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安排好手頭的事打算回小鎮,還沒動身。大姐打來電話,“陽陽你啥時回?我和雯雯一起去。”


    “就這一兩天吧,姐,我定好時間給你電話。”


    “好的。”


    陽光剩下這兩天就想拜訪接待一下老客戶,把所有工作都收收尾,然後就是給家人買買禮物。


    陽光這邊還籌劃著,有人已經到家了。


    還沒進院,聲音已送達。


    “媽,我回來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書書媽從屋裏跑出來。


    “禮禮回來了呀。”


    “媽,給您敬禮。”


    “好,好,比原來壯實了,還長高了。”書書媽看著那個走時青澀的少年,已經蛻變成一個堅毅的青年了,欣慰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


    “媽,你這是幹啥,兒子回來你不高興?”


    “傻孩子,媽這是高興。”媽媽用手擦擦眼淚,靜禮也過來幫媽媽擦。


    陽光媽媽聽到動靜,扶著爺爺來客廳看熱鬧,爺爺坐在客廳沙發上問,“誰回來了?”


    “爸,靜禮回來了。”陽光媽媽給爺爺耐心解釋。


    “那個讀軍校的娃娃嗎?”老爺子記性還挺好。


    “對。”


    書書媽媽和靜禮進了屋,看到爺爺。


    “老首長好!”靜禮一個標準的軍禮。


    “好。”爺爺也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身體站的筆直。


    靜禮上前扶住爺爺,“你這娃娃有那麽個當兵的勁了,來跟爺爺講講這一年學啥了?”


    爺爺拉著靜禮就往他屋走。


    書書媽接過靜禮的行李,和陽光媽媽對視一笑。老爺子這可是找到說話的人了。


    書書媽安置好行李進屋,看著睡得香香的四個娃娃,心裏滿滿的。陽光媽媽在一旁給四個寶寶掖掖被角。“睡得正香,我盯著,你去給孩子準備好吃的。剛到家肯定想媽媽的飯了。”陽光媽媽輕聲又溫柔的對書書媽媽說。


    “我是我們家做飯最難吃的,給他爸打電話了。讓他爸來做。”


    “書書媽,其實我挺羨慕你的。陽光爸爸是啥飯不會做。年輕時都是我做。閨女大點閨女做,都廚藝不好,好在不挑。”


    “陽陽爸多好,每天抽時間陪你散步,還采束花送你。”兩媽媽開始互捧模式。


    “都是好老公,都是好爸爸。”


    靜書回來了,“媽媽們幹嘛呢?都好。”


    “你這孩子,還笑話起大人了。”


    “對了,靜禮回來了,你去做幾個他愛吃的菜。”書書媽吩咐書書做飯去,別妨礙她們說話。


    “他人呢?這臭小子回來也不露麵。”


    “被爺爺叫屋裏去了,且談會呢。你先去做飯。”


    “好,你們聊,我去給他做幾個愛吃的菜,然後按咱家人一人一個愛吃的菜準備中午飯。”


    “書書,我給你幫忙。”


    “不用,她爸一會兒就回來,交給他們父女倆。咱們啥也不用管。”


    “好了,媽你還不信我,安生坐著,一會就好。”書書說完出去準備午飯了。


    書書在廚房忙活著,一陣陣飯菜的香味從廚房飄出,散到空氣中。


    “姐,做啥好吃的呢?。”


    “你這小子。”書書回頭想薅一下弟弟的頭,但身高已經不夠了,弟弟已從翠竹一樣的少年長成了錚錚鐵骨的戰士了。


    書書訕訕抽回自己手。“姐,你是不是要薅我頭發。給隨便薅。”


    禮禮低下頭,任姐姐薅。


    “穿著這身衣服得對得住這身榮譽。姐錯了。不能薅解放軍頭發啊。”


    “姐,好了。哪那麽嚴重,來抱抱。”


    “抱啥抱,弄你滿身油,有勁沒處使是吧,抱孩子去吧。讓你抱個夠。”


    “姐,你真厲害,一下給我添了四個大外甥。我剛看了他們好可愛,可惜都睡著呢。”


    “你慶幸他們都睡著吧,一會兒醒了折騰死你。下午看娃的任務交給你了,讓你體驗體驗。”


    “好,我回屋收拾一下。”


    “去吧。”


