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身在白羨閣的上官夢柔隻是與裴淵起了衝突,起因是裴淵感知到韓棋曦來到了宗內,他吵囔著要出去看看他,卻被她反對然後二人就打了起來,


    慕花顏帶上韓棋曦來到了白羨閣,他們敘舊良久後裴淵突然叫來了慕花顏,“有一事裴某覺得理應告知慕姑娘......”


    “前幾日我收到我大哥的消息,他...... ”


    說到這時裴淵有些難為情,來回走動撓著後腦不知該如何表達,“他問我該如何與人族相愛...... ”


    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


    他輕咳了聲緩解了安靜的氛圍,“他、他戀上了一個人族修士,他說對方還是個男、男人......”


    “他前段時日來過這裏...... ”


    慕花顏幾人:“......”


    隨即幾人開始哄堂大笑,慕花顏試著收聲問他,“裴淵,你是不是困在這太久,聽錯了?”


    “我就知道你們會笑話我,但這就是事實......”


    “再說了我們宗內怎麽可能會有他要找的人...... ”


    話到這時慕花顏突然想到什麽抽了抽嘴角,“我、我大概知道這人是誰了。”


    韓棋曦等人好奇湊近問道:“誰?”


    忽然遠處響起一道急促的聲音,“師姐!出大事了!”


    慕花顏無語拍了拍腦袋,“又怎麽了?”


    來人看著他們一副吃瓜的表情眼睛也頓時放光,慕花顏隔空敲了下他額頭,“專心點。”


    他一副說書腔道:“高玨師兄在宗外與一人打起來了,打得很是驚心動魄!圍觀的弟子們啊,都歡呼不已,師姐也一起去......”


    “哎,人呢?”


    等他回過神慕花顏帶著韓棋曦和裴淵他們來到了宗外,有不少的弟子圍觀在宗外吆喝,甚至還有人開始下賭注,他們身後泛起一道細微的殺意,“都這麽悠閑嗎?”


    看戲的弟子們頓感背後一涼,不敢再繼續待在這,紛紛逃離了現場。


    韓棋曦和裴淵齊聲喊道:“大哥!”


    裴淵戳了戳韓棋曦手臂,“那個...... 他,不對,你同門怎會與大哥扯上關係?”


    韓棋曦聞言一驚,嗬嗬笑了兩聲後偷看了一眼慕花顏,“他、他這個,說來...... ”


    裴淵不自覺打了個噴嚏,雙手不停地來回搓動,“我怎麽突然覺得這麽冷?”


    “韓 棋 曦!!怎麽回事?”


    慕花顏身上殺意溢出,一副拷問韓棋曦的神色,裴淵自覺不妙往右邊慢慢挪動,


    他雙手舉起額間冷汗直流,“師、師姐,我、我並沒有刻意隱瞞。”


    而後他突然覺得話說的不對又連忙搖頭,“不、不是,不是我要隱瞞你,隻、隻是我找不到機會與你細說。”


    “我、我此次回來就是想告知你此事,不對,高玨和他的故事。”他指著還在打架的高玨他們。


    裴淵見這情況應該是高玨很氣他大哥,但至於是何事他就不得而知了,他思忖會兒後大喊,“大哥,你要再躲下去,他就真要棄你而去了!”


    白卿看了一眼他,一把捏住高玨襲來的劍質問:“你到底怎麽了?你能否先冷靜下來與我細說!”


    高玨眼裏怒意更甚,他棄劍閃到他身後用盡全力一掌打在了他背上,白卿中招後口吐鮮血,卻並未回擊,“如果殺了我可以令你好受些,那就動手吧。”


    高玨毫不猶豫直接一劍刺入了他胸口,當鮮血迸出並濺到高玨手上時,他有一瞬突覺得心慌,同時他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著,“你!就算你死了,他們也回不來了!”


    高玨狠狠將劍猛得抽出並甩掉了血液,他神色厭惡且凶狠地怒視著他,“下次再見麵,必取你性命!”


    白卿渾身一激靈,他不明白為何他們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就因為自己的身份是妖嗎?還是說他真的做錯了什麽令他如此惱怒。


    白卿上前拉住他,雙手覆上他肩膀令他看著自己,“我雖是妖,但我雙手並未染上你們人族的一滴鮮血,我實在是弄不明白你為何會如此惱怒...... ”


    “對!就因為你是妖,所以我討厭你,厭惡你,憎恨你,甚至恨不得殺了你!”


