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麽知道,這就是南宋而不是北宋的呢?”秦浩峰在旁邊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聽到秦浩峰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陳陽都不想搭理他,但隨即看看柱子,刀疤等人也都齊刷刷看向自己,心中就明白了,這幾位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都不知道上學時候怎麽學的曆史!


    想到這裏,陳陽無奈的給幾人講解了起來,北宋、南宋在曆史上是一個朝代。嚴格意義上現在大家說的的宋朝指的就是北宋,之所以把宋朝分為北宋、南宋,從根本上說南宋已經不能算作一個中央政權了,而是偏安江南的小朝廷淪為地方政權了。


    北宋的開國皇帝是趙匡胤,說到這裏,陳陽看了一眼幾人,“趙匡胤不用我說了吧,都知道吧!”


    “我知道!”刀疤一拍胸脯,“就是吃飯直接把桌子掀了,直接將酒杯扔到地上,大喊一聲,老子要當皇帝,你們把兵權都給我,那個!”


    “你別說話,聽著!”陳陽瞪了一眼刀疤,“那叫杯酒釋兵權,還tm吃飯把桌子掀了,你當他是烏鴉哥呀!”


    “烏鴉哥是誰?”


    “你先別管烏鴉哥是誰,繼續聽我說!”陳陽白了一眼刀疤,繼續向幾人說道。


    趙匡胤在後周時期擔任重要將領,並在後周世宗柴榮去世後發動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建立了北宋,定都汴京,也就是現在開封市;南宋則是靖康之變後,北宋淪亡,被金朝所滅之後,宋徽宗趙構的兒子在南京應天府繼位,國號仍為宋,史稱南宋,定都在應天府和臨安府,分別是今天商丘市和杭州,公元1138年,宋室遷都臨安府,也就是今天的杭州。


    “這上麵寫著南街趙宅置,”陳陽向幾人解釋說道,“根據曆史資料記載,南街就是南宋都城的禦街,就在今天的杭州,所以這物件當然是南宋的,而不是北宋的。”


    說道這裏,陳陽看向了柱子和秦浩峰,“知道這物件怎麽斷代麽?”


    秦浩峰抬頭看了一眼陳陽,“哥,你剛才不是說了麽,南街趙宅置,南街就是在臨安,臨安是南宋的都城,那指定是南宋的物件了!”


    陳陽微微搖搖頭,表示單憑這一點還不夠。先看壺嘴, 宋代的造型是瓶上部有直立的細長圓管,稱為流,像這種流下麵配有龍頭的,叫做龍頭流,這種裝飾手法在宋代瓷壺中也是有見到,比如定窯的刻花執壺也是這種裝飾;其次看壺身,壺身上的荷花和魚都栩栩如生,這種技術叫金銀錘揲技法。


    “金銀錘揲(yè)技法,這種技術是傳統金屬加工的主要工藝之一,是指對金屬坯料施加壓力,使其產生變形以獲得所需造型的金屬加工方法。捶打,敲擊,反複,直至器形和紋飾成型,這種技術盛行於唐代。”


    說道這裏,陳陽向幾人問道,上次幾人從長安那座墓裏取出來的金杯,上麵的紋飾就是這種技術手法,“先有唐代的金銀錘揲法,之後壺嘴是宋代瓷壺常用的裝飾手法,再加上壺底的字,這才可以斷定是南宋的!”


    “另外還有這兩隻金杯,都采用了立體紋飾,鏤空,雙層技藝,這三種工藝,是宋代製作金銀首飾最常用的手法,而且在宋代的時候,非常成熟,所以就不難判斷了。”


    秦浩峰和柱子在旁邊聽完,一邊點頭一邊看著金壺和金杯,刀疤在旁邊咂巴了一下嘴,“陳老板,就這一隻壺,你看出了這麽多門道?放我們手裏多少天了,我就能看出它是一隻壺,兩隻杯子!”


    陳陽看著刀疤笑了一下,隨後遞給刀疤一根香煙,“刀疤,你那是不往心裏去,你要是往心裏去,你也能學會!”


    “再說了,人各有一好,比如調戲女人的手法,我也不如你呀,對不?”


    刀疤聽完也不害臊,撇著大嘴哈哈一笑,“那是,我是萬花叢中過,各個不放過!”


    “刀疤哥,你可不僅僅是各個不放過,你呢,還想嚐嚐外國的大花朵!”秦浩峰在旁邊笑著看了刀疤一眼。


    “去去,研究好你的物件,那才是你的正事!”刀疤笑著向秦浩峰說道,隨後轉頭向陳陽問道,這物件能值多少錢,振豐可是給了這人不少錢,前前後後加上這次帶路的錢,得有小十萬了。


    “不多!”陳陽笑著搖搖頭,“這物價現在市麵上什麽價格,我還真不知道多少錢,一旦拿到市場上,價格最少也得是七位數!”


    刀疤琢磨了一下,伸手數著,“個、十、百......”,隨後驚訝的看向陳陽,“百萬!”


    陳陽點點頭,南宋的金銀器,在國內博物館裏都沒有幾件,博物館裏的,也都是銀鎏金,或者是鎏金工藝,像這種純金打造的,可以說幾乎沒有,更別說市麵上了。這種物件就是宋青雲口中有價值的物件,首先這個年代的東西,現在它可以出現在交易市場上,而且還是難得一件的物件,最關鍵的是價值不菲。


    幾人聊著天,刀疤將炕琴裏的物件一件件拿出來,讓陳陽看看還有沒有更值錢的,陳陽看著刀疤一件件拿著物件,心裏想著怎麽可能還有更值錢的,要知道這執壺和金杯已經......等等,那是什麽東西?


