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書把車開到劉老的小區，劉老工作室是一樓。樓前麵就是停車位。停車還是挺方便的。待書書進屋。“你這丫頭好幾天不來，師父還以為你不學了。”劉老抱怨書書。
“哪能，我千辛萬苦拜的師父。怎能輕易放棄。師父你可不要冤枉我，我這兩天就是把手頭事處理一下，處理不完的往後推。從今起我要全身心跟師父學畫。”書書向劉老道明原委。
“這麽說，師父冤枉你了。師父給你賠禮道歉。”劉老老頑童再現了。
“怎麽能是師父錯，錯也是徒弟的錯。怪我沒給師父說明白。”書書馬上認錯。
“好了，別逗師父開心了，既然學就好好學。師父知道這一行的前景。隻是不希望你放棄。師父歲數大了，能做的事有限。未來還得靠你們。”劉老對書書寄予厚望，希望書書能學有所成，為連環畫發揚下去盡一份力。
“知道了，師父。”
“咱們開始吧。今天我給你講一下起稿。”師父說著拿起筆開始在紙上示範。劉老起稿用的還是毛筆。毛筆勾勒出來的線條自帶神韻。
“對了，我還得跟你說一句，傳統勾線我們用的都是毛筆。所以從今天開始毛筆得練起來。每天抽時間練毛筆字。”劉老給書書演示毛筆的運筆。
“現在的筆寫出來的，字畫出來的畫，都沒有原來的靈魂了。”
“你既然想學傳統文化，就把這毛筆字練好。”劉老的毛筆字也是一絕。
“師父，我一定好好練，把咱們的文化發揚光大。”
“要想發揚，就得掌握精髓。學好學精。中國畫是以線造型的，筆墨技巧不僅準確描繪對象就算完事，而是能夠表達情緒，還要有藝術的美感。由於與書法藝相結合，還形成了具有獨立美感的形式美。你的畫的優勢就在於能夠表達情緒，其他通過練習都能提高。希望你好好努力不要辜負師父的期望。”劉老一席話語長心重。
“接下一段時間，希望你拋棄一切雜念，好好學習。”
“師父我明白了。”
劉老講的細致明白，書書學得認真專注。轉眼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小劉進屋詢問倆人中午吃什麽。
“師父，忙一上午了。你休息一會。我去做飯。”
“丫頭，一上午，你也累了。讓小劉簡單做點就成。”劉老也有些不忍心，人家是學畫來的又不是做保姆來了。
“沒關係，徒弟給你做頓飯怎麽了。中午我也在這吃。下午我就在工作室練習。工作室的活我也可以替你幹。”書書打算以後一天都耗在劉老的工作室。
“這樣也行，我下午要休息一會。工作室你隨便用。用你幫忙再跟你說。過幾天你師兄周墨林回來了。下午你跟他學也行。”
“謝謝師父，你們想吃啥，我來做。”
“啥都行，你做的我都愛吃。”師父對書書的飯很滿意。
“書書姐，你可著爺爺做就行，我什麽都行。我給你打下手。免得你不在，爺爺都吃不下飯。”
劉老瞪了小劉一眼。
“你老就別瞪小孩子了，師父我做幾道適合老年人的身體的菜怎麽樣。”
“好，一切聽你的。”
書書去廚房忙活了，劉老進臥室了。一上午的課，他身體有些吃不消。
“小劉，師父有什麽基礎病嗎？”書書詢問小劉劉老的身體情況。
“大的毛病沒有，就是老年人常見的高血壓，心髒還有一些小問題。”小劉如實回答。
“那不能吃的太油膩。有啥禁忌你提前跟我說。”
“我知道了。”
倆人聊著天把午飯做好了。
做好飯，小劉把劉老請出來。三人圍在桌前，一頓飯吃得很融洽。
