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畢業了,你媽也該放心了。”


    “二姨,我媽要有你那麽想的開就好了。她是一直對我有意見。”


    “別怪你媽媽。別人看到都是風光,隻有家人看到的是風光背後的危險。”


    “我理解。現在技術先進,飛行,比原來安全了很多。”


    “多跟你媽交流,讓你媽放心。”


    “知道。”


    “二姨,你看小旭有越來越像那麽回事了。”


    “他啊,也是個孩子,裝大人。”


    “可不是這樣,小旭越來越有擔當了。我們倆一路過來都是他照顧我。跟二姨夫一樣體貼。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小姑娘。”


    “雯雯,你還說他。你自己怎麽樣?有合適的嗎?”


    “二姨,沒有。我自從上了空軍學院,一天天都是訓練。哪有空找對象。”


    “遠處沒有,你們同學整天朝夕相處也沒合適的?”


    “太近沒感覺。我們就是戰友。再說也不允許。”


    “你這孩子。”


    “二姨長大真不好,總有人操心這些瑣事。”


    “雯雯家裏人不是催你,關心則亂。人這一輩子,什麽年齡就有什麽年齡的事。這也是大事,好好考慮。至於結與不結,在自己。活出自我就好。”


    “二姨,我媽要有你這麽明白就好了。”雯雯挽著二姐的胳膊撒嬌。


    “你這丫頭,別當著我的麵說我大姐的壞話。你媽不容易,多理解她,多溝通。她最愛你。”


    “我知道。”


    “還是閨女好,媽媽的小棉襖。”


    “還小棉襖呢。二姨你不知道,我媽多羨慕你,看小旭人又帥,又懂事。”


    “小旭啥事都悶著。他也有缺點。”


    “二姨給你個機會。”


    “小旭,來。我陪他們玩。你陪陪二姨。”


    雯雯把小旭拽到二姐麵前。


    “媽,你挺好的吧?”小旭習慣性的撓撓頭。


    “挺好的。比以前黑了,有個軍人樣了。”


    “媽,我挺好的。爸說你最近挺辛苦。”


    “媽不辛苦。別聽你爸胡說。我現在挺好的,幹著自己喜歡的工作。”


    “媽,我報軍校,不是因為責任和爸爸的要求。是真的喜歡。”


    “媽,我也不委屈。我現在很幸福。”


    “那就好。小時候,我看你對那些也不感興趣。我以為你不喜歡軍隊呢。”


    “媽,不是。我是心裏喜歡,麵上不表現出來。從小,周圍人都說我長得太好看了。我就一直挺反感這話。我想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我也能成為一名軍人。”


    “這孩子,長得好看有什麽錯?長得好看等於弱嗎?難道你是想借當兵,改變自己的麵貌氣質。軍人也不一定非得孔武有力。咱們現在的軍隊需要的高科技,高智商的頭腦。不是看外表,也不是靠炫耀體力。”


    “媽,我知道。”


    “現在對自己滿意了?”


    “還行吧。到了軍校我才知道,我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


    “既然選擇了,就好好做。”


    “我會的,我不會辜負你和爸的教導。”


    “不要看我們,多聽從自己內心的想法。想做什麽就去做。媽媽希望你快樂幸福。”


    “謝謝媽。”


    “跟媽說什麽謝謝。小旭,媽媽很高興。你能和媽媽這麽聊聊天。”


    “媽,以前是我不對,有事也不和你說。”


    “不是你的錯。我沒你和你爸想的那麽嬌弱,我是媽媽,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跟媽談。”


    “媽,我聽舅舅說,才知道,您因為我的事自責。媽你做的很好了。我小時候看你天天忙忙碌碌,我就知道我媽是個超人。我不跟你說,是怕打擾到你工作。”


    “兒子,你啥時有事都可以找我,我是媽媽,隨時為你待命的。別人的事,幫忙。我兒子的事,我更當仁不讓。別人都說我有福,兒子不讓我操心,但我心疼你我兒子。我有時想,你也跟別的孩子,跟我撒撒嬌,犯個錯。你越優秀,媽媽覺得很失敗。我兒子替我扛下了,一個當母親的辛苦。”


