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書回家前去了趟超市,采買了一些吃食。一到家,哄了哄崽子們,然後鑽進廚房和盧阿姨一塊準備晚餐。爺爺,媽媽和爸爸陪孩子在院子裏練習走路,孩子們走路已經穩穩當當了。說話嘛,家裏人基本都會叫了。


    前幾天老爺子帶大寶練習走路,剛學會走路的小崽崽,老爺子就要教他走正步。四個孩子大寶步子走得最穩,脾氣秉性最像老爺子。老爺子對這個曾孫是格外看重。那天老爺子來了興致要教大寶走正步。老爺子丟開拐棍,在前麵示範,大寶在後邊亦步亦趨,小小的娃也走得有模有樣。老爺子一高興,身子不穩歪了一下。大寶急的喊:“爺爺……爺”。陽光爸爸趕緊跑過來,把老爺子扶住。


    “咱們大寶剛叫我爺爺了。”老爺子更樂了。


    “爸,你咋知道叫的是你。我才是他正牌的爺爺,你是太爺爺。”陽光爸爸在孫子這是一點不讓老爺子。


    “叫的不是我,難道是你。剛你離的八丈遠。”


    “大寶,來再叫一聲,太爺爺,不是爺爺。”老爺子給大寶做示範。


    大寶轉動萌萌的大眼睛,努著嘴,“太-----爺爺”


    “大寶好棒!”老爺子一高興就要把大寶舉起來。


    “爸,你悠著點,這家夥重著呢。”陽光上前給托了一把,倆人合力把孩子舉起來了。


    隨著大寶會叫太爺爺了,嘉嘉,衛衛,果果,也慢慢都學會了。每天幾個老人在家裏守著教學。幾個崽崽學得很快,家裏人沒幾天都會叫了。


    就剛剛書書到家,果果大老遠就看到媽媽,大喊:“媽媽----媽媽。”果果一喊,其他孩子也跟著叫媽媽。現在書書一到家就是這樣,幾個孩子跑過來圍著媽媽。


    書書到家以後基本就是換衣服陪孩子玩一會,然後再忙活其他。


    書書和盧阿姨在廚房忙活著,陽光和顧雲珩到了。顧雲珩停好車,跟陽光進院。一進院子,四個孩子看到爸爸,一塊跑過來,圍住爸爸,“爸爸-----爸爸。”叫個不停。陽光一手托起一個,還有兩個抱住他的大腿。顧雲珩看到四個一模一樣的崽崽,“你小子可以啊,短短幾年就生了四個。”


    “他們是四胞胎。”陽光的話給了顧雲珩更大的衝擊,看著粉雕玉琢的四個娃。


    “你小子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吧,來讓我抱抱。”


    陽光蹲下身,“站好,爸爸今天給你們介紹位客人,這是顧叔叔。”


    “叔叔,”大寶在嘴裏搗鼓兩個字。


    “叔叔,”嘉嘉也叫出來了。


    “叔叔,”衛衛跟上。


    “書書是媽媽,”果果辯解了一句。


    一句話把倆人逗樂了。


    “你這個小鬼頭,叔叔是個稱呼,不是媽媽的名。隻是同音了。”陽光刮刮果果的小鼻子,也不知孩子們聽懂聽不懂,認真給孩子們解釋。


    “看你麻煩的,咱不叫叔叔了,叫伯伯。”顧雲珩時不時想沾點便宜。


    “伯伯-----伯伯-----伯伯----伯伯。”四個孩子嘴裏鼓搗鼓搗,不一會兒就學會這個新稱呼了。


    “真棒,來伯伯抱抱。”顧雲珩抱起小四,小四還委屈的掙紮了一下。


    衛衛天生自來熟,見顧伯伯抱小四,也往顧雲珩懷裏鑽。衛衛早就看準了,爸爸那沒位置了,這個伯伯也不錯。


    “衛衛,讓你顧伯伯適應適應,別亂鑽。”陽光叮囑衛衛。


    “你也太小看我了。”顧雲珩說著一手一個把孩子抱起來。陽光站起來把大寶和嘉嘉重新抱起。


    倆人一手一個,抱著四個崽崽往裏走。


    “爺爺,叔叔,阿姨好。”顧雲珩給三位老人打招呼。


    “雲珩啊,多少年不見你了。越長越帥了。”陽光媽媽第一個認出了他。


    “哪裏,陽光最帥,事業有成,家庭幸福。”


    “他也是沒辦法,我身體出了些問題,隻能由他代班。你爸爸怎麽樣?”


    “我爸還行,但是這幾年也是小毛病不斷。”顧雲珩想起爸爸也覺得有些慚愧。看人家爸爸已享天倫之樂了。自家老爸還老驥伏櫪呢。


    “顧小子啊,你多少年沒來我們家了?”老爺子也認出顧雲珩了。


    “老爺子,你身體可好?”