書書把簡單的蔬菜做得很精致。雖然減少肉菜，但一點不影響劉老的食欲。小劉對書書的飯很喜歡，剛才做飯就留意了書書做飯的技巧，一一記在心裏。希望有一天落到實處。
吃完飯，收拾完畢。劉老去休息了。書書一人在工作室練習上午的技巧。小劉另一間屋子整理連環畫。這些是要發給出版社的。
午後的工作室安靜下來。窗外的梧桐樹開花了，時不時飄進陣陣花香。
書書聞了聞花香，心想好長時間沒這麽靜下心好好的畫畫了。揮動著手裏不熟練的毛筆，埋頭努力畫畫，聊聊幾筆勾畫出一串梧桐花。
花香墨香混合在一起，這一切讓書書感覺特別舒服。
書書沉浸在畫畫中。
麗姐就沒那麽輕鬆了，一早就來了一堆要合作的。一上午好多人找她們做設計。這其中就包括方沫然，昨天方沫然想跟董事長提合作的事，被小陳給打擾了。方沫然心想我把合作談下來不顯得我更有能力，況且她做為服裝廠的一把手，服裝廠的事本來她就全權負責。不能什麽事都等董事長。所以她一早就來了。
方沫然跟麗姐說明來意，她要童悅工作室給他們設計校服。
“方小姐，我們工作室可以跟你們出設計。但我們的設計不便宜，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成本。在我的認知裏校服可不是啥盈利的項目。成本增加，會不會影響你的利潤。”麗姐一上來就把利弊給方沫然分析的清清楚楚。
“謝經理，謝謝你為我們公司考慮那麽多。麻煩你給我出個設計報價單。我回去商量商量。我個人很喜歡你們的設計，我回去參謀一下，看能不能促成這次合作。畢竟提高產品質量才能在市場立於不敗之地。”方沫然極力想促成這次合作。
“這沒問題，一會你給我留個聯係方式，報價單做好我就發你。”麗姐對於有誠意的人向來很痛快。
“謝謝你。”
“不客氣。”
倆人談話很愉快，方沫然留下聯係方式回單位了。
顧雲珩來得晚，昨天空跑一趟，今天來得就晚了些，想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麗姐接待了一上午的客戶，被秘書堵在門口。
“麗姐，還有一位客戶，已經等半天了。”
麗姐看了看表，“叫他進來吧。”
顧雲珩來到麗姐的辦公室，隨意看了看。
“這位先生，你要談什麽，時間不早了。咱們能不能速戰速決。”麗姐對他隨意的眼神覺得很不舒服。
“謝小姐是餓了嗎？著急吃飯。那咱們就換個地談。我請客。”顧雲珩一臉隨意。
“謝謝，不用。有事談事，我這人從不和陌生人吃飯。”
“謝小姐，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嗎？我今天來是想收購你們工作室。我很喜歡你們的設計，本來想和你談合作，但我觀察你這工作室也不大，不如你們加入我們公司。相信咱們一定可以有彼此成就，有更輝煌的明天。”
“這位先生，誰給你自信，覺得我們不能獨立行走，必須依附你們才能存活。”麗姐對顧雲珩的狂妄自大很生氣。
“謝小姐，你不要生氣。我是真心實意的和你談合作。我看你這工作室也不大。所以冒昧提了收購。其實不是你想的那種吞並。是一種變相的合作。”
“我不管你是啥意思，我們現在很好，我沒有賣掉工作室的打算。你請回。我還有事需要處理。”麗姐下逐客令了。
“謝小姐，你別生氣。怪我意思表達不清。我能請你吃頓飯，表示自己歉意嗎?”
