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爺爺他們幾個就到了。書書爸媽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當爺爺看到幾個臭小子時,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說就是死也瞑目了。陽光說等他們大了都送去當兵,彌補他沒去的遺憾。(當年他也想去報考軍校,但爺爺沒開口,被姐姐們幹涉了,安排學經濟去了。)聽說去當兵,爺爺笑得更開了,當即給四個孩子起名—————保家衛國。老大陽俊保,老二陽俊嘉,老三陽俊衛,老四陽俊國。大家拍手稱讚。陽光爸爸看著四個孫子,歡喜的不得了,病也好一大半。陽光媽媽和大姐更是不撒手,一會抱抱這個,一會抱抱那個,怎麽也疼不夠。
人多,家裏住不下。陽光提議回小鎮。大家一致同意。
回小鎮後,一大家子住在靜書家小樓裏。有太爺爺,爺爺,奶奶,姑姑和姥姥,姥爺的守護,四個孩子長得特別快,一天一個樣,一天比一天可愛。在書書的催促下,陽光依依不舍的回湖城了。書書出了月子也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一家子老人看著四個娃,日子過的安靜愜意。
陽光回湖城開始推進公司合並,幾星期後借工作之名,又偷偷飛回北方。給書書打電話,書書正好在省城,正給超市的員工做培訓。陽光趕到公司,檢查了一遍公司運營情況。剛好書書培訓結束。見到書書那一刻,陽光兩眼就挪不動了。產後的書書變得更漂亮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清純中透著一股嫵媚。
陽光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拽上車,一路疾馳奔家去了。到了小區樓下,書書一臉疑惑,“這邊家裏沒人。”
“這不是有咱倆嗎?”說話間拽著書書進屋。
“書書,你都多久沒理我了。”
“那不是有孩子嗎,……書書話沒說完,某人低頭吻了下來,他將她逼進牆角,吻著她的唇角,隨著呼吸一點點探入。情欲戰勝理智,一路吻到了床上。“不要,沒……。”書書煞風景的製止。
“我有準備,放心。”陽光蠱惑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說著話欺身襲來,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撫摸著肚子上的疤痕,低下頭一寸一寸的親吻那條醜陋的疤痕。書書羞得喊“醜。”
“不醜,書書好美。”他的聲音散發著妖氣令她無力反抗,疾風驟雨。
瘋狂過後,陽光輕輕安撫老婆,“乖乖睡覺。”一夜好眠。
翌日,書書睜開眼就看到一雙俊眸,正盯著她看。“別看了,醜死了。”書書又害羞了。
“哪,書書越來越美了。你不知道你比婚前更……。”陽光渾話被書書打斷了。
“打住,我要回家看孩子。”
“你不能有了兒子就不要老公了。”陽光朝她撒嬌。
“我沒有,一夜未歸,快點回家吧。免得爸媽擔心。”
“以後你一定得抽時間單獨陪我。”
“好,你怎麽越來越像個孩子。”書書看著陽光不忍直視。
兩人說著親密的話,一路飛馳。不一會兒就到了書書家門口,剛進院,書書媽就開始嘮叨她:“工作很忙嗎?一晚上不回來。孩子也不管,昨晚都是你婆……”話沒說完,就看到陽光進院。媽媽立馬閉嘴。陽光媽媽看到陽光進來,拉他到一邊:“你悠著點,書書身子剛養好。”(昨天晚上陽光給媽媽打電話讓媽媽幫忙看下孩子。)
“媽,我心裏有數。”說完衝書書眨眼。幾個人位置又不遠,婆婆的話全進書書耳朵了。書書羞的無處遁行,轉身進屋裏看孩子去了。陽光緊隨其後,“跑啥呢?有啥害羞的?”
“都怨你,全家都知道了。”書書抱怨著。“知道就知道唄。咱們是夫妻。”陽光一副耍賴的模樣。
進屋,看到兒子那一瞬,陽光一把抱起老大老二,親昵的對兒子說“想爸爸沒。”兩孩子看著他樂。另外兩個也要抱,張著胳膊求抱抱。書書一手一個抱起兩個小兒子。陽光的心被巨大的幸福包圍著,一臉深情的望著老婆心裏美得很,“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往後餘生,相濡以沫。
幸福的人幸福的冒泡泡。不幸的人喝口涼水也塞牙。這不沐澤剛到家,趙嬸就嘮叨上了。“你這孩子天天不知怎麽想的,眼看明軒也要結婚了。你要單一輩子嗎?”
