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林琅想盡各種辦法與之交流,萬靈血珠始終毫無反應,仿佛變成一塊死寂的石頭。無奈之下,他隻得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回白玉葫蘆內。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原本葫蘆裏剩餘的精血此刻居然絲毫!


    “哈哈,看來這萬靈血珠還挺挑食呢!它似乎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美味佳肴,對普通九品修士的精血已不屑一顧了。”林琅嘴角微揚,輕聲笑道。收拾好白玉葫蘆後,他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上百位血奴,繼續下達命令:“你們聽著,按我之前的部署行動,密切監視其他修士的一舉一動。有機會就把他們迷暈藏起來,如果實在沒機會,那就緊緊盯住他們的行蹤,隨時與任九明保持聯絡。”


    林琅的聲音不大,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血奴們紛紛領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執行著林琅交代的任務。


    林琅重新回到了深坑之中,此時原本覆蓋著整個深坑表麵的血潭已經明顯減少了許多,看這模樣似乎下麵那些被禁製封住的修士們消耗了巨大的力量才造成如此景象。接著,林琅深吸一口氣,運轉起體內血靈,施展出破幻目的神通,朝著下方定睛望去。


    透過重重血霧和禁製光芒,他終於看清了底下的情況。隻見那隻黃金羅伽龐大身軀上赫然出現了數個猙獰可怖的血洞,從這些血洞中隱約可以看見裏麵白森森的骨架。而它的尾巴部位更是慘不忍睹,仿佛遭受過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般,變得一片血肉模糊,幾乎完全斷掉。


    此刻的黃金羅伽氣息相較之前已經微弱了超過一半以上,其實力也大幅下降,現在恐怕隻能發揮出普通天玄境強者的水準而已。若是任伯明處於全盛時期,以他的實力獨自一人應當就能夠輕鬆解決掉眼前這隻受創嚴重的黃金羅伽。


    此時此刻,那群修士們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危險和艱難。其中七品修士已經損失慘重,超過一半的人已經死去,很多人甚至連完整的屍體都沒能留下來。那個黑人男子的胸口出現了一個碗口般粗的巨大洞口,令人驚訝的是,不知為何,竟沒有絲毫鮮血從中流出。然而,他的氣息極其微弱,仿佛風中的殘燭,倒在一個角落裏,隻能通過微弱的呼吸來證明他仍然活著。如今的黑人男子,恐怕即使是一個九品修士也能夠輕易地將他斬殺。


    相較之下,任伯明的狀況稍好一些,但也僅僅是勉強維持著六品的修為而已。他的半身衣物已被鮮血浸透,一條左臂更是不見蹤影,周身的氣息紊亂異常,仿佛隨時都會跌落到八品境界。


    而存活下來的七品修士僅剩下七人,其中具備戰鬥能力的隻剩下三人。雖然還有一名完好無損的幸存者,但他的情況卻比任伯明更為糟糕。從他的氣息判斷,甚至未必能夠發揮出九品的實力。


    此時此刻,任伯明與那些尚有餘力一戰的修士們並肩而立,形成一道堅實的防線。而黃金羅伽則蜷縮著身軀,擠進了另一側,它的雙眼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充滿了殺意地緊盯著任伯明等人。雙方就這樣僵持不下,仿佛誰也不願輕易出手,因為他們都深知彼此的實力,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戰勝對方。


    \"嗬嗬,這倒是有點意思!\"林琅不禁輕聲笑道,心中湧起一絲感慨。按照他最初的預想,這些人必須竭盡全力,甚至付出慘痛的傷亡代價,才有一線生機從黃金羅伽的攻勢下逃脫。然而,自己已經將他們唯一的逃生之路封鎖,經過這麽長的時間,他們必定毫無生還的希望。


    但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倘若他們在任伯明的指揮下,奮不顧身地發起最後一擊,或許真的有可能與黃金羅伽拚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結局。


    “到底還是大門大派世家豪族出來的人啊!底蘊深厚,底牌眾多,哪像我這樣的,啥都沒有。”林琅不禁有些羨慕地喃喃自語起來。他想當然地覺得,這些修士能夠堅持如此之久,必定是掌握著一些非同尋常的底牌,才使得他們展現出超越自身修為的強大實力。


    就如同曾經的張二犬一般,其手段五花八門、層出不窮,而且底牌深厚無比。單論張二犬自身的實力而言,盡管隻是處於境界八品,但其實力卻足以與初入七品的修士相媲美。再加上那些令人防不勝防的底牌,就算是一般的七品修士也難以輕易應對。遙想當初,自己操縱王慈布下那座五行大陣,並輔以大量符籙作為輔助,如果用來對付普通的七品修士,哪怕是麵對三個七品修士聯手,也絕對能夠將他們斬殺。然而,在麵對張二犬時,竟然隻是險勝一籌,甚至還差一點被他逆風翻盤。這便是擁有底牌所帶來的巨大優勢所在!


