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送自己族兄離開主帳,回到自己的休憩之地,對著神清氣爽,宛若吃了五枚丁香片的李進道:“兄長何必故意惹怒司空。”李進哼著不知名的小歌,沒有回應他。李典又道:“為了躲避司空的招攬,兄長不惜曲意誇讚禰正平……”“原來他叫禰正平。”李進做出無可奈何之態,“我也不知道曹操對禰正平竟然偏見若此。隨口一誇,竟陰差陽錯,讓曹操打消了招徠我的念頭。”李典不喜道他人長短,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若讓明公知道前年在乘氏大破呂布的人是你,他定會再起招攬之意。”“那就別讓他知道。”李典虛歲十九,正是血熱氣剛之齡。他見李進形似嬉鬧,不由皺眉:“明公曠世英傑,有匡國除亂之心。兄長身負王翦之才,為何不尋明主投效,定亂世,安/邦/國?”“不是有你和李整在嗎?”李進對曹操毫無興趣,索性直言,“我誌不在此,莫要多說。對了,”他感興趣對問道,“禰正平是怎麽招惹曹操的,說來聽聽。”因為心知這位族兄的德性,李典沒有再作遮掩,他回憶自己曾聽到過的,所有關於禰衡的“豐功偉績”,剝絲抽繭,盡量客觀、公正地描述給李進聽。李進聽了禰衡的諸多事跡,麵上的神態從平靜到驚訝,從驚訝到錯愕,最終化作哈哈大笑:“有趣。這回我是真的想結交那小子了。”捕捉到李典不讚同的眼神,他擺了擺手,“別這樣看我,我對曹操說得那番誇讚之語倒也不全是謊話。你知道我看人頗準,那禰正平……確實有幾分率性士風,不妨深交。”他在心中補充了一句,雖然嘴上不饒人,總比曹操這樣的梟雄容易相處。主帳內,曹操一點也不想消化李進帶給他的勁爆消息。侯成等人的叫罵還在繼續,曹操聽著傳信兵的匯報,莫名心煩,恨不得叫一支精兵過去往侯成軍中潑一瓢豬糞。郭嘉道:“侯成雖然嗜酒如命,卻並非衝動行事的蠢人。失馬一事八成為真,但他在陣前叫罵了許久,應當還有別的目的。”荀攸淡淡接口:“呂布主軍已撤。”曹操一驚,順著荀攸的話細想,即刻轉喜:“必是呂布的後方出了問題……莫非,袁術與他的結盟有變?”具體原因暫不可考,既然已經看穿侯成此行的真正目的,曹操也散了那些躁鬱之氣。再看侯成罵人的舉措,和山中蟬叫、池中蛙鳴沒什麽區別,根本不值得掛心。然而,曹操的心情剛剛轉晴,準備一個人躺下來一場愉快的午睡,就有一個與他八字相克的混賬再次跑來刷存在感,不辭辛勞地來紮他的心。“報!”“報告司空,帳外有一文士求見,自稱是……自稱是失主。”“什麽施主?”聽到奇怪的稱呼,曹操直覺不妙。他第一反應是“施主”二字,可他們又不是乞丐與和尚,對方自稱“施主”是何意?莫非是要“行善布施”,向己方捐獻寶馬糧草,金銀財物?即便是為了贈送物資而來,用“施主”這個詞也未免太過張狂……張狂……思緒在“張狂”二字上打了個圈,曹操突然產生某個不好的預感。不會吧……“那文士什麽模樣,可有自報姓名?”傳信兵詳細描繪對方的樣貌,在曹操漆黑的臉色中,戰戰兢兢地說完剩下的話,“那人……自稱銅侯。”早在許都的時候,就有眼線向曹操匯報縣衙內發生的所有事。他當然銅侯是誰。“他來做什麽。”‘施主’……?他能有什麽東西“施”給自己?“說是……因為我軍與呂布之軍的交鋒而折損財物。如今呂布之軍已給予賠償,是時候來向司空討要……丟失之物。”曹操終於明白失主的含義,可他的心情分毫沒有改善,反被鄭平這番膽大包天的索賠氣樂:“那就帶他進來。孤要看看,他要如何讓孤賠償。”時隔小半個月,鄭平又一次見到了曹操。“路趕多了,竟覺得司空也眉清目秀起來。”曹操不懂某個梗,聽到鄭平這句,下意識地覺得他口中肯定沒有好話,皮笑肉不笑地道:“禰處士撞了大運,撿回一命,為何還要以身犯險。”每個字都溢著威脅,諷刺鄭平不知死活,跑來他的地盤作死。鄭平沒有急著與曹操對哄嘴炮,他從懷中取出一物,丟擲於地。“司空且看過這個……再言其他。”親兵從地上撿起那件物什,檢查過沒問題後,轉呈給曹操。曹操接過,打開一看,神色驟變。第30章 狂士楚歌原來鄭平扔在地上的是一隻竹篋,裏麵裝著一塊素帛。曹操取出素帛,將上麵寫著的文字看了數次,壓下心中的震動,探尋地看向鄭平:“這東西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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