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振豐出現,馬三本能的將腿從椅子上拿下來了,隨即想想自己現在跟的人比他勢力大,自己怕他幹啥!想到這裏,馬三又坐直了腰杆子,衝著振豐笑了一下,微微點頭,“瘋子哥,好久不見呀!”


    秦浩峰見到振豐進門,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當看到振豐的小弟將大門關上,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要是振豐發起瘋來,再加上一個柱子,就算把自己劈開,也阻止不了這兩人聯手呀!


    秦浩峰的想法很簡單,一看這馬三就是混社會的,跟這種人硬碰硬根本就沒有必要,就算自己和柱子聯手把他收拾了,鋪子還在這呢,你是開買賣的,人家想怎麽禍禍你不行。對付這種人,還得振豐和刀疤出麵,畢竟他們在社會上混的時間長,名氣又大,說不定回來聊聊,這事就解開了,所以秦浩峰將電話打給了振豐。


    “馬三,聽說你小子現在混大了,這不跟著王大埋汰混了,這脾氣見長呀!”振豐一邊說話,一邊朝馬三臉上吐了一口煙,“現在連我的兄弟都敢碰了?”


    馬三看了看振豐,嘴角兩邊翹了起來,“瘋子哥,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我哥。但咱們在社會上玩的,講的就是個規矩。”


    “我小兄弟被人熊了,找到了,那我當然要替他出頭了。瘋子哥,我現在也是帶小弟的人了,這麵子總得有吧!”


    振豐這時候抬頭看了一眼秦浩峰,秦浩峰走到振豐身邊,低聲說了幾句,振豐才知道,馬三這小子是為小田出頭來了,聽到這裏,振豐隨即笑了,用手一指馬上。


    “行呀,小子,你這是衝我來的呀!”


    說著話,振豐眼睛一瞪,“馬三,我還告訴你,那什麽姓田的,就是老子揍的,來說說,我看看你怎麽個打算!”


    馬三賤賤的笑了一下,“瘋子哥,您看,我還真不知道這是您做的,我那小兄弟就說被陳陽熊了,我這才找到鋪子來了。”


    “你看你也是前輩,這樣吧,我今天也不五萬十萬的要了,這樣,您隻要把他給你的錢,退給他,這事就算了了,怎麽樣?”


    振豐聽他說完,眼睛微微眯縫了一下,這馬三真是損到家了。如果他真當著自己的麵,敢五萬十萬的要,自己完全有理由收拾他一下;現在他隻要求把錢退回去,這麽一來,自己反倒不好做了。


    第一,如果因為這麽點錢收拾他一頓,那道上的人就會說自己不講道理;第二,如果自己把錢退給他了,他又可以去道上說,振豐完犢子了,他替小弟出頭,把錢從自己手裏要了回去,裏外裏自己都吃虧。


    振豐想了想,這小子跟自己玩心眼,那自己就讓你看看什麽叫老江湖!


    “馬三呀,你這要求不過分,”振豐抽完了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掐滅,“不過你的麵子是麵子,我的麵子也不是鞋墊子,我要是就這樣把錢給了你,日後我怎麽在江湖混。”


    “這樣吧,”振豐起身拍拍手,“回去跟你小弟說一聲,錢我就不退了,等有機會,我攢個局,你帶上他過來,一起吃頓飯,這事就翻篇了!”


    秦浩峰和柱子在旁邊聽完不由一愣,按照振豐的辦事方式,不可能就這樣便宜他們呀,這怎麽還要請他們吃飯呢?這不就等於低頭認錯了麽?


    其實振豐說的就是客氣話,我說我請客吃飯,我就是跟你這麽說,這飯自己請不請,那由自己說了算。自己要是請了,你可以去道上四處說去,可要是我不請,你也得聽著,能跟馬三這麽說話,振豐就已經很給馬三麵子了。


    馬三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振豐的意思,那能輕易讓振豐糊弄過去麽!馬三嘿嘿一笑,“瘋子哥,別來這套,你要是想請客,就現在,正好我小兄弟在外麵呢;您要是不想請客吃飯,那就退錢,兩條路,您自己選一條!”


    真tm是給臉不要臉,振豐臉上瞬間冷了下來,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馬三,既然你也是玩社會的,我就明著告訴你,這事談不攏。你要是覺得你行,這個地方,咱們約一下!”


    馬三聽完也瞪起了眼珠子,“瘋子哥,我可是拿你當前輩,你要是這麽說,那咱們還真就沒法談了!”


    “我可告訴你,我現在是楠哥手下生哥的小弟,你不把我放在眼裏,就是不把楠哥,生哥放在眼裏,你自己照量著辦!”


    振豐聽完笑了,這小子在這跟自己說繞口令呢?還tm楠哥手下的小弟,嚇唬誰嚇唬慣了!


    “啪!”馬三剛說完,振豐走到麵前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這一個嘴巴子直接把馬三從椅子上扇下來了。


    馬三從地上嘰裏咕嚕爬起來,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指著振豐,“隋瘋子,你tm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找死!”


    “你給我等著!”說完話,馬三就要往外走,他剛一邁步,振豐上去一把拉住了他脖領子,瞪著眼睛衝他喊了一句,“老子不等,現在就想死!”