“不用了，我中午有約。麻煩你請回吧。”
“那好吧。”顧雲珩碰了一鼻子灰，隻能無功而返。
麗姐中午簡單對付了幾口，出去逛商場了。她下午要做市場調研。
來到湖城最大的商場，逛了幾家品牌的童裝店。誰知顧雲珩也在這家商場，他正陪父親轉商場。這是他家的產業。這次回國，也是父親把他叫回來了，讓他接手自家生意。這不父親正帶著他給他介紹自家生意呢。他不想接手，他想自己創業。但擱不住母親苦苦哀求，說提防他人搶了他的繼承權。
他這幾年在國外，一直是姑姑家表哥幫父親打理生意。媽媽怕自家生意被外人搶了。爸爸呢想的是，把他隔眼皮子底下看著，這麽多年在國外也不知兒子學了啥。得檢驗一下他能不能當好這個掌舵人。
顧雲珩跟在父親身後，走到哪都一陣驚呼。這就是董事長兒子，標準的高富帥。顧雲珩對此已見怪不怪了。對誰也愛理不理。父親跟他耳語幾句，“你能不能別裝酷，正常點。對員工好點。”
“爸，你讓我咋樣，他們是你的員工，又不是我員工。”
“馬上他們也是你的員工了。我決定把這家商場交給你管理。”
倆人說著話，進到商場一家童裝店。商場的工作人員緊隨其後。童裝店小姑娘去吃飯了，麗姐幫忙看一下店。一進店，顧雲珩就看到麗姐，不等董事長開口。顧雲珩上前和麗姐攀談，“謝小姐咱們又見麵了。”
“先生，我不期待和你見麵。”麗姐快人快語把話堵死了。商場工作人員扯了麗姐小聲告訴她這是董事長家的公子。（當時麗姐的童裝店進駐商場就是和這個經理談的。倆人也是老相識了。）
“謝小姐，還對我有誤會啊。”顧雲珩還想把關係緩和。
“那也不能仗勢欺人。”麗姐小聲嘟囔了一句。顧雲珩離得近，聽得清清楚楚。心想我欺壓她啥了，讓她耿耿於懷。
“你們對我們商場有什麽要求盡管提。”董事長還是挺和藹可親的。
“謝謝董事長，能不能多給我們讓些利。你們商場提的太多了。我們在商場開店無利可圖。”麗姐可不像其他商戶，她是有啥說啥。
“你這丫頭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個情況，好像我們商場占了好大便宜似的。”
麗姐給董事長搬了把凳子，她有意見是意見，也不忍心讓老人站著和她說話。
“董事長，您也知道現在網上銷售很火。我們線下的銷售本來就比人成本高。除了房租，水電，人工，進駐商場我們還得給商場額外提成。你覺得我們利潤在哪？長此以往，我們可不敢在商場開店了。還不如關店做線上。這樣成本低，利潤大。”
麗姐頓了頓，“現在新型的銷售方式不斷衝擊傳統銷售。咱們得變革，才能適應社會的發展。我們店的童裝都是自己設計生產，還擱不住這種盤剝。我選擇在你們商場開店，是看重你們商場的品牌效應。作為宣城最大的商場，你們可不能讓我們這些商戶寒了心啊。”
“丫頭，你說的這些問題，我一定會重視。這樣我轉完商場，就組織他們開會，一定給你們個滿意的答複。”
“謝謝董事長。”麗姐對董事長態度比較滿意。
“別著急謝我，我還沒給你解決問題。”
“我知道您是做實事的人。”董事長和麗姐聊得很愉快。
顧雲珩心想自己還不如老頭子會討女孩子歡心。自己幾句話就把事談崩了。老爺子幾句話把女孩子哄得喜笑顏開。
倆人聊天的空，店裏工作人員回來了。麗姐離店打算去別的店轉轉。董事長也要組織商場人員開會，吩咐顧雲珩送送麗姐。
“謝小姐，去哪，我送你。”
“可不敢勞你大駕。我自己可以。”
“還生氣呢，你能不能給我機會讓我解釋一下。”
“好。”
“咱們去附近的咖啡坐坐，他家的咖啡不錯。”
“可以。麻煩你長話短說，我還有事。”
“我一定不占用你太長時間。”
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咖啡館，坐下後。顧雲珩給麗姐耐心的解釋,“我剛從國外回來，我一直在做品牌營銷。回來後我爸一直想我接他的班。但我想自己創業。那天時裝周，我非常喜歡你們工作室的設計。所以想就跟你們合作。看了你的工作室，我覺得你們那太小了。不如你們加入我公司。我給你提供更大的空間。咱們一塊努力，我幫你們開拓國際市場。”