    “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似乎已經無需任何底牌了。”林琅的臉上洋溢著無比自信的神情。現在倒是覺得那幹屍說的有點道理了,修為高,拳頭硬,血條厚才是修行中的硬道理,那些手段和底牌,最多也就是錦上添花罷了。


    “以你如此強大的實力,想必早已開啟了靈智,必定能夠理解我所說的話。不如我們就此停手吧,我們也是受到他人的陷害,無意間闖入此地,並無與你爭鬥之心,隻是為了保住性命而已。你已經殺死了我們超過一半的人,而你自己也身負重傷。繼續戰鬥下去,對我們雙方都沒有任何益處。不如我們各自退一步,停止這場毫無意義的廝殺,如何?”任伯明語氣誠懇地開口說道。


    黃金羅伽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緊接著,它竟然緩緩張開嘴巴,發出低沉的聲音:“我為何要相信你們這些人類呢?你們向來是最不講信用的種族。否則,我又怎會被封印在此地長達數千年之久!”它的話語中充滿了怨憤與不甘,仿佛承載了無盡歲月的痛苦與折磨。


    “信不信由你,反正繼續打下去,結果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就算你把我們都殺光了,你自己又還能剩下多少實力呢?實話告訴你吧,上麵還有一個人,就是設計讓我們闖進這裏的家夥。他的修為比我高得多,到時候你還有多少力氣去對付他?”任伯明把林琅給搬了出來,企圖嚇住黃金羅伽。


    黃金羅伽聽了這話,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好吧,你們可以走了,但是這些屍體必須留下。”


    聽到這句話,任伯明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等出去以後,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動用天一道和任家的所有力量去追殺林琅。不僅如此,他還要召集更多的人手,準備充分之後再次回到這裏。畢竟,一隻活了幾千年的上古神獸,其價值簡直無法估量,可以說是一筆極其珍貴的寶藏。


    “這怎麽行呢?”林琅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出戲可不該這麽收尾。”


    隻見林琅抬手輕輕一揮,覆蓋在禁製上的血潭瞬間像是被高溫融化了一般,化作一灘猩紅的液體,順著禁製缺口緩緩流淌而下。緊接著,林琅縱身一躍,跳入了禁製缺口之中。


    此時,任伯明等人正圍在大蛇周圍,他們看到林琅突然出現,臉上先是露出了驚愕和憤怒的神情。然而,這種表情僅僅持續了片刻,便迅速被哀求所取代。


    “道友,想必你設局就是為了這條大蛇吧!如今它已遭受重創,實力大減。以你的能耐,收服它必定易如反掌。懇請道友看在我們之前合作的份上,速速動手吧!否則,一旦讓它恢複元氣,後果不堪設想啊!”任伯明聲音顫抖地說道,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任伯明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畢竟林琅的實力不容小覷。單看對方能夠運用自己都不熟悉的物質來修複禁製這一點,就能推斷出其修為深不可測。更何況之前那麽多人竭盡全力都無法突破那層禁製,足見對方實力之強大。任伯明心裏暗自琢磨著,如果真打起來,恐怕對方不僅能輕易解決自己,連那條黃金巨蟒也難逃厄運。所以,此時此刻,什麽深仇大恨都得先放一邊兒去,保住性命才是當務之急!隻要對方先對黃金巨蟒動手,自己便有機會逃脫生天。畢竟那些封鎖禁製的物件已經全都被撤走了。


    “可惡的人類啊,你們簡直就是卑鄙無恥至極!我恨不得立刻把你生吞活剝、嚼碎吞咽,方能消解我心頭的憤恨!”黃金羅伽咬牙切齒地怒吼著,然而盡管它內心充滿了無盡的仇恨,但身體卻情不自禁地蜷縮起來。因為從任伯明那裏得到消息後,它清楚地意識到這位新來者的修為遠高於任伯明,一旦動起手來,自己根本毫無勝算,基本沒有什麽生還的可能了。


    “嗬嗬,你還挺識相的。”林琅看著任伯明輕笑一聲,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


    任伯明心中暗自叫苦,但臉上還是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陪著笑說道:“那是自然,咱們都是聰明人,既然事已至此,留下也沒什麽意義了,不如就讓我們離去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暗暗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逃脫的機會。


    然而,林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一聲道:“可惜啊,你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嗎?告訴你吧,我設這個局,最根本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這條黃金羅伽!”


    聽到這話,任伯明心中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當機立斷,決定先下手為強,立刻爆發全身的力量,隻見他周身氣息猛然暴漲,如同一顆即將爆炸的恒星一般,強大的氣勢讓周圍的空間都為之扭曲。


    然而,麵對任伯明的反抗,林琅卻顯得異常淡定。他隻是輕輕伸出一隻手掌,隔空一抓,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從他手中湧出,瞬間將任伯明籠罩其中。任伯明頓時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壓力襲來,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失去了控製,絲毫動彈不得。


    “你不能殺我!我可是任家家主,天一道的長老!你要是殺了我,整個世界都不會再有你的容身之地!”任伯明的臉色變得極為驚恐,他聲嘶力竭地喊道。


    但是,林琅對他的威脅毫不畏懼,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之色。他一步步走向任伯明,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對方的心髒上,讓任伯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越來越快。


    “你剛才,為什麽不用這一套威脅黃金羅伽呢?”林琅戲謔的道,而後不等任伯明回答,屈指一彈,一道風刃與血潭混合之物自他指間激射而出,穿過了任伯明的眉心,任伯明就此殞命。


    黃金羅伽與剩下的修士看到這一幕,心中的驚恐已然達到了頂點,從林琅殺死任伯明的輕易程度來看,他們自認,無論做出何種反抗,都隻有被秒殺的份。


    “前輩,我等修行不易,還請前輩饒我們一條性命啊前輩。”那幾名七品修士跪在地上哀求道。


    “都先跪著別動,接下來就看你們各自的表現如何了。”林琅一臉淡漠地說道,然後直接邁步朝黃金羅伽走過去。


    當林琅走到黃金羅伽麵前時,其中一名七品修士突然站起來,用力一跳,像隻猴子一樣敏捷地攀上了岩壁,並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禁製缺口爬去。眼看著那名修士就要爬到禁製缺口了,突然有幾道風刃從缺口處呼嘯而下。那名修士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眨眼間就被這幾道風刃切成了好幾塊,鮮血如雨點般從空中灑落下來,濺落在仍然跪在地上的其他幾名修士身上。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黃金羅伽看向林琅之後強裝鎮定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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