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爸爸,爺爺帶著孩子回來了。在門口碰到了要出門的書書爸爸。


    “老爺子,老哥累不累。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我們一點不累。你這是又忙活什麽?”


    “我去再加個菜。給陽光補補。給你們全家接風。書書小輩不懂事,老爺子,老哥,發生這麽大事,你們也不吭聲,是不是覺得我一點用也沒有。”


    “書書爸,你知道了。我們真沒有那麽想。主要是當時一團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傷心。陽光媽媽我們都瞞到最後了。”


    陽光扶著爺爺叫上爸爸,都回屋了,在門口說話不太像樣子。


    “老爺子,我爹是李廣生。他是英雄。我雖然一輩子沒什麽大本事,但是我也不是什麽也不能做。”


    “書書爸,……”


    “我沒責怪你們任何人的意思。書書是我親閨女,我隻是想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她分擔一二。”


    “爸,跟爺爺,當時都住院了。主要是我的錯,你別怪他們任何人。我一出事,家裏就全亂了。他們怕你們有事,所以就保守了。”


    “陽光,我隻是想說,我沒你們想的那麽弱,雖然幫不了大忙。但是在想在你們最難的時候,幫襯一二。”


    “姥爺,你別怪爺爺和太爺爺。當時,我們也被瞞著了。”


    “老爺子,你不是要把我當兒子嗎?當兒子是這樣當的?你們有事,我什麽也不知道。我沒有爸爸,你讓我體驗一把父親床頭盡孝的機會都不給?”


    “書書爸,是我沒考慮你的想法。我承認,我武斷的替你們做決定了。”


    “爸,你在幹什麽?我剛不是跟你說了。都是因為我,怕你傷心,所以我才叮囑每個人瞞著你們。剛才沒跟你說實話那段時間,我崩潰了,什麽都幹不了。我最喜歡的畫畫一筆都畫不了,腦子一片空白。每天都跟行屍走肉一般,每天得到都是壞消息。你不知道,最難時,被痛苦衝散了理智。我甚至一度想到要是陽光就這麽走了,我也不活著了。要不是爸,當機立斷,讓我出任集團董事長,姐姐們鼓勵我,爺爺安慰我。我也不會一點點振作起來,每天多的數不清的事,我慢慢才恢複過來。我曾經一度不敢看孩子的臉。看見他們,生怕他們問我,爸爸去哪了。你們要來,看我崩潰,我再看你們難過,心裏負擔更重。我承受不了這些,所以我決定的,誰也不準通知你們。是我自私了,我承受不了這巨大的悲傷。”


    “書書,爸隻想最難的時候陪著你,幫幫你們。咱們是一家人。”


    “爸,人總是想著自己腦中的構建。你不要怪任何人,要怪,你就怪我,當時我真的一點都承受不住了。到了崩潰的邊緣,什麽都承受不了,就是一片小小羽毛,我可能當時……”


    “書書,好了。不想以前的事了,是爸爸不對。不應該翻舊賬。”


    “書書,我不知道,我給你造成那麽痛苦。”陽光第一次聽到書書講述那時的心境,想不到她因為自己那麽痛苦。


    “跟你沒關係,人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


    “老爺子,剛是我輕率了。”


    “好孩子,不是你的錯。我們確實也有責任。”


    “這事誰也不怪。兩位爸爸,還有爺爺你們都是很好的長輩。我感激你們為我做的一切。不要為我們的事吵架。我已經是大人了,既然是我的決定。爸,你就別計較了。當時就是告訴你,也改變不了什麽。所有人都無能為力。我也是一日日的等待,才等來了好消息。”


    “爸,你剛說不要告訴媽,我跟你是一樣的想法。我需要你的理解。”


    “我知道了。老爺子,老哥,剛我太衝動了。”


    “不是你的錯,換任何人都會生氣。善意的謊言,也盡量少一些。”


    三位長輩,平心靜氣講述那段痛苦的經曆。


    陽光拉上書書出來了,“你怎麽那麽傻。你怎麽能那麽想?”


    “人在痛苦時,往往都不理智。”


    “書書,我不值得你為我做到這個份上。雖然我很愛你。但我不希望你為了我犧牲掉什麽。如果我真的怎麽了,我希望你幸福,不用為了我孤獨餘生。”


    “不許胡說。你這不好好的,為了我你也得好好的。我這人就是心眼實。認準了就是一輩子。”


    “那你當時,還表現的對我那麽淡定。”


    “我怕你又找了一個。我這人又不擅長無理取鬧。隻好成全。”


    “你不會無理取鬧,你可以打我一頓,把我扛走啊。”


    “那不是我的風格。”


    “傻女人。”


    “我就是傻,傻傻的被你蠱惑了。從見你第一麵我就被你溫暖了。我其實那段時間頹廢到機智了。碰到你那一天,感覺天都亮了。原來我的天空就是灰的。你還記著嗎我當時穿的一身灰黑。”


    “好像有點印象。”


    “你應該早記不得了。你的出現,讓我感覺到了溫暖。”


    “我對你這麽重要?”


