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還記得我們嗎?”


    “記得。”


    “那爸爸我是誰?”嘉嘉這小子還考上陽光了。


    “嘉嘉,來。別為難爸爸。爸爸受了點傷,別跟爸爸出難題。來站好。我給你爸爸重新介紹一下你們。”


    四個崽崽乖乖站好。幼兒園門口,大家看著這一家六口,爸爸帥,媽媽美,兒子可愛。這一家簡直不要太幸福。大家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這是老大,大寶,這是老二嘉嘉,這是老三衛衛,這是老四果果。”書書給陽光介紹兒子。


    “你們好。書書你是怎麽分清他們的?這不一模一樣嗎?”


    “我是孩子媽媽,這沒啥。你也可以的。”書書向陽光傳授秘訣。


    “媽媽剛你說爸爸受傷了?爸爸怎麽了?”大寶代表大家問了最想問的問題。


    “爸爸沒事。就是一點小傷。”


    “你們想去哪玩?爸爸媽媽帶你們去。我們這麽長時間不回家。爸爸媽媽虧欠你們了。想吃什麽,想玩什麽,今天全部滿足你們。”書書真是難得大方一次。看到兒子大了不少,心裏自責湧上心頭,想彌補。


    “爸爸,媽媽,我們是大孩子了。不需要爸爸媽媽時時守著。太爺爺說,我們是小小男子漢,爸爸媽媽不在身邊,我們也可以照顧自己。”


    “好棒。不過媽媽還不想你們那麽快長大。想去哪玩,想要什麽盡管提。”


    “媽,姑姑給我們買了一大堆玩具。我們什麽也不缺。媽,你剛不是說,爸爸不舒服嗎?咱們回家吧。隻要你們陪著我們我們就很高興。”大寶還是有些擔心爸爸的傷。


    “那好吧。今天有點晚了。明天吧。明天再陪你們玩。”


    “媽媽,明天正好休息。”


    “咱們明天玩個夠。”


    “好誒。”四個孩子看出來的很高興。


    嘉嘉拉著陽光的一隻手在觀察爸爸,果果小可愛,拉起爸爸的另一隻手,跟爸爸聊天,“爸爸,你怎麽了?我感覺你和上次不一樣了?”一邊的大寶,媽媽匯報他他們幾個,這一段的情況。衛衛纏著媽媽,不讓媽媽聽,生怕大哥給他告狀。


    “怎麽不一樣了?”


    “我也說不上,感覺好像不認識我們了。原來爸爸跟媽媽一樣,也是很容易就分清我們的。”嘉嘉準確表達自己的感受,


    “爸爸,我也有這感覺。是有怪物偷走你的記憶了嗎?”果果這豐富的想象力。


    “不對,果果。爸爸是受傷了。”


    “你倆真厲害。爸爸就是頭受傷引起的後遺症,也可以說被怪物偷走了記憶。”


    “爸爸那你頭疼不疼?”果果示意爸爸蹲下,他要幫爸爸看看。


    “不疼了。”陽光現在心裏是滿滿的幸福和自責。自己是抽哪門子風,非得涉險,自己有這麽多可愛的兒子和貼心的老婆。如果當時真有什麽意外。陽光想想都後怕。自己是做了多麽愚蠢的一件事。


    “爸爸你也別擔心,我們會幫你的。忘了找回來就可以了。”


    “謝謝你們。”


    “二哥,爸爸好可憐。我不能想象,如果我忘記媽媽。我會瘋掉的。”


    “不會的。如果我失憶,憑著氣味我也能找到媽媽。媽媽身上香香的。”


    “我也不會,媽媽的手很柔軟,憑著感覺,我也能找到媽媽。爸爸你也可以用這種辦法,找回記憶。”


    “你倆太可愛了。”陽光把倆孩子抱起來。陽光原以為,自己會和孩子生分。想不到孩子這麽棒,一點沒怪他,還開始幫他想辦法解決問題了。


    “爸爸放下我們吧。我們很重的。”


    “沒關係,爸爸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書書牽著兩個兒子走在前邊走。陽光帶著倆孩子在後邊不遠處跟著。陽光看著書書牽著兒子,表情生動,笑得陽光明媚。這才是真實的她,隻有在兒子麵前,她才會展示真實的自己。


    一路上,大寶已經把這一段時間四兄弟的情況跟媽媽交代清楚了。這是書書出門時,交代給大寶的特殊任務。也不是因為大寶是老大多給他分配任務,是因為大寶有這個能力。爸媽不在,大寶就是這一小團體的統帥,嘉嘉是軍師,衛衛負責偵查,搞怪。果果最小,最敏感,任何細節都能捕捉到。大家看不到的,他補充。