    四個孩子真給麵,到午飯也沒醒。讓一家人安生吃了一頓中午飯。要擱平時,真是每次吃飯就跟上戰場一樣,還是無準備之仗,經常顧此失彼。


    書書第一個吃完飯,作為四個孩子的媽,她已經練就了最快吃飯速度,最快穿衣速度,最快上廁所速度,最快入睡速度等等,成功打破了好幾項記錄。


    “書書慢點吃,小心胃出問題。”幾個老人都勸她。


    “沒事,習慣了。”書書說完看孩子去了。


    吃完飯,大家幫著收拾碗筷。靜禮也幫著收。


    “禮禮,扶爺爺去休息會。這活不用你。”陽光媽媽把靜禮支走了。


    靜禮扶爺爺去裏屋休息,出來後,去看幾個外甥。


    剛一進屋,就看姐姐正訓四個娃娃。娃娃們都醒了 。


    “都坐好,排好,要不一會沒飯吃。”


    四個娃娃乖乖得坐好等自己的飯飯。


    “姐,你這訓兵呢?這麽小懂啥?”


    “來讓舅舅抱抱。”四個娃娃第一次見舅舅,不知為什麽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也可能被靜禮的軍裝吸引了,都伸胳膊讓他抱。


    “禮禮,把軍裝脫了去,免得給你弄髒了。”


    靜禮說著把外套脫了,一手攬著大寶和嘉嘉,一手攬著衛衛和果果。


    兩胳膊一使勁,“起。”


    一手抱倆,把四個孩子都抱起來了。


    “你趕緊放下吧,你再把他們扔出去。”


    “姐,你這麽不信任我。我心裏有數。”


    “好了,你放下吧,一個一個抱。知道你厲害。”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大寶,這是老二嘉嘉,這是老三衛衛老四果果。”


    “你們好,我是舅舅。”靜禮和四個娃娃打招呼。四個娃娃還要像剛才那樣,都伸胳膊要抱抱。


    “吃飯飯,一會再抱。”書書開始給四個娃娃喂飯。


    一人一個小碗,按順序喂。靜禮一邊谘詢姐姐,一邊學著喂。四個娃娃吃得津津有味。


    四個娃娃吃完飯,禮禮要幫書書看孩子,讓姐姐去休息一會。


    書書沒休息,在一旁整理她的畫稿。


    “姐,姐夫什麽時候回來?”


    “就這一兩天吧。”


    姐弟倆說著話,被念叨的人在辦公室一個接著一個打噴嚏。


    “董事長,你是不是感冒了?喝點熱水。”小陳貼心的送上熱水。。


    “沒有,可能有人念叨我呢。小陳,你家哪的?”


    “我就是湖城的。”


    “這樣,下午跟我去選禮物,給你父母選一份。你得和我一塊站好這最後一班崗。”


    “謝謝,董事長。我一定站到最後。”


    兩人商量著買什麽,分類整理的了一個表格。陽光和小陳正忙著,三姐電話打過來,三姐要帶自己兒子劉旭睿跟他一塊去小鎮過年。陽光想了想,吩咐小陳安排一輛商務車。計劃開車回小鎮。人多,肯定帶得東西也不少,所以還是自己開車方便點。


    兩天後,一切準備就緒,陽光開車帶著大姐和雯雯,三姐和睿睿,踏上了歸程。


    陽光偷偷給書書打電話,讓書書提前把住的地方安排好。書書把自家另一棟二層小樓收拾出來。 (當時村裏分新房,書書爸自己掏錢又買了一套。家裏兩個孩子有個長遠的打算。)


    書書給小樓每個房間換上新的床品,窗簾,還有嶄新的棉花被,(這些都是書書的服裝廠現成的。除了服裝,書書在服裝廠做了多種嚐試。床品就是其中一個品類。)屋子立馬煥然一新。還把自己養的花搬過來幾棵,裝飾屋子。


    下午通知爸爸把暖氣調試一下,一切就準備妥當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陽光的車傍晚才到家。新年回家的路總是堵得很。一路堵車,也擋不住回家的腳步。


    “媽,看我帶誰來了。”陽光一進門就喊自己媽。


    “誰來了?”陽光媽媽從屋裏出來。


    “姥姥好。”雯雯和睿睿一同喊姥姥。


    “你們好,都長這麽高了。”陽光媽媽一手摟一個。


    “姥姥,你也不回家,我想你了。”十四五歲的小少年抱著姥姥不撒手。


    “睿睿咱大小夥子了,可不能跟姥姥撒嬌了。”


    “姥姥還有我呢。”雯雯也往懷裏鑽。


    “都快十八的丫頭了,還往姥姥懷裏鑽。丟不丟人。”大姐上前製止雯雯。


    “媽媽還有我,”大姐也要媽媽抱。


    “薇薇你丟不丟人。還跟孩子們搶。”媽媽把大姐推出來了。


    “媽,你身體好不好?”三姐上前打招呼。


    “燕燕也來了,媽媽好的很。都快進屋。”


