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勞鐵醒來之後,喚了聲冷大叔,見沒有反應。


    勞鐵以為冷飛昂還沒有醒來,並沒有發現冷大叔去世了。


    過了一個時辰,勞鐵見冷大叔還是沒有起床,心中奇怪,畢竟平常這個點冷大叔早就起床了。


    到這裏勞鐵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勞鐵叫了幾聲冷大叔,都沒有反應。


    便去碰了下他身子,卻發現身體早已冰涼。


    勞鐵吃了一驚,忙去探冷飛昂的鼻息,哪還有氣息。


    這才發現冷大叔過世了。


    勞鐵心道:“冷大叔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去世了,少受了很多痛苦,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勞鐵喚來獄卒,告訴他們冷飛昂去世了。


    獄卒們隻覺得晦氣,憑空又要多做些事情了。


    勞鐵央求獄卒把冷大叔好好埋葬,並且立個碑,然後把埋的地方告訴自己,以後自己好去拜祭。


    獄卒哪有這麽好心,白了勞鐵一眼,道:“我們可沒那閑工夫,想讓我們幫他立碑也是可以的,那就要看你能給我們多少孝敬了。”


    勞鐵知道他們這話是要錢的意思,便把身上唯一的錢袋子都孝敬給他們去了。


    獄卒稱了稱錢袋中銀子的重量,非常的滿意。道:“你放心,看在有辛苦費的份上,我們會給他立塊碑的。”


    說完,用麻袋子將冷飛昂裝了進去,兩人抬著便出去了。


    勞鐵與冷飛昂相處了這麽久,如今他離開了,心裏一下子有些空落落的。勞鐵離開這裏的心情愈發強烈了,催促鄧林他們四人加快了施工進度。


    ......


    正當牢獄之中勞鐵緊鑼密鼓的挖著暗道之時,牢房之外也發生了一件事情。


    這日陳鶴軒又在青樓裏麵尋歡。


    正當陳鶴軒與一個青樓女子在房間內顛鸞倒鳳之時,門外正站著一個妙齡少女,冷冷的旁聽著裏麵發出的氣喘籲籲的聲音以及床板吱吱作響的聲音。


    甚至陳鶴軒與青樓女子調情的對話,也是被她聽的一清二楚的。


    這妙齡少女十八九歲的年紀,一襲紅色衣衫,一攏烏黑亮麗的長發用一束發帶係著。


    這妙齡少女輕蔑的微微一笑,仿佛在不恥於房間內的奸夫淫婦幹的這種齷齪下流之事。


    這笑容是那樣的芳華絕代,搭配著她絕世的容顏,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心馳神往。


    這妙齡女子並不進去打擾他們的好事,就在門外等著,等待著陳鶴軒出來。


    終於,陳鶴軒和一個青樓女子穿好了衣衫開門而出。


    兩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妙齡少女,都是心頭一顫,吃了一驚。


    陳鶴軒有些緊張的道:“你......你怎麽在這裏?”


    這妙齡少女道:“我有事情找大少爺商量。”


    陳鶴軒道:“我是問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我特意囑咐掌櫃的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裏的。”


    妙齡少女不屑的道:“你覺得掌櫃的她敢欺瞞我嗎?我一問就問出來了。大少爺不必過於緊張,你放心,我對你沾花惹草,尋花問柳這種事情向來都是無所謂的。我來隻是想問一句有我父親的下落了沒?”


    陳鶴軒鬆了一口氣,道:“我已經讓我們陳氏藥房在全國各地的人都去打聽了,現在暫時還是沒有冷叔叔的消息,一有他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妙齡少女聽了不禁露出一股失望的表情。


    青樓女子小聲的問陳鶴軒:“她是誰啊?”


    陳鶴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等下次我再告訴你她是誰。”


    便有些著急的把青樓女子給送走了。


    妙齡少女嘲諷道:“這麽怕讓她知道我是你未婚妻嗎?”


