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路易斯的話讓林尚舟立刻驚呼了起來,他那輕鬆地心情也在瞬間變得無比緊張,宰相的異常表現也讓在場所有人把目光轉移到了他身上,好奇是什麽事情讓宰相如此失態。


    旁人的目光讓林尚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情緒後對路易斯問道:“保羅現在傷勢如何?”


    “隻是受了點傷,沒什麽大礙,但未來一段時間他是沒辦法去辦公室工作了。”


    “沒什麽大礙就好…”


    聽到戈培爾沒有生命安全的消息後林尚舟的心裏鬆了一口氣,至於路易斯的後一段話他沒有多想,默認是傷到了腿,導致沒辦法去辦公室工作。


    “你們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從路易斯口中得知戈培爾在哪個醫院後林尚舟就掛斷了電話,其他一些事情他準備到了地方後再問路易斯。


    魯斯從林尚舟的話裏聽出來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看樣子是宰相的朋友住院了,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讓魯斯內心頗為遺憾,在林尚舟收起通訊器後他便上前對林尚舟說:“宰相先生,看來為你展示武器這件事要等到以後再做了啊,等你再有空閑後我再邀請你來檢閱裝備。”


    林尚舟意外的看著如此善解人意的魯斯,他也的確準備對魯斯說這件事,知道戈培爾出事後林尚舟就沒心思再在這裏看新式裝備的威力,他急切的想去醫院了解戈培爾現在的具體情況。


    戈培爾作為他的摯友與重要助力,他不可能不關心。


    “宣傳部長戈培爾出事故了,我現在要去醫院看望他,檢閱裝備的事情以後我再專門訂個時間來吧。”


    “原來是宣傳部長出事故了啊…”


    魯斯的眼睛驚訝的張大了一些,驚訝過後他繼續說:“那就請宰相先生你盡快去醫院吧,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林尚舟點點頭,向魯斯告辭後帶著特蕾西婭離開了駐地。


    坐在前往醫院的汽車上,林尚舟內心煩躁的看著窗外的街景,特蕾西婭看了一眼後視鏡上的林尚舟,發現他心情不好後就打消了詢問他發生了什麽的念頭。


    (會是右翼聯盟搞的鬼嗎?)


    在聽到戈培爾出事故的消息後林尚舟就想到了這一點,右翼派人把戈培爾給撞了,他對自己,對社民黨政府的重要性誰都看的出來,他要是沒了,那社民黨政府就相當於丟掉了一臂,《前進報》的實力也將大打折扣。


    隻是…


    (右翼聯盟真的會幹這種沒腦子的事情嗎?)


    對右翼聯盟的懷疑讓林尚舟想起了過去的那個日耳曼俱樂部,但那個俱樂部裏的盡是一群沒腦子的年輕人,而右翼聯盟裏都是成熟的政治人士,他們應該不會做這種直接利益很大,但風險也無法估量的事情。


    思來想去,林尚舟也不認為右翼聯盟會做出暗殺戈培爾這種蠢事,就算他們這麽幹了,那他接到的電話不可能說戈培爾尚無大礙這種話,不然即使右翼聯盟撇清了一切,那他們也要麵臨自己的怒火。


    “先去看看保羅吧…”


    林尚舟小聲嘟囔著,不再看窗外的街景。


    二十多分鍾後林尚舟到達了戈培爾所在的醫院,他下車後就看到路易斯在醫院門口等著自己,他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還沒有走到路易斯身邊,距離他還有好幾米的距離時林尚舟就急切的問道:“保羅現在情況怎麽樣?”


    “人沒有大礙,隻是受了點傷,醫生說他要在醫院裏躺一段時間。”


    路易斯的心情沒林尚舟那麽焦急,他的話也讓林尚舟內心再次輕鬆了下來。


    “沒有大礙就行,我們現在過去吧。”


    “嗯。”


    隨後林尚舟在路易斯的帶領下前往了戈培爾所在的病房。


    站在病房門前,路易斯臉上一副蚌埠住的表情,他這奇怪的表現讓林尚舟非常疑惑,戈培爾受傷了他怎麽還笑得出來?


    “路易斯,我記得你跟保羅的關係還挺好的吧?他受傷了你為什麽這麽想笑?”