“媽,你還讓我回家嗎?”隔平時,以沐澤那清冷疏離的性子,連吭都不會吭一聲。但今天實在太鬱悶了。(走到哪都有人催婚)忍不住說了句不輕不重的話。
“你不回家去哪,打算離家出走嗎?”沐澤爸,趙叔回來了。
“爸,不是那意思。”沐澤趕緊糾正。
“你這孩子有事就知道悶著,你對書書還沒放下?人家都結婚生子了。你該放就放下吧。當年你以為別人都是瞎子,連你爸都看出你對人家有意思。就是不明說。這不生生錯過了。錯過就錯過了,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往前看。別在這猶豫不前了。婚事,你媽也是看得多了,煩的。你要體諒她。為人子女,你要站在她的立場替她考慮考慮。”趙叔一席話給沐澤上了一課。
“爸,我沒放不下,隻是覺得沒合適的。”沐澤對爸爸袒露自己的心聲。
其實沐澤從小到大沒讓父母操過心,成績每次都是第一,字寫得好,人長的帥。品行好的挑不出任何毛病。那是別人家孩子的典範。大學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北方大學,那是全國大學之首。畢業後留宣城,進入知名的網絡公司。成為全村人豔羨的對象。
“你的婚事,你做主,我們不催你。我給你媽做工作。爸爸相信你。你想明白就好。”趙叔知道兒子聽進去了,也就不多說了。
沐澤這幾年有計劃從宣城調回省城。但領導不放。作為技術骨幹,領導當然喜歡把主力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每次回家看著父母變得斑白的頭發,和不再挺拔的背。他的心裏是一個勁的難受。關於談戀愛,主要是那顆少年悸動的心,關閉了。見誰都沒感覺。這種情況下談戀愛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姻緣天注定,是你的躲不過,不是你的求不來。
陽馨參加完時裝周回國了,剛下飛機就聽說,書書給她添了四個大侄子。立馬轉機飛省城,到了省城,打了個出租就來小鎮了。
當馨馨看到四個暖糯的小團子時,心都要化了,“書書你真能幹。以後我要是不結婚,你就過繼個兒子給我唄。”還沒等書書開口。被自己親媽截住了,“別惦記別人娃,有本事自己生。馨馨,以前那事過去就過去了,往前看,媽媽希望你幸福。”書書聽著有事也沒多問。
“好,媽,給我點時間。”陽馨在那無心的答著。
一場危機化解。
馨馨拉書書談事轉移話題,“書書,你不知道這次去時裝周,這些傳統刺繡多受歡迎。我想跟你合作。咱們一塊研發新圖樣,把這些傳統文化精品推上世界舞台。”
(書書和陽光結婚時,陽馨給書書準備了婚紗,禮服。事後陽光,書書和五姐視頻感謝五姐。五姐看到書書身後的刺繡,讓書書給她寄過一些刺繡的圖樣。馨馨把這些用到了婚服上。這次就帶著這些婚服參展了,效果很不錯。)
“姐,我同意。”書書爽快的答應了。
飯後,書書帶馨姐去工作室參觀。書書的刺繡工坊已經很成熟了。
趙嬸(沐澤媽的刺繡水平一絕,被靜書請來做師傅)正領著姑娘們學習新的針法。書書和馨馨找了角落坐下來,聽趙嬸的講解。趙嬸講的很詳細,拿著針示範過程。馨馨一下來了興趣,讓書書給她準備了一套工具。自己也跟著學起來。
剪紙那邊有人找書書,馨馨示意她去忙,一會兒自己回去。
趙嬸講完,讓姑娘們自己試試。馨馨有些地方還不明白,舉手示意。趙嬸走過來,耐心給她講明白。馨馨想跟趙嬸詳談刺繡,“阿姨,你能不能多給我講講。我對刺繡很感興趣。”
“可以啊,你是書書帶來的,就是我們的客人,你想了解啥,盡管問我。”趙嬸和藹的答著。
“阿姨,我時間不多,你能不能這幾天係統給我講一下這個傳統刺繡。”
馨馨繼續追著趙嬸不放。
“我白天都在工作室,你在小鎮這幾天都可以來找我。”趙嬸同意了。
“好的,阿姨,接下幾天,你可別嫌我煩。”馨姐先表明立場。
“怎麽會,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願意跟我學刺繡,我高興都來不及。”趙嬸笑咪咪看著馨馨。
“趙嬸,這個學生怎麽樣?”書書進來了。“趙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陽光的五姐,陽馨。”
“馨姐,這是我發小的媽媽,趙嬸。”書書給倆人做了介紹。
“怪不得這麽漂亮,你媽媽那跟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陽光那孩子長得也好俊。”
“是既漂亮又好學,又懂事。”趙嬸堆砌著一堆形容詞稱讚馨馨。
“你可別誇我了,等你接觸幾天就知道我有多煩了。”
陽馨跟趙嬸在工作室研究了一天的刺繡,興致不減。趙嬸下班也不放過她,跟趙嬸回家了。(趙嬸有些圖樣在家裏。馨馨想獲取第一手資料。)趙嬸第一次領這麽漂亮的姑娘回家,心裏七上八下,生怕招待不好人家。畢竟人可是大城市來的。
“馨馨,你隨便坐,家裏比較亂,你擔待點。我先做飯,一會咱再接著繼續講。”
“好,阿姨,”馨馨環視了一下沐澤家的二層小樓,弄得幹淨整潔,一塵不染。門簾,窗簾,桌布上都有繡花,看著像趙嬸親手做的。“馨馨,吃點瓜子花生,這都是自家種的。”趙嬸招待馨馨。
馨馨回頭,“謝謝阿姨,我是來學藝的,不給你學費。還讓你招待我。”
“這沒啥,都不值錢。飯一會就好,你就當自己家一樣。”
“好的,阿姨你不用管我,你忙吧。”
過了一會沐澤回來了,(沐澤單位這段時間不忙。沐澤這次把先前攢的假一塊休了。主要是小鎮正值十月豐收節。陽光又回湖城了,明軒也出差了。書書和夢瑤忙不過來。他留下支撐一段時間。)
沐澤進屋看到一姑娘站他家客廳背對著他,“你是?”沐澤上前試探的問。陽馨回頭,看進來一陌生年輕小夥子(心裏猜著可能是趙嬸的兒子),“我是趙嬸的徒弟。”
趙嬸聽見倆人說話的聲音,從廚房來到客廳給倆人做介紹,“這是陽光的五姐,陽馨。”“這是我兒子沐澤。”
“你好,歡迎你來我們小鎮。”沐澤大方盡地主之誼。
“你好。”陽馨也大方打了招呼。“沐澤你去廚房看著鍋,我給馨馨講講刺繡。”趙嬸怕馨馨尷尬,把兒子支走了。
沐澤應聲出去了。“馨馨,咱們開始吧,你打算把刺繡用在什麽地方呀?”
“阿姨,我是開服裝公司的,專業做禮服,就是婚紗一類的。想把這些用在喜服上。”
“這樣啊,那你們的布都比較柔軟,應該……”說著趙嬸把繡架撐開,把工具擺好,開始耐心的給陽馨示範過程。陽馨學得很認真,一會兒工夫學會了好幾種針法。趙嬸還把家傳的圖樣拿給馨馨看,馨馨如獲至寶,認真的翻看著。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陽馨提出告辭。趙嬸要留她吃飯,她拒絕了。趙嬸沒辦法,隻能安排沐澤送陽馨回家。(雖然很近,但隔了幾個胡同,為了準確無誤,理應送人家回家。)
沐澤一路上不吭聲,“你媽媽的刺繡很棒。”陽馨打破了尷尬。“我媽是跟我姥姥學的。姥姥家祖傳的,姥姥年輕時是這一片最出色的繡娘。”沐澤聽陽馨談論自己媽媽,多說了兩句。
“你一直在小鎮工作嗎?”
