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懷準又列舉了幾件,現在存放在東瀛國內,宋代建窯的茶盞,其中有兩件曜變建盞,那可是東瀛視為國寶的物件。雖然說油滴比曜變建盞在東瀛人眼裏,低了一個等級,那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秦先生說沒錯。”耿老在旁邊嘿嘿嘿一笑,不管秦懷準因為什麽突然又倒戈回來了,總之現在華夏這邊統一戰線了,那就好辦了。


    “如果我們現在要花錢從你們手裏將曜變建盞買回來,你們會賣麽?”耿老麵帶微笑向池田九又問道,“如果你們賣,我們花多少錢都買!”


    秦懷準的突然倒戈,加上耿老和宋開元突然發難,讓東瀛評估團瞬間有點懵。麵對華夏代表團突如其來的發難,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國寶那能隨便賣麽?


    “就算這件茶盞價值不菲,和玉鷹圖在伯仲之間,但我們還有青銅匜,”古井裏慧皺著眉頭,看向秦懷準說道,“秦先生可不要忘記了,在你們的國家裏,青銅器可是相當名貴的,我想這件青銅匜的價值,也應該具有相當高的價值!”


    “但我們還有宣德爐呀!”秦懷準一副不要臉的樣子,兩手一攤說道。


    不要臉,太不要臉!所有人都一臉不屑的看著秦懷準,剛才是他自己說的,陳陽拿出來的宣德爐有待考證,現在轉頭他又把宣德爐搬了出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麽?


    東瀛人明顯不願意了,陰沉著臉看向秦懷準,剛才明明是他在幫自己,現在突然態度又變化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秦懷準這樣的表現,讓他們覺得很反感。


    “秦先生,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池田建一麵色不善的說道,“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說!”


    “我剛才說什麽了?”秦懷準一臉不明白的看向對麵問道。


    耿老在旁邊微微一笑,評估團的組成,是有一定說法的。雖然說大家都在這個行內做研究,並不是誰眼力高誰就能來的。比如說宋開元,他眼力確實不錯,但上麵讓他來的目的,是讓他在關鍵時刻,出麵震懾對方,在這一點上自己和其他兩人是無法跟宋開元比的。


    自己主要是給出觀點,給出意見,做最後的定奪;朱明喜就是主要來跟對方搶話的,說白了,就是強詞奪理;而秦懷準,主要就是來辯論的,這個人腦子一定要靈活,一定要能隨機應變,說道這一點,其餘三人都不如秦懷準,他也曾多次代表國家,出去洽談回收國寶的任務,這也是為什麽小鬼子要策反他的主要原因。


    “懷準,你剛才說陳陽那件宣德爐,還在求證中,至於價值方麵還有待商榷!”耿老在旁邊抱著肩膀,笑著看著他說道。


    秦懷準把兩手一攤,臉上狐疑的看著兩邊人,“對呀,我這話有錯麽?沒錯呀!”


    “咱們現在誰能,誰又敢站出來拍著胸脯說,陳陽拿來的就是真宣!就算現在送到故宮去,耿老您自己說,是不是也得檢測,弄不好還要上機器,我說的有錯麽?”


    耿老聽完微微點點頭,這一點他說的確實沒錯。


    “秦先生,既然你們確定不了這件宣德爐的真偽,那麽它的價值就不能算在內!”池田建議瞪著眼睛說道。


    “喂,”秦懷準伸手一指池田建一,“池田先生,話可不是這麽是說的,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之後,秦懷準一指旁邊的宣德爐,“雖然我們現在確定不了它的真偽,但不代表這件宣德爐沒有價值呀!”


    “最起碼,我們可以按照吳邦佐宣德五年製造的來算價值呀!”


    秦懷準起身表示,雖然說陳陽這件宣德爐現在不能確定為,宣德三年朱瞻基監製的宣德爐,可旁邊有吳邦佐宣德五年造的宣德爐可以做佐證呀!這件宣德爐,無論從工藝、色澤、品相等等方麵,都要比吳邦佐那件要好,完全可以按照吳邦佐宣德五年造的價值來確定。


    說到最後,秦懷準表示,這不是鑒定古董時候經常用的對比法麽,在鑒定時候,如果我們準確斷代,完全可以找一件相近年代的物件,來做推理,在輔佐曆史文獻記載來進行推斷,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聽秦懷準說完,宋開元心裏挑起了大拇指,這家夥腦子轉的真tm快,要是把這股勁頭用在幫自己身上,估計現在都已經結束了,好好的華夏人,為了點錢就給小鬼子當狗腿子,怎麽想的呢!


    “八嘎!”池田九又聽完直接拍著桌麵站起來了,指著秦懷準大聲罵道,“秦先生,你是在拿我們當傻子麽?一件不能確定真偽的物件,怎麽能算價值!”


    “池田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秦懷準挺了挺胸脯說道,“我們雖然不能判斷是真品還是贗品,但你們也不能證實這件宣德爐就是贗品呀!”


    剛才藤井先生都沒看出真偽,直接當場就承認自己看不出來了。如果你們誰能證明這是一件贗品,那就將做贗的地方指出來,用什麽手段做贗的,總得有根據吧,不能開口胡說吧!


    “我還是那句話,科研是嚴謹的,不容得一絲馬虎!”


    在秦懷準這位牆頭草兩邊倒的人幫助下,最終宋開元等人終於將一眾小鬼子說的啞口無言,不得不說,當華夏人團結在一起的時候,那絕對是所向披靡的,可偏偏有時候,某些人為了蠅頭小利,置國家於不顧。


    當陳陽和藤井再次回到場中的時候,宋青雲宣布了結果,“此次鬥寶勝利者,陳陽!”


