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那小白蓮出事兒要我們崽的血幹嘛?”張朝陽衝上來,率先將時言葉護在身後。他已經成為時言葉的頭號媽粉。陸湛臉瞬間冰到底,不想跟張朝陽多說,隻緊緊盯著時言葉:“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時言葉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兒,走吧。”除了陸湛幾個,沒有人知道時言葉是雲嵐專屬抽血泵的事兒。時言葉也沒說破,給雲嵐招了非議,陸湛幾個肯定會不痛快衝他持續輸出。這樣點到即止,拋出點另有隱情的信息,更容易引發人的聯想和好奇心。陸湛欲言又止,冷著臉朝徐洋和江北南看了眼。不知從哪裏變出一輛私家車,載著時言葉一路來到鎮衛生院。衛生院有些簡陋,外牆發黴有些灰,自動閘門也生了鏽斑。徐洋剛下車就緊皺眉頭:“讓咱們福寶在這裏看病?不會交叉感染嗎?”江北南冷淡道:“這裏是最近的醫院,再往市裏送,就得來不及救治嗝屁了。”路上時言葉也聽陸湛說了雲嵐這次進醫院的大概,他們去的那家養豬場。雲嵐被一頭豪豬攻擊,獠牙將雲嵐頂到在地,因為驚嚇過度提前犯病,需要時言葉這個人體血泵救場。豪豬為啥會攻擊雲嵐,這就不得而知了。走進病房,雲嵐麵無血色,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徐洋心疼地快步上前,握著雲嵐的纖細小手:“怎麽讓他跟別人一塊住一間,就沒單獨的病房了?”一旁的病床上坐著名男子,靠在床頭看書,聽到徐洋的話抬了抬眉。徐洋還在不滿:“也不知道一塊住的是什麽樣的人?打擾雲嵐休息怎麽辦?不幹不淨怎麽辦?”男子徹底將書放下,抬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時言葉對於徐洋的無腦輸出見怪不怪,這麽個缺心眼的狗崽子,至於原主跟他爭鋒相對,掐的死去活來嘛。要他說,直接丟進後宮劇裏活不過三天的人,都不值得他開大。陸湛摁了床頭鈴,護士很快走進來:“怎麽了?”“這是我找來的人,能給病人輸血。”指了指時言葉。護士狐疑地看了時言葉幾秒:“跟我先去做個血融測試。”“做什麽測試啊,福寶每個月的血都是從他身上抽的,絕對沒問題!”徐洋著急道:“就別浪費時間了,耽誤福寶的治療你承擔得起後果嗎?”護士皺眉看著徐洋叭叭叭:“醫院有醫院的規定,如果流程不規範導致病人情況惡化,我更承擔不起後果。”“你——”徐洋還想再說。被身後一道低沉的男音打斷:“護士小姐,這位小朋友覺得我太髒,會汙染到他朋友。如果可以的話,為他換個病房吧。另一張床位的錢,我出。”護士看向徐洋的目光顯然帶了幾分不耐:“就剩這一張床了,你們要麽轉院去市裏,那裏的醫療條件跟環境肯定比我們好。”“好了,護士小姐,您別在意。”時言葉適時唱個紅臉:“帶我去抽血吧。”護士剛才聽徐洋的話,也知道雲嵐的罕見貧血症,需要每個月供一次血。因為雲嵐的血型極為罕見,能在身邊養個隨取隨抽的活體血泵,可見家境雄厚。看時言葉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跟和顏悅色:“你跟我來。”做了個簡單的血融反應,時言葉坐在病房前的椅子上,胳膊下墊著個軟墊,清楚地看著暗紅色的血液透過青色的血管往外輸送進血袋裏。似乎宣告著,這是時言葉存在的所有價值。自嘲地低頭笑了下,沒察覺到有人走過來。等反應過來時,來人已經站到他麵前,修長的身影背著光,在他身上打下一道暗影。遲疑地抬起頭,對上那人幽深的眼眸。遲牧白戴著頂黑色鴨舌帽,精致的眉眼藏在暗光下,如黑夜中一道淩厲的光。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說話。遲牧白忽然抬起手,摘下頭上的帽子,套在時言葉頭頂。還用手往下壓了壓,遮住時言葉的視線。等他將帽子往上撥,視線重歸天明時,遲牧白已經走進他麵前的病房。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遲牧白走向雲嵐身旁的病床邊。“你來了?”“嗯。”兩人說話很輕,時言葉隻隱約聽到幾句。護士過來替時言葉摘掉血袋,拔了針:“回去多吃點豬肝,補血。還有,就算為他獻血,也要注意保護自己。輸血過多容易造成免疫力低下,生成後遺症。”第6章 “謝謝。”將袖子放下來,遮住青色的針孔。時言葉從椅子上站起,一下被抽了40血,他還真有些吃不住,身體晃了晃。江北南及時扶住他:“還好吧?”“嗯。”不著痕跡地抽走自己胳膊,時言葉壓了壓帽簷,將整張臉掩藏,順帶隱藏了他此刻的情緒。陸湛拎了一些吃的,抽出一盒牛奶遞給時言葉:“喝牛奶。”“不用了。”勾著唇冷笑著拒絕:“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時言葉的反應真的完全出乎陸湛和江北南的意料之外,他們都知道時言葉一直不甘心給雲嵐當抽血泵。每次輸血都不甘不願地鬧一回,雖然最後還是屈服在雲家的淫-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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