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大門被人從裏麵打了開來。隻見,原先那一直跟在沈浪身邊的小廝開了門將人放了進來,問道:“可是有事?”隻見那老婦人扯去了身上繁雜的裝飾物,白花花的頭發從頭皮上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嬌嫩的麵容,將李芙蕖給她的幾定碎銀子遞給了小廝。“這是今日那李夫人給我采買肉菜的銀錢。”小廝疑惑的接過看了看,“你給我這個幹什麽?”女子麵色沉了沉,“這銀錢有問題.....”“什麽意思?”“這類銀錢乃我們之前同少將軍上山剿匪出來的贓物,這些東西本應該是在歸寧候府的各處別院莊子上,怎的會到了李夫人手上。”說道這兒,小廝臉色也跟著凝重了幾分,“我這就去稟告少將軍。”那日,沈浪在將贓物悉數送進歸寧候府的別院之時,將那些贓物金銀珠寶上都標上了山匪幫派的印記,這麽做一來無非就是想讓歸寧候府徹底背下這口鍋,二來也是在李殊將這些銀錢私自挪用後他們也能有所察覺。隻是沒想到這李殊竟然如此摁耐不住,這才多久,這些贓物就已經開始在市麵上流通了起來。沈浪知道這消息後,笑了笑,“這李殊果真是個廢物,如此貪財,是怕他歸寧候府死的不夠快啊!”那女子,問道:“大人,如今我們該如何?”沈浪想到之前幾日,李夫人每日都讓人給柳母遞信之事,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這李家人果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李芙蕖在外也不是活不下去,卻偏偏想進將軍府攪風攪雨,還真當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呢!?沈浪,“既然李芙蕖在外還有營生的來源,那就通知歸寧候府去處理罷....”誰讓歸寧候府那邊說了呢,不讓李芙蕖帶走一針一線。“是。”女子恭敬的俯身退了下去。走到一半兒的時候,沈浪喊住了她,“找出她手裏營生的幾個莊子後就回來罷,免得伺候她伺候的久了,她還當自己是歸寧候府的夫人。”女子腳步頓了頓,“屬下謝過大人。”“無妨。”148,“宿主,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啊。”沈浪雙眸微微暗了暗,“不過是斷了她財路而已,又沒有一碗湯藥毒死她。”“.......”148默了默,“我覺得還不如給她一碗藥,直接殺了她來的幹淨些,這些人就是條毒蛇,或者就是給人找茬兒的。”沈浪在院子裏待了一會兒,依舊按照原路返回了香坊。“死肯定是要死的,不止是她,歸寧候府,李丞相,所有參與過柳家慘案的人都要死,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輕輕鬆鬆的就讓她死了有什麽意思。”這個世界上折磨人的方法,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對於李芙蕖來說,眼睜睜看著別人高高在上,而自己在跌落的泥濘裏掙紮,才是最痛苦的,她最羨慕的就是柳母,嫉妒的也是柳母,憎恨的亦是她。所有比她過得好的人,她都恨.....那就讓她在能掌握住的情況下,讓她憎恨,讓她得不到,讓她嫉妒到扭曲。第二日,沈浪一番喬裝打扮後,去了柳老夫人一直住著的宗廟裏頭。許是柳家兩父子並不想讓外人跟柳老夫人有所接觸,自從上次柳如是將人從宗廟接出來後,就又把人安排進了最偏遠的院子裏。那守在院門口,看門的婆子看上去也不是個麵善好相與的。沈浪見沒法光明正大的進去,便用了20原力值兌換了隱身術進去。剛踏進院子裏柳老夫人住著的臥房,就聽見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從廂房裏頭傳了過來,“李家那該死的狐狸精!竟然將我兒迷的神魂顛倒,六親不認!竟然還想著同老二一家斷絕關係!”“畜生!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該死的狐狸精!她遲早不得好死!”另一道蒼老的聲音,好聲勸道:“老夫人,您就歇一歇罷,可別再罵了,還是想想辦法跟老爺好好說說,讓咱們從這宗廟裏頭出去罷!”“我同那老不死的有什麽好說的!如若不是他,當年如是早就嫁與了我鎮兒!”沈浪站在門口聽了這柳老夫人一番話不由得直擰眉,這柳老太太言語之中對柳家二房好似格外的上心。“老夫人,過去之事,你可莫要再說了!”“我可是說錯了什麽!?那諾大個柳家將軍府,那年我進門之時是如何待我的!?那老不死的常年在外出征,整個柳家若不是有柳家二爺照拂我孤兒寡母,當年我們早死了!當年不過是想要鎮兒娶了如是罷了....誰知這兩父子竟如此狼心狗肺!”聽到這兒,沈浪算是徹底的明白過來了,原來這柳老夫人竟是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柳如是的真實身份。至於這柳家二爺....對柳老夫人當年的‘照拂’裏麵有沒有夾雜著別的東西,可能就隻有這兩人自己知道了。不然這柳老夫人也不至於為了這個,就跟自己的夫君兒子鬧到這般田地。沈浪看了眼手中的藥末,眉頭微微皺了皺,雖說柳老夫人罪不至死,可是這種愚昧無知的婦人。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因為柳家二房之事給連累,就衝她方才那般話,就完全的證明了她的心已經不在如今的柳家將軍府了。而是去了二房,她的眼裏心裏應當都是那柳家二房,以及柳如是了。最後,沈浪還是將粉末倒進了那嬤嬤端給柳老夫人的茶水裏,最後親眼見著她喝下去後,這才轉身離去。回到將軍府沒多久,一則關於李丞相跟三皇子的消息就傳遍了全京城。原來在前一天李丞相就用一頂粉色小轎將袁玉兒送進了三皇子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