    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陳陽揮舞雙手咧著大嘴跟他們打著招呼,“恭喜陳老板!”


    “陳老板,好樣的,為國爭光!”


    “陳老板,牛呀!一分錢不花,就幫贏回了國寶!”


    陳陽也仔細看著前麵的幾人,柱子和秦浩峰高興的蹦著互相拍著後背,振豐和刀疤也咧著大嘴笑著,祝語嫣嘴裏叼著索羅密,用力的拍著小手,方振國更不用說了,奇怪了,大家都挺高興的,我身邊的鬼到底是誰呢?


    陳陽笑著跟觀眾揮了幾下手,之後轉身直接走到了井上麵前,一臉笑嘻嘻的抓起井上彥一手,一邊握著井上的手,一邊說道,“井上先生,真的非常感謝你,感謝你給我這麽一個機會,讓我將這些物件白白拿回來。”


    “您簡直就是我命中的散財童子呀!”


    “我們下次什麽時候再鬥一次呀?”陳陽笑嗬嗬的看著井上問道,“你在給我鬥幾次,我就可以建個博物館了!到時候您要是想來參觀,我一定給你免費!”


    陳陽說完之後,全場人都笑了起來,宋青雲在旁邊笑著微微搖搖頭,年輕呀,還是太年輕!你把東西大方收拾起來就得了唄,非得了吃他幹什麽玩意,這不是給自己找事麽!


    “八嘎,陳陽!”井上死死盯著陳陽,臉上陰冷的樣子,讓陳陽看著都覺得有些害怕,“用你們華夏的話說,咱們走著瞧!”


    說完話,井上轉身就想走,被陳陽一把拉住了,“井上先生,別人能走你可不能走呀!”


    “我還要看看你的賭注呢,萬一你用贗品糊弄我怎麽辦?”


    “陳陽!”井上真的怒了,衝著陳陽大聲喊了一句,唾沫星子都濺到陳陽臉上了。陳陽抬起手臂擋著,隨後向工作人員要雨傘,“給我拿把雨傘,能防口臭的那種!”


    “你不要欺人太甚!”井上一把抓過了陳陽衣服領子,“不要把我想成你的樣子,我們東瀛人,絕不會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陳陽用袖子擋著臉,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著井上,表示那可沒準,他們不要臉的事情幹的太多了,像這種小事都不叫事了,反正自己必須驗完之後井上才能走!


    “看,看,看!”井上一指身後的盒子,衝著陳陽不耐煩的喊了一句。


    陳陽拿出了第一幅畫,這是一幅沈周的寒江獨釣圖,此圖繪冬日江南風景,溪樹山石,一翁泊舟獨釣。風欲止,水無痕,景致寧靜得幾欲蕭然,釣者儼然如張子和,鬥笠蓑衣,悠然自得。這樣的風景裏垂釣,便是詩意,畫於是有了文氣。


    明沈周,寒講獨釣圖


    款識:萬壑流寒開浩蕩,一絲牽玉弄輕柔。釣舟無雲少清氣,天也有憐情釣舟。沈周。


    鈐印:啟南(朱)?石田(白)?煮石亭(白)


    右下角有三方鑒藏印:海昌錢鏡塘藏(朱)?古龍城江劉氏金石書畫(朱)?劉氏藎蓀鑒賞之章(朱)?愛石好花之寶鑒金石書畫(白)


    簽條:明沈石田寒江獨釣圖絹本真跡。己亥大暑,吳倩鑒題。鈐印:湖颿(朱)


    陳陽展開畫幅看了一遍,保存的還是不錯,確定是沈周的真跡,於是示意宋青雲收起來,隨後又看了其他幾樣,王翬的竹塢幽居圖、明萬曆五彩魚藻紋花口洗、明嘉靖 五彩魚藻紋大罐,不得不說,井上還真辦了件人事,居然沒用贗品糊弄自己,這事他辦的還算漂亮。


    至於陳陽走到西漢 青銅雍棫陽宮鼎前麵看了起來,這物件陳陽不怎麽感興趣,後世在拍賣會上見過,物件都不用仔細看,看上麵的銘文就知道真假了。


    西漢 青銅雍棫陽宮鼎


    上麵銘文:新豐。車卅九。


    下麵銘文:九斤八兩一鬥。二百五十四。雍棫陽宮金(銅)鼎一。容一鬥一升。並重十斤八兩。名卅八。今十斤。


    銘文


    陳陽隻是簡單的看了一圈之後,就起身開始劃拉井上用來鬥寶的物件,那件汝窯洗可不能給別人,這可是好東西;還有宋徽宗的玉鷹圖,這兩件才是陳陽想要的。


    “喂,你小子,好好去看看那個鼎,萬一是贗品呢?”宋青雲在旁邊小聲向陳陽說道。


    陳陽搖搖頭,表示自己看過了,絕對沒問題,之後順手拿起伊萬裏瓷,“這什麽破玩意,占地方,撇了!”


    說著話,陳陽手一揚,直接將伊萬裏瓷扔到了地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伊萬裏瓷掉地上,哢嚓一聲,摔的四分五裂!


    “八嘎,陳陽,你的在幹什麽?”井上見陳陽將伊萬裏瓷摔碎了,大聲質問道。


    “我的東西,我願意扔就扔,你管的著麽?”陳陽揚起嘴角,一臉得意的說道,“什麽破玩意,留著占地方!”


    “我是古董商,可不是收破爛的,啥玩意都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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