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下,金光同時落在她與花上,粉麵桃腮,麵容精致,眉眼如畫,她竟比那手中的花還要嬌豔耀眼。


    “既要比試,沒有彩頭,算的了比試麽?”


    寧遠環著雙臂倚在拱門上,姿態閑散,俊朗瀟灑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中卻充斥了幾分玩味。


    宋朝朝扭頭,握著花走近了他,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出其不意的將花插在了他的耳邊。


    “幹什麽?”他偏頭躲開,耳邊夾著那朵花,又恨恨的摘下扔進了草叢裏。


    “人比花嬌,用來形容寧小侯爺也是相宜。”


    “......我是男人!看來你的功課最近落下不少,是得稟告郭大人為你補補了。”


    兩人誰也不讓誰的瞪著眼,最後還是宋朝朝說:“聽說你得了一把彎弓?若我贏了,送我。”


    寧遠黑眸一眯,審視的看向她。


    “你又如何得知我得了一把弓?”


    宋朝朝存了調笑他的心思,便故意說道:“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看著他不可思議的眼神,宋朝朝笑了起來,“好了,逗你的,我偶然聽說的。”


    寧遠半信半疑警惕的看著她,看來回府要徹查一番,看看誰是她送來的探子。


    “說回正事,我贏了,公主殿下解除婚約如何?”


    宋朝朝眯著眼睛審視的看著他,忽的冷了臉,即使冷臉也依舊漂亮,她冷哼了一聲,“好啊,那就走著瞧!”


    她離開的背影都充斥著淡淡的怒氣,寧遠倚回門上,無奈的想: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多變又難猜。


    晚膳時,宋胤鳴又屁顛屁顛的跑來了,他今日換了一身湛藍的龍紋錦袍,配上他還有嬰兒肥的臉,奶呼呼的,顯得格外可愛。


    “姐姐,你頭還疼嗎?”


    宋朝朝牽著他的小手進了殿拉著他坐下笑眯眯的說:“你瞧,早就好了,不疼了。”


    她往後看了看,門口沒有人來,她看著小朋友明亮的雙眼問道:“父皇這次有沒有跟你一起來?”


    “這次父皇沒跟我來......”宋胤鳴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萌萌噠。


    “嗯?那就好......”


    宋朝朝邪惡的笑了一下果斷的上手揉起了他的軟乎乎的臉頰,她過於專注rua臉頰,以致於忽略了自家弟弟眼裏的狡黠和壞笑。


    “朝朝,這是在做什麽?”


    淡淡的不容置疑的聲線從門口傳來,宋朝朝一怔,又來?


    她沒有回頭反而使勁捏了下臭弟弟的臉頰,這小子心眼忒多,才六歲就這麽多心眼子,長大了還了得?


    她鬆開手後看見臭弟弟白嫩的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紅印子,心中稍稍消氣。


    皇後走進來看見宋朝朝報複性的行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廣袖一揮安穩的坐下了。


    “你弟弟怎麽說也六歲了,少拿他當個嬰兒欺負。”


    皇後招招手,宋胤鳴顛顛的跑過去,她點了點宋胤鳴的額頭道:“以後不許如此,姐姐是你至親骨肉,長大了要護著姐姐才是。”


    宋胤鳴乖巧的頷首又跑過去抱住了宋朝朝的腿仰頭道:“姐姐對不起,我以後乖乖的。”


    宋朝朝展顏一笑親了親他的小臉,“嗯,這才是我的好弟弟。”


    宋胤鳴被香香的姐姐親了一口整張小臉都紅透了,害羞的埋進了她的懷裏。


    皇後瞧見兒女相處的好,心中也熨帖,她道:“待會你父皇也來,謹言慎行。”


    宋朝朝疑惑的眨眨眼,抬手撫了撫宋胤鳴的發頂好奇的問:“父皇這麽想我的嗎?”


    皇後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低聲解釋道:


    “想必是為了你今日參加筆墨大會而來。”


    “這有什麽稀奇嗎?按理說,我本就該參加。”


    宋朝朝把玩著弟弟肉呼呼的手,神情漫不經心。


    “你往前從不參加,今日這麽稀奇,你父皇怕是以為你聽了旁人的話,被旁人當刀使。”


    皇後見她張嘴要解釋,抬手製止道:


    “且慢,等你父皇來了說吧,省的一句話說兩遍。”


    宋朝朝想了想,也是,就沒再多說,倒是皇後又別有興趣的問起了寧遠。


    “他以往也不參加這些,怎麽你參加了他也去了?你們倆......”


