛,來,一塊兒吃,就算我請了。”


    從林啟明手裏接過文件夾的鄭朝陽看著文件,說著:“本來就是人買的。”但是看著看著卻蹙起了眉毛,似乎有所不解。


    郝平川則是立刻說道:“就當是你請我了。”


    這一舉動直接把對麵的白玲逗得咧嘴直笑,有一說一,和鄭朝陽這種家庭情況複雜的人費盡腦汁談了半天,突然和沒腦子的郝平川說會話也是一種放鬆。


    鄭朝陽把文檔放到桌子上,指著中間的一句敘述問道:“這電台是什麽意思?”


    “哦,張孝先原來有四部電台,後來送走兩部,還剩兩部,就是我和老林繳獲的那兩部。”


    聽著郝平川的解釋,鄭朝陽點點頭,然後問道:“送誰了?”


    郝平川則是給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萬林生。”


    “有點意思,一個國防部的專員和保密局的特務扯上關係了,老郝你先吃著,老林,咱們再去審審。”


    看到感興趣的興起,鄭朝陽直接站起身來,對著郝平川和林啟明說道,完全不顧旁邊白玲那幽怨的都快溢出來的眼色。


    林啟明也是拍了拍帽子,說道:“走著,看看這位張專員能說出什麽話來。”


    “那你們先去,我隨後就來。”


    “郝平川同誌,那你吃著,我也先去忙了。”


    “白玲同誌,一起吃點呀。”


    “不了不了,來的時候吃過了。”


    ......


    審訊室裏,林啟明看著被折騰了一夜,除了精神有點頹靡,衣服發型倒還依舊板正。


    鄭朝陽坐好,攤開記錄本,直接問道:“說說你給萬林生送電台的事情結果。”


    “由於傅作義的和平演變,導致許多機構撤退不及,不少物資,武器,電台需要補充。


    保密局給萬林生送電台的人進城的時候被抓了,萬林生沒辦法,又著急用,就通過國防部的關係找到我,我讓人給他送去了一部鷹醬產的,那是個好東西呀。”


    聽到有用信息的鄭朝陽在紙上做著記錄,同時問道:“誰送過去的?”


    “就是被你們打死的於澤。”


    聽著這個名字,鄭朝陽抬起頭看著站在張孝先旁邊充當警衛員的齊啦啦,齊啦啦一臉的尷尬,林啟明則是偷偷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幹得不錯哦,小夥子,再接再厲,繼續加油。


    “另一部電台呢?”


    “於澤把電台,臨時借給了我們的另一名特情,但是我不知道這個人在那個部門,他們兩個以前,在警校的時候是同學。”


    林啟明靠在椅子上看著張孝先的表演,根據微表情學研究,眼珠子不經意的亂轉,手腕抖動,典型的九真一假,真以為誰沒撒過謊嗎?隻是可憐了於澤,死了都得背這麽多的鍋。


    “他這個同學有代號嗎?”


    “於澤說,代號是零二五。”


    這不是就是我們劉海嗎?代號弄得還挺洋氣的。


    隨著林啟明和鄭朝陽對張孝先進一步的審訊,希望能多挖出點東西的時候,白玲和郝平川也沒有閑著。


    在白玲的辦公室裏,她正在打量著手裏鄭朝山的檔案,陷入了思考,


    家庭清白,履曆優秀,民國23年德國利特敏醫學院,四年後博士畢業,到北平任協和醫院實習大夫,兩年後轉正,三年後出任中央醫學院客座教授,同年出任鄭州醫院外聘科室主任。


    目前三十三歲的鄭朝陽如果說不懷疑他是光頭黨的情況下,有這麽一番作為,可謂是當之無愧的人傑。


    但是小東西的說的話,鄭朝陽提供的信息以及鄭朝陽這檔案上的時間空缺,讓白玲一時間左右為難了起來。


    而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她是思路,急忙把檔案放到翻蓋在桌子上,然後用本子壓住,然後才喊了聲:“進。”


    扭頭看去,隻見拿著文件夾的郝平川,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郝平川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走到白玲麵前,開篇點題:“白組長,我有個事情要找你。”


    而白玲也就像是夜半三更等著孫悟空上門的菩提祖師,剛剛在鄭朝陽辦公室,他不去摻合審訊張孝先,反而是看著自己,白玲就知道郝平川可能有時候找自己,再回想一下昨天晚上事情。


    白玲笑著說道:“又懷疑誰了?”


    郝平川一臉嚴肅的反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疑神疑鬼不對?”


    想著現在自己對鄭朝山的疑慮,白玲低著頭聲音也是平穩的說道:“沒有,政治警覺性是每一個共產黨人的基本素質。”


    “那就好。”白玲的理解讓郝平川的臉色舒緩了許多,畢竟懷疑同誌這種事情,給自己造成的心理壓力也不小,說著,郝平川旋轉了一下凳子,坐到白玲麵前。


    “延安時期,我當過保衛幹事,那個時候,敵人往延安滲透的很厲害,偉人在沒去西柏坡之前,住在阜平的城南莊,地址被潛股的特務泄漏,敵人派了三架飛機轟炸,炸彈直接落在偉人住的院子裏,要不是警衛戰士反應快,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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