    陳鶴軒道:“誰怕啊!我隻不過是不想節外生枝而已。”


    妙齡少女心中不禁有些惡心,不知道當初父親為什麽要把自己許配給這種貨色。


    妙齡少女道:“我勸你還是收斂點,這種地方來多了,對你是沒有好處的,與陳家與我們陳氏藥房的聲譽也不好。”


    陳鶴軒笑道:“你怎麽突然這麽關心我的事了,莫非你吃醋了。”


    妙齡少女啐了一口,道:“我才沒吃醋了。我們雖然有婚約,但我隻是你們陳氏藥房的管家,又不是你老婆,你愛找多少女人就找多少女人,我才不管你了。”


    陳鶴軒道:“你也知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啊!我們的婚事可是我們的父親親自指定的,你什麽時候嫁給我啊!若是你肯嫁給我,家裏的那些鶯鶯燕燕的我全都給她們打發了,從今以後一心一意隻寵愛你一個人。”


    陳鶴軒的如意算盤是甜言蜜語又沒有成本的,自然是張口就來,至於以後兌不兌現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再說了,家裏的那幾個妾室包括剛剛和自己相好的青樓女子,跟眼前的這個未婚妻子比起來,那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為了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家裏這些女人自然都是可以拋棄的。


    至於以後玩膩了,那就接著納妾就是了,自己是一家之主,難道她還能阻止自己不成?


    妙齡少女道:“我說過了,在沒有我父親的下落之前我是不會成親的。你想娶我的話,就加把力氣,盡快找到我父親的下落吧。”


    說完,妙齡少女轉身走了。


    這個妙齡少女,自然便是冷若霜了。


    陳鶴軒心裏麵呸了一聲:“要不是母親說家裏生意還需要你幫襯著,用得著你,我早就一副春藥強行把你睡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裏講條件。”


    陳鶴軒心中又想:“前段時間她老子剛在牢裏麵病死了,我上哪去給她再變個老爹出來,這樣下去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才行。”


    陳鶴軒眼珠子一轉,心道:“有了,你不是著急找你爹嗎?我就抓住你的這個心理,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


    過了一段時間。


    陳鶴軒約冷若霜見麵,告訴她,自己已經找到她的父親了。


    冷若霜一聽,心中大喜,忙問陳鶴軒,自己的父親在哪裏,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陳鶴軒卻不說冷飛昂的下落了,她看著冷若霜說道:“冷叔叔現在身體不太好了,需要將身體調養好了,我才能把他接回來。”


    冷若霜問道:“那我爹爹的身體需要調養多久啊?”


    陳鶴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個可就不好說了,調養的快的話,幾個月就好了,慢的話就說不準了,有可能是一年兩年,也有可能是三年四年,甚至是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冷若霜是個聰明人,她看著陳鶴軒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知道他要跟自己講條件了。


    “說話不用這麽拐彎抹角的,你不就是想講條件嗎?你有什麽條件就說吧。”冷若霜一臉堅定的道。


    陳鶴軒會心一笑,“不愧是我陳大少爺看上的女人,果然就是聰明,一點就透。”


    “想讓我告訴你你父親的下落也不難,隻要你嫁給我,等我們度過了洞房花燭夜之後,那時你成為我真正的女人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父親的下落。”陳鶴軒道。


    冷若霜有些猶豫了,她並不知道陳鶴軒到底是真的知道自己父親的下落,還是騙自己的。


    但是冷若霜沒有辦法了,哪怕有一丁點的希望,她也要找到自己的父親。


    現在她也隻能寄希望於陳鶴軒了,畢竟陳氏藥房遍布全國,這些人都聽陳鶴軒的調遣,找到一個人的下落,自然比自己希望大的多。


    冷若霜最終思考再三之後,還是答應了陳鶴軒的條件。


    為了找到自己的父親,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哪怕是嫁給陳鶴軒這樣的人渣。


    “好,我答應你的這個條件,你挑個日子,我們成親吧。”冷若霜咬了咬嘴唇,用非常大的決心說道。


    陳鶴軒聽了,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原本他隻是想試試,並不覺得冷若霜像是那麽傻的女人,會上自己的鉤,沒想到她竟然答應的這麽爽快。


    “那你就等著臣服在我的胯下吧。”陳鶴軒在心裏麵這樣的想著。


    ......