    “媽,我不委屈。我其實也犯錯,我還打過架。都是爸爸開導,我自己解決。”


    “他那個人,就是喜歡包辦,以為對我好,其實讓我錯過了很多你成長的瞬間。”


    “媽,別怪爸爸,他真的很愛你。這次他跟我說,讓我過來好好幫幫你。你這一陣很辛苦。”


    “你爸啥都不知道,我不辛苦。我很喜歡現在的狀態。”


    “媽,等你休息,也和爸爸好好談談。”


    “你小子還教訓上我了。你爸啊,那人給人上課一流。我一點不喜歡和他談話,老被他帶著走。”


    “媽,我幫你,咱們倆說他一個。”


    “好兒子。這個辦法好。”


    “媽,其實咱們家的人就是太含蓄了。誰都想著對方,誰也不說出來。都是默默做事。”


    “是你們爺倆含蓄,媽可不含蓄。我從小和人吵架都挺厲害。自從嫁給你爸,感覺都沒發揮的地方。他那個人最會講道理。吵都吵不起來,特沒勁。”


    “媽,原來你喜歡這樣。”


    “我跟小姨一樣,從小就是家裏話最多的。姥姥姥爺可能怕我不幸福,給我找了你爸這個活佛,我就是想吵,也吵不起來。”


    “爸爸那是讓著你。”


    “我不需要他讓,他老讓我覺得多說一句都不對。”


    “媽,我替爸爸給你道歉。”


    “你道什麽歉。跟你有什麽關係。其實也沒啥,我們都過了這麽多年,他對我還挺好的。我和你爸的事,你別管。”


    “媽,其實你也是愛爸爸的。”


    “少打聽大人的事。你自己的事怎麽著呢?”


    “媽,你這是審完姐姐,開始審問我了。我上的是軍校,女同學特別少,也不允許談戀愛。”


    “媽錯了。媽就是好奇,正是好時候,總有點什麽青春萌動吧。媽隻是想看個熱鬧,我兒子這麽帥,總有些小情況吧。讓我也吃個瓜。還有你不知道,你小時候,我特希望,化身一回英雄,衝到學校為你出頭。但是你長得太好了,一次也沒有,我去學校,都是受表揚,可無趣了。”


    “原來我媽這麽可愛。媽以後,我一定給你這個機會。至於談戀愛,還太早。有情況,第一時間跟你分享。”


    “好的,我等著呢。”


    “嗯。”


    “小旭,我那天跟你舅舅,舅媽,小姨還有孩子們去了附近藝術大學。那些孩子去海邊收集聲音。唱著自己創作的歌。媽想,我兒子也活得那樣恣意快樂就好了。”


    “媽,我現在挺快樂。學的是自己喜歡的專業,還可以設計研發新型武器。挺好的。”


    “你喜歡這些嗎?”


    “喜歡,小時候,院裏的孩子都喜歡槍。我就想那有什麽意思。我長大了要研發武器,設計更厲害的。那才有成就感。”


    “原來我兒子這麽厲害。”


    “武器裝備設計研發,是一個永遠常新的課題。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機械設計,又可以為軍隊做貢獻,挺好的。”


    “謝謝兒子,告訴媽這些。媽為你你驕傲。”


    “媽,我會繼續努力的。讓你繼續為我驕傲,因為我媽媽就是個英雄,我時刻以她為榜樣。”


    “越來越像你爸。跟我不用那麽官方,剛才那一段,掐掉,說點有意思的。”


    “剛去軍隊,我們吃飯還比較斯文。時間長了,訓練量加大,也就沒人矜持了。一吃飯,就是槍,像餓狼一樣。”


    “都是這樣過來的。你怎麽樣還習慣嗎?吃的還可口?”


    “吃的挺好的。媽我跟你說,其實餓了吃啥都香。”


    “我們家小旭還有這一麵。”


    “有。”


    “想吃什麽,晚上媽親自下廚。”


    “媽,你做啥我都愛吃。”


    “目標明確點,我也好操作。”


    “紅燒魚。”


    “還是喜歡那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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