“我隻是回來幫幾天忙,我在宣城上班。”
“我的公司也在宣城,阿姨有機會去宣城嗎?”
“估計困難,我媽一輩子沒離開過本地。”
“這樣啊,那算了。”
“你家不是湖城的嗎?”沐澤有些疑惑。
“我大學是北方服裝學院。在宣城待了幾年,又在宣城創業的。”
“歐,我是北方大學畢業,在宣城待到現在了。”沐澤說明自己情況。
“其實我想讓阿姨去宣城給我的員工培訓。”陽馨說明原因。
“你其實可以把工廠開到我們小鎮,這裏有好多優秀的繡娘。完全滿足你的需求。這去宣城也挺方便。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到了。交通方便。”閑聊兩句,都是年輕人,沐澤話也多起來。
“你的提議可以考慮,正好和書書合作方便些。宣城隻保留工作室就可以了。”陽馨也說出自己想法。倆人聊著天,書書家到了。沐澤說不進去了,改天再來,轉身就回家了。馨馨也不多作挽留。
馨馨到家後,書書媽催促大家吃晚飯。
吃完飯,書書把孩子哄睡後。馨馨拉書書到自己屋,和她商量一塊開服裝廠的事。靜書聽完馨馨的計劃,舉雙手讚成。
接連幾天,陽馨都在跟趙嬸學習刺繡,還向趙嬸谘詢傳統婚服的製作。趙嬸也不隱瞞,把傳統婚服的布料,顏色,樣式給馨馨講的明明白白。馨馨一邊聽,一邊畫圖。畫好圖,還請趙嬸確認。倆人一塊修改細節。經過幾天相處,趙嬸是喜歡馨馨的不得了,拿馨馨當親閨女看待。
幾天後馨馨要回宣城,書書本來計劃親自開車送馨馨去高鐵站,但工作室來了一批客人,指明要見她。沒辦法,隻好委托要出門的沐澤把馨馨送車站。
“你去宣城?”沐澤問馨馨。
“我公司有事,我得回去處理。”
“別去車站了,如果方便的話,坐我的車走吧。”沐澤難得還邀請別人搭車。
“你也要回宣城?”
“對,我休假結束了,回宣城上班。”
“那好吧。謝謝。如果累的話,我可以替你。”
“沒事,從這到宣城就兩個小時。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沐澤難得對女孩子說這麽多話。
“你媽媽好厲害的,活好,人也好。”
“謝謝。”
“你大學什麽專業?”馨姐看沐澤話實在少,沒話找話。
“計算機。”
兩人從聊天中知道了對方的一些信息。陽馨大二就去參軍了,後來由於執行任務受傷退伍了。沐澤在上大學時,有自己小團隊,玩的是網絡,開發一些小遊戲。畢業後一邊上班,一邊和自己小團隊研發小程序,遊戲等。
說著話宣城就到了。沐澤把陽馨送到後,回自己單位了。
陽馨從小就性子野,凡事都從自己喜好出發,家裏就陽光一男孩,當全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陽光身上時,陽馨就有了很多自由。報考了自己喜歡的服裝專業,大二時不給家裏招呼,就參軍了。當了兩年兵,後來由於執行任務受傷退伍。退伍後,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公司。一直我行我素。
陽馨一到公司,通知設計研發團隊製作下一季的新品。然後大力推廣本季商品。說到推廣,業務部小李給了建議,“馨姐,現在網絡上流行一種遊戲。類似換裝。就是你把自己身高體重場合輸入,然後遊戲自動給你匹配適合的衣服。非常好玩。”
“這個好,如果能用在咱們公司服裝推廣上就更好了。這樣,陳,你趕緊聯係遊戲研發團隊。我要和他們負責人談談。”馨姐下達指示。
幾天後,程序研發團隊負責人到了,陽馨親自接待。
到會議室才知道原來是沐澤。
“好巧,沐澤。”陽馨熱情的打著招呼。
“好巧,馨姐。”沐澤不帶任何情緒回了句。
“你叫我陽馨就行,再說今天是正規的商業談判。公事公辦。”陽馨一改往日的清秀,一副商業女強人態勢。
“這是你們單位研發的還是你自己團隊做的。”陽馨上來就開門見山,進入談判主題。
“這是我的一個小團隊私下搞的。我們就偶爾做一些小程序,看看有沒有市場。”
“如果是你們團隊的,我能買斷版權嗎,專門為我們公司所用。”
“可以,沒問題。”沐澤爽快的答應了。
“你盡管用,這款app處於試用階段,要是有什麽問題,我可以做適當調整。還不太成熟,所以還不用上升到錢。有問題,通知我就行。”
“那怎麽行,我先付你先期費用。剩下的如果市場反映良好。再付你後期費用。如果有問題,你來調整就好。”
“好吧,那就這麽辦吧。”沐澤推辭不掉就接受了。
兩人相談甚歡,眼見就中午了。陽馨要請沐澤吃飯,沐澤推辭。
“公事完畢,作為姐姐也該請弟弟吃頓飯。”陽馨談完事又恢複鄰家大姐姐的樣子。
沐澤的心被姐姐這個字眼戳了一下,有些慌亂。從小到大家裏就他一個,沒啥兄弟姐妹概念,唯一也是對書書那是向下的,當妹妹看。直到青春期,產生了朦朧的情感。還沒表白就夭折了。聽到這個姐姐字眼,就好像有什麽暖暖的東西護住了自己的心。
“你不介意吧,你在我這跟陽光,書書一樣就行。”陽馨怕沐澤誤會還解釋了一下。
“沒事,那我請你吧,你在那些天,給我媽帶來了好多快樂。”沐澤反客為主,覺得不應該讓女孩子破費。
陽馨也不推辭,兩人開車去了附近一家餐館。兩人邊吃邊聊,聊一些公司網站建設的事。
忽然從旁邊走來一女孩,和馨馨打招呼,“陽馨,怎麽這麽巧。”
“然然,好巧。”陽馨高興的同女孩打招呼。(女孩是陽馨的戰友----左然然。)
“我男朋友是宣城的,這次回來訂婚。今天是和男朋友一塊出來逛街。”然然給馨馨交代事情始末。
“恭喜你,”陽馨恭維著戰友。
“謝謝,你怎麽樣?還一個人?”