    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


    這天深夜。


    牢獄之中。


    暗道終於挖通了。


    眾人都是興奮不已。


    勞鐵和鄧林一行五人在暗道中匍匐著爬了出去。


    暗道的出口是牢房外的一片小樹林中,勞鐵在牢房裏關了將近半年,如今突然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好不自在。


    鄧林道:“大哥,現在我們終於出來了,下一步怎麽辦還請大哥示下。”


    勞鐵知道他們這是想跟自己分道揚鑣了,但又懼怕自己,所以不敢明著說出來。


    勞鐵心道:“我和他並沒有深仇大恨,雖然他欺辱過我,但是我也報仇了。我們誰也不欠誰的,再說我現在的處境,讓他跟著自己也不方便。”


    便道:“我們就在這分道揚鑣,各奔前程吧,以後你們務必好好做人,不要幹壞事了,否則讓我知道了,絕不會放過你們。”


    鄧林四人諾聲答應了,眾人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勞鐵回到自己家中,隻見家中早已是破敗不堪,堆積起了厚厚的灰塵,看來這半年來都沒有人來過了。


    勞鐵擦掉椅子上的灰塵,靠在椅子上休息。


    清靜下來的勞鐵開始思考自己之後的打算,他尋思彭振國知道自己越獄之後肯定會派人抓自己的,自己得趕緊逃出城去才行。


    勞鐵摸了摸自己懷裏的玉釵以及布匹書信,心道:“我得趕緊把冷大叔托我帶的東西和話帶給冷姑娘才行。”


    不過這時候,勞鐵卻有些猶豫了起來,他現在有了求生的欲望,就變得怕死了起來。


    給冷若霜送信又是件冒險的舉動,萬一被陳鶴軒給抓了回去,那就絕無生還的可能了。


    所以勞鐵必須好好的權衡一番,考慮這裏麵的得失利弊。


    “如果去送信的話,就有被抓的可能。”


    “如果不去送信的話,那就白白的錯失了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這可是一個能夠娶冷姑娘為妻的機會。冷姑娘美若天仙,是無數男人的夢中情人,還是陳鶴軒的未婚妻。”


    “但是色字頭上一把刀,萬一我為了給她送信,再次被抓,拉去砍頭了,那可就得不償失。我還是趁著官府和陳鶴軒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天一亮就逃出金陵城方位上策。隻要逃出了金陵城,陳鶴軒和彭振國再想抓我,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勞鐵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冷若霜作為陳鶴軒未婚妻的身份提醒了他。


    陳鶴軒是勞鐵的殺父仇人,勞鐵可以說是對陳鶴軒恨之入骨,現在有一個可以把他未婚妻拐跑的機會,他也管不了有被砍頭的風險了。


    “你害了我的父親,我就把你未婚妻給拐跑,讓你戴一頂綠帽子,被人嘲笑。至於咱們的賬,以後再慢慢算。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會回來為我爹爹報仇的。”


    勞鐵在心中做好了這個決定,剩下的就是去找冷若霜,把冷大叔的信交給她了。


    正思慮萬千的時候,勞鐵忽然感覺到有些餓了,心道:“得去哪裏弄些吃的東西才行,可是我身上的錢都賄賂給獄卒了,早知道就自己留點錢了,看來隻能挨到明天早上再想辦法了。”


    就這樣餓著肚子挨到了天亮。


    勞鐵趁著天微微亮,來到了李贏發的家中。


    李贏發是勞鐵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也是現在勞鐵可以唯一信任的人了。


    這時候李贏發才剛剛起床,見到勞鐵吃了一驚,忙問勞鐵怎麽逃出來的。


    勞鐵二話不說先讓他給自己弄點東西吃,狼吞虎咽般的吃飽之後,才把自己如何越獄的大致情況說了。


    勞鐵又問李贏發他父親的後事怎麽處理的。


    李贏發說,勞大鐵匠是自己埋的,至於後事,也是從簡處理了。


    便帶著勞鐵來到他父親的墓前祭拜了一番。


    祭拜完之後,勞鐵看了下現在的時辰,知道再過一個時辰獄卒便會前去大牢巡視,就會發現自己越獄逃跑了,所以勞鐵想著不能在這裏久留,得趕快想辦法去找冷若霜。


    便找李贏發借了二兩銀子。


    勞鐵又問起冷若霜的近況。


    李贏發讓勞鐵別再惦記著冷若霜了,你們兩個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說陳鶴軒和冷若霜過幾日就要成婚了。


    勞鐵一聽,不禁有些著急了,冷大叔可是已經將冷姑娘許給了自己,可不能讓她嫁給了陳鶴軒,自己必須去阻止這樁婚事才行。


    勞鐵心中又想:“陳鶴軒害死了我父親,那我就去搶他的老婆。雖然繼續待在金陵城有些危險,但有機會娶到這麽漂亮的老婆,又能報複陳鶴軒,這個險完全值得一冒。”


    勞鐵便告辭了李贏發,往冷若霜住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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