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三皇子需要靠她才能接近我,縱使現在她無處可去,但往日三皇子同她商量的那些籌算,就是她的底牌……但她忘了一點……”[什麽?]沈浪,“她忘了,男人的話最不可靠,尤其還是皇家的男人,如今的李嫣兒壞了三皇子這麽大的事兒,主動找上門,也是送羊入虎口,能不能活下去還另說………”畢竟這三皇子從來都不是個好人,通敵賣國都做的出來的人,心胸能有多開闊………148,“那我們的任務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兒了吧?!”袁玉兒不可能做皇後了,李嫣兒又徹底的失去了作為棋子本該有的價值。而三皇子現在也算是徹底的得罪了李相,康樂郡主………沈浪卻不這麽想,“小八,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要三皇子還是三皇子,他就有奪嫡的可能。利益會將這些人重新的綁在一起………”所以,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些人再無綁在一起的可能。不論是袁玉兒也好,李嫣兒也罷,隻不過是在京城這潭渾水裏扔下了一顆微不足道的小石子。從而影響了原本的進度而已。就在一人一係統感慨發呆時,歸寧侯府後門一華服男子悄摸的出了門,直奔沈浪馬車的方向而來。男子賊眉鼠眼,眼窩深陷,兩頰顴骨凸出,整個人看上去透著一股縱欲過度,十分奸邪的模樣。男子匆忙趕至車前,態度十分諂媚,“在下李殊,謝過恩公,恩公大恩大德李殊沒齒難忘!如今李殊已是歸寧侯府世子,恩公往後有難盡管來尋李殊便是!”馬車內,沈浪勾了勾唇,“你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憑的是自己的本事,往後歸寧侯府有了你,定然‘飛黃騰達,平步青雲’!”男子一聽,兩眼直冒精光,“謝恩公吉言!”沈浪用手中折扇輕輕點了點車窗,外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小廝將密封的牛皮紙袋子遞給了男人。“這裏頭的東西,你可能用得著……”李殊接過袋子一看,臉上的激動之情無以言表,“恩公再造大恩,李殊今生定不敢忘。”沈浪,“去罷,好生應考,等你金榜題名……”李殊連忙跪下重重地磕了個頭,“李殊定不負恩公所托。”“嗯。”沈浪心裏笑了笑,你最好高中狀元才是。站的越高,摔下來就越慘,說不定還可能粉身碎骨。148,“宿主,你,太狠了。”沈浪,“再狠也沒歸寧侯狠。”原身身上的血海深仇,歸寧侯府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因為他們都縱容默許了一切的發生。這李殊不過是個沉迷於風月場的酒囊飯袋,之所以把他扶上世子之位,也不過是想要歸寧侯府死地更慘點罷了。他暗中給李殊的商鋪,給李殊經濟幫扶,幫著他一步一步解決歸寧侯府麵臨的困境,讓那姨娘在歸寧侯耳邊吹枕頭風,攆走李芙蕖都是一步一步算計好了的。隻有李殊坐穩世子之位,他才能將歸寧侯府盡數掌握在自己手中。思及此處,沈浪輕咳了一聲,“外麵的莊子都安排好了嗎?!”絡腮胡子粗著嗓門,道:“將軍,都安排好了。這李殊真不愧是個酒囊飯袋,對於鋪子莊子上的營生一概不懂。”“我們不過是借口貨物囤積無處安放,他便大開歸寧侯府各處的私宅給我們做庫房……也不知是真蠢還是貪心,我們那麽多黃金白銀放進去,他竟然沒有半分懷疑之處!”沈浪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不怕他貪,就怕他不貪!”“可是……將軍,我們這段時日四處暗中滅山匪惡霸,若是這些財物真進了他歸寧侯府……咱們不就……不就……白忙一場了嗎?”沈浪,“那也得歸寧侯吃得下這十萬真金白銀才行,就怕他不止吃不下……反而把自己撐死了!”那些放進歸寧侯府私宅“庫房”裏的金銀珠寶,全是剿匪的贓物,更有的還是京城中貪官汙吏們的“私庫”。在148的帶領下,沈浪這些日子趁著三皇子跟李丞相都病了的時候,四處洗劫,弄出來了這十萬黃金,十萬白銀。歸寧侯府就是不想貪,他也會把這些東西“送進”歸寧侯府。隻是到時候三皇子外祖家暴力斂髒,私藏贓物贓款,同京城周邊山匪狼狽為奸這事兒出了以後。不知道三皇子能不能從中全身而退。送走李殊後,沈浪讓人緊緊地跟著李嫣兒跟李芙蕖兩人,李嫣兒不進三皇子府他可不放心。至於這李芙蕖,她嫁進侯府之後本就不受寵,在京城權貴太太之中也不得臉,別說平日裏就瞧不上她的權貴太太不會搭理她,就連她在京城中百般討好汲汲營營十多年的小姐妹們,這時候都會避而遠之。誰也不想為了這麽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得罪李相,開罪三皇子。所以李芙蕖最後能選的容身之所隻有她那嫡親的姐姐,柳家將軍府。若是沒有沈浪跟柳父時常敲警鍾,上眼藥,恐怕這李芙蕖上門去哭一哭,賣賣慘,恐怕柳母就又心軟的放人進門了。沈浪頓了頓,吩咐道:“派人在路上盯著點兒,若是李夫人往將軍府去,半路找人攔下來。”外頭的小廝點了點頭,對沈浪的話沒有絲毫質疑,應聲道:“是……”最後,小廝將馬車趕進了一處偏僻的宅院裏。沈浪下了馬車,直奔後宅換了身衣裳後,打開了房間內的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