    “我沒事,好著呢。一會陪我下會棋。”老爺子見人來就拉人下棋。


    “沒問題,看我這記性,我給大家帶了禮物。我出去拿一下。”顧雲珩把孩子放下。


    “看這孩子客氣的。去把車開進來。今天別回去了。跟家打個電話讓你爸媽說放心。”陽光媽媽要留雲珩過夜。


    “媽,你也不問人家方不方便。”陽光給媽媽提醒。


    “有啥不方便的,我單身狗一個。我爸媽巴不得我不回去呢,省的氣他們。”


    顧雲珩給了陽光一記眼神。(心想你可給我留點麵子,那些玩笑話可不能說給長輩聽。)


    “我去開車庫門。”陽光把孩子交給爸媽,追上顧雲珩,“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去你的,你今天別刺我。”顧雲珩大步走向門口。剛到門口就看到一輛車停下來,車上下來一女子,打扮時尚,妝容精致。這不是謝小姐嗎?


    “謝小姐,這麽巧。你也是來這做客?”


    “我是書書的好朋友。來看孩子。你?”


    “我是她老公哥們。”


    “想不到這麽巧。”


    “那一塊進去吧。”顧雲珩把麗姐的禮物裝上車,帶麗姐進去了。倆人一塊站在長輩麵前時。長輩不知啥情況,麵麵相覷。


    “爺爺,叔叔,阿姨好。不記得我了?”麗姐先開口打破僵局。


    “我是麗麗啊,陽馨的同學,那年在車站,我和馨馨一塊去上大學,您去送她。”麗姐給媽媽提示。


    “想起來了。馨馨上大學,第一次出遠門,我去送她,和我保證一定把她安全帶她的就是你吧。”陽光媽媽想起來了,陽馨上大學,和她一塊坐火車去學校的小姐妹。


    “對,那個就是我。阿姨不僅人長的美,記性也好。”麗姐幾句話把媽媽哄高興了。


    “你這孩子嘴咋這甜。”


    “阿姨,我現在跟書書也是好朋友,今天上門一是看看你們,二是看看書書的孩寶貝。”


    說到孩子,陽光媽媽光顧招呼客人,四個崽子已經鑽進廚房找媽媽去了。


    “陽陽,帶客人去客廳吧。”爸爸發話,扶起爺爺往屋走。


    “叔叔,不用特別照顧我。你就當我是馨馨,隨便使喚。”麗姐天生的社交達人。


    麗姐上前要扶爺爺。陽光上前先麗姐一步扶住爺爺。“麗姐,這事我來就好了,你上屋去找書書吧。”


    麗姐也不客氣,幾步快走到了客廳,一進客廳就看四個小家夥圍著書書正撒嬌呢。


    四個小團子,可可愛愛,漂漂亮亮。


    “書書,他們就是你的寶寶。”


    “麗姐,對,這就是我家寶寶,四胞胎。”


    “四胞胎,你也太厲害了。這也太幸福了。”麗姐滿眼的羨慕,對於單身狗的麗姐,看到這兒膝環繞的畫麵也動搖了。自己是不是也找個人結婚,體驗一把。


    “你們四個站好,媽媽給你們介紹個姨姨,這是麗姨。”書書一聲令下,孩子們站成一排,麵對麗姐一一介紹。


    “麗姐,這是我家的四個寶寶,這是老大,大寶,這是老二,嘉嘉,這是老三,衛衛,這是老四,果果。”


    大寶第一個叫人,“姨姨,……”作為大哥,大寶還是很有範的。在大寶的帶領下,剩下三個崽崽依次跟麗姐打招呼。


    “姨姨,姨姨,姨姨。”


    “他們好可愛,好漂亮。”麗姐看著四個小寶貝,滿心的喜歡。


    “麗姐,你也別誇他們,你是不知道他們私下有多淘。”


    麗姐和書書給孩子分發禮物。“你也不告訴我,你有四個寶寶。虧得我準備多,要不讓我這個姨多丟人。”


    “麗姐,看你好不容易上門一趟,我們還貪圖你的禮物。沒禮物,孩子們也照樣歡迎你。是不是寶寶們?”


    “是,是,是,是。”四個小奶音把麗姐萌化了。


    “書書,你家真是太幸福了。你是怎麽天天在外邊工作,不想他們的。”


    “多想想他們幹的搗蛋事,不過有時也想。但想想作為媽媽,得給他們做好榜樣。工作就更賣力了。”書書回答正是她心中所想。她要做讓孩子們引以為傲的媽媽。


    陽光看著書書和孩子滿眼的愛都快溢出來了。顧雲珩在一旁都羨慕嫉妒恨了,“你小子總是不名而已,一鳴驚人。這麽好的老婆怎麽就讓你遇到了。”


    “你掐掐你的爛桃花,也會碰到的。緣分這東西可遇不可求。”陽光跟老同學說話總是能氣死對方。


    “我哪有什麽爛桃花,我這幾年可是一直清心寡欲,孤家寡人。”顧雲珩在陽光這總是討不到好處。


    “顧大公子,我冤枉你了。給你道歉。”陽光說著把孩子叫過來。讓書書和麗姐好好聊。


    “你帶孩子們去那邊玩,我的菜馬上就好了。擺好飯叫你們。”書書把孩子轟到陽光那。


    “麗姐,你沙發上坐會。我去廚房看看我的湯。”


