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的司馬懿也沒有躲過郭嘉的毒害。“仲達……嗝,”做詩做到一半,竟打了個嗝,已經湊足了三字,該怎麽辦?郭嘉隻略微蹙眉考慮了一息,從容地繼續道:“仲達嗝,飲水嗝。一日三餐都打嗝……”司馬懿:……………………他冷漠地撥開郭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以不勝酒力為名,準備去更衣室避上一避。哪知沒走出幾步,又被身後醉鬼抓住了肩膀。司馬懿殺氣騰騰地轉過頭,發現抓住他的人並不是那個醉得不明顯的,還在源源不斷噴魔鬼詩的醉鬼,而是另一個惹人嫌,並且醉得十分明顯的大醉漢。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紅中發黑的李進壓著司馬懿的肩,超他露出牙齒反光的微笑。當然,這個微笑在司馬懿眼中和獰笑也沒什麽區別:“司馬仲達,郭祭酒難得有此雅興,聽聽何妨?”司馬懿麵上含笑,眼中帶罵,溫聲道:“我怕我克製不住酒力,一個把持不住,吐二位一身。”李進眨了眨迷蒙的眼,扭頭大喊:“正平,司馬仲達快把持不住了,你趕緊過來讓他把持住。”……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虎狼之詞?司馬懿沒想到自己笑裏藏刀的威脅竟然被這個已喝傻的醉漢扭曲成奇怪的東西,一把甩開李進的手,扭頭欲走。然而喝得爛醉的人是沒法解釋的,這邊郭嘉還在繼續“作詩”對他發動精神攻擊,那邊,以為他轉頭是要去嘔吐的李進從背後勒住司馬懿的兩條胳膊,嘶聲裂肺地大喊:“正平快來!司馬仲達要吐了,要吐了,要孕吐了。”因為場景或許吵鬧,周圍的絕大部分人都沒有意識到剛才李進的那句大吼有什麽不對。除了兩個人。作為當事人的司馬懿。以及被李進點名的鄭平。正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朝這邊走來的鄭平,聽到李進毫不清醒的大吵大嚷,隻想轉頭就走,離那邊遠遠的。然而李進一直點他的名,聽得鄭平耳蝸起繭,不得不走了過去。結果才剛靠近事發地,就聽到李進損害精神健康的發言,對上司馬懿平靜無波卻無一不透著殺人滅口之意的目光。第65章 狂士楚歌幾個月前,司馬懿本欲裝病躲避曹操的辟召,哪知天降馬頭,撞上曹丕驚馬一事,這病自然無法再裝不下去。被客氣“請”到曹操府後,司馬懿權衡利弊,為了性命著想,便用“病愈”為由,應了曹操的征辟。怎料新官位還沒坐熱,司馬懿應邀參加了這場賞花宴……遇上了兩個不講理的醉鬼。遁走不成,被逼著硬扛精神傷害的司馬懿麵帶微笑,笑裏帶刀,刀中帶著殺氣。在看到鄭平走過來時,這分殺機沒有絲毫減弱,全無掩飾之意。“禰令史,貴府劍士醉得厲害,你是否要把人打暈了帶走?”不太美妙的措辭,加上司馬懿殺氣騰騰的眼神,仿佛在說:你不打就我打,打暈了扔你肩上,你隻負責扛走就是。鄭平沒理會他。曹操在這次宴會上準備的宮酒烈度不強,後勁卻比其他的酒重,易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多飲,不慎飲醉。這具身體的酒量不太行,鄭平雖然沒有飲醉,卻也覺得太陽穴一抽一跳,格外不適,接受到司馬懿惡念翻滾的目光,他垂袖止步,平靜道:“君之雙目,甚吵。”司馬懿不怒反笑:“遠不及君。”兩人對視而立,不再言語。他們二人雖氣場不投,但對於對方是個怎樣的人,彼此早有分辨。司馬懿不會質疑初見時鄭平的裝模作樣,鄭平也不會多問司馬懿選擇性發作的病史。他們不約而同地達成一個共識:抬頭不見低頭見,裝作陌生人麵對麵。司馬懿知道鄭平絕非傳聞中那般狂傲自大,也沒有他表現的那樣簡單。如果可能,他不想在沒有好處的前提下平白無故地招惹這個人。因此,在用眼神對殺了片刻後,司馬懿已恢複往日的溫文。“君請自便。”司馬懿目光清冷地看了鄭平一眼,轉身便走。但他沒有走成,被他甩開的李進見他要跑,下意識地一抓,正巧抓在他束腰的博帶上,險些把他的腰帶扯落。司馬懿的表情如何姑且不提,隻見旁邊安靜侯立,雙目已徹底泛醉的郭嘉遲鈍地轉過頭,見到李進的動作,有樣學樣地伸手,抓住離他最近的那一人的腰束…………第二日,郭嘉酒醒,發現自己記憶斷了層。不待他嚐試追溯,對他分外了解的曹操已寄給他一冊“詩集”,供他欣賞。郭嘉見到那幾首詼諧的“詩”,先是可勁一樂,旋即,心情劃出一道拋物線,敏銳地意識到不對。曹操怎麽突然在會後寄這麽一件東西給自己?就算是會中誕生了這幾首“富有童趣”的本初詩,曹操想與他分享,也不至於在他還沒醒的時候就火急火燎地送過來……郭嘉已經隱約猜到了真相,卻不敢第一時間做出肯定,再次重讀這幾首“詩作”。他實在想不到,除了鄭平,還有誰敢拿曹操、二荀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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