“恩。”陽馨和然然說著話,後來覺得冷落了沐澤,同然然介紹沐澤。
然然回到自己桌,把自己男朋友叫過來,一塊坐。大家互相做了自我介紹。然然為了和馨馨聊天坐到了一起。
兩人在一塊小聲的聊著天,“馨馨,事情過去那麽久了,該放下了,”
“我現在這麽挺好,時不時去國外轉一圈,散散心。在國內有自己喜歡的事。”
趁沐澤出去,“那也不能單著一輩子,看這位就不錯。”然然和馨馨小聲的咬耳朵。
“你別瞎說,那是我弟妹的發小。就是弟弟。”馨馨急了。
“好,當我沒說。別太委屈自己,事情過去這麽久,你也該放下了。”然然幾句話又把馨馨的痛苦勾出來了。
“你別惹我了,這些年剛好些。”馨馨終止了這個話題。
吃完飯,然然和馨馨互留聯係方式,馨馨送走然然和他男朋友。
沐澤有事也回去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有時陽馨叫沐澤來公司調試一下程序,有時又給沐澤推些客戶推廣一下他研發的app。沐澤雖然人冷冷清清,但心裏明白。表現不在麵上,每次都把馨姐吩咐的做得妥妥貼貼,細致的挑不出任何毛病。馨姐也很滿意沐澤,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兩人一來二去也熟識起來。
沐澤團隊新研發的遊戲上市了,團隊的三兄弟計劃慶祝一番。(這幾個家夥上大學就一個宿舍,上學時就一塊搞遊戲的研發。)沐澤平時這種場合就是敬而遠之,能推就推,能拒就拒。但兄弟們不幹,“老大這事你不去合適嗎?”老二揶揄他。三人連推帶拽,把他帶到一酒吧。
不同於以往酒吧的燈紅酒綠,這酒吧布置的清新脫俗。四人坐定,老三爬沐澤耳邊嘀咕:“老大,這酒吧新來一歌手,人長的美,歌也唱的好。帶你見見世麵。”沐澤隨手把他推開,“你小子就不是好人,你女朋友知道嗎?”老三連忙求饒:“老大,你曲解了我一番好意。我不是看你整天孤孤單單一個人,讓你開開眼。”
沐澤一臉的不悅,“那咱們就走吧。”老三一把拽住沐澤袖子,兩人拉扯間,一陣優美的歌聲傳入耳畔,歌聲悠揚又動聽。沐澤立馬就定住了,老三順勢把他拽回椅子上。
順著聲音看去,一個身穿黑色修身上衣,下搭黑色褲子的女子,彈著吉他,唱著歌。背對他們這一桌。聲音婉轉大氣,大氣裏又透著那麽一股無盡的悲傷。
沐澤坐定在椅子上,細細的聽著,一曲完畢,女子起來彎腰感謝。
沐澤旁邊一桌,一年輕男子醉醺醺的上台,拉女子去他那桌。酒吧老板,上來製止。女子衝他揮手,意思是她能搞定。年輕男子拽女子坐到身旁,女子坐定後。年輕男子招呼身旁的朋友,給女子敬酒。一杯接著一杯,女孩眼看就搖搖晃要醉倒。
沐澤坐在一旁,無心眼前的酒水,靜靜看著旁邊一桌側對他的女子。忽然那女子搖晃著起身,聲稱喝醉了要回家。年輕男子當然不幹,上前一把握住女孩的手,要把她拽回座位。女孩搖晃著腦袋,不坐,轉身要往外走。
女孩轉身的一瞬,沐澤看清了,這不是馨姐。沐澤一下子急了,從座位上翻過去,扯過那隻被年輕男子拽住的手,把馨姐護在身後。“鬆開你的狗爪子。”沐澤衝年輕男子喊了一句。“你是從哪冒出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那年輕人也不幹,一臉的邪氣。“兄弟們給我上。”說著幾個男人衝沐澤就過來了,但實力比氣勢差多了,沒招呼幾下就被沐澤撂倒在地。過了一會兒,幾個警察從外邊進來把他們帶走了。
其中一位警察拍拍陽馨,“你朋友身手不錯。”陽馨在一旁解釋著。看得沐澤一臉懵。
當陽馨笑意盈盈得走過來,“你啊,不是給你使眼色了嗎?”