    “書書,你還會做飯。”


    “一會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我幫你。”麗姐跑廚房給書書幫忙去了。


    “書書,你簡直全能。”


    “麗姐,你別恭維我了。我呢,就是啥也會一點。啥也不精。”


    書書和麗姐在廚房說著話,不一會,一桌精美的飯菜上了桌。


    所有人圍坐桌前,品嚐精美的菜肴,話話家常。一家的溫情感染了兩位客人。


    顧雲珩本來想留宿,但想想孤單的父母,決定回家陪陪父母。同時也反思自己,這幾年在幹嘛?工作嗎稍有成就,隻顧自己遊戲人間。又為父母想過多少。他們期盼不就是這種生活嗎?為人子,連這也做不到嗎?顧雲珩開始深刻反思自己。


    麗姐也開始反思,自家也是一大家子,但自家少了那種溫情。每每到家都是沉默,壓抑。多得是勾心鬥角,要不是這樣,百年的家族事業怎麽會衰敗呢?


    顧雲珩到家後,爸媽還沒休息,還在客廳等他。


    “爸媽,你們怎麽還沒睡?”


    “雲珩,比平常早了不少。吃飯了嗎?”媽媽關切的問。


    雲珩看著媽媽發間的白發,心裏一陣難受。


    “媽,我不是說了,不用等我。我吃過了,我去陽光家做客了。”


    “陽光集團家的公子。”爸爸聽雲珩提陽光,插了句嘴。


    “對。”


    “那孩子臨危受命接了他爸的班,聽說幹的不錯。”爸爸對陽光的事多少也有些了解。


    “是,我這不找人取取經,也早點幫爸爸分擔分擔。”


    “你這孩子今天總算說了句人話。”爸爸也盼著他能早日接他的班。


    “你這孩子懂事了。”媽媽一直對雲珩比較偏愛。


    “爸媽,兒子以前做的不對的地方多擔待。我以後會努力。”顧雲珩很少爸媽這樣平心靜氣的聊天。


    老倆口不知孩子受了啥刺激,一夕之間怎麽如此懂事了。


    顧雲珩跟爸媽聊了好長時間的天,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和順的和父母溝通。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太急了,父母也不是總是嘮叨,不耐煩。一出問題就把所有問題推給父母,從不考慮自身問題。這是典型的蠻不講理。


    顧雲珩和麗姐走後。陽光幫書書給四個崽崽洗澡。


    四個崽崽,一碰水歡喜的不得了。像四隻小鴨子撲打著浴缸裏的水,弄得倆人渾身濕漉漉的。


    “你們四個聽好了。不許鬧。誰在鬧打屁屁。”書書故作嚴厲。


    “媽媽不怕,一起洗。好玩。”果果邀請媽媽一起洗。


    “媽媽是女生,不能和男孩子一起洗。”陽光補充教育。


    “你們四個乖乖的,不然,你們今天去別的屋睡。不許和媽媽一起睡。”


    “不要,媽媽是我們的。”孩子們發音還不太準確,但已經能聽懂大人的意思了。


    書書看著陽光和四個孩子吵架,在一邊看熱鬧。


    陽光利索的依次給四個娃娃洗好。書書依次接過洗好的娃,擦幹淨,穿衣服。倆人好像洗娃流水線。一個洗,一個擦,一會四個幹淨的娃新鮮出爐了。


    “你看著他們,我去洗澡,我洗完替你。”書書去洗澡了。陽光隨手拿起一本繪本給孩子們講故事。


    “講故事時間到,排好。”四個崽崽依次躺好,排成一排依偎在爸爸身旁。


    陽光給孩子們講西遊記的故事,不一會兒四個崽崽都進入了夢鄉。等書書洗完澡,看床上一大四小都睡了。書書把寶寶依次抱到小床上,輕輕搖醒陽光。


    “趕緊洗澡去。洗完再睡。”書書把他從床上拽起來。


    陽光去洗澡了。書書整理好床鋪,檢查一遍孩子的被褥。打開電腦,她要把今天畫的畫上個色看看效果。


    陽光從浴室出來,就看書書在電腦麵前忙碌。


    “老婆,早點睡吧。別忙活了。”


    “好的,我馬上就完事。你先睡。”


    “那我陪你。”


    “好不忙了,睡覺。”


    “老公,孩子們越來越大,越來越淘,爸媽吃的消嗎?”


    “應該沒問題,還有兩個阿姨幫忙,再過兩年就送他們去幼兒園。”


    “爸媽最近身體挺好的。三姐前一段時間剛給爸媽作了檢查。”


    “我……”


    “這些事交給我,你忙你自己的事,爸媽那我看著呢,我也在找合適的人,孩子的事不是大事嗎?不得慎重。”陽光給書書排解。


    “你不用操心這些,還有爸媽,忙不過來,他們會想辦法的。”陽光和書書說著話,書書在陽光的安撫下睡著了,陽光把書書攏到懷裏也睡了。


    屋外的大樹開了滿樹的花,春天的夜在花香的浸染下格外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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