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金光閃閃的杯子,振豐心裏暗暗吃驚,看來陳老板沒猜錯,這村子裏確實有好東西。別人拿來的東西,自己可能不認識,但這金光閃閃的杯子,自己可認識,一看就是金子做的,最起碼也是鍍金的。


    結果可想而知,男人還是輸,隻不過這次輸的沒有那麽多了。小槐的手法非常好,而且手藝相當的漂亮,總體下來是男人輸,其餘三家贏,而且贏的最多的還不是小槐和刀疤,而是跟男人同村的人。


    來的時候刀疤和振豐跟自己說過,在這弄局,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東西。陳老板是幹啥的,小槐早知道了,陳老板能設計這樣一個局,那指定是東西比錢還值錢,必須用這種圈羊宰羊的手法,否則一旦被村民發現,自己這幾個人得被人家全村人打死。


    “小槐,”晚上,三人圍著桌子,吃著燒雞,喝著啤酒,刀疤跟小槐碰了一下杯,“你說你有這手法,為啥不自己出去弄個局呢,老這麽抽水啥時候是個頭呢?”


    小槐白了一眼刀疤,“開什麽玩笑,我是手藝人!”


    “我師傅跟我說過,像我們這種人,隻能靠手藝吃飯,如果一旦攢局,那一定要倒黴的!”


    刀疤聽完撇了一下嘴,表示小槐還挺封建,啥掙錢就幹啥唄!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來跟著我們,一起給陳老板幹活,多好!”刀疤一指桌麵上吃的,“小槐,我跟你說,自從我們跟了陳老板,吃喝不愁,而且還沒有風險,人家幹的都是正經事,穩穩當當過生活多幸福!”


    說著話,刀疤將一大塊雞肉添在嘴裏,大口嚼著,還沒定咽下去呢,腦地傻瓜就被振豐拍了一巴掌,“你tm也知道現在日子不錯,那還出現搞事情,要不是因為你,我能來這地方麽?”


    刀疤揉揉頭,看了一眼振豐,嘴裏一邊嚼著一邊說道,“哥,你整明白了,我和小槐來這,是因為我們幫了梁有才;你來這,是因為你惹了張殿楠,咱們不一樣!”


    “再說了,你不是也因為惹事,才被陳老板發配到這裏了麽,還有臉說我!”


    振豐抓起一把花生米,直接扔向了刀疤,“那怨誰,還不tm怨你!”


    “怨我啥?”


    “你要是早跟我說,你跟小槐去幫梁有才了,我不跟著一塊去了!那我還能碰上張殿楠麽?”


    聽振豐說完,小槐一口啤酒直接噴了出去,之後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刀疤在旁邊眨巴眨巴眼睛,“瘋哥,這tm有區別麽?”


    振豐笑著搖搖頭,“沒有,就是想怪你,咋的!”


    “艸!”刀疤嘟囔了一句,“我繼續吃肉!”


    幾人打鬧了一會之後,小槐向兩人問道,這兩天可是收了好幾件老東西上了,押出去不少錢了,你們倆到底認識不認識呀?


    振豐搖搖頭,表示一樣都不認識,咱們這些人隻負責往上收,等陳老板來了,一看就知道了。


    小槐無奈歎了一口氣,“二位哥哥,你們都跟陳老板這麽久了,就沒學點真本事呢?”


    “這要是弄砸了,讓陳老板賠了錢,咱們可咋辦?”


    “不會!”刀疤大手一揮,滿手是油手的手,直接搭在了小槐肩膀上,“這不是有你麽,要是陳老板發現賠了,你就用你的手法,誇誇把錢收回來,不就完事了麽!”


    “就是,有你在,我們放心,陳老板也放心!”振豐也在旁邊笑著說道,“來的時候,陳老板說了,這次全看你,我和刀疤負責配合你。”


    “小槐,你放開手腳,大點幹早點散!”


    “不能大點幹,早點散!”小槐在旁邊喝了一口酒,“賭博這東西,大點幹確實過癮。但我們這些手藝人,其實最討厭的就是大點幹!”


    出千這種事,最重要的是什麽?不是你能贏多少錢,而是你能在不顯山不露水中的把錢揣進自己的口袋。三人局,要兩家贏,一家輸,而且你隻能比另外一家贏的稍微多點;四人局最後做到兩家贏兩家輸,這樣別人不容易懷疑。


    你要是中幾十萬,幾百萬的贏,早晚被人盯上,一旦被人盯上,沒的就是手,手沒了,日後想吃這碗飯就難了!


    所以有的局,就算高價請自己去,小槐都不去。那些人太貪了,總想著把人家所有錢都贏過來,小槐覺得出千這種事,就應該細水長流,精打細算,小心駛得萬年船!


    聽小槐說完之後,刀疤看看小槐,“我艸,沒想到呀,你還是個惜命的主!”


    “我倒是不惜命!”小槐苦笑著歎了一口氣,“我得等小瞳出來,還有小飛,海子他們,我要是死了,連給他們燒紙的人都沒有!”


    “喝酒!”


    “對,喝酒!”刀疤拿起瓶子跟小槐碰了一下,“你放心,如有有一天你沒了,我指定給你燒紙!”


    “去你大爺!”


    “滾,你小子會不會說話!”