    “嗯…等下你就知道了…”


    路易斯忍著笑意對林尚舟說道,說完他打開了房門,向一旁讓步請林尚舟先進去。


    林尚舟不理解的看了一眼路易斯路易斯,邁出腳步走進了病房內,踏入病房內的地板,看到裏麵的場景後,林尚舟愣住了。


    戈培爾躺在病床上,他的右小腿上打著石膏被高高吊起,他的腰部放著一個枕頭,在枕頭的增高下他的屁股也脫離了床板,並且在他的屁股那裏隔著病服放著好像是冰袋一樣的東西。


    這樣子怎麽好像不僅是腿骨折了,他屁股也跟著受傷了?


    (大屁股裂了?)


    看到戈培爾這副樣子後林尚舟率先想到的就是這句空耳,這隻是句空耳,但現在的戈培爾屁股似乎真受傷了…


    在戈培爾的病床旁是之前林尚舟見過的那位與戈培爾吻別的女友,她正在悉心的照顧戈培爾。


    她在見到林尚舟進來後便放下手上的東西站了起來向林尚舟問好,戈培爾也把目光移到了林尚舟身上。


    林尚舟來到戈培爾病床的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他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忍著笑意,伸手指著戈培爾的屁股問道:“保羅,你…屁股是怎麽回事?”


    “嘶——你別碰!”


    戈培爾倒吸一口涼氣,瞪了一眼林尚舟,被瞪的他急忙把手收了回去。


    沒好氣的白了林尚舟一眼,戈培爾隨口說道:“被車撞的時候傷到了屁股。”


    “嗯……”


    麵前傷到屁股的戈培爾再加上他腦子裏不斷回想的那句“大屁股裂了,尼瑪死”,林尚舟是越想越蚌埠住。


    幾秒後林尚舟繃不住了,用手戳著戈培爾屁股上的冰袋


    “哈哈哈哈,你怎麽會被傷到屁股呢?”


    在他的感染下,路易斯也跟著笑了起來,見他倆哈哈大笑,戈培爾臉色一黑,衝著他們二人翻了個白眼,不高興的製止道:“行了行了,別笑了,我這一受傷起碼半個月沒法工作,萬一這半個月裏出什麽事你倆還笑得出來嗎?”


    “呃——”


    林尚舟與路易斯的笑聲同時戛然而止,二人的的心情也嚴肅了起來。


    “你好好養傷吧,有什麽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路易斯來到病床旁對戈培爾說道,而戈培爾撇撇嘴,他剛想說什麽就閉上了嘴巴,隻是頗有深意的看著林尚舟。


    林尚舟當然知道戈培爾為什麽這麽看自己,萬一他養傷這段時間自己的事情被右翼給爆出來就麻煩了。


    緊接著戈培爾讓他的女友出去一下,見到戈培爾這麽做,林尚舟也扭頭對特蕾西婭說:“特蕾西婭,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我們有事要談。”


    “…是。”


    這一次,麵對林尚舟讓自己回避,特蕾西婭的內心感到有一點恍惚與不情願,短暫的猶豫後她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在她們倆離開後,林尚舟對路易斯問道:“路易斯,肇事司機抓到了嗎?”


    路易斯點點頭,接著表情奇怪的說:“人抓到了,警察也審問過了,一個酒駕司機,他的背景還在調查當中。”


    “不管他是不是右翼的人,我受傷的這段時間裏右翼肯定會做些什麽。”


    戈培爾神情嚴肅的說道,林尚舟與路易斯點點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認可。


    “如果右翼聯盟有什麽動作,我跟路易斯還有其他人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就安心養傷吧。”


    林尚舟對戈培爾說道,接著想了一下後關切的說:


    “我擔心如果是右翼搞的鬼,他們接下來還會對你做些什麽,保險起見我讓軍情局派人保護你吧。”


    戈培爾點點頭,同意了林尚舟的提議。


    在醫院看望了戈培爾後林尚舟就回去繼續工作,晚上,警察對肇事司機個人背景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在看到警方的報告後,林尚舟覺得非常奇怪。


    肇事司機隻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家庭一般,沒有任何背景,社交圈子也很小,沒有任何與右翼接觸的可能性。


    換句話講,戈培爾的事故隻是一次意外。


    然而就是這意外讓林尚舟覺得很怪,找不到右翼聯盟的影子,林尚舟就沒辦法把事情往右翼聯盟上引,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做好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他相信右翼聯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也如同他所想的那樣,右翼聯盟確實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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