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妹妹懷裏哭了一會兒後,亞曆珊德琳起身,塞西莉亞伸手拭去姐姐眼眶旁殘留的淚水,緊接著亞曆珊德琳對她說:“走吧,我們去找蕾蒂婭和諾雅,她倆會比我還傷心的。”


    “嗯,走吧。”


    塞西莉亞點點頭,起身與亞曆珊德琳去找諾雅和蕾蒂婭。


    因為相互之間十分熟悉,所以亞曆珊德琳很輕鬆的就找到了蕾蒂婭和諾雅的位置——林尚舟過去的休息室,現在被改成了女仆們專用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蕾蒂婭和諾雅二人的眼眶紅腫,顯然是剛剛大哭了一番,不過現在二人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淚水,情緒顯然穩定了問道。


    二人見到亞曆珊德琳進來後,蕾蒂婭心存希望的對她問道:“亞莉婭,菲裏茨他的情況……到底怎麽樣?”


    亞曆珊德琳注視著她的眼睛安慰道:“現在菲裏茨的情況是下落不明,但不要太傷心,我相信他還活著,他身邊可是有特蕾西婭和六名暴風突擊隊成員,我相信即使飛機失事他們也能安然無恙的降落到地麵。”


    這話既是在安慰蕾蒂婭與諾雅,同時也是在安慰她自己,在沒有得到確切的死亡消息前她都會心懷希望的相信林尚舟還活著。


    “嗯。”


    蕾蒂婭和諾雅點點頭,她倆知道隻是流淚的話什麽都做不到。


    亞曆珊德琳走到蕾蒂婭的身旁坐下,雙手輕輕按住她的右手,接著臉上浮現出幾分猶豫,幾秒後她咬咬牙說道:“蕾蒂婭,諾雅,我想告訴外界我與菲裏茨是戀人關係以此來對各方施壓,讓德屬東亞那邊加大搜救的力度,讓我懷疑的對象露出馬腳。”


    “所以我過來征求你們二位的意見,我…可以這麽做嗎?”


    說完這句話,亞曆珊德琳的心中湧現出了十分的不安,在她眼裏,自己的身份類似第三者。


    然而令她感到意外,同時也在情理之中的是,蕾蒂婭與諾雅相視一笑,接著蕾蒂婭伸出手擦去亞曆珊德琳眼角未幹的淚水,柔聲說道:“沒事的,我和諾雅很早之間就做好了這種準備,畢竟你和他在一起對他最有利,而且我們也不討厭你,所以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嗯,我的想法與蕾蒂婭一樣,亞莉婭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就行。”


    見蕾蒂婭與諾雅這麽說,亞曆珊德琳的鼻頭一酸,內心也感到對兩人的愧疚,她擦擦眼淚,用力點頭道:“實在是太謝謝你們了!”


    ……


    下午六點,維也納霍夫堡皇宮,皇帝卡爾的書房內,卡爾正在書房裏與一名奧匈帝國官員談論著國家事務,在二人聊到最後一個話題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卡爾應了一聲,接著他的長子奧托開門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德意誌帝國的外交官員。


    卡爾看到兒子臉上凝重略帶幾分悲傷的表情後,他的心中湧上一股不安,他對奧托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父親,希佩爾宰相的座機在今天中午時失事了,到目前為止情況不明,德屬東亞已經派出了搜救隊伍同時也抓到了似是襲擊者的人,襲擊者的身份,疑似是法蘭西公社的無政府主義者。”


    卡爾的臉色隨著奧托的話語越來越黑,在他說完這段話後,卡爾深吸一口氣,然後起身對奧托說道:“備車去火車站,我要去一趟柏林。”


    “在德國公開這個消息後,我們同時公開特蕾西婭的身份,也讓我國做好戰爭動員的準備,我相信當德國完全確定襲擊者就是法蘭西公社的人並且確定希佩爾宰相身死後,他們會向法蘭西公社開戰,我們也要為特蕾西婭從法國人那裏討一個說法。”


    那名官員見到如此震驚的消息後立刻起身對卡爾表示:“陛下,我這就去做準備。”


    而奧托則點點頭,去給父親備車。


    在奧托轉身離開前,卡爾叫住他說:“奧托……你媽媽那邊…拜托你了。”


    “放心吧。”


    奧托用力點點頭。


    在官員與兒子離開後,書房裏就隻剩下了卡爾一個人,隻剩自己後,卡爾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煙盒,從裏麵掏出一根煙,無聲的抽了起來。


    女兒的事情,讓他的心在滴血。


    ……


    另一邊,下午的時候第一裝甲師就收到了他們敬愛的部隊建立者,林尚舟座機失事的消息,這一情況讓古德裏安等人感到難以言表的震驚與悲傷,不過很快的他們就振奮精神,開始在福爾貝克的領導下準備戒嚴整個柏林。