“你早這麽說，我也不至於生那麽大氣。看來你也會好好說話。說話這一麵你比你爸差遠了。”麗姐對顧雲珩的氣已減半。
“我表達不準確，惹謝小姐生氣。我給你道歉。”顧雲珩現在態度要多好有多好。
“說開了就好，我也給你解釋一下，你看我們工作室，那就是童裝設計的常態，搬到哪也都是這個樣子。你沒做過童裝，你不了解這個行業。”
“我為我的無知給你道歉。謝小姐，那咱們的合作有沒有可能。”
“如果我跟你合作，我能獲得什麽，畢竟在國內，你還沒你爸的威望大。我希望你給我具體的方案。”麗姐說話一針見血。
“謝小姐，我這就準備，方案做好，咱們再詳談。”
“好，就這麽著吧。”
“好，你忙你的。”倆人談完從咖啡館先後離開了。
倆人誰也不知道日後倆人開創了一種新型合作方式。
“哪能，我千辛萬苦拜的師父。怎能輕易放棄。師父你可不要冤枉我，我這兩天就是把手頭事處理一下，處理不完的往後推。從今起我要全身心跟師父學畫。”書書向劉老道明原委。
“這麽說，師父冤枉你了。師父給你賠禮道歉。”劉老老頑童再現了。
“怎麽能是師父錯，錯也是徒弟的錯。怪我沒給師父說明白。”書書馬上認錯。
“好了，別逗師父開心了，既然學就好好學。師父知道這一行的前景。隻是不希望你放棄。師父歲數大了，能做的事有限。未來還得靠你們。”劉老對書書寄予厚望，希望書書能學有所成，為連環畫發揚下去盡一份力。
“知道了，師父。”
“咱們開始吧。今天我給你講一下起稿。”師父說著拿起筆開始在紙上示範。劉老起稿用的還是毛筆。毛筆勾勒出來的線條自帶神韻。
“對了，我還得跟你說一句，傳統勾線我們用的都是毛筆。所以從今天開始毛筆得練起來。每天抽時間練毛筆字。”劉老給書書演示毛筆的運筆。
“現在的筆寫出來的，字畫出來的畫，都沒有原來的靈魂了。”
“你既然想學傳統文化，就把這毛筆字練好。”劉老的毛筆字也是一絕。
“師父，我一定好好練，把咱們的文化發揚光大。”
“要想發揚，就得掌握精髓。學好學精。中國畫是以線造型的，筆墨技巧不僅準確描繪對象就算完事，而是能夠表達情緒，還要有藝術的美感。由於與書法藝相結合，還形成了具有獨立美感的形式美。你的畫的優勢就在於能夠表達情緒，其他通過練習都能提高。希望你好好努力不要辜負師父的期望。”劉老一席話語長心重。
“接下一段時間，希望你拋棄一切雜念，好好學習。”
“師父我明白了。”
劉老講的細致明白，書書學得認真專注。轉眼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小劉進屋詢問倆人中午吃什麽。
“師父，忙一上午了。你休息一會。我去做飯。”
“丫頭，一上午，你也累了。讓小劉簡單做點就成。”劉老也有些不忍心，人家是學畫來的又不是做保姆來了。
“沒關係，徒弟給你做頓飯怎麽了。中午我也在這吃。下午我就在工作室練習。工作室的活我也可以替你幹。”書書打算以後一天都耗在劉老的工作室。
“這樣也行，我下午要休息一會。工作室你隨便用。用你幫忙再跟你說。過幾天你師兄周墨林回來了。下午你跟他學也行。”
“謝謝師父，你們想吃啥，我來做。”
“啥都行，你做的我都愛吃。”師父對書書的飯很滿意。
“書書姐，你可著爺爺做就行，我什麽都行。我給你打下手。免得你不在，爺爺都吃不下飯。”
劉老瞪了小劉一眼。
“你老就別瞪小孩子了，師父我做幾道適合老年人的身體的菜怎麽樣。”
“好，一切聽你的。”
書書去廚房忙活了，劉老進臥室了。一上午的課，他身體有些吃不消。
“小劉，師父有什麽基礎病嗎？”書書詢問小劉劉老的身體情況。
“大的毛病沒有，就是老年人常見的高血壓，心髒還有一些小問題。”小劉如實回答。
“那不能吃的太油膩。有啥禁忌你提前跟我說。”
“我知道了。”
倆人聊著天把午飯做好了。
做好飯，小劉把劉老請出來。三人圍在桌前，一頓飯吃得很融洽。
書書把簡單的蔬菜做得很精致。雖然減少肉菜，但一點不影響劉老的食欲。小劉對書書的飯很喜歡，剛才做飯就留意了書書做飯的技巧，一一記在心裏。希望有一天落到實處。