    麵對振豐和小槐的臭罵,刀疤嘿嘿一笑,仰頭幹下去了大半瓶啤酒。


    接連兩天,振豐手裏又多了幾樣東西,振豐看著屋子裏的物件直皺眉頭,自己也不認識這些東西,而且自己也不知道這幫村民誰家還有什麽好物件,這得收到什麽時候去?還有,陳老板讓打聽進山的路,自己要怎麽跟他們開口呢?


    振豐正琢磨著,押金杯那個男人又來了,走進來之後,咧嘴衝著振豐笑了一下,露出滿口的大黃牙,“老板,再賺我點錢唄!”


    “哎呦,大兄弟,”振豐笑了,這家夥真是沒夠呀,聽說昨天小槐讓他贏了,這怎麽今天又來了?


    “不是你昨天不是贏錢了麽,咋的,今天又沒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老板,你再給我拿點,等我贏錢了我再給你。”


    “拉倒吧,”振豐擺擺手,把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你昨天贏錢了都沒還我呢,還有,你押我這,這麽多破東西,我都不知道值錢不值錢,我可不敢再借你了。”


    “值錢,指定值錢!”男人一個勁的點頭。


    振豐看看男人,無奈笑了一下,“值錢不值錢,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可跟你說,明天我就要回城裏,到時候我帶著這些東西找人問問,要是不值錢,你都得把你家房子給我!”


    說到這裏,振豐瞪了一眼男人,表示也就是因為他拿來的這些東西做工還說的過去,雖然看起來挺破,但做工還挺精美,要不然自己絕不會借給他那麽多錢。


    “老板,您放心,我的那些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男人湊到振豐麵前小聲說道,“那都是好東西,一般人弄不出來!”


    聽到這裏,振豐看了一眼男人,伸手遞給他一根香煙,“你少來這套,我跟你說,咱們平時喝點吃點抽點,都無所謂,大家在一起玩牌開心就好。”


    “你這些東西要是偷來或者搶來的,現在趕緊拿走,我可不想到時候跟著你倒黴!”


    男人聽到振豐這麽說,連連擺手,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是偷來或者搶來的,而是自己撿來的。


    “你騙誰呢,”振豐聽完嗤鼻一笑,“還你撿來的,別說你們這個村子裏,就算我在江城這麽多年,撿一分錢都難,你還撿來的,誰信啊!”


    “真的,我不騙你!”男人把胸脯一挺,說起了東西的來路。多年前,村裏一個人上山放羊,發現了一個地洞,將洞口挖開之後,發現裏麵有不少槍支彈藥。當時把他嚇壞了,回來立即告訴了村長。


    村長帶著村裏一群漢子,來到了那個洞口,帶人進去一看,全是小鬼子留下來的武器。


    “那個洞挺深,村長帶著人一路往裏麵走,除了槍支彈藥以外,還有不少日用品,什麽棉服棉被,罐頭口糧食啥的,隻不過都過期了。”說道這裏,男人抽了一口煙,之後繼續向振豐說道,“聽人說,老村長帶著人一路向裏麵走,中間發現了不少屍骨,走到山洞最裏麵,有一道鏽跡斑斑的大鐵門。”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鐵門打開,發現裏麵堆放著不少金條和大洋,還有不少瓷器和金屬製品。”


    振豐聽到這裏,這跟陳老板說的差不多呀,原來這山裏真有好東西,不過陳老板是怎麽知道的呢?振豐臉上的肌肉微微動了一下,隨即輕聲冷哼一聲,“你是真tm能編故事,還槍支彈藥,金銀財寶!”


    “你們是不是在大門口,喊了一聲芝麻開門,那大門就自己打開了?”振豐一臉不屑看著男人,“在裏麵發現一盞神燈,用手搓三下,出來一股煙,煙幕裏出來一個大胖子,問你們三個願望,對不?”


    “不是!”男人搖搖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振豐,“我說是真的,這事我們村都知道。你看看我們村的路,還有家家那小院,像一般農村麽?”


    振豐聽完想了想,這才微微點點頭,“按照你這麽一說,還真是跟其他農村不一樣。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用山洞裏麵的東西,才修了路蓋了房子?”


    男人點點頭,表示村裏的錢就是這麽來的,隻不過這麽多年,沒人說而已。


    “我聽老人說,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老村長用僅僅用了兩件瓷器,就換了好幾車吃的!你說,這些東西值錢不值錢!”


    振豐看看男人,隨即嘴角一翹,“這隻能證明那些東西值錢,又不能證明你這些東西值錢!”


    “還有,要真這麽值錢,你們這東西為啥不拿出去賣了?”


    “你咋知道沒賣呢!”男人衝振豐一咧嘴,“那山洞裏的東西可賣了不少,要不然哪來的錢修路,哪來的錢蓋房子呢?哪拉的錢建度假村!”


    “可惜呀......”


    “可惜什麽?”振豐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山洞裏東西被你們搬空,沒有了東西了?”


    男人搖搖頭,“金條,珍珠翡翠是早就沒了,後來就剩下一些破瓷器。老村長去世了,我們這些人也不知道啥東西值錢了。又過了幾年,那入口塌了,現在根本進不去了!”


    什麽塌了?這不是白玩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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