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3號上午八點,從消極狀態中徹底恢複過來的林尚舟帶著自信的步伐踏入了報社的大門,昨晚路易斯的話讓他意識到麵前的困難並不是困難,而且更重要的是右翼媒體居然還光速和那個俱樂部的老板進行切割,這就更有利於他們接下來的行動了。


    右翼媒體不一定會發動人民的力量,但他們對俱樂部老板的抨擊和聲討能夠進一步激發人們對種族主義者的厭惡,再加上戈培爾的宣傳能力,林尚舟根本想不到該怎麽輸。


    他走進辦公區愉快的和報社員工們打著招呼,精氣神和昨天完全不同,從萎靡不振變成了神采奕奕。


    林尚舟心中自然還有對叔叔離去的悲傷,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昨晚已經在蕾蒂婭懷裏哭夠了,接下來是時候為自己的叔叔報仇並討回公道了。


    他沒有前往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來到了戈培爾的辦公室門前,他敲了敲門,得到戈培爾的許可後開門走了進去。


    戈培爾抬頭看到精神煥發的林尚舟,心裏的大石頭落了下去,他淡笑著對林尚舟說:“看到你精神這麽好,我就放心了。”


    “抱歉,昨天讓你們擔心了。”


    林尚舟愧疚的向戈培爾道歉,戈培爾擺了擺手,他並不在意昨天的事情。


    林尚舟拉著一旁的凳子坐到了戈培爾的麵前,坐下後他對戈培爾說:“關於我叔叔遇害那件事情的報道和對那個俱樂部老板的聲討就按照路易斯的想法去進行,在營造輿論的同時針對那人容克貴族的身份進行評價,然後再捧一下容克貴族,讚揚他們的貢獻。”


    他這裏所說的評價是指“這人不配成為一名容克貴族”這類的抬高容克身份以側麵襯托那家夥卑劣的話。


    戈培爾對他說:“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當中,我會處理好的。”


    林尚舟想了一下後接著說:“不過我有一個額外的要求,我希望你能把容克貴族和德意誌人民聯係在一起,不需要聯係太緊密,大致就是在頌揚容克貴族的軍事成就時不要忘了提一嘴他們手下的士兵和德國的人民。”


    “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係,我不強求。”


    這個問題讓戈培爾感覺有點麻煩,不過也隻是有點麻煩而已,他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見戈培爾同意自己的要求,林尚舟深感慶幸,他向後靠在椅背上看著麵前的戈培爾,無意間他想到了戈培爾那巧舌如簧的能力,於是開玩笑的說:“保羅,我相信你你所想出來的優雅動聽的讚揚容克貴族的話語能讓一名備受容克壓迫的下人在聽到你讚揚他們的話,看到報紙上所寫的文字時胸膛中不由自主的湧出一股自豪之情。”


    “我倒不覺得有那麽誇張。”


    戈培爾謙虛的說道,他自己也見識到了自己的能力,不過暫時並未因此驕傲自滿。


    林尚舟笑了笑,接著和戈培爾商量了更多的細節後起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盡管戈培爾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但林尚舟的工作仍算不上輕鬆,他將未來幾天要發表的文章都看了一遍對其中的一些內容做了些許修改,在他進行這項工作的時候戈培爾拿著一張稿紙走了進來。


    林尚舟對他這麽快就想出一篇文章不怎麽驚訝,反而如果他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寫出來才是值得令人驚訝的。


    在把新的文章交給林尚舟後戈培爾便離開了,林尚舟也放下手頭上的其他工作開始閱讀戈培爾送過來的文章。


    這是一篇頌揚容克功勳文章,其內容和林尚舟要求的一樣在誇容克的時候強調了德意誌士兵和人民的重要性,不過文章開篇先提到了那個俱樂部的老板,以“人們會因為他而看低容克貴族”為開始,後麵的文字才是誇容克的。


    林尚舟相信容克佬看到這篇文章後會加深對那個俱樂部老板的厭惡,到時候在讓亞曆珊德琳發話,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他把紙張放到一旁,拿起一張稿紙放在打字機上,緊接著開始撰寫一篇控訴那群極端種族主義者的文章。


    在他撰寫文章的過程中陳查禮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內,這位陳警官帶來了他想要的消息——為什麽他的上司會調走原有巡邏警力並不派遣別人過去補位。


    陳查禮將他了解到的消息告訴給了林尚舟,他的上司一開始堅決不願意回答他這個問題,但後來他上司被撤職了,理由是濫用職權。


    知道這樣的消息後林尚舟不用猜就知道陳查禮的上司被那個俱樂部的老板賄賂了,即使沒被賄賂那也肯定和他有關係,而陳查禮上司被撤職的事情也讓林尚舟感到有些意外。


    說撤就撤的速度有點太快了,林尚舟聯想到了《中央日報》等右翼媒體和他們站在同一戰線這件事情,而《中央日報》本質上是聽從宰相命令的,將這些事情結合起來他心裏冒出來一個想法:這一次左右翼真的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林尚舟心裏的感覺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樂。


    太樂了,左右翼居然站在一起對付極端種族主義者,這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實際上細細想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自己叔叔是陛下的司機,極端種族主義者刺殺了自己的叔叔就等於他們也可以威脅到德意誌皇帝的安危,盡管他們成功的前提是陛下去外國訪問且明白人都知道他們是種族主義者不可能對德意誌皇帝動手,但隻要把這事情誇大一下就會變成“極端種族主義者有暗殺陛下的可能”。


    就在林尚舟想這件事情的時候,陳查禮對林尚舟說:“希佩爾先生,我還有事情要告訴給您。”


    他的話把林尚舟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你說吧,我聽著呢。”


    “是這樣的,那名年輕的凶手是未成年,他即使是判刑也不可能被判死刑,您若是希望他得到另外兩名凶手那樣的懲罰(死刑)的話可能會有些困難…”


    陳查禮的話還沒說完,林尚舟就輕輕搖了搖頭說:“他是否被判死刑於我而言並不是一件太重要的事情,相比於死刑我有更好的方法讓他感受到痛苦。”


    那家夥是個未成年讓林尚舟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對他更有利。


    “還有就是我們在審問剛剛說的那名凶手時得知宰相的侄子也和這件事有關係,據他所言是俱樂部的老板拜托他想辦法調離曾在您家居住的暴風突擊隊隊員。”


    說完這句話後陳查禮就閉上了嘴巴,不再作聲,他知道涉及到宰相之後這事情就不是他能夠言語得了。


    克萊因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在林尚舟的意料之中,他是一名種族主義者,那他和那個俱樂部有往來也是合乎情理的不會讓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林尚舟沉默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怒意自他心中湧出,之前他和克萊因之間的矛盾隻是簡單的爭吵,根本算不上大矛盾,但現在完全不一樣了,既然他幫助那群家夥害死了自己的叔叔,那自己就和他有了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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