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看著他的動作,臉色瞬間爆紅,手指一下子抓緊身下被褥,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你、你別亂來啊!”晏玉琛一條腿跪上床,俯身向他逼近,眼神深暗的可怕,“我若就是要亂來呢?”唐久低低嗚了一聲。那、那他好像也不能怎麽樣……他在男人愈發熾熱的目光下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整個人往床裏麵縮了縮,試圖再掙紮一下:“你、你身上還有傷呢……”“不管了。”晏玉琛打開床頭匣子,從裏麵拿出一個小鐵盒,打開蓋子,裏麵是淺色的膏狀物。唐久呆呆的看了那物事半晌,突然反應過來那是什麽,整個人差點被體溫煮熟了。“我盡量輕一點,”晏玉琛親親他的臉,隱忍著用商量的語氣問,“好不好?”唐久憋了半晌,默默拿過那盒軟膏,然後把晏玉琛推倒在床上。“你、你有傷。”他紅著臉結巴說,“我、我自己動。”雖然他自認為很體貼,可晏玉琛還是沒讓他動。他隻顧著讓他哭了。“你這個大騙子……”唐久手指抓撓著男人後背,整個人從頭紅到了腳尖,嗚嗚咽咽地哭著控斥,“你不是說最怕看見我哭嗎……”男人動作微頓,埋在他溫軟的頸窩裏咬了一口,啞著嗓子道:“我的錯。”“但我實在忍不住了。”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這卻是唐小少爺實打實的第一次。說實話,很爽。就是屁股到現在還疼的厲害……昨天被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唐久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一覺醒來人已經回到長樂宮了。如果不是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提醒他昨晚戰況有多激烈,他還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荒唐的夢。“晏玉琛這是憋了多久啊……怎麽感覺比我還饑渴……”唐久揉著後腰小聲抱怨,心裏卻抑製不住甜滋滋的冒泡泡。【是啊,端王大大真厲害,身上有傷還這麽勇猛,換了好多花樣,我都看呆了!】唐久:“……”233:【(=^^=)】唐久:【你、你都看見了!?】233羞澀的“嗯~”了一聲,句尾波浪號浪出天際。唐久差點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啊啊啊你怎麽可以看那些東西!!】【宿主別害羞,我們這一行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不過你和端王依舊是個中翹楚,嘻嘻嘻嘻嘻】唐久被嘻嘻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居然沒發現自家係統還有這麽浪的一麵……不,這一麵好像在初見麵時233向他大力推薦“器大活好、勇猛持久”的大猛攻時就初現端倪了……見宿主臉冒熱氣,整個人快煮熟的模樣,233善解人意的換了話題:【那麽接下來渣攻那裏,您打算怎麽辦呢?】唐久鬆了口氣:【等著就好了。】【晏玉軒,應該已經坐不住了。】晏玉軒確實坐不住了。險惡的疆場沒能留下晏玉琛,最精銳的殺手也沒能要了他的命,晏玉軒越發覺得這個異母兄弟深不可測,同時也更堅定了除掉他的決心。“謹之,你覺得朕要如何做?”此事實在不好為外人道,晏玉軒煩躁鬱悶之餘,想起了林謹之。謹之是他最信得過的人,又向來冰雪聰明,說不定會有什麽好法子,“朕真悔自己這麽多年看走了眼。晏玉琛分明就是頭惡蛟,再不擒住他,這蛟下一步恐怕就要上天了!”唐久道:“龍翔於天,蛟潛於水,都是在自己最熟悉的環境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若換一個地方,蛟還能遊的這麽快嗎?”晏玉軒的眼睛一點點亮起來,“你是說……”唐久笑了笑:“端王方立了大功,皇上也該召他入宮,好好嘉獎賞賜一番。”晏玉軒思忖片刻,覺得此計可行,但心中仍有猶疑:“可他畢竟是朝廷親王,若不明不白在宮中出了事,朕怕會傳出什麽流言蜚語,於朕的名聲有損……”“敢問皇上,太平教可斬草除根了?”晏玉軒一愣,沒明白他話題怎麽一下子轉到這裏來,下意識道:“還未。他們人多勢眾,又陰險狡猾,根本除不”他突然眸色一凝,自言自語道:“是了……太平教餘孽仍在流竄,他們既然有辦法混入圍場刺殺朕,自然也有辦法潛入皇宮!混戰中端王不幸遇刺,待太醫趕到時已經無力救治,這個說法傳出去,絕不會有人懷疑……”唐久在一邊冷眼看著他。有人隻要給他一個暗示,他便會自動補充完整個陰謀。這種人從心底就是惡的。眉宇處烏雲散去,晏玉軒欣喜又愛憐地握住唐久的手:“謹之,朕身邊果然不能沒有你!”清俊的男子麵上露出水一般淺淡的笑意,微微垂下眼睫:“能為皇上分憂,是臣的榮幸。”第22章 皇嫂秀色可餐(22)“坐。”晏玉軒隨手拈起一枚白子,麵上有回憶之色,“我們兄弟二人多久不曾對弈過了?”“臣也記不清了。”晏玉琛坐在皇帝對麵,執起一枚黑子,笑吟吟道,“臣隻記得幼時皇兄們都嫌臣弟蠢笨,不願和臣對弈,故臣每次都隻有站在一邊眼巴巴看著的份兒。”“那便讓朕看看,這麽多年過去,你有沒有進步。”晏玉軒指尖白子“啪”的一聲清脆敲落在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