接著陽馨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原來陽馨是幫老戰友的忙,做臥底。早就盯上那小子了,本來想等他交易時再動手,這可倒好,沐澤一插手,提前收網。還得去找證據,徹底解決這家夥。
沐澤聽完一臉不好意思,當時心一急,哪還顧得上看陽馨給他的暗示。
旁邊兄弟看得也是目瞪口呆。
後來沐澤跟大家相互做了介紹,都是年輕人,幾句話後也熟絡起來。“馨姐,你好厲害。”老二拍著馬屁,也隨沐澤叫陽馨-----馨姐。“別叫我馨姐,都叫老了。直呼名字就好了。”陽馨大方的回答著。
轉頭看著沐澤,“看不出你身手很好。”沐澤擾頭,“我會的都是皮毛。打擾了。”
“沒事,也不知道在這碰到你們啊。”陽馨一臉隨意。
幾人吃吃喝喝,夜色有些深了。隨後老二,老三,老四分別告別回家。
隻剩沐澤和陽馨,“我送你回家吧。”沐澤開口了,陽馨也沒拒絕,“好吧。”兩人先後上了沐澤的車,車子啟動。到陽馨的樓下,“馨姐,你一個女孩子,以後少參與這些危險的事。”
“我沒事,即使你不出手,他們也奈何不了我,我在部隊,打遍無敵手呢。”陽馨一臉的得意。
“那也得多加小心。”沐澤叮囑她。
“好的。今天真是對不起。打擾你們聚會了。改天我請你們。”陽馨一臉歉意,說著打了個噴嚏。沐澤隨手就把自己外套給她了,馨姐也沒客氣就披上了。
“沒關係,我們時不時聚,不差這一回。”沐澤回應。
兩人告別,一個上樓,一個上車。各回各的住處。
人多,家裏住不下。陽光提議回小鎮。大家一致同意。
回小鎮後,一大家子住在靜書家小樓裏。有太爺爺,爺爺,奶奶,姑姑和姥姥,姥爺的守護,四個孩子長得特別快,一天一個樣,一天比一天可愛。在書書的催促下,陽光依依不舍的回湖城了。書書出了月子也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一家子老人看著四個娃,日子過的安靜愜意。
陽光回湖城開始推進公司合並,幾星期後借工作之名,又偷偷飛回北方。給書書打電話,書書正好在省城,正給超市的員工做培訓。陽光趕到公司,檢查了一遍公司運營情況。剛好書書培訓結束。見到書書那一刻,陽光兩眼就挪不動了。產後的書書變得更漂亮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清純中透著一股嫵媚。
陽光上前拉住她的手把她拽上車,一路疾馳奔家去了。到了小區樓下,書書一臉疑惑,“這邊家裏沒人。”
“這不是有咱倆嗎?”說話間拽著書書進屋。
“書書,你都多久沒理我了。”
“那不是有孩子嗎,……書書話沒說完,某人低頭吻了下來,他將她逼進牆角,吻著她的唇角,隨著呼吸一點點探入。情欲戰勝理智,一路吻到了床上。“不要,沒……。”書書煞風景的製止。
“我有準備,放心。”陽光蠱惑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說著話欺身襲來,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撫摸著肚子上的疤痕,低下頭一寸一寸的親吻那條醜陋的疤痕。書書羞得喊“醜。”
“不醜,書書好美。”他的聲音散發著妖氣令她無力反抗,疾風驟雨。
瘋狂過後,陽光輕輕安撫老婆,“乖乖睡覺。”一夜好眠。
翌日,書書睜開眼就看到一雙俊眸,正盯著她看。“別看了,醜死了。”書書又害羞了。
“哪,書書越來越美了。你不知道你比婚前更……。”陽光渾話被書書打斷了。
“打住,我要回家看孩子。”
“你不能有了兒子就不要老公了。”陽光朝她撒嬌。
“我沒有,一夜未歸,快點回家吧。免得爸媽擔心。”
“以後你一定得抽時間單獨陪我。”
“好,你怎麽越來越像個孩子。”書書看著陽光不忍直視。
兩人說著親密的話,一路飛馳。不一會兒就到了書書家門口,剛進院,書書媽就開始嘮叨她:“工作很忙嗎?一晚上不回來。孩子也不管,昨晚都是你婆……”話沒說完,就看到陽光進院。媽媽立馬閉嘴。陽光媽媽看到陽光進來,拉他到一邊:“你悠著點,書書身子剛養好。”(昨天晚上陽光給媽媽打電話讓媽媽幫忙看下孩子。)
“媽,我心裏有數。”說完衝書書眨眼。幾個人位置又不遠,婆婆的話全進書書耳朵了。書書羞的無處遁行,轉身進屋裏看孩子去了。陽光緊隨其後,“跑啥呢?有啥害羞的?”
“都怨你,全家都知道了。”書書抱怨著。“知道就知道唄。咱們是夫妻。”陽光一副耍賴的模樣。
進屋,看到兒子那一瞬,陽光一把抱起老大老二,親昵的對兒子說“想爸爸沒。”兩孩子看著他樂。另外兩個也要抱,張著胳膊求抱抱。書書一手一個抱起兩個小兒子。陽光的心被巨大的幸福包圍著,一臉深情的望著老婆心裏美得很,“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往後餘生,相濡以沫。
幸福的人幸福的冒泡泡。不幸的人喝口涼水也塞牙。這不沐澤剛到家,趙嬸就嘮叨上了。“你這孩子天天不知怎麽想的,眼看明軒也要結婚了。你要單一輩子嗎?”
“媽,你還讓我回家嗎?”隔平時,以沐澤那清冷疏離的性子,連吭都不會吭一聲。但今天實在太鬱悶了。(走到哪都有人催婚)忍不住說了句不輕不重的話。
“你不回家去哪,打算離家出走嗎?”沐澤爸,趙叔回來了。
“爸,不是那意思。”沐澤趕緊糾正。
“你這孩子有事就知道悶著,你對書書還沒放下?人家都結婚生子了。你該放就放下吧。當年你以為別人都是瞎子,連你爸都看出你對人家有意思。就是不明說。這不生生錯過了。錯過就錯過了,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往前看。別在這猶豫不前了。婚事,你媽也是看得多了,煩的。你要體諒她。為人子女,你要站在她的立場替她考慮考慮。”趙叔一席話給沐澤上了一課。
“爸,我沒放不下,隻是覺得沒合適的。”沐澤對爸爸袒露自己的心聲。
其實沐澤從小到大沒讓父母操過心,成績每次都是第一,字寫得好,人長的帥。品行好的挑不出任何毛病。那是別人家孩子的典範。大學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北方大學,那是全國大學之首。畢業後留宣城,進入知名的網絡公司。成為全村人豔羨的對象。