    她話中未盡之意,宋朝朝已然明白,她搖了搖頭表示這事跟她可沒關係。


    皇後卻輕笑了一聲,用一種過來人的眼神看著宋朝朝。


    “你們母子三人在說什麽呢?讓朕也聽一聽。”


    皇帝穿著淺棕色的龍袍帶著笑意走了進來,母子三人起身行禮,皇帝親自扶起了皇後,兩人牽著手一同坐下。


    皇帝仔細的瞧了瞧她額頭上的傷,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了,像以往那般光潔白皙,不由得點了點頭。


    “宮中太醫醫治樂陽公主有功,賞。”


    “是,陛下。”


    皇帝大手一揮,心情很好的爆了點金幣,這也算是在為宋朝朝告知整宮的人她沒有毀容,也為她彰顯了恩寵。


    宋胤鳴一直窩在宋朝朝身邊,捏著她腰間的玉佩把玩,皇帝見了便笑道:“姐弟兩個關係不錯,以後也要互相扶持。”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皇後的眸中卻閃過微光笑著附和道:“陛下說的是,兄弟姐妹自然要一條心,互相幫助。”


    果然,如皇後所說,皇帝很快就問起了宋朝朝參加筆墨大會的事。


    “兒臣隻是心血來潮便想著去筆墨大會瞧一瞧,父皇放心,兒臣很聰明的。”


    她俏皮可愛的眨了眨眼,逗得皇帝哈哈大笑起來。


    她都這麽說了,皇帝也沒再多問,像是個普通父親一樣問起了孩子考試之後的感覺以及成績。


    宋朝朝想了想,挺了挺胸膛,胸有成竹,自信洋溢的說:“兒臣有信心拿第一名。”


    皇帝一愣與皇後對視一眼,皇帝忍著笑說:“若是你拿了第一名,朕就送你一棟宅子。”


    宅子?


    能讓皇帝記住了的宅子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宅子。


    宋朝朝滿臉笑容的應下,挽住了皇帝的手臂撒嬌一般的說:“父皇,您趕緊準備好宅子吧,這宅子一定是兒臣的!”


    “姐姐姐姐,淵兒可以去你的宅子裏住嗎?”


    宋胤鳴跑到父女二人中間抱著宋朝朝仰頭萌噠噠的問道,宋朝朝捏了捏他的小臉大方道:


    “當然可以,住多久都可以,姐姐不趕你走。”


    “太好了,謝謝姐姐,謝謝父皇!”


    皇帝對這兩個活寶又無奈又寵溺,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兩人就計劃上了。


    上書閣的郭方旭大人連夜欣賞各位公主公子小姐的作品,這一番看下來,心中對前三名已經有了計較。


    當他看見這最後一個作品時,眼神猛然一亮,他迫不及待的去看作品的主人。


    然而,上麵書寫的名字卻令他大吃一驚。


    筆墨大會的結果一般是隔天就出,郭大人會公布前三名,用信箋將結果送到每一名參賽人手上,並且第一名的獎勵會由皇宮的公公送出。


    宋婉清正襟危坐滿心歡喜就等著信箋送來了,她的喜悅溢於言表,仿佛已經得知第一名就是她,能看見自己狠狠的嘲笑了那空有美貌與恩寵的宋朝朝。


    慶貴妃在一旁端起茶盞姿態閑適的抿了口茶,悠閑的說:


    “今早我派人去打聽結果,那不識好歹的郭方旭竟然不肯透露,一定要用信箋將結果告知,老頑固一個。”


    宋婉清微微笑道:“母妃不必著急,且等著就是了。”


    她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氣定神閑,她這副樣子讓慶貴妃也十分稀奇。


    慶貴妃咦了一聲,細眉淡淡皺起又緩慢鬆開,她意味深長的說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清兒,你該明白這個道理。“


    宋婉清現在滿心沉浸在要把宋朝朝踩在腳下,對母親意味深長的話根本沒有在意,更沒往心裏去。


    宮女將信箋雙手遞到了宋婉清的手上,宋婉清興致勃勃的拆開了信箋,然而上麵的名字卻讓她不敢相信。


    “這怎麽可能!”


    宋婉清仔細看了看上麵的名字,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她緊緊攥著信箋,怒火中燒。


    宮女太監們都跪在了地上,慶貴妃看見她這表情就知道第一名肯定不是她。


    慶貴妃淡定的撫了撫裙擺神色無奈的看向女兒,這個性子還要磨練幾年才能穩重?


    宋婉清的手抖了又抖,氣的將小桌上的東西掃落了一地,信箋也被撕碎扔在了地上。


    另一處宮殿之中,也是才接到了信箋。


    宋婉怡秀麗的臉上一派淡定從容,她慢條斯理的打開,瞧見上麵的名字,秀眉微挑露出了一個淺笑,似驚訝又不似驚訝。


    “這個結果倒讓我有幾分意外......”


    與此同時,宮外參賽的人也接到了信箋,包括寧遠。


    碧樹環繞,清幽僻靜的院落內。


    “少爺,有您的信箋!”


    寧遠的貼身小廝一瓢捧著一封信箋站在了門口,屋裏卻沒有寧遠的身影,他探頭探腦的往裏看:“少爺?”


    “後麵——”


    寧遠懶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瓢趕緊轉過身去,看見他家少爺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袍,英俊瀟灑,衣袂翩翩的從天而降,頗有一種闖蕩江湖的少年英雄氣。


    他一把拽走了信箋,腳尖輕輕一點如鴻雁一般又飛向了旁邊的大樹上,懶洋洋的躺在了粗壯的枝幹上。


    寧遠嘴裏叼著一根碧綠的草,放蕩不羈的撕開了信箋,瞧見第一名的名字當即挑了下劍眉,濃濃的笑意從他黑眸中蕩開。


    看來自己的這把彎弓是保不住咯。


    這丫頭當真被自己的當頭一棒給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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