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書信兩年多....為何,為何你回了京就如此冷待我!?”沈浪卻沒有順著李嫣兒的話接下去,而是反問道:“表妹這兩年來同我的書信,無不是在抱怨家中瑣事雜事,我身為你的表哥,自是為你排憂解難為你出了不少主意。”“言鴻身為兄長,幫表妹解難,又何來負人一說?”沈浪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慌,柳母還有身邊的一行婆子丫鬟都看不出半點問題。本身李嫣兒同柳言鴻的書信開始就是抱怨在歸寧候府常常受冷待,祖母冷待,庶妹妹們為難,府中姨娘給她氣受。活活地將自己一侯門嫡女日子說的連侯府中的庶女都不如,惹得身在外的原生心疼極了。擔憂李嫣兒在府中日子艱難,時常寄些補貼回來,更是對李嫣兒有求必應。在現代,原身這種就是一‘備胎’,甚至連備胎都不如,活生生的一舔狗。將才148就跟他說了,李嫣兒拿著原身給她寫的信,去找了柳母。之所以會這麽說,就是她算準了李嫣兒不敢將信件之事大肆張揚,公之於眾。否則,她豈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畢竟李嫣兒現在的人設可是一朵天真無邪的小白花,在柳母眼中亦是如此。那邊的李嫣兒聽沈浪這麽一說,臉色不由得難看了幾分,在心裏一陣暗恨沈浪竟如此不識抬舉。往日的來信裏,她賣慘博同情慣了,每每柳言鴻都會被她哄得團團轉,對她掏心掏肺。直到他進京前的那封信上,更是暗示此次回來會同陛下請求賜婚。雖然他受傷以後性子大變,可她以為這兩年多的信件來往,柳言鴻已經對她深信不疑,清根深種了。這才安心回了侯府等消息,可她左等右等隻等來了柳言鴻封將的消息,卻沒等來賜婚。她托人找了三皇子一打聽才知,柳言鴻在禦前根本就沒有提過賜婚一事。她這才感到不對,急急忙忙的前來將軍府一探究竟,誰知卻是這般光景。本身柳母都已經信了她,可現在沈浪理直氣壯的如此一說,反倒讓柳母心中對著甥女生了疑心。“表哥.....你....”李嫣兒咬著唇還想再說什麽,就被柳母製止住了,“嫣兒,如今你即已在相看親事,還是注意著些名聲。”柳母神色淡然,之所以順著沈浪的話說下去就是給李嫣兒留了三分情麵。她做為姨母,怎的不會知曉李嫣兒究竟是否真的在相看親事。本以為自家安兒同這孩子能夠結親是件好事,誰知這孩子心思竟如此之深。“那.....姨母,嫣兒告退。”李嫣兒回去的路上,一口銀牙咬的直響,相看親事之事本就是她杜撰出來的,本意就是想讓柳言鴻求娶。三皇子說了,信件往來遠遠不比在柳言鴻身邊來得可靠。為了心心念念的三皇子所謀的大業,她當然義不容辭,三皇子也是她表兄,並許諾了歸寧候府與她日後的皇後之位。三皇子都不介意她嫁過人之身,她受些委屈又有何妨,畢竟這些都是為了大業。她也有信心在婚後哄住柳言鴻不圓房,可現在.....這柳言鴻自從受了傷以後,性子就變了,她們縱使有百般算計,萬般手段,可這人不接招數她們又能如何。回到府中後,便差人去找了三皇子過來,重新在商謀一番。沈浪在李嫣兒走後,將148喊了出來,沉沉道:“這個世界確實很快就會結束。”148,“額......”“李嫣兒雖然心思深,但畢竟年幼段位不夠高,原身周圍的人對她沒有了那層單純無邪的濾鏡,她自然藏不住。”沈浪找來了原身的幾個親信副將,其中一個瘦高瘦高的副將正是上一世柳家被三皇子冠以通敵賣國罪名下獄後,為柳家四處奔走,最後被五馬分屍的人。此人喚顧寧,是柳父從戰亂裏撿回來的孤兒,一直跟在柳父身邊待他如原身一樣。本想著讓他做原身的助力,誰知道柳言鴻輕信了李嫣兒的讒言,第一個將她趕出了將軍府。想到這兒,沈浪喊道:“顧兄....”顧寧在上次刺殺中拚死保護原身,身上的傷也才剛剛恢複,突然聽沈浪這麽一喊,渾身一個激靈。“少將軍有事盡管吩咐....莫要這般折煞屬下。”沈浪,“..............”“此番找你們前來,沒有旁的事,上回刺殺一事,我自知與你們無關,你們也莫要往心裏去。”“這事是我連累了你們。”聞聲,下方幾人紛紛跪下,“少將軍莫要自責,是我等武藝不精。”沈浪歎了口氣,將眾人扶起後,沉聲將前因後果同幾人解釋了一番。“我找你們前來,則是想將計就計,看看那幕後之人還有何招數。”作者有話要說:求個預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