“你的婚事,你做主,我們不催你。我給你媽做工作。爸爸相信你。你想明白就好。”趙叔知道兒子聽進去了,也就不多說了。
沐澤這幾年有計劃從宣城調回省城。但領導不放。作為技術骨幹,領導當然喜歡把主力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每次回家看著父母變得斑白的頭發,和不再挺拔的背。他的心裏是一個勁的難受。關於談戀愛,主要是那顆少年悸動的心,關閉了。見誰都沒感覺。這種情況下談戀愛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姻緣天注定,是你的躲不過,不是你的求不來。
陽馨參加完時裝周回國了,剛下飛機就聽說,書書給她添了四個大侄子。立馬轉機飛省城,到了省城,打了個出租就來小鎮了。
當馨馨看到四個暖糯的小團子時,心都要化了,“書書你真能幹。以後我要是不結婚,你就過繼個兒子給我唄。”還沒等書書開口。被自己親媽截住了,“別惦記別人娃,有本事自己生。馨馨,以前那事過去就過去了,往前看,媽媽希望你幸福。”書書聽著有事也沒多問。
“好,媽,給我點時間。”陽馨在那無心的答著。
一場危機化解。
馨馨拉書書談事轉移話題,“書書,你不知道這次去時裝周,這些傳統刺繡多受歡迎。我想跟你合作。咱們一塊研發新圖樣,把這些傳統文化精品推上世界舞台。”
(書書和陽光結婚時,陽馨給書書準備了婚紗,禮服。事後陽光,書書和五姐視頻感謝五姐。五姐看到書書身後的刺繡,讓書書給她寄過一些刺繡的圖樣。馨馨把這些用到了婚服上。這次就帶著這些婚服參展了,效果很不錯。)
“姐,我同意。”書書爽快的答應了。
飯後,書書帶馨姐去工作室參觀。書書的刺繡工坊已經很成熟了。
趙嬸(沐澤媽的刺繡水平一絕,被靜書請來做師傅)正領著姑娘們學習新的針法。書書和馨馨找了角落坐下來,聽趙嬸的講解。趙嬸講的很詳細,拿著針示範過程。馨馨一下來了興趣,讓書書給她準備了一套工具。自己也跟著學起來。
剪紙那邊有人找書書,馨馨示意她去忙,一會兒自己回去。
趙嬸講完,讓姑娘們自己試試。馨馨有些地方還不明白,舉手示意。趙嬸走過來,耐心給她講明白。馨馨想跟趙嬸詳談刺繡,“阿姨,你能不能多給我講講。我對刺繡很感興趣。”
“可以啊,你是書書帶來的,就是我們的客人,你想了解啥,盡管問我。”趙嬸和藹的答著。
“阿姨,我時間不多,你能不能這幾天係統給我講一下這個傳統刺繡。”
馨馨繼續追著趙嬸不放。
“我白天都在工作室,你在小鎮這幾天都可以來找我。”趙嬸同意了。
“好的,阿姨,接下幾天,你可別嫌我煩。”馨姐先表明立場。
“怎麽會,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願意跟我學刺繡,我高興都來不及。”趙嬸笑咪咪看著馨馨。
“趙嬸,這個學生怎麽樣?”書書進來了。“趙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陽光的五姐,陽馨。”
“馨姐,這是我發小的媽媽,趙嬸。”書書給倆人做了介紹。
“怪不得這麽漂亮,你媽媽那跟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陽光那孩子長得也好俊。”
“是既漂亮又好學,又懂事。”趙嬸堆砌著一堆形容詞稱讚馨馨。
“你可別誇我了,等你接觸幾天就知道我有多煩了。”
陽馨跟趙嬸在工作室研究了一天的刺繡,興致不減。趙嬸下班也不放過她,跟趙嬸回家了。(趙嬸有些圖樣在家裏。馨馨想獲取第一手資料。)趙嬸第一次領這麽漂亮的姑娘回家,心裏七上八下,生怕招待不好人家。畢竟人可是大城市來的。
“馨馨,你隨便坐,家裏比較亂,你擔待點。我先做飯,一會咱再接著繼續講。”
“好,阿姨,”馨馨環視了一下沐澤家的二層小樓,弄得幹淨整潔,一塵不染。門簾,窗簾,桌布上都有繡花,看著像趙嬸親手做的。“馨馨,吃點瓜子花生,這都是自家種的。”趙嬸招待馨馨。
馨馨回頭,“謝謝阿姨,我是來學藝的,不給你學費。還讓你招待我。”
“這沒啥,都不值錢。飯一會就好,你就當自己家一樣。”
“好的,阿姨你不用管我,你忙吧。”
過了一會沐澤回來了,(沐澤單位這段時間不忙。沐澤這次把先前攢的假一塊休了。主要是小鎮正值十月豐收節。陽光又回湖城了,明軒也出差了。書書和夢瑤忙不過來。他留下支撐一段時間。)
沐澤進屋看到一姑娘站他家客廳背對著他,“你是?”沐澤上前試探的問。陽馨回頭,看進來一陌生年輕小夥子(心裏猜著可能是趙嬸的兒子),“我是趙嬸的徒弟。”
趙嬸聽見倆人說話的聲音,從廚房來到客廳給倆人做介紹,“這是陽光的五姐,陽馨。”“這是我兒子沐澤。”
“你好,歡迎你來我們小鎮。”沐澤大方盡地主之誼。
“你好。”陽馨也大方打了招呼。“沐澤你去廚房看著鍋,我給馨馨講講刺繡。”趙嬸怕馨馨尷尬,把兒子支走了。
沐澤應聲出去了。“馨馨,咱們開始吧,你打算把刺繡用在什麽地方呀?”
“阿姨,我是開服裝公司的,專業做禮服,就是婚紗一類的。想把這些用在喜服上。”
“這樣啊,那你們的布都比較柔軟,應該……”說著趙嬸把繡架撐開,把工具擺好,開始耐心的給陽馨示範過程。陽馨學得很認真,一會兒工夫學會了好幾種針法。趙嬸還把家傳的圖樣拿給馨馨看,馨馨如獲至寶,認真的翻看著。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陽馨提出告辭。趙嬸要留她吃飯,她拒絕了。趙嬸沒辦法,隻能安排沐澤送陽馨回家。(雖然很近,但隔了幾個胡同,為了準確無誤,理應送人家回家。)
沐澤一路上不吭聲,“你媽媽的刺繡很棒。”陽馨打破了尷尬。“我媽是跟我姥姥學的。姥姥家祖傳的,姥姥年輕時是這一片最出色的繡娘。”沐澤聽陽馨談論自己媽媽,多說了兩句。
“你一直在小鎮工作嗎?”
“我隻是回來幫幾天忙,我在宣城上班。”
“我的公司也在宣城,阿姨有機會去宣城嗎?”