    這個消息也很快的傳到了總參謀部那裏,總參謀部的高級將領難以相信幾個月前他們認可的年輕人居然會出事,在緩過來勁後,西克特下令讓維茨勒本的柏林衛戍部隊也加入到戒嚴部隊當中,以保證不會發生意外情況。


    晚上八點,終於從忙碌的戒嚴工作中抽出身來的阿爾布雷希特火急火燎的趕回了自己家中,一進家門他就火急火燎的趕往嶽父阿爾伯特的書房,這一次事情緊急到他連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進門後,他見到阿爾伯特神情嚴肅的看著自己,看到嶽父的表情,他就明白嶽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是過來告訴我菲裏茨失事的事情吧?”


    阿爾布雷希特輕輕的關上門,向阿爾伯特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下午就知道了……”


    阿爾伯特痛惜的歎了口氣說:“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阿爾伯特叔叔,您認為刺客會是哪一方的人?”(ps:百度半天沒查出來德國人婚後如何稱呼對方父母)


    “祖國黨的人。”


    阿爾伯特毫不猶豫的講道。


    這讓阿爾布雷希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他疑惑的問道:“您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論起菲裏茨的死對誰最有益,那必然是對祖國黨的人最有利,那個刺客交代的太快了,指向性太強了些,以我對公社人士的了解,他們若是這麽做,那他們派出的刺客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就交代一切。”


    “並且現在德法關係處於上升期,即使公社內部的極端分子想刺殺菲裏茨,他們也沒能力滲透到河內機場在飛機上安防炸彈,當地雖然也有工團分子,但當地的工團分子沒那個能力。”


    “所以我認為祖國黨的人嫌疑最大。”


    阿爾伯特對阿爾布雷希特解釋道。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沒有確切證據隻靠懷疑就對他們動手是不合適,也不應當被容忍的。”


    阿爾伯特皺眉對阿爾布雷希特說道,他的這句話,就表明了他的立場。


    “如果說襲擊者真的是祖國黨的人派出去的,那謀劃者在戒嚴的這段時間裏會想辦法尋求保護,你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工作,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好的。”


    阿爾布雷希特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書房。


    在阿爾布雷希特離開後,阿爾伯特從抽屜裏拿出通訊器,撥打了一個號碼,幾秒後通訊器接通,他開口說道:“哈塞爾,我想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吧……”


    ……


    第二天,當“德意誌帝國宰相遇刺”的消息登上報紙頭條與廣播新聞後,德國炸鍋了,緊接著整個世界炸鍋了。


    誰都沒想到德國宰相這一次視察殖民地居然會出事,世界各國在震驚之後等待著德意誌帝國政府對此做出回應,然而緊接著奧匈帝國的消息又讓他們傻眼了。


    “卡爾陛下的長女擔任德國宰相的護衛,在飛機失事中一同下落不明”,這樣的聲明被發表出來後,這件事就不再是德意誌帝國的事情,而是德國與奧匈帝國兩個歐洲大國的事情,各國也猜測討論著飛機失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在過了一天後,德國政府才發表聲明公開表示襲擊者好像是一名法蘭西公社的無政府主義者,同時表示證據不足無法確認襲擊者的具體身份。


    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襲擊者是公社的人,但世人發現德國與奧匈帝國似乎並不打算立刻找法蘭西公社討要一個說法。


    公社那邊也沒有對這件事做出回應,隻是派人表示對此感到遺憾並祝願德國宰相能夠平安無事。


    雖然德國政府與奧匈帝國政府不打算立刻找法蘭西公社討要說法,但兩國的人民可管不了那麽多,德國那邊,似乎是被人刻意煽動的憤怒市民走上大街要求政府做些什麽,而總工會的工人們情緒更為激烈,他們嚷嚷著要拿起武器討伐法蘭西公社為敬愛的宰相報仇。


    在霍文和社民黨的努力下,工人們的憤怒才得以一定的平息。


    而德國人民那邊,戈培爾對此也感到有些頭疼,讓他在這上麵添一把火,那他能讓德國明天就頂不住輿論壓力對法蘭西公社宣戰,可要是讓他違背民意勸人民別生氣,那就稍微有點困難了。


    宰相失聯第四天,亞曆珊德琳公開向媒體表示自己與現任宰相菲裏茨·希佩爾是戀人關係,並表示對他的意外深感痛心。


    這一消息傳出來後,德國又一次炸鍋了,四天時間三個驚天大事,而這一次,反應最大的當屬容克老爺,不過容克老爺們知道,現在不是他們發聲的時候,所以他們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在內心祈禱著宰相最好是死了,不然他們會被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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