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陳陽聽完沈浩說的,心裏微微冷笑了下,這tm可是田黃石,雖然說不是極品,但能碰到這上品田黃已經不容易了,再有名家的加持,可以說能見到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怎麽感覺在他嘴裏,家裏有一大堆一樣。


    關金川在旁邊聽完之後笑了一下,這位大哥一看就是什麽都不懂呀!田黃石可是壽山石係中的瑰寶,素有“萬石中之王”尊號。其色澤溫潤可愛,肌理細密,自明清以來就被印人視為“印石之王”。數百年來田黃石極受藏家至愛,古時就有“一兩田黃三兩金”之說,到他嘴裏跟蘿卜白菜一樣。


    “沈大哥,聽這意思,你家裏還有這類東西唄?”


    “當然有!”沈浩咧嘴笑了一下,隨後起身就向屋裏走去,邊走邊向兩人說,“這種印章,我記得家裏還有兩枚,等著我給你拿去。”


    還有兩枚?陳陽和關金川對視一笑,不用想都知道,他再拿出來的印章,絕對不會是田黃石!


    不大一會,沈浩從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兩枚印章,上麵都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往桌子上一放,“這不也是麽!”


    兩枚印章被沈浩隨意的放在桌麵上,陳陽伸手拿了起來,隨後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這兩枚印章是一對,這一對印章,有3.3公分見方,高約近9公分,石質極佳,油潤光潔,保存完好,其中“紅筋”及“蘿卜絲紋”清晰可見。


    董滄門刻恭親王龍鳳田黃對章


    這印章...... 陳陽將印章翻轉過來,隻見一枚下麵刻著:皇六子和碩恭親王;另一枚下麵刻著:禦賜為國藩輔的字樣。


    印章


    這個就能看明白了吧


    我艸,董滄門刻恭親王龍鳳田黃對章!


    和碩恭親王奕?,道光帝六子,鹹豐帝異母弟。在清代275年的曆史中,是一位傳奇性的重要人物。他被道光帝遺詔封親王,是鹹豐、同治、光緒三朝的依國重臣,權傾朝野。


    也是辛酉政變的直接策劃者,被授予議政王頭銜,他臨危受命簽訂《北京條約》,爭得同治中興;同時他力薦清代外交變革,推動了洋務運動,被「清流派」譏為“鬼子六”。


    而道光時期他與皇四子奕詝爭儲的故事,則最為人津津樂道,不論是清宮檔案或野史筆記,故紙叢中早已被好事者翻爛。而今,北海南岸的恭王府,遊人如織,成為很少保存完整麵貌的王府之一。


    皇六子和碩恭親王為龍章,禦賜為國藩輔為鳳章,這是一對!


    陳陽拿著印章仔細看了起來,這東西本應該出現在恭王府內,無論怎麽輪,都不可能輪到沈浩手裏,自己要仔細看看。


    這一對田黃石印章,剖自同一塊帶皮的田石籽料,其中一塊尚存試切下刀的痕跡,石料隻做了盡量少的切方規正,做薄意雕的一麵,皮色微存。兩石印麵的一側上角,也因籽料的關係,略缺而保有斑駁的石表,這是非常難得的。


    現代作品田黃多留皮,以表示這是田石,而過去貴石在留意不留皮,就是盡量將皮去幹淨,隻留其意表,這樣精心而藝術、恰到好處的處理,非雕琢高手、藝術巨匠不可能為之。


    龍章刻意雕作雙龍,左下角留皮作朱文「滄門」二字。二印相剖開之一麵,雕明初王伯輝七言詩一首:東風簾卷小紅樓,三月梨花喚錦鳩。曾記玉人將鳳管,隔花低按小梁州。已亥重九後二日,鹿原林佶。


    龍章


    印文規矩方正,刻白文,多用切刀,鏟底較深,刀痕明顯。恭字因石皮略陷一角;印文鐫刻折角處不接刀,有大刀闊斧,一氣嗬成之勢。而其整體印文,不見矯揉造作,又不失端莊典雅。


    鳳章上雕雙鳳,左下也有「滄門」款,印側亦刻明初袁忠徹五言詩一首:夕雲斂餘暉,稍稍歸鳥集。清盤林際浮,樵歌峰外急。懷人南鬥邊,露下銀漢濕。瑤草春複生,深山共誰拾。紫微內史。


    鳳章


    印麵琢刻繁複,四周作朱文雙螭中拱護禦賜二字,中間四方刻白文為國藩輔四字,篆刻手法與上一印同出一轍。


    鳳章


    滄門指的是這印章是誰刻的,是福建閩中巧作董漢禹,字滄門。據記載其精治硯,工篆刻,還善寫鬆竹,康熙五十一年進士,官中書舍人。工於詩文,通書法,精於小楷和篆隸書,《清史列傳》中專門有記載。


    呼!陳陽出了一口長氣,沒錯,這就是恭親王的印章,雖然髒了一些,但保存的還算完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物件跑到沈浩家裏來了。


    這對印章保存完好,載傳有序,所具有的學術、藝術及重要性價值不言而喻,2016年現身佳士得香港“中國宮廷禦製藝術精品、重要中國瓷器及工藝精品”拍賣後的最終成交價高達8,524萬港元,這漏撿大了!