    “媽媽這一段時間是不是很辛苦?”陽光開始朝兒子打聽這一段時間家裏的情況。


    “嗯,每次回來都待不了多長時間。有一次我看到媽媽在哭,哭得好傷心。等我跑過去想安慰媽媽,媽媽早恢複正常了,隻是說自己眼睛不舒服。第二天,媽媽繼續忙碌,當著爺爺奶奶的麵,媽媽表現得跟平常一樣,沒有任何異樣。媽媽出差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們知道媽媽心裏有事。所以我們幾個商量好,不要纏著媽媽,讓媽媽好好工作。我們好好吃飯,乖乖去幼兒園。不給媽媽惹事。媽媽已經很辛苦了,我們再惹事,不就太不像樣了。不過太爺爺,爺爺,奶奶,姑姑,還有雲珩叔叔,賀老師,對我們越來越好。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爸爸你也一直不回家,害我們也擔心了好長時間。”


    “都是爸爸不對,讓你們跟著擔心了。”陽光現在心裏是無比後悔,自己的一意孤行,讓自己老婆孩子跟著受這麽大委屈。


    “爸爸,不是你的錯。太爺爺說,每個人都有他的責任。我們不要對別人太苛責。要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嘉嘉補充的一本正經。


    “你這小大人,怎麽知道那麽多。”陽光扭扭嘉嘉的鼻子。


    “爸,二哥是我們幾個裏邊,功課最好的。太爺爺說的話,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好棒。還有你個小可愛,也很棒。總是這麽善解人意。”


    “爸爸,果果,是我們幾個裏邊的開心果,不管誰難過,他一出麵立馬解決。幼兒園,喜歡他的小女生都排成排了。”


    “都好棒。爸爸確實錯了,不該這麽長時間不回家。爸爸跟你們保證,以後保證,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爸爸,你和媽媽還要走?”


    “嗯,項目還沒完工。我們在幫著當地治理一條河。那裏有許多小朋友,每年因為洪水,失去親人。”


    “爸爸和媽媽做得事情這麽偉大。那你們去吧。一定要把那條河治理好,可不能讓小朋友失去親人了。”


    “嗯,我兒子真棒。”陽光現在是滿滿的幸福,心裏對家人愧疚,和對書書感激和心疼,堵在心口。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心裏複雜的很。


    “你們仨談什麽呢?快點。”書書回頭叫三人跟上。


    倆孩子向媽媽跑去。陽光緊走幾步跟上。


    “謝謝書書,你給我的這一切。”


    “不舒服?”


    “沒有,就是想好好謝謝你。”


    “咱倆之間不用謝謝。我也感謝你給了我四個小可愛。”


    四個兒子看著爸爸媽媽,笑得一臉燦爛。四個孩子眼神交流,交換位置。


    果果和嘉嘉拉起媽媽的手。


    大寶和衛衛拉起陽光的手。


    “爸爸我是大寶。”


    “爸爸我是衛衛。”


    “你們好。我是爸爸。”


    “我現在能分清你們了。”大寶小小的孩子,一臉威嚴,已經有領導的氣勢。衛衛滿臉的鬼點子。嘉嘉臉上永遠一副淡漠的表情。果果笑起來最好看,一對小梨渦若隱若現,小小年紀就招惹了一堆小桃花,這大了還不得迷倒一片。其實四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就是性格有些不同。陽光想到這,開心的笑了。


    大寶以為爸爸要獎勵。


    “給爸爸獎勵小紅花。”大寶一臉嚴肅的說著天真的話。


    “嗯,我回去給你爸爸畫一朵。”書書也趁機起哄。


    “媽媽我們也要。”


    “好,都有。”


    一家六口,沐浴在柔和的夕陽裏。每個人身上都加上了一道光。


    回到家,孩子們跑向奶奶。和奶奶,盧奶奶打招呼,這是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因為每天奶奶都在家裏等著他們回家。


    “上一天學,累不累?”奶奶溫柔的詢問孩子。


    “奶奶不累。”


    “看到爸爸媽媽高興了?”


    “嗯。我們終於不用羨慕別人了。”


    “我的小可愛受委屈了。”


    “不委屈,我看奶奶最委屈,每天在這等著別人回家。要不奶奶你跟我們去幼兒園吧。幼兒園有好多小朋友。”四個孩子把奶奶拽走聊天去了。


    書書和陽光看著兒子們和奶奶互動,心裏滿滿的幸福。他們不在的日子,媽媽幫他們做了好多。


    書書上樓換了身衣服,下樓給盧阿姨幫忙。陽光去找爺爺聊天了。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爺爺總是能給人以力量,莫名讓人信服。


    “書書,這點活,我自己就可以。你出差剛回來,多休息。”


    “盧阿姨,我不累。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我沒做什麽,我看你這一段辛苦的很。陽陽回來了,你好好休息。”


    “我沒事。謝謝你。我們不在家,多謝你幫著照顧這個家。”


    “跟我客氣啥,我和你媽多年的交情了。咱們之間不用謝謝。當時,多虧你媽幫我,我們才在這個城市紮根。現在兒子女兒都上了大學,我知足的很。”


    書書和盧阿姨在廚房嘮著家常。


    三姐帶著睿睿來了。明天休息,三姐,去學校接了睿睿就奔家來了。


    看著家人一個個回家,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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