“估計困難,我媽一輩子沒離開過本地。”
“這樣啊,那算了。”
“你家不是湖城的嗎?”沐澤有些疑惑。
“我大學是北方服裝學院。在宣城待了幾年,又在宣城創業的。”
“歐,我是北方大學畢業,在宣城待到現在了。”沐澤說明自己情況。
“其實我想讓阿姨去宣城給我的員工培訓。”陽馨說明原因。
“你其實可以把工廠開到我們小鎮,這裏有好多優秀的繡娘。完全滿足你的需求。這去宣城也挺方便。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到了。交通方便。”閑聊兩句,都是年輕人,沐澤話也多起來。
“你的提議可以考慮,正好和書書合作方便些。宣城隻保留工作室就可以了。”陽馨也說出自己想法。倆人聊著天,書書家到了。沐澤說不進去了,改天再來,轉身就回家了。馨馨也不多作挽留。
馨馨到家後,書書媽催促大家吃晚飯。
吃完飯,書書把孩子哄睡後。馨馨拉書書到自己屋,和她商量一塊開服裝廠的事。靜書聽完馨馨的計劃,舉雙手讚成。
接連幾天,陽馨都在跟趙嬸學習刺繡,還向趙嬸谘詢傳統婚服的製作。趙嬸也不隱瞞,把傳統婚服的布料,顏色,樣式給馨馨講的明明白白。馨馨一邊聽,一邊畫圖。畫好圖,還請趙嬸確認。倆人一塊修改細節。經過幾天相處,趙嬸是喜歡馨馨的不得了,拿馨馨當親閨女看待。
幾天後馨馨要回宣城,書書本來計劃親自開車送馨馨去高鐵站,但工作室來了一批客人,指明要見她。沒辦法,隻好委托要出門的沐澤把馨馨送車站。
“你去宣城?”沐澤問馨馨。
“我公司有事,我得回去處理。”
“別去車站了,如果方便的話,坐我的車走吧。”沐澤難得還邀請別人搭車。
“你也要回宣城?”
“對,我休假結束了,回宣城上班。”
“那好吧。謝謝。如果累的話,我可以替你。”
“沒事,從這到宣城就兩個小時。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沐澤難得對女孩子說這麽多話。
“你媽媽好厲害的,活好,人也好。”
“謝謝。”
“你大學什麽專業?”馨姐看沐澤話實在少,沒話找話。
“計算機。”
兩人從聊天中知道了對方的一些信息。陽馨大二就去參軍了,後來由於執行任務受傷退伍了。沐澤在上大學時,有自己小團隊,玩的是網絡,開發一些小遊戲。畢業後一邊上班,一邊和自己小團隊研發小程序,遊戲等。
說著話宣城就到了。沐澤把陽馨送到後,回自己單位了。
陽馨從小就性子野,凡事都從自己喜好出發,家裏就陽光一男孩,當全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陽光身上時,陽馨就有了很多自由。報考了自己喜歡的服裝專業,大二時不給家裏招呼,就參軍了。當了兩年兵,後來由於執行任務受傷退伍。退伍後,創立了自己的服裝公司。一直我行我素。
陽馨一到公司,通知設計研發團隊製作下一季的新品。然後大力推廣本季商品。說到推廣,業務部小李給了建議,“馨姐,現在網絡上流行一種遊戲。類似換裝。就是你把自己身高體重場合輸入,然後遊戲自動給你匹配適合的衣服。非常好玩。”
“這個好,如果能用在咱們公司服裝推廣上就更好了。這樣,陳,你趕緊聯係遊戲研發團隊。我要和他們負責人談談。”馨姐下達指示。
幾天後,程序研發團隊負責人到了,陽馨親自接待。
到會議室才知道原來是沐澤。
“好巧,沐澤。”陽馨熱情的打著招呼。
“好巧,馨姐。”沐澤不帶任何情緒回了句。
“你叫我陽馨就行,再說今天是正規的商業談判。公事公辦。”陽馨一改往日的清秀,一副商業女強人態勢。
“這是你們單位研發的還是你自己團隊做的。”陽馨上來就開門見山,進入談判主題。
“這是我的一個小團隊私下搞的。我們就偶爾做一些小程序,看看有沒有市場。”
“如果是你們團隊的,我能買斷版權嗎,專門為我們公司所用。”
“可以,沒問題。”沐澤爽快的答應了。
“你盡管用,這款app處於試用階段,要是有什麽問題,我可以做適當調整。還不太成熟,所以還不用上升到錢。有問題,通知我就行。”
“那怎麽行,我先付你先期費用。剩下的如果市場反映良好。再付你後期費用。如果有問題,你來調整就好。”
“好吧,那就這麽辦吧。”沐澤推辭不掉就接受了。
兩人相談甚歡,眼見就中午了。陽馨要請沐澤吃飯,沐澤推辭。
“公事完畢,作為姐姐也該請弟弟吃頓飯。”陽馨談完事又恢複鄰家大姐姐的樣子。
沐澤的心被姐姐這個字眼戳了一下,有些慌亂。從小到大家裏就他一個,沒啥兄弟姐妹概念,唯一也是對書書那是向下的,當妹妹看。直到青春期,產生了朦朧的情感。還沒表白就夭折了。聽到這個姐姐字眼,就好像有什麽暖暖的東西護住了自己的心。
“你不介意吧,你在我這跟陽光,書書一樣就行。”陽馨怕沐澤誤會還解釋了一下。
“沒事,那我請你吧,你在那些天,給我媽帶來了好多快樂。”沐澤反客為主,覺得不應該讓女孩子破費。
陽馨也不推辭,兩人開車去了附近一家餐館。兩人邊吃邊聊,聊一些公司網站建設的事。
忽然從旁邊走來一女孩,和馨馨打招呼,“陽馨,怎麽這麽巧。”
“然然,好巧。”陽馨高興的同女孩打招呼。(女孩是陽馨的戰友----左然然。)
“我男朋友是宣城的,這次回來訂婚。今天是和男朋友一塊出來逛街。”然然給馨馨交代事情始末。
“恭喜你,”陽馨恭維著戰友。
“謝謝,你怎麽樣?還一個人?”
