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弟子看見呱太出現,都很震驚,“呱太回來了!?”薑漾羽露出慶幸的表情,“多虧他機靈,自己跑出來了,不過受了點傷,短時間飛不起來了。”有弟子湊過來,對玄光說:“呱,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請你去喝酒的,是我錯了,這點賠禮希望你能收下。”是嶽啟光和當日一起去喝酒的幾個弟子。見玄光看他,嶽啟光補充道:“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就是一些成熟的青靈果,我保證很甜,特別甜,不甜你揍我。”玄光看向薑漾羽,薑漾羽笑著說:“收下唄,不是他們的錯,你不要怪他們。”玄光說:“我不怪他們,是羅衍的錯。”說完,伸出爪子,接過了嶽啟光手裏的儲物袋。嶽啟光鬆了口氣,對薑漾羽感激地拱了拱手,說:“謝薑師兄不怪罪。”薑漾羽說:“你們以後可以經常帶呱太出去玩,他也需要多些朋友。”嶽啟光他們自然連連答應,隻是玄光聽到這句話,略微有些不舒服,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情緒,他垂下目光,盯著薑漾羽那柔白的臉,出了神。薑漾羽輕輕地拍了拍手,對周遭弟子說:“找呱太的事情,要多謝各位師兄弟、師姐師妹了,本想請大家去醉仙樓搓一頓,但現在白玉京遭此大劫,我們此舉恐怕又不太適合,這樣罷,我請大家去外麵六品洞府修煉三天如何?”眾人一聽,立即歡呼起來,“這自然是極好的,我們就不客氣了!”比起吃飯,大家更樂意去修煉,而六品洞府的修煉室靈氣純度很高,修煉三天相當於在玄天宗修煉一個月了,當然,價格也不菲,也隻有薑漾羽這樣的仙二代能付得起。這些弟子倒是都沒有仇富的情緒,而且對薑漾羽也沒什麽好仇的,薑漾羽平常對自己挺摳門,但是對同門師兄弟都是很大方的,這些大家都記在心裏,又如何會仇視他。與師兄弟的寒暄結束,薑漾羽帶著玄光進入了執事堂。偌大的執事堂坐了不少人,有玄天宗的幾位宗主,白玉京的掌門和長老,還有一些份量頗重的精英弟子。而大堂中間,便跪著羅衍和他的那些跟班。羅衍作為金丹修者,在這種情況下,也感到了恐懼,他臉上還有嚴重的割傷,因為是火屬性的刀傷,沾染了濃重血氣的緣故,到現在都未好全,他想說話,嘴唇剛動,屬於大乘期的靈壓瞬間就壓了過來,“羅衍,你隻要回答本座的問題,別的廢話不要多說一句,可懂?”開口的是段雲浩。本來不該他來審訊羅衍,畢竟這其中還牽扯了薑娉,但幾個宗主商量時,段雲浩還是主動地開了這個口。羅衍呼吸困難起來,如此陣勢,他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即使他百般辯解,那股黑旋風在他麵前出現也是事實,白玉京護山大陣並未出現任何異常,隻能說明那東西是從內部出現的,排查下來,他幾乎沒有狡辯的餘地。羅衍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麽,但肯定不會善了,即使他父親是白玉京掌門也無法避免處罰,尤其他也不是羅青喜愛的兒子,他更不會保自己!羅衍這時候才後悔起來,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段雲浩的問題,本來也沒想過牽扯薑娉,但現在為了減輕自己的責罰,還是給薑娉推鍋了,“是薑師妹想要那隻靈獸,我才綁他過來的,我隻是,我隻是想讓她高興而已,我沒想過那隻靈獸身上會有問題,真的不是我……”段雲浩看向玄光,開口問:“你就是薑漾羽的靈獸?”玄光說:“是。”“你過來。”段雲浩語氣淡淡地說。或許是看多了薑漾羽那熱烈的笑容,再看段雲浩這好像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裏的眼神,他莫名的有些不喜歡。他靠近了幾步,因為高大的身體,他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段雲浩,這樣看他,玄光心裏略微愉快了起來,身後的尾巴也輕輕地搖了搖。段雲浩問:“你當時有何感覺?”玄光不擅長撒謊,薑漾羽能感覺出來,別人自然也能感覺出來,因此薑漾羽主動開口道:“師伯,請允許我代替呱太回答!畢竟他也是受害者,身上也受了重傷,現在還未從七天前的慌亂之中回複心情,他也很害怕,回來的時候還抱著我痛哭許久,現在並不方便回答師伯的問題,請師伯通融!”段雲浩看向其他人,白玉京那邊商量了一會兒,對段雲浩點了點頭。段雲浩便對薑漾羽頷了頷首。薑漾羽用充滿激情的語氣說:“當時的情況,羅師兄不敢說,但是作為受害者之一,呱太知道!羅衍師兄和薑娉薑師妹兩人密謀奪取他,將他從玄天宗綁到了白玉京,而後薑娉想與呱太簽靈獸契約,便是這時!呱太被一股黑色旋風裹住,甩到了一旁,羅衍師兄未發現,呱太也就趁他們不注意,倉皇逃出!這便是呱太與我說的經過。”他緩了一口氣,繼續道: “呱太跟了我一年多,玄天宗上下對他都有深刻的了解,他隻是一隻普通的靈獸,既弱小,也未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又何故會因為入魔肆虐白玉京?而且眾師伯神通廣大,如果一隻沾染了魔氣的靈獸進了護山大陣,玄天宗又如何不能察覺?”“玄天宗也是浩然界第一大派,絕不會包庇任何入魔的弟子,更何況一隻靈獸?相信如果入魔的是我,眾師伯也會大義滅親,將我斬殺,絕不會放任我出去危害他人,這就是浩然界第一宗的態度和氣量!有問題,我們絕對會解決,有損耗門派利益的人,我們也絕對不會姑息!也請師伯們明察秋毫,勿要將一隻弱小無辜的靈獸牽扯進去,勿要對他造成二次傷害!”他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身後弟子都情不自禁地大呼:“我們呱太是無辜的!他沒有錯!!”段雲浩:“……”段雲浩說:“我沒說他錯。”他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掌,對準玄光,“你且低頭過來。”玄光不太情願,薑漾羽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脊背,說:“過去吧,師伯不會害你。”玄光這才乖順地低下頭去,任由段雲浩將手放在了他的腦袋上。這自然也是神魂上的檢查。大乘期的修士隻差一步便可飛升仙界,在這個世界自然手眼通天,很少有妖邪魔氣能逃脫得了他們的神識。玄光在這種情況下,卻還能保持平靜,倒是薑漾羽緊張了起來,隻能在心裏安慰自己,畢竟落雲峰距離薑柏言並不遠,薑柏言都未察覺出什麽,段雲浩也未必會察覺出什麽。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段雲浩鬆開了手,對其他人說:“沒有問題。”薑漾羽鬆了一口氣,羅衍叫道:“不可能!他一定有問題,就是他啊,他害的我們!!就算不是他,也是魔修跟著他進了白玉京!請段師伯明察!”他看向薑漾羽的眼神裏毫不意外地帶著怨恨,要是一開始他老老實實的交出那隻靈獸,又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情?羅衍到現在都不肯承認自己有錯,萬事皆是別人的錯,他是絕對不可能有錯的。羅衍這性子和女主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