    “刀疤,你把角落的那個物件給我拿出來看看!”陳陽伸手一指角落裏,周身布滿綠鏽的一個東西說道。


    刀疤順著陳陽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陳老板,你說這個麽,這東西挺奇怪,我都沒見過,說壇子不壇子,說罐子不罐子,也不知道幹啥用的。”


    “瘋子哥說這物價有點老氣,可不是有老氣麽,你看都是綠鏽了。”


    說著話,刀疤將東西放在了桌麵上,陳陽仔細看了一眼,“這tm是爐子!”


    “爐子?”秦浩峰三人異口同聲疑惑著。


    “哥,這怎麽可能是爐子呢?”


    “對呀,陳老板,爐子我最熟悉了,我家燒爐子燒多少年了......”


    “這是香薰爐,不是你家燒火用來取暖的爐子!”陳陽將爐子拿到自己麵前看了起來,居然是一件博山爐,這秀才村有多少好東西呀!


    此時的振豐可不知道自己收了兩件這麽好的物件,在李老五的帶領下,一路上躲過了巡山的巡邏隊,幸虧有李老五跟著,要是自己非讓巡山的武警抓到不可。李老五帶著振豐悄悄摸到了後山山洞處,四處看看沒人,向不遠處雜草叢生的位置一指,表示將雜草扒拉開,就能看到了。


    振豐弓著腰,小心翼翼摸了過去,走到近前將雜草扒拉開,果然跟李老五說的一樣,入口已經被不少大石頭堵住了,有些石頭上已經有了不少苔蘚,看來李老五沒說謊,應該是被堵了很多年了。想進去除了搬開石頭,估計沒別的辦法,但是這石頭不但多,而且太大了,想靠人力是根本不可能的,必須有工具。


    “我問你,你還知道其他能進去的位置麽?”振豐皺著眉頭向李老五問道。


    李老五搖搖頭,表示沒有其他地方能進去,至少自己就知道這一條路,村裏其他人知道不知道別的路,自己就不知道了。


    “你得幫我,”振豐拍拍手,“幫我聯係點村民,將這洞口弄開。”


    李老五聽完連連擺手,“老板,這不行,也根本做不到。要是其他時候還行,現在不但封山了,不時還有巡邏隊。要是沒有人封山,我倒是可以想辦法找人幫你炸開,但現在不行,動靜鬧大了,驚動了部隊,可就麻煩了。”


    振豐想想也對,表示自己可以多出錢,找村民幫忙搬開,哪怕慢點也行。


    “老板,你就別想了,”李老五撇了一下嘴,“那石頭有多少,有多大,你都看見了,要是快也得半個月,現在巡邏隊盯這麽緊,就算有人來,怎麽幹活?”


    振豐琢磨了一下,暫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決定先回去,反正位置已經知道了,等回去自己想到了辦法再來也不遲。李老五帶著振豐往回走著,振豐看著四處都差不多的山路,從包裏默默拿出了小刀,在沿途的樹木上做著記號,總不能下次再拿五萬塊讓他帶路吧。


    走著走著,振豐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一路四處看著,卻什麽都沒發現,於是拍拍李老五的肩膀,“我咋總感覺有人盯著咱們?”


    李老五聽完嚇的激靈一下,站定腳步四處看看,“老板,你可別嚇唬我,這山上可有毒蛇猛獸,而且還有人說看見過孤魂野鬼,你這麽說完,我後脊梁都涼了。”


    振豐聽完笑了一下,毒蛇猛獸倒是挺嚇人的,別的不說,要是真遇到張三,估計兩人都得留在這。但要是說到孤魂野鬼自己可不怕,自己以前可是在墳地裏睡過覺,那地方夠嚇人吧,自己都什麽事沒有,山裏還能有孤魂野鬼!


    “老板,你可別不信,我聽他們說,老村長帶人進入山洞的時候,還在裏麵發現不收骨頭架子呢!”李老吳說完,自己都打了個哆嗦,“你想想看,那人死了魂不得飄出來麽!”


    “哎呦我的媽,咱倆說這個幹啥,反正這玩意挺邪乎的,還是趕緊走吧!”說完話,李老五一路帶著振豐向山下走去。


    ......


    伊知坐在屋裏,陳陽等人的到來她已經知道了,不過從刀疤嘴裏聽說,他們是來蓋學校的,今天又看到他們帶來了不少圖書和文具,還有不少建築材料,伊知一時有些分不清陳陽是真來蓋學校的,還是借著蓋學校的名義,準備進山。


    反正現在陳陽他們還沒有什麽動作,隻要自己的人將山裏的情況摸清楚了,自己先下手為強就對了!


    伊知正想著,有人來報告,說進山摸情況的人回來了,伊知示意讓他們進來。


    “情況怎麽樣?”伊知看著窗外,翹著二郎腿,向三人問道。


    “伊知小姐,我們已經知道了山洞入口的位置。”


    “什麽?”伊知聽完一愣,轉頭驚訝的看向三人問道,“怎麽會這麽快,將情況跟我說一遍。”


    三人將事情經過向伊知說了一遍,原來三人進山之後,正在尋找山洞的位置,不料碰到了李老五帶著振豐進山,三人就在後麵小心翼翼的跟著,不但躲過了巡邏隊,還找到了山洞的位置。


    “哈哈!”伊知笑著拍拍手,走上前笑著看了看人,“幹的不錯,給你們記上一功,先下去吧!”


    “嗨!”


    陳陽呀陳陽,你這是來幫我的!伊知看著窗外,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回自己不用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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