    陽光媽媽把兩個女兒和兩個外甥帶進屋。


    一家子被帶到屋裏,看到四個侄子,大姐一個,三姐一個,雯雯一個,睿睿也要抱,姥姥給他拖著底。也抱起一個肉團子。


    “想姑姑沒?姑姑給你們帶好吃的。”大姐逗大寶。


    “你這小家夥長得真壯實,告訴姑姑你叫啥?”三姐抱著的是衛衛。孩子不會說話,一個勁咿咿呀呀。


    “燕燕你抱著的是老三,衛衛。你倆都是老三。薇薇抱著老大,大寶。你倆一樣都是老大。雯雯抱著是老四果果。睿睿抱著是老二,嘉嘉。”姥姥一下子介紹一大串。


    “老三怎麽了,前邊有人頂著,後邊有人收尾。中間正好。”三姐在那逗衛衛。


    “老大也不賴,都得叫咱一聲大哥大姐。”大姐也加入了吹捧的隊列。


    “姥姥,果果對我笑誒。”雯雯朝姥姥炫耀。


    “這小子最精。最會撒嬌。他是喜歡你。”


    “姥姥,嘉嘉瞪我了。”睿睿抱著懷裏小人一動不動。


    “你快給我吧,這小子最腹黑,說不定憋什麽壞呢。”


    姥姥把老二接過來檢查一番,“他不是瞪你,他拉臭臭了。確實沒憋好屁。”


    “媽,我來吧。”三姐接過小家夥,要收拾。


    “不用你插手,我可以的。你媽現在帶孩子專業的。”說著利索的擦好小屁屁,換好紙尿褲。睿睿利索把垃圾幫姥姥扔垃圾桶了。


    “好孩子,沒幫你媽幹活。”姥姥拉著睿睿的手去洗手。


    “我爸整天出海,我不幫我媽,誰幫。”睿睿說完一臉自豪。(睿睿爸爸是一名海軍,也是常年不在家。)


    “媽其他人呢?”大姐,發覺家裏除了媽媽沒別人。


    “書書媽媽去買豆腐了。書書和她爸不知出去忙活啥了。爺爺和你爸去遛彎了。”


    “陽陽呢?”進屋半天才發覺少了個人。


    “舅舅早就溜了,吩咐我幫你們看孩子。”睿睿在一旁補充。


    陽光早跟書書打了電話,去找她了。


    書書,爸爸和靜禮在小樓忙活呢。


    書書爸爸和靜禮在調試暖氣。書書在給屋子做裝飾。


    “爸,禮禮用幫忙嗎?”


    “陽陽回來了。不用你插手,都好了。”


    “姐夫。”禮禮站起身和陽光打招呼。


    “大小夥子,比以前更帥了。”陽光拍拍禮禮的肩。


    兩人站一塊一般高了,“多吃點長高點。早日超過姐夫。”


    “姐夫我都多大了,還長。”


    “怎麽不行,二十三還躥一躥呢。”


    “你倆幼稚不幼稚還比個呢?”書書從樓上下來了。


    “你倆上來幫我看看。”書書把兩人叫樓上去看看。


    “挺好的,比酒店都舒服。”陽光環視一周。


    “姐姐,暖氣已經熱了。”


    “那好,一會兒你帶三姐和大姐過來看看,看看還少什麽嗎?”


    “行。那咱們吃飯去吧。”


    書書,禮禮,陽光和爸爸一塊回家吃飯去了。


    到家,姐姐們幫書書媽端菜呢。睿睿纏著爺爺講故事,雯雯,姥爺,姥娘看著四個肉團子。書書和陽光幫著擺好飯桌,把一大家子安頓到飯桌旁。倆人看孩子去了。


    “書書,房子還是太小子了。明年小鎮蓋酒店,我設計個大的。到時一大家子湊一塊都住得下。”


    “好,我等著你的大房子。”


    兩口子憧憬著新的一年。天上的雪花一片片落下來,不一會,院子變白了。


    “下雪了誒。姐姐。”睿睿叫雯雯去看雪。南方的孩子第一次看到雪還挺稀奇的。


    “你們回來的還挺及時,要不這路恐怕不好走。”陽陽媽媽念叨著。


    “我們這是順風順水順人意。”大姐一臉的得意。


    “瑞雪兆豐年,風雨送春歸。明年又是個豐收年啊。”爺爺的臉被燈光映的滿麵通紅,一家子開心看著紛紛下落的雪花,希冀著明年風調雨順,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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