    陳陽將印章順手放到了桌麵上,不知道是自己手滑了,還是剛才看的太仔細,放下印章的瞬間,手一抖,給人感覺像把印章隨便扔到了桌麵上,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關金川還在拿著剛才那枚印章看著,聽到聲音之後,側頭看了陳陽一眼,心裏暗暗想到,估計是假的,陳老板都嫌棄髒了,直接扔到了桌子上,這放在平時是絕對不可能的。


    “沒看上?”沈浩也抬頭看了陳陽一眼,陳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微微笑了一下。


    “沒事,我在給你找個好玩意,我記得......”說著話,沈浩站了起來,“好像是在陽台吧,你等著陽陽!”


    陳陽看著沈浩走向陽台的背影,心中默默叨咕了一句,沈叔叔,你家到底有多少田黃呀?不過就算這次你拿出來的也是田黃,價值也比不上這兩枚恭親王的印章了。


    田黃石被稱為“石中之帝”,是因為全地球上,隻有福州市壽山鄉壽山溪兩旁之水稻田底下有這玩意。


    田黃石的形成,溯其原因,是山上的原生礦石由於外力從礦床剝離,散落到溪邊的基礎岩層上,又經過溪水的滾動洗禮,再被沙土層覆蓋,年深日久,礦石受到周圍水分、土壤、溫度、壓力以及各種微量元素和酸堿度的影響,逐漸著色,形成石皮、蘿卜紋以及紅格等特征。田黃的產地隻有壽山溪沿溪水田的上阪、中阪、下阪,產量極少,而且沒有礦脈可尋,隻能在田中隨機挖掘,獲得佳石的偶然性也非常大,因此,文獻上常說田黃石“無根而璞”、“無脈可尋”。


    別看田黃稀缺,但在這個年代價格並不高,田黃是在90年代中後期,拍賣行興起之後,陸續現身全國各大拍賣場,但其價格真正飆升是在2004年。


    到了2006年底,田黃價格達到了曆史最高,精品田黃每克達4000元。在香港蘇富比2006年秋拍上,“明17世紀田黃石雕瑞獅紙鎮”成交價為4089.28萬元,位居曆年田黃石拍賣首位。


    這件田黃紙鎮刻有“玉旋”款,為明末清初首屈一指的雕刻大師楊玉璿之作。2008年,一方重257克的田黃鳳鈕閑章拍出423萬元,折合每克為1.6萬元。此後,精品田黃的價格徘徊在每克2萬元到5萬元左右。


    2011年北京保利春拍,“清康熙周尚均製吳國禎夫婦自用田黃印章十一件”以2530萬元成交;2014年5月,北京保利春季拍賣,一件吳昌碩雕刻的田黃石印章成交價為1380萬元。總而言之,隻要品質上等,田黃似乎總能拍出高價,剛才這對恭親王的田黃印章,當時可以說是打破了田黃在世界上的拍賣記錄,隻是可惜,僅僅一年之後,另一款田黃拍賣價格就超過了它。


    “看看這個,”沈浩將一個青色石頭印章放在了桌麵上,“這印章現在我用來砸核頭老順手了!”


    隨著印章放在桌麵上的聲音,關金川放下手中的印章,回頭看了一眼,笑著向沈浩說道,“沈先生,這古董可不是越大越值錢,何況你這都殘了,你還是留著砸核桃吧!”


    砸你大爺呀!陳陽喉嚨微微動了一下,側頭瞪了一眼關金川,我現在想用這玩意給你腦袋上來一下!


    這物件是挺大,準確來說這不叫印章,這是璽!


    而且確實就像關金川說的,這是一方殘損之印,大概缺失了三分之的部分,斷裂處已經變酥變白,剩餘部份也有細微的裂紋,還有很明顯經過火燒。


    仁孝皇後青玉龍鈕諡寶璽


    玉璽為青玉質地,盤龍鈕,龍頭完好,微微上揚,雙目前視,龍身微拱,兩腿用力支撐著身體,給人以威猛之感。從現存的部分可以看出,此寶龍鈕雕刻細膩,打磨光潔,顯示出相當高的工藝水平。


    正麵看,殘缺了一部分


    印文為陽文玉箸篆,布局嚴謹規範,每行四字,現僅存\"天齊聖文皇後寶\"七字。從龍鈕風格、印文內容可以判定這是一方明代皇後的印章,且是一方皇後的諡寶。其中的\"文皇後\"三字很明白地告訴我們此寶的受諡人是明代永樂皇帝的皇後。


    底部


    關金川,你tm要是知道這是啥,你得給它跪下!


    仁孝皇後青玉龍鈕諡寶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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