    “當然,太陽的力量。我好喜歡你的名字。”


    “我竟然不知道,你這麽愛我。”


    “說到愛,不如說是向往溫暖。尤其低穀的人,我是由向往,慢慢被你誤導到,愛情的。你那麽高高在上,我可不敢說愛你。我總覺得咱們不是一類人。你是陽春白雪,我就是那下裏巴人。”


    “你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價值。這麽可愛的小女人,怎麽就不值得愛了。你知道,我見你第一麵,你給我什麽感覺。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對了倔強的小女孩。我真沒看出你和我一樣大。慢慢的越來越了解,你又好像灰姑娘,把自己的美好都藏起來。我甚至慶幸,能一點點發現你的美好,直到後來蛻變成真正的公主。”


    “你最近童話故事看多了吧。那你是怎麽起了對賣火柴小女孩表白的心思。”


    “我發現了你的偽裝了。你好像被女巫施法了,我要把美麗的你拯救出來的。”


    “去你的。”


    “書書,別否定自己。沒有我,你也可以成蛻變成公主。你的成功,跟任何人沒有關係。”


    “我不喜歡公主這個詞。我隻是我自己。”


    “對,你會成為更好的自己。李靜書,謝謝你成為我的妻子。”


    “不客氣。謝謝你陽光,成為我人生路上的伴侶,陪我山水一程。”


    “書書,我餘生會更愛你。讓你不再因為我……”


    “那些話不許說,餘生,咱們隻會一帆風順。”


    “你說得對。”


    “我得看火去了。”


    “你啊,總是這麽不和氛圍。”


    “情調是吧。我跟你說了,我不是公主,也不懂什麽浪漫。”


    “計較沒完的小女人。”


    “你願意說什麽說什麽,我得去看火了。”


    “不準去。”陽光說著把書書,拉進懷裏。


    “這是雜物間,衣服髒了。”


    “沒關係,我不嫌。讓我抱一會。書書,你不知道,剛聽你說的那些,我心裏難受的很。當時失憶了,我一點不知道。”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是生理性的,是心疼你。我不知道,讓你那麽難過。我什麽也不知道。”


    “不怪你,你在山上,受了那麽多苦,我也不知道。”


    “那些不算什麽。”


    “我要是早點找到你,你也不至於。”


    “跟你沒關係,我當時討厭村裏的人,覺得洪水,跟村裏人亂砍亂伐有一定關係。所以總是錯開人多的時候下山。”


    “老公,以後咱們不要分開了。生也好,死也好,都在一塊。”


    “那我挽留你留在公司,你還要走。”


    “那畢竟不是我的戰場。”


    “那以後我還能不出差了?”


    “你出差,我跟隨,就當出門寫生了。”


    “這法子好。孩子你也不管了。”


    “他們慢慢長大了,我看越來越不需要我了。我可不想做討人嫌,我以後出現在他們需要我的時候。”


    “好,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做你的小妻子。”


    “別勾我,我現在恨不得,扛你上樓。”


    “不要衝動,長輩都在呢。”


    “要不然,人家說,這得過二人世界。”


    “那都是自私人的言論。生活也不僅僅是情愛,難道沒有長輩的約束,就為所欲為嗎?人又不是隻有情情愛愛。”


    “我現在隻想跟你情情愛愛。”


    “好了,陽先生,我真得看火去了。要不然,一會飯沒得吃了。”


    “再讓我抱一會。”


    “你啊,怎麽跟小孩一樣,還說我賣火柴的小女孩呢。”


    “我發覺做小孩就是好,可以撒嬌,耍賴。”


    “好了,堂堂董事長,這成什麽樣子。”


    “書書,我們來了。”


    “撒手,夢瑤來了。”


    “來了,就來了,這麽緊張幹啥。咱們是合法的夫妻。”


    書書趕緊把人一推,拉開門出去了。


    臨出門,“你待會再出來,可別讓人看出來。”


    “我做啥了,你這麽害怕。”


    “夢瑤,我在這。”書書衝夢瑤招招手。


    “書書,你鑽你家雜物間幹什麽?”


    “我們倆在這找點東西。”


    “姐夫,你家有什麽東西,值當你倆都去雜物間。”


    “瑤瑤,就是一些小東西。”


    “書書,你說謊的樣子好可愛。姐夫,親熱完了,人歸我了,人多,你們也得注意點。”


    “夢瑤說什麽呢。我們就是找東西。”


    “好好,找東西。”夢瑤拉過書書,小聲的說,“跟我不好意思啥。都是合法的。我隻是提醒你們注意場合。今天人比較多,怕你尷尬。”


    “我們隻是找東西。”


    “別跟我解釋了。書書,你知道你一說謊,眼睛就眨個不停嗎?”


    “你這個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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