“恩。”陽馨和然然說著話,後來覺得冷落了沐澤,同然然介紹沐澤。
然然回到自己桌,把自己男朋友叫過來,一塊坐。大家互相做了自我介紹。然然為了和馨馨聊天坐到了一起。
兩人在一塊小聲的聊著天,“馨馨,事情過去那麽久了,該放下了,”
“我現在這麽挺好,時不時去國外轉一圈,散散心。在國內有自己喜歡的事。”
趁沐澤出去,“那也不能單著一輩子,看這位就不錯。”然然和馨馨小聲的咬耳朵。
“你別瞎說,那是我弟妹的發小。就是弟弟。”馨馨急了。
“好,當我沒說。別太委屈自己,事情過去這麽久,你也該放下了。”然然幾句話又把馨馨的痛苦勾出來了。
“你別惹我了,這些年剛好些。”馨馨終止了這個話題。
吃完飯,然然和馨馨互留聯係方式,馨馨送走然然和他男朋友。
沐澤有事也回去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有時陽馨叫沐澤來公司調試一下程序,有時又給沐澤推些客戶推廣一下他研發的app。沐澤雖然人冷冷清清,但心裏明白。表現不在麵上,每次都把馨姐吩咐的做得妥妥貼貼,細致的挑不出任何毛病。馨姐也很滿意沐澤,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兩人一來二去也熟識起來。
沐澤團隊新研發的遊戲上市了,團隊的三兄弟計劃慶祝一番。(這幾個家夥上大學就一個宿舍,上學時就一塊搞遊戲的研發。)沐澤平時這種場合就是敬而遠之,能推就推,能拒就拒。但兄弟們不幹,“老大這事你不去合適嗎?”老二揶揄他。三人連推帶拽,把他帶到一酒吧。
不同於以往酒吧的燈紅酒綠,這酒吧布置的清新脫俗。四人坐定,老三爬沐澤耳邊嘀咕:“老大,這酒吧新來一歌手,人長的美,歌也唱的好。帶你見見世麵。”沐澤隨手把他推開,“你小子就不是好人,你女朋友知道嗎?”老三連忙求饒:“老大,你曲解了我一番好意。我不是看你整天孤孤單單一個人,讓你開開眼。”
沐澤一臉的不悅,“那咱們就走吧。”老三一把拽住沐澤袖子,兩人拉扯間,一陣優美的歌聲傳入耳畔,歌聲悠揚又動聽。沐澤立馬就定住了,老三順勢把他拽回椅子上。
順著聲音看去,一個身穿黑色修身上衣,下搭黑色褲子的女子,彈著吉他,唱著歌。背對他們這一桌。聲音婉轉大氣,大氣裏又透著那麽一股無盡的悲傷。
沐澤坐定在椅子上,細細的聽著,一曲完畢,女子起來彎腰感謝。
沐澤旁邊一桌,一年輕男子醉醺醺的上台,拉女子去他那桌。酒吧老板,上來製止。女子衝他揮手,意思是她能搞定。年輕男子拽女子坐到身旁,女子坐定後。年輕男子招呼身旁的朋友,給女子敬酒。一杯接著一杯,女孩眼看就搖搖晃要醉倒。
沐澤坐在一旁,無心眼前的酒水,靜靜看著旁邊一桌側對他的女子。忽然那女子搖晃著起身,聲稱喝醉了要回家。年輕男子當然不幹,上前一把握住女孩的手,要把她拽回座位。女孩搖晃著腦袋,不坐,轉身要往外走。
女孩轉身的一瞬,沐澤看清了,這不是馨姐。沐澤一下子急了,從座位上翻過去,扯過那隻被年輕男子拽住的手,把馨姐護在身後。“鬆開你的狗爪子。”沐澤衝年輕男子喊了一句。“你是從哪冒出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那年輕人也不幹,一臉的邪氣。“兄弟們給我上。”說著幾個男人衝沐澤就過來了,但實力比氣勢差多了,沒招呼幾下就被沐澤撂倒在地。過了一會兒,幾個警察從外邊進來把他們帶走了。
其中一位警察拍拍陽馨,“你朋友身手不錯。”陽馨在一旁解釋著。看得沐澤一臉懵。
當陽馨笑意盈盈得走過來,“你啊,不是給你使眼色了嗎?”
接著陽馨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原來陽馨是幫老戰友的忙,做臥底。早就盯上那小子了,本來想等他交易時再動手,這可倒好,沐澤一插手,提前收網。還得去找證據,徹底解決這家夥。
沐澤聽完一臉不好意思,當時心一急,哪還顧得上看陽馨給他的暗示。
旁邊兄弟看得也是目瞪口呆。
後來沐澤跟大家相互做了介紹,都是年輕人,幾句話後也熟絡起來。“馨姐,你好厲害。”老二拍著馬屁,也隨沐澤叫陽馨-----馨姐。“別叫我馨姐,都叫老了。直呼名字就好了。”陽馨大方的回答著。
轉頭看著沐澤,“看不出你身手很好。”沐澤擾頭,“我會的都是皮毛。打擾了。”
“沒事,也不知道在這碰到你們啊。”陽馨一臉隨意。
幾人吃吃喝喝,夜色有些深了。隨後老二,老三,老四分別告別回家。
隻剩沐澤和陽馨,“我送你回家吧。”沐澤開口了,陽馨也沒拒絕,“好吧。”兩人先後上了沐澤的車,車子啟動。到陽馨的樓下,“馨姐,你一個女孩子,以後少參與這些危險的事。”
“我沒事,即使你不出手,他們也奈何不了我,我在部隊,打遍無敵手呢。”陽馨一臉的得意。
“那也得多加小心。”沐澤叮囑她。
“好的。今天真是對不起。打擾你們聚會了。改天我請你們。”陽馨一臉歉意,說著打了個噴嚏。沐澤隨手就把自己外套給她了,馨姐也沒客氣就披上了。
“沒關係,我們時不時聚,不差這一回。”沐澤回應。
兩人告別,一個上樓,一個上車。各回各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