吃完飯，收拾完畢。劉老去休息了。書書一人在工作室練習上午的技巧。小劉另一間屋子整理連環畫。這些是要發給出版社的。
午後的工作室安靜下來。窗外的梧桐樹開花了，時不時飄進陣陣花香。
書書聞了聞花香，心想好長時間沒這麽靜下心好好的畫畫了。揮動著手裏不熟練的毛筆，埋頭努力畫畫，聊聊幾筆勾畫出一串梧桐花。
花香墨香混合在一起，這一切讓書書感覺特別舒服。
書書沉浸在畫畫中。
麗姐就沒那麽輕鬆了，一早就來了一堆要合作的。一上午好多人找她們做設計。這其中就包括方沫然，昨天方沫然想跟董事長提合作的事，被小陳給打擾了。方沫然心想我把合作談下來不顯得我更有能力，況且她做為服裝廠的一把手，服裝廠的事本來她就全權負責。不能什麽事都等董事長。所以她一早就來了。
方沫然跟麗姐說明來意，她要童悅工作室給他們設計校服。
“方小姐，我們工作室可以跟你們出設計。但我們的設計不便宜，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成本。在我的認知裏校服可不是啥盈利的項目。成本增加，會不會影響你的利潤。”麗姐一上來就把利弊給方沫然分析的清清楚楚。
“謝經理，謝謝你為我們公司考慮那麽多。麻煩你給我出個設計報價單。我回去商量商量。我個人很喜歡你們的設計，我回去參謀一下，看能不能促成這次合作。畢竟提高產品質量才能在市場立於不敗之地。”方沫然極力想促成這次合作。
“這沒問題，一會你給我留個聯係方式，報價單做好我就發你。”麗姐對於有誠意的人向來很痛快。
“謝謝你。”
“不客氣。”
倆人談話很愉快，方沫然留下聯係方式回單位了。
顧雲珩來得晚，昨天空跑一趟，今天來得就晚了些，想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麗姐接待了一上午的客戶，被秘書堵在門口。
“麗姐，還有一位客戶，已經等半天了。”
麗姐看了看表，“叫他進來吧。”
顧雲珩來到麗姐的辦公室，隨意看了看。
“這位先生，你要談什麽，時間不早了。咱們能不能速戰速決。”麗姐對他隨意的眼神覺得很不舒服。
“謝小姐是餓了嗎？著急吃飯。那咱們就換個地談。我請客。”顧雲珩一臉隨意。
“謝謝，不用。有事談事，我這人從不和陌生人吃飯。”
“謝小姐，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嗎？我今天來是想收購你們工作室。我很喜歡你們的設計，本來想和你談合作，但我觀察你這工作室也不大，不如你們加入我們公司。相信咱們一定可以有彼此成就，有更輝煌的明天。”
“這位先生，誰給你自信，覺得我們不能獨立行走，必須依附你們才能存活。”麗姐對顧雲珩的狂妄自大很生氣。
“謝小姐，你不要生氣。我是真心實意的和你談合作。我看你這工作室也不大。所以冒昧提了收購。其實不是你想的那種吞並。是一種變相的合作。”
“我不管你是啥意思，我們現在很好，我沒有賣掉工作室的打算。你請回。我還有事需要處理。”麗姐下逐客令了。
“謝小姐，你別生氣。怪我意思表達不清。我能請你吃頓飯，表示自己歉意嗎?”
“不用了，我中午有約。麻煩你請回吧。”
“那好吧。”顧雲珩碰了一鼻子灰，隻能無功而返。
麗姐中午簡單對付了幾口，出去逛商場了。她下午要做市場調研。
來到湖城最大的商場，逛了幾家品牌的童裝店。誰知顧雲珩也在這家商場，他正陪父親轉商場。這是他家的產業。這次回國，也是父親把他叫回來了，讓他接手自家生意。這不父親正帶著他給他介紹自家生意呢。他不想接手，他想自己創業。但擱不住母親苦苦哀求，說提防他人搶了他的繼承權。
他這幾年在國外，一直是姑姑家表哥幫父親打理生意。媽媽怕自家生意被外人搶了。爸爸呢想的是，把他隔眼皮子底下看著，這麽多年在國外也不知兒子學了啥。得檢驗一下他能不能當好這個掌舵人。
顧雲珩跟在父親身後，走到哪都一陣驚呼。這就是董事長兒子，標準的高富帥。顧雲珩對此已見怪不怪了。對誰也愛理不理。父親跟他耳語幾句，“你能不能別裝酷，正常點。對員工好點。”