    說完之後,不等馬三開口,振豐反手又是一個嘴巴子,將馬三扇的向後退了好幾步,還沒等馬三站穩,振豐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金鏈子,順手將金鏈子在自己手上纏了一圈,“還tm戴個狗鏈子,你tm配麽!”說著話,振豐拉著馬三就向後麵走去。


    “我艸,你找死,敢動我大哥!”馬三的小弟,一看大哥被打了,拎著刀子就要衝上去,剛破一步,柱子上去就一腳,直接給踹倒在地上了。旁邊的小弟也要往上衝,柱子一下就把他腦袋夾在胳膊底下了,另一隻拎著地上那個小弟衣服領子,拖著兩人也向後麵走了過去。


    “哎呦我去!”


    “你去哪?歇著吧!”秦浩峰順手抄起桌麵上的茶壺,一茶壺直接削在最後一名小弟腦袋上。


    “啊!”茶壺砸在腦袋上這下不說,滾燙的茶水,順著自己後背往下流淌,秦浩峰可不管那麽多,上去就用腳踢,“滾,自己往後麵趴,趴慢了老子在給你一茶壺!”


    勞杉在旁邊看著,兩邊嘴角翹了一下,隨即連忙上前,“小峰哥,別這麽整呀,哎呦我的天,太殘暴了!”


    “你看屋!”秦浩峰回頭衝勞杉喊了一句,轉身又踢了一腳。


    馬三蹲在一處牆角,腦袋上也出了血,金鏈子也折了,雙手緊緊抱著頭,任憑振豐一腳一腳踹在身上。


    “瘋子哥,哥,我錯了!”馬三連連求饒,感覺在被振豐踢一會,自己身上的骨頭非得散架子不可。


    振豐一腳用力的踹在頭上,指著馬三罵道,“你tm什麽身份不知道麽!你還tm剃個光頭,戴條鏈子,你配麽?”


    “不配!”馬三搖搖頭,雙手抱著腦袋,時不時瞟一眼振豐。


    “你tm還替人出頭來了,不是想整死我麽?”振豐說著話,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遞給馬三,“來給你,起來弄死我!”


    馬三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表示下次再也不敢了。


    “會tm玩刀麽!”振豐隨手一扔,匕首直接紮在馬三麵前的土地上,匕首把還搖晃了幾下,“這玩意給你有用麽?”


    “沒用,哥,我就是用來嚇唬孩子的。”馬三將手從頭上拿了下來,順勢蹲在角落裏,雙手抱著膝蓋。


    柱子在旁邊看笑了,這家夥業務很熟練呀!


    “你tmd!”振豐一腳踹在了馬三肩膀上,要不是有牆靠著,估計這一腳馬三又飛出去了。


    “大熱天光膀子穿西服,挺能整洋事呀!”振豐用手提了一下褲子,“五萬,十萬,現在告訴告訴我,你想要多少?”


    “不要了,不要了,哥,看在我跟過你幾天的份上,你饒了我吧!”馬三舉起右手,看著振豐說道,“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以後在江城見到你,我繞著走,免的礙了你的眼。”


    振豐看看馬三帶來的小弟,被柱子和秦浩峰也收拾的差不多,踢了一腳馬三,“滾,別讓我在看到你!”


    馬三起來衝著振豐不停的點頭,嘴裏還說著謝謝,隨後帶著小弟飛快的跑了。振豐幾人重新回到屋裏,振豐拍打著褲子上的塵土,用手擦著皮鞋,“這小子,他還仰巴起來,真是欠揍。”


    秦浩峰遞給振豐一塊抹布,讓他用抹布擦鞋,“振豐哥,他要是以後再來搗亂咋整?我看這小子本事不咋的,這耍賴的本事倒是不小。”


    “敢!”振豐一瞪眼珠子,“他要是再來,你就給我打電話,或者給你刀疤哥打電話。今天是碰到我了,要是刀疤在這,能讓他尿這!”


    “對了,這陣子你們看到刀疤了麽?”


    秦浩峰搖搖頭,“振豐哥,刀疤哥不是天天跟你在一起麽?”


    “是呀,可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沒看到他影子呀,”振豐將抹布扔到一邊說道,“一打電話,就說有事,得等兩天,這一周我都沒看到他影子了。”


    “啊!”秦浩峰吃驚了一下,“刀疤哥不會出什麽事吧?”


    兩人正說著話,柱子洗完手從後麵也走了進來,“刀疤哥咋了?對了豐哥,那小子嘴裏的楠哥是誰呀?”


    振豐一人發了一根煙,點燃香煙之後,“張殿楠,也不知道馬三怎麽跟張殿楠混到一塊去了!”


    “張殿楠?”柱子愣了一下,秦浩峰在旁邊吃驚了一下,“踹瘸子拐那個?”


    振豐聽完秦浩峰說的,一邊抽煙一邊笑了,“呦嗬,你還知道這事呢,就是他。不過他現在混的可是挺厲害,不過我估計,張殿楠不帶管馬三這破事的。”


    “剛才馬三自己不也說了麽,他是張殿楠小弟的小弟!”


    聽振豐說完張殿楠之後,秦浩峰皺起了眉頭,“哎呦,聽說張殿楠也是個混世魔王,怎麽惹到他了呢?真是的!”


    “怕啥,”柱子一拍胸脯,“就算張殿楠來了,敢這麽說話,我也揍到他服為止!”


    柱子說完,氣的秦浩峰踢了一腳柱子,“你是不是虎!你那聰明勁呢?咱們是開店的,店是死的,要是讓他們盯上了,隔三差五來搗亂,咱們買賣還怎麽幹!”


    秦浩峰說完話,大門被推開了,祝語嫣背著雙肩包,蹦跳著走進來,手裏拿著蝦條,嘴裏還嚼著,“你們又幹啥了,這買賣怎麽就幹不下去了?”


    “讓我師弟聽到,又得罵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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