    白卿被他那雙目眥欲裂的雙眸嚇得一驚,高玨無情推開了他朝宗內走去,裴淵見到這一幕實屬揪心得很,他突然想到什麽給他哥傳音並不停地比劃著什麽,


    慕花顏一個眼神過去嚇得裴淵立馬收手,他眼睜睜地看著高玨走進去神陽天宗,但他並未有要收手的意思,他跑過去卻被宗內的陣法震傷,


    裴淵實在是不忍心看著自己親如手足的哥哥遭到這般冷落與傷害,他正色道:“慕姑娘,裴某可以給足擔保,我大哥的確從未與人族為敵過,他先前是因為一個人族,才心灰意冷自己走入了滄華古森,而恰巧上萬載前你們人族的大能修士正在作法封印滄華古森。”


    “你想給他洗白?此番話語沒有任何根據,可信度為零!”慕花顏毫不留情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高玨聽見他方才的話語頓住了腳步,而他憶起先前白卿的確與他講述過,他曾經喜歡過一個人族修士,還有他的妹妹汐鈺那日所言之語;


    慕花顏察覺到了高玨的躊躇,還有方才他們之間的打鬥,高玨根本就不想也不舍得取走他的性命,再三猶豫之下她持劍上前隻一招就讓其現出了本體,


    “你再三囚禁我宗弟子,於情於理我都該殺了你!”


    慕花顏的劍就要劃破他脖子時高玨開始心慌,糾結片刻後大喊,“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當一聲慕花顏的劍離他的脖子隻有一寸的距離,卻是穩穩地停住而後收回了劍,“還不滾?”


    哪成想白卿幾乎失去理智般不停衝擊宗外的陣法前,即使被灼傷他也強忍著痛意不鬆手,“我、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我不走除非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


    .“哥!你快放手,再繼續下去你會死的!”裴淵急的直跺腳,他求助一旁的韓棋曦。


    陣法不停對他發出法術攻擊,此刻他已遍體鱗傷,韓棋曦踏出陣法外試圖拉開他,可他怎麽也不肯離開,“高玨!”


    高玨狠不下心也不知該如何抉擇,沉默良久後他說了一句話,“我想讓你徹底與妖族斷絕關係,自立族群你白卿做得到嗎?”


    在場所有的人都很震驚,“!!!”


    白卿顫顫巍巍站起身,走向宗外的台階下然後跪地起誓:“我白卿願意...... 徹底與妖族斷絕關係,自立族群!”


    “如違背誓言,天地誅之,元神泯滅!”


    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白卿竟然真的會為了一個人族修士而做到這般田地。


    “今以斷一尾立誓!”


    “!!!”


    裴淵二人:“哥!”


    隻聽哢嚓一聲一條尾巴被他自己斬斷,很疼很痛苦但他並未吼叫而是忍耐著,他痛得臉色已近乎鐵青,渾身直打顫額間冷汗直流,


    他視線逐漸模糊,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來到他身邊,白卿才任由自己倒下,


    從此以後白羨閣又多了一位被關押的美男狐,而高玨再三懇求慕花顏他才得以搬來白羨閣與白卿居住在一起,


    “慕姐姐,夢柔鬥膽懇求您一事。”她在說這話時餘光瞥了一眼韓棋曦。


    還不等慕花顏作答韓棋曦輕咳一聲道:“師姐,這瀟關了也有上百年了.....”


    一抹殺意在周圍泛起,韓棋曦立馬改口,“我的意思是,即使他被月凰控製也無所謂,我新研究的那個陣法可以隔絕她的妖力控製!”


    “那也不行,風險太大了!”


    “以前這裏隻有夢柔姐姐他們,現在我哥和高玨都在這了,根本就不用擔心任何問題!”


    經過韓棋曦這麽一說她才恍然大悟差點忘了什麽,於是走到白卿二人跟前,“韓棋曦,你過來給他體內也布置一道陣法!”


    她看著高玨一直和白卿互動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有些微怒,她提起他的耳朵大喊:“高玨!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姐了!”


    他這才回過神與慕花顏搭話,韓棋曦拉過白卿讓其盤腿坐好,而且交代了上官夢柔他們一定要教會他人族的一些禮儀和生活習性,


    月凰又有一個狐子被人族修士勾了魂,而且還不讓其插手估計得被氣得夠嗆,在元界打開的出入口又被慕花顏等人破壞,眼下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出來,簡直是雪上加霜,也是妖族史上最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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