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岩也沒有料到石天瀾有這麽大的能耐,更沒有想到,為了他一個孤家寡人,竟然惹來了全王朝通緝的頭等大事。


    此時的陳雲岩正漫步在祭水城的幽靜的街頭小巷,領略城鎮的安寧生活氣息。


    祭水城比圖瀾城還要大,有山有水,有高閣亭台,也有茅屋草堂;有人煙密集的熱鬧寬街,也有山腳稀疏的村落房舍。


    當然,祭水城裏麵的村落可不同於像賀家村那等建在深山密林的村莊一樣,沒有多少安全保障。


    “嗯,有點不對勁。”


    陳雲岩走上一座山峰打算爬爬山時,眉頭不由微微皺起,察覺身後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跟了他一路,似乎從山下的某條大街開始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也不知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陳雲岩不動聲色地在轉過一個小山坳的時候,走進附近的一處小樹林裏麵。


    卻不想,這幾個人在陳雲岩進入樹林之後,飛速追了上來。


    “你們是什麽人,跟著我想要幹什麽?”


    陳雲岩駐步轉身,冷眼看著麵前這幾個寂水上來的男子。


    “嘿嘿,沒想幹什麽。咱兄弟幾個最近手頭緊,想弄點銀子過過日子。老頭。你的人頭價值千兩白銀,不如就送給我們兄弟幾個,當做接濟接濟我們。嘿嘿......”


    聽到陳雲岩的發問,這幾人不懷好意地嘿嘿冷笑,說了一句陳雲岩不明所以的話來。


    “我的人頭價值千兩白銀?什麽意思?”


    陳雲岩一愣,脫口問道。


    “哈哈......原來你自己還不知道呀?老頭,我都不知道是為你悲哀呢,還是為你自豪?竟然還不知道石龍寨出賞銀千兩來買你的人頭。嘖嘖......不過,也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們也懶得理你怎麽會惹到石龍寨這麽大手筆來要你的命。我們隻要你的人頭就好!”


    這幾人看到陳雲岩的傻愣樣,臉上露出像是帶有幾分蔑視般的譏笑。


    “老頭,今天讓你死個明白。取你頸上人頭的是軟劍門的段大江、塗大海、崔大樁。免得等你到了閻王爺那報到登記的時候,也不知道死在何人手裏。”


    這幾個人說完,伸手往腰間一拍,一把軟劍握在掌心,目露貪婪的光芒,臉露殺意,像看向一件值錢的珍寶一樣,一步一步向陳雲岩走去。


    “靠!什麽大江、大海的,什麽玩意。廢話真多!管你是什麽門派,既然你們要找死,那就成全你們。”


    無端被人追蹤攔路,還要說砍自己腦袋,陳雲岩怒極反笑,這幾人不過都是後天武者,卻被賞金蒙蔽了雙眼,居然敢拔劍去殺先天武者,這不等於自己找死嗎?


    反手抽出砍柴刀,陳雲岩真氣奔騰,尺長的刀芒吞吐閃爍。


    “先天武者!”


    砍柴刀迸射出尺長刀芒,幾人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麽人,刹時嚇得驚恐尖叫。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有些事惹到了要付出不可挽救的代價。


    “噗,噗,噗。”


    一記怒削,都沒等他們遞劍,刀芒劃過,幾人的腦袋頓時飛起。


    “石龍寨出千兩白銀要我的人頭?”


    一刀劈殺了這幾個所謂軟劍門的武者,陳雲岩低頭尋思:看來石龍寨已經知道自己殺了石鳳,並且欲要追捕自己了。


    “趙師兄,軟劍門段大江那幾個欺軟怕硬的癟三好像就在前麵那座山坳不見了。您說,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些什麽?”


    “哼!那幾個鼠輩,之前就看到他們閃閃縮縮地似乎在跟蹤什麽人,還不時拿出一幅畫像來對比。那畫像很像石龍寨散發的懸賞令,不會是他們發現的石龍寨懸賞的那個老頭?趙師兄,我們快點跟上吧,可別給他們占了先機。”


    “對!快走。不過我們鐵刀門有趙師兄在,段大江他們幾個在我們麵前也討不到任何便宜。哈哈......”


    就在陳雲岩思索了一會,準備著手處理地上軟劍門段大江他們幾個屍體的時候,小山坳處傳來一陣的對話聲。


    聽到這些對話聲,陳雲岩眼眸轉向小山坳的方向。


    不消片刻,四名腰掛三尺長刀,臉上都帶有一般年輕人沒有的傲氣的青年出現在陳雲岩眼裏。


    “咦,那老頭的模樣跟懸賞令的畫像一模一樣,段大江他們果真發現了那老頭。”


    “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下段大江他們。”


    轉過山坳,沒有看到段大江他們幾個,入眼的就是陳雲岩一個人杵在那裏。稍微定神打量,發現站著這人就是石龍寨廣發懸賞令上麵的人,鐵刀門幾人頓時驚喜不已。


    “錚錚錚......”


    鐵刀門的四名武者見到陳雲岩,眼中迸射出驚喜的光芒,就像看到一堆銀子堆放在他們眼前一樣,伸手拔出長刀,向著陳雲岩圍了上去。


    “哎,這地上躺著的屍體咋這般眼熟?”


    “哦,好像是段大江他們幾個,你們看,他們手中還握著軟劍呢?”


    “嘿嘿,他們怎麽會死在這裏?誰殺的?”


    “管他是誰殺的。死了正好,還不用多費我們力氣。”


    才走進小樹林,鐵刀門的四人便發現段大江幾個被人殺死在地。不過,他們現在眼中就隻有陳雲岩,就隻有賞金,雖然有些詫異,然而念頭也是一閃而過,根本沒有認真思考為什麽段大江他們死在這裏,被誰殺死?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陳雲岩盯著這四個手握長刀,目露貪婪凶光慢慢向自己逼近的武者,眼神逐漸冰冷,心底升起一抹殺意。


    一股森嚴的冷意從陳雲岩身上溢散,有可怕的氣息在陳雲岩體內醞釀。


    可鐵刀門的這四名武者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眼裏閃爍著異光,手中的長刀已然舉起,準備要往陳雲岩脖子砍去。


    鐵刀門這四人不過也是一般的後天武者,同樣被高額的賞金蒙蔽了雙眼,都沒搞清楚情況,就敢向陳雲岩遞爪子,那不等於自個找死嗎。


    “死!”


    這四人已經靠近到陳雲岩不到一丈的範圍,陳雲岩揚起砍柴刀,單腳為軸,彈指間,飛速旋轉了一圈。


    “噗噗噗......”


    刀芒一閃,這四人就為他們愚蠢的行為付出血的代價。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花,便感到自己的脖子像被什麽東西劃過,緊接著一痛,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一個打通全身十二條經脈形成一個小周天循環的先天高手,劈殺幾名一般的後天武者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劈殺了這幾名想要殺死自己領賞的所謂門派武者,陳雲岩在他們身上搜出幾十兩白銀,還從他們身上搜出兩張畫像。


    對比一看,畫像上麵繪畫的就是自己的模樣,畫像空白處,還用文字寫明了各種獎賞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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