“爸，你讓我咋樣，他們是你的員工，又不是我員工。”
“馬上他們也是你的員工了。我決定把這家商場交給你管理。”
倆人說著話，進到商場一家童裝店。商場的工作人員緊隨其後。童裝店小姑娘去吃飯了，麗姐幫忙看一下店。一進店，顧雲珩就看到麗姐，不等董事長開口。顧雲珩上前和麗姐攀談，“謝小姐咱們又見麵了。”
“先生，我不期待和你見麵。”麗姐快人快語把話堵死了。商場工作人員扯了麗姐小聲告訴她這是董事長家的公子。（當時麗姐的童裝店進駐商場就是和這個經理談的。倆人也是老相識了。）
“謝小姐，還對我有誤會啊。”顧雲珩還想把關係緩和。
“那也不能仗勢欺人。”麗姐小聲嘟囔了一句。顧雲珩離得近，聽得清清楚楚。心想我欺壓她啥了，讓她耿耿於懷。
“你們對我們商場有什麽要求盡管提。”董事長還是挺和藹可親的。
“謝謝董事長，能不能多給我們讓些利。你們商場提的太多了。我們在商場開店無利可圖。”麗姐可不像其他商戶，她是有啥說啥。
“你這丫頭給我說說到底怎麽個情況，好像我們商場占了好大便宜似的。”
麗姐給董事長搬了把凳子，她有意見是意見，也不忍心讓老人站著和她說話。
“董事長，您也知道現在網上銷售很火。我們線下的銷售本來就比人成本高。除了房租，水電，人工，進駐商場我們還得給商場額外提成。你覺得我們利潤在哪？長此以往，我們可不敢在商場開店了。還不如關店做線上。這樣成本低，利潤大。”
麗姐頓了頓，“現在新型的銷售方式不斷衝擊傳統銷售。咱們得變革，才能適應社會的發展。我們店的童裝都是自己設計生產，還擱不住這種盤剝。我選擇在你們商場開店，是看重你們商場的品牌效應。作為宣城最大的商場，你們可不能讓我們這些商戶寒了心啊。”
“丫頭，你說的這些問題，我一定會重視。這樣我轉完商場，就組織他們開會，一定給你們個滿意的答複。”
“謝謝董事長。”麗姐對董事長態度比較滿意。
“別著急謝我，我還沒給你解決問題。”
“我知道您是做實事的人。”董事長和麗姐聊得很愉快。
顧雲珩心想自己還不如老頭子會討女孩子歡心。自己幾句話就把事談崩了。老爺子幾句話把女孩子哄得喜笑顏開。
倆人聊天的空，店裏工作人員回來了。麗姐離店打算去別的店轉轉。董事長也要組織商場人員開會，吩咐顧雲珩送送麗姐。
“謝小姐，去哪，我送你。”
“可不敢勞你大駕。我自己可以。”
“還生氣呢，你能不能給我機會讓我解釋一下。”
“好。”
“咱們去附近的咖啡坐坐，他家的咖啡不錯。”
“可以。麻煩你長話短說，我還有事。”
“我一定不占用你太長時間。”
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咖啡館，坐下後。顧雲珩給麗姐耐心的解釋,“我剛從國外回來，我一直在做品牌營銷。回來後我爸一直想我接他的班。但我想自己創業。那天時裝周，我非常喜歡你們工作室的設計。所以想就跟你們合作。看了你的工作室，我覺得你們那太小了。不如你們加入我公司。我給你提供更大的空間。咱們一塊努力，我幫你們開拓國際市場。”
“你早這麽說，我也不至於生那麽大氣。看來你也會好好說話。說話這一麵你比你爸差遠了。”麗姐對顧雲珩的氣已減半。
“我表達不準確，惹謝小姐生氣。我給你道歉。”顧雲珩現在態度要多好有多好。
“說開了就好，我也給你解釋一下，你看我們工作室，那就是童裝設計的常態，搬到哪也都是這個樣子。你沒做過童裝，你不了解這個行業。”
“我為我的無知給你道歉。謝小姐，那咱們的合作有沒有可能。”
“如果我跟你合作，我能獲得什麽，畢竟在國內，你還沒你爸的威望大。我希望你給我具體的方案。”麗姐說話一針見血。
“謝小姐，我這就準備，方案做好，咱們再詳談。”
“好，就這麽著吧。”
“好，你忙你的。”倆人談完從咖啡館先後離開了。
倆人誰也不